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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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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锦知道最近林豹在有意的避开他，没想到堂堂魔教教主居然会在意这种消息，嘛，只要这种消息不传到自家老爹耳朵里，怎么样都无所谓。
“小锦，我想去祭拜我爹。”柳依依的声音平静的令人心疼，原来那个天真善良始终充满了生命的活力的少女已经被这残酷的现实折磨的憔悴而了无生气。毕竟柳家的声势虽不及四大世家，但也属名门，就这么一夕间被灭门，而在这大杂会的瓮城之中，前来吊唁的人自然是一个都没有，任谁也难以接受。
瓮城郊外，整齐排列的坟冢，只要是死在这瓮城之中的武林中人，大杂会都管收尸，但不论你是名震一方的豪侠霸主，还是趁着夜色偷鸡摸狗的小贼，都只有这几尺地皮一块石碑。慕容锦陪柳依依跪在柳程墓碑前，心中充满了愧疚，对身旁的少女的愧疚，相反的，对于柳程等一干人的死并无太多感慨。强者玩弄命运，而弱者，就算是被碾的粉身碎骨也没有道一句怨言的权利。这就是慕容家的教育，为他慕容锦所不齿却深入骨髓的教育。明明就是因为无法接受这种理念才负气离家，如今却亲自见证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中这他妈根本就是真理。既然如此，那就成为强者，即便如此，他慕容锦也绝不要做慕容家的附庸，就好像，慕容家不该成为大杂会的附庸一样。
草笛声凄婉哀伤，嘈杂破音的高音部更仿佛是斥责着命运的不公。鬼使神差的，慕容锦带着柳依依寻了过去。山坡之上，一颗老槐树下，不知名的野花簇拥中，林豹靠在一块墓碑上，吹着草笛。好一块上山上水的埋骨之地。无疑林豹使了钱。
“花姑姑，这杯我敬你，感谢你从小到大一直照顾我。”林豹斟了两杯酒，一杯撒于地上，另一杯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感谢你一直以来为我教制裁那些自诩正义的江湖败类。”
柳依依抑制不住愤怒冲了过去。林豹如若未闻。
“这第三杯，说道歉什么的不是我林豹的风格，如果你在阴间过的不舒坦的话，就来找我吧。”
柳依依拔剑直刺林豹后心，被慕容锦一把拽住，以柳依依的功夫想杀林豹，送死而已。
“漏网之鱼送上门来了呢~花姑姑，就为了能有个人给我报信便下对女人无效的毒，未免太过仁慈了，不过也没关系，斩草除根的事情我做的多了，更何况，敢用剑指着我林豹……”林豹回首，左手抚上刀柄，杀气满溢。
“林豹！”就算林豹带伤，但圆月弯刀一出，又有几人能幸存，更何况他还要想方设法护柳依依周全。
“既然小蓉蓉拦着，那就算了。”林豹收起气势举步离开。
慕容锦只当他是自知重伤未愈出手没什么好处便找了个台阶下，也没多在意。却不想柳依依突然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当着这妖女放了我！”
柳依依在寻死！
“就算你问候我祖宗十八代都别想激我出手，我为小蓉蓉连魔教都叛了，再饶了个把人的性命又有什么关系~”
柳依依怔在当场，慕容锦不得不拉住林豹：“你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放出的消息是花红杏觊觎教主之位已被我斩杀权当清理门户，不过事实难道不是我为了救你杀了我教教众么？这不就是叛教么。”
慕容锦怔愣片刻心念电转亦不明白林豹此意为何：“你……”
“怎么？犹豫什么~你我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
话语的导向越发暧昧，一旁的柳依依又羞又怒肩膀都在颤抖，慕容锦不禁皱紧眉头，死豹子，开玩笑也给我看看情况，此时此地：“住口！”
“啊~好可怕~”林豹调笑间抬手去触对方的面颊，“这个表情，真不错呢~”
慕容锦忍无可忍一拳打向林豹，却见对方明明有闪避动作却仿佛力不从心般直接用那张俏脸挨了这么结结实实的一下。慕容锦当即后悔因为一时冲动就这么贸然出手忘了对方重伤未愈，本想借此收手却不想那只欠揍到不知好歹的豹子突然一矮身抱住自己的腰于是整个人都被带倒，这是……蒙古摔跤的招式？！
林豹就像真的发了狂般扑向慕容锦，重拳雨点般落下，慕容防守不及硬挨了几拳却发现对方并未运内力，只是单凭体能而已。
慕容锦曲腿弹踢正中林豹腹间，考虑到对方的伤势力道有所收敛却不想居然因此被翻倒到一旁的林豹拽住了脚。于是两人一个失控就这么滚下山坡，而那该死的豹子翻滚间仍不忘攻击看架势分明就是要他慕容锦垫背。
慕容锦躲闪格挡间根本无法减速，却见前面就是一块大石，就这么撞上去的话……
林豹突然加力蹬地一手拽着慕容锦另一手在那石上一撑两人瞬间跃起，于是落地时慕容锦就被林豹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虽有内力护体却仍是眼冒金星。
林豹跪坐在慕容锦腹间重拳直冲对方面颊击下在寸前停手，翻倒到一旁喘气：“没死吧。”
“好多星星。”
林豹失笑却又被呛到咳嗽：“好久，都没这么畅快了。”
“你倒是畅快了……”慕容抬眼扫了一眼林豹那身黑色劲装，在看看自己这一身华服……从家里带出来的银子真的被人趁火打劫了……
“小——锦——”
听到柳依依的呼唤慕容锦要起身回应却被林豹拉住。
“再陪我躺会。”中气不足。
慕容锦反手扣在对方腕间把脉，果然最后那一撑还是动了真气，伤势又恶化了，内力缓缓输入：“这么重的伤还出来吹风喝酒顺便找揍，你真不想活了。”
“我现在……没工夫……理你……”断断续续咬牙切齿。
慕容锦偏头只见林豹脸色惨白直冒冷汗，指尖所触肌肤温度也是异常的高：“喂！”
“没什么……不过是，身体把酒……判定为毒……而已。”
而已你妹啊！
“再加上刚才……的运动……好痛……”
慕容锦握住林豹的手，瞬间就被扣的死紧。
“真的好痛。”这句是慕容锦说的，青了绝对青了……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林豹放松了身体缓过劲来：“啊，又死了一次。”
“小——林——”这是，乔青的声音。
慕容锦明显感到林豹握着自己的手颤了一下。
“小——林——”第二声。
“小——林——”第三声。
然后没了声息，过了一会，一颗小石子“啪”的一声打在之前那块大石之上，弹出去好远。
又过了一会，一快拳头大的石头“咣”的一声撞在之前那块大石之上，飞出不远就掉在林豹身侧。
“小蓉蓉……我想我们还是上去吧。”林豹的嘴角明显抽了抽。
于是两人飞上去后不意外的看到乔青正抱着快西瓜大的石头准备往下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