《千年花开》奇妙的色色

6、第四章 洗澡

　　阿丑伸出手拎起那团还在打滚的肉团，小孩叛逆的踢了踢阿丑的肚子，然后又开开心心的顺着阿丑的胳膊爬到肩膀上去，双手抱着阿丑的脖子，啊啊啊的在阿丑耳边叫唤。
　　阿丑伸出手在小孩的头上拍了拍，然后从巷子中慢慢走出去，晨曦微明的曙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温柔而明亮，像泉水般清澈干净。
　　冬天的清晨总是透露出一种慵懒散漫的气息，特别是这条不是繁华地带的街道，大开的店面前门可罗雀，伙计靠着门栏朦胧着双眼打着哈欠，混沌摊上的锅炉里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包子店里白嫩嫩的肉包子若有若无的散发着香气。
　　阿丑对食物从不挑剔，只要能吃饱不死人，吃什么都可以，味觉这东西他没有资格享受。但小孩就扛不住了，本来小孩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吃了那么难吃的肉干后虽然饱了，但对飘着香味的食物还是抵挡不住！
　　阿丑把脖子上手舞足蹈还乱叫的小孩抱进怀里，牢牢固定住，小孩委屈的大眼睛对着阿丑闪啊闪的，阿丑淡淡的瞥了小孩一眼说：“你有那么想吃吗？”小孩委屈的转头看看远处白嫩嫩的肉包子，半响，再转回来看看面无表情的阿丑，又转回去看看包子，又看看毫无表示的阿丑，委屈的一口咬住胳膊，不叫唤了。
　　小孩的牙齿长的不多也不利，软软的牙床和嘴唇夹着硬硬的小牙齿就在阿丑的胳膊上磨着。阿丑顿了一会，伸出手在小孩的后脑勺上有节奏的轻轻拍着，毫无表情的面容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到城郊区时已经是中午了，城郊区有一片荒地，荒地上有条结着冰的小河，傍边的枯草被皑皑的白雪压在下面，毫无生气的寂寥和落寞。
　　扫开草上的雪，阿丑把小孩放在草丛上，然后从前面的小树林里拖出一段枯树干，用坚石掏空树干，把雪放进树干的凹陷处，用另一根树枝将雪捣乱，让雪尽快融化。
　　中午的温度稍微高了一点，但树枝太湿了，还是很难生的起火来。阿丑在手里呵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伸进雪水里沾湿，进入水的一瞬间，他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接着解开布条般的衣服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慢慢地搓着身子，身子很脏，大概来回搓了三次才直到皮肤都被擦红了才搓干净了。
　　小孩可能是第一次这样看人洗澡的，新奇的很，两只眼珠地溜溜的转着，乌黑的眸子闪闪发着光，像是看到了新玩具，爬阿爬的爬到阿丑的脚边，笑嘻嘻的把两只爪子贴在阿丑的小腿上，阿丑不自觉的一脚踢开小孩，小孩穿的圆滚滚的就着草地滚了两圈也不疼，又咿呀咿呀的爬回阿丑的身边，不过这会学乖了，就在阿丑的脚边玩着阿丑身上搓下来的泥，不亦乐乎。
　　阿丑洗干净了裹好衣服，坐在地上把小孩抱了起来，三下两下就把小孩的衣服剥了开来，露出粉粉嫩嫩的皮肤和白玉莲藕般的小胳膊，阿丑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摸，那种如斯滑般柔软纤嫩的触感像颗石子砸在了阿丑的心中荡起阵阵涟漪……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
　　沾了点水，手刚触到小孩，小孩就难受的在阿丑的怀里挣扎起来，啊啊啊的委屈的叫着，皮肤像是要应和一般泛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我被冻着了，而且冻得很难受！小孩鼓着腮邦怒气哼哼的瞪着阿丑。
　　阿丑只好擦干手将不停闹腾的小孩紧紧抱在怀里，小孩贴着阿丑温暖的身体才渐渐的安静下来，胖呼呼的小手还是生气的敲打着阿丑布满伤痕的身体，表示自己的愤怒。
　　阿丑烦躁的握住小孩乱打的小拳头，小孩也不甘落寞的“呜啊呜啊呜啊”的朝阿丑龇牙咧嘴，一大一小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不服气，最后还是小孩的手被阿丑弄疼了才瘪着嘴巴丧气的把头往阿丑怀里拱去，围在小孩腰间的那双手也无意识的收紧力道。
　　阿丑就抱着这团热乎乎的肉球，裹着衣服靠在树干下面，晒着暖暖的阳光看着眼前春去冬来而又将迎来春天的世界。
　　不知什么时候，小孩已在阿丑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小孩娇嫩美丽的睡颜那般安详美好，是这冬日里唯一的温暖，对阿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