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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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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缝隙口，陆玖的气息依旧平稳：“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这里不能久留。”
托尼·斯塔克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又看看连发型都没乱的陆玖，第一次对‘力’个词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张张嘴，最终只干巴巴地说一句：“效率真高。”
陆玖没理会他语气中的复杂意味，抬头看看天色：“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这片区域。跟我来，我知道一个临时落脚点。”
陆玖带着两人在石林中七拐八绕彻底摆脱追兵的视线，他们来到一个极其隐蔽的被巨石半掩着的洞穴入口。
“在这里休息一下，天亮后我们再想办法联系外界。”陆玖率先弯腰走进去。
洞穴不大但足够三人容身，挡住沙漠夜晚的寒风。
精疲力尽的托尼·刷题和伊森博士几乎是立刻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松弛感与强烈的疲惫一同袭来。
托尼·斯塔克靠着冰冷的石壁，目光落在正在洞口布置某种预警小机关或许是几颗不起眼的石子以特定规律摆放的陆玖身上，月光为她勾勒出一圈清冷的轮廓。
“嘿。。。”托尼·斯塔克开口，声音因为脱力和沙尘有些沙哑，“九。。。女士。谢谢。为了。。。所有事。” 这声道谢，难得地真诚。
陆玖布置完机关转过身朝向托尼·斯塔克似乎微微顿一下然后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她抬手，轻轻摘下脸上的狐狸假面。
假面下是一张看起来非常年轻的东方面孔，肤色白皙，眉眼清丽如画，一双黑眸沉静如古井比戴着假面时多几分难以言喻的鲜活气，月光照在她脸上柔和那份杀戮带来的冷冽。
“不客气，斯塔克先生。”陆玖的声音也似乎因为摘下假面而少几分刻意营造的神秘感多一丝自然的疲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托尼·斯塔克看着这张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甚至有些过分年轻和美丽的脸庞不由得愣住。他预想过假面下可能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或者充满非人特征的样貌，从未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少女。
“你。。。”托尼·斯塔克一时语塞。
陆玖将狐狸假面放在一旁靠在洞壁上，闭上眼睛：“抓紧时间休息，天一亮我们还要赶路，你家可还没到呢。”
洞穴内陷入沉默，只剩下三人轻微的呼吸声。
托尼·斯塔克看着对面那张在月光下平静休憩的侧脸，脑海中盘旋着无数疑问，关于林淮、关于禁墟、关于东方玄术、关于她。但最终所有的思绪都化为一个清晰的认知。
他，托尼·斯塔克，这个世界公认的天才和亿万富翁，刚刚被一个来自东方的会魔法的看起来像未成年少女的人从地狱里捞出来。
这经历写进自传都没人信。
伊森博士累得已经靠在一旁迅速进入梦乡。
而陆玖能感觉到托尼·斯塔克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讨厌这种研究的目光。
“所以。。。”托尼·斯塔克压低的声音率先打破寂静，指指陆玖放在身旁的狐狸假面，“那玩意儿只是个时尚单品，还是有什么。。。特殊功能，比如辅助瞄准、能量感应之类的？”他试图用自己熟悉的科技领域去理解。
陆玖没有睁眼只是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动一下：“一块铁片和一点颜料而已，遮脸用的。”
托尼·斯塔克不甘心地换个方向：“那你刚才。。。让我们飘下来的那个。。。禁墟？你叫它禁墟，那是什么，某种未被发现的能量应用形式需要特殊的基因序列才能驱动。它的能量源是什么，反物质，暗能量？”他像是求知若渴的学生连珠炮似的发问，尽管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其中的兴奋与困惑。
陆玖被问得有些烦躁：“斯塔克先生，还请闭嘴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好吧好吧，东方魔法使的秘密配方，我懂。”托尼·斯塔克撇撇嘴大约安静三十秒，“那你的扇子。。。它除了当暗器和看起来很有品味之外，还能干嘛，变形成飞行器、发射激光、或者。。。还有能叫个外卖？”
陆玖猛的睁开眼睛，目光在黑暗中精准的锁定他。
托尼·斯塔克感觉到杀气立马投降：“好吧好吧，我安静。最后一个问题，真的最后一个！”微微凑近陆玖，“你摘了假面睡觉是因为它会压坏发型吗？”
陆玖默默的举起手中的千机扇。
“睡！我这就睡！”托尼·斯塔克立刻躺平，用行动证明自己可以立刻进入睡眠状态。
洞穴里终于恢复真正的寂静。
托尼·斯塔克盯着洞顶，脑子却还在飞速运转。能量守恒、重力、材料学、神经反射速度。。。所有他熟知的理论都在陆玖面前败下阵来。这感觉糟透了，就像你花一辈子终于拼好一座史诗级的乐高城堡，结果有人走过来告诉你，他们用橡皮泥捏出个更棒的。
这一夜安静的度过，陆玖率先醒来重新戴上那副狐狸假面坐在洞口等伊森博士跟托尼·斯塔克醒来。
“早。”伊森博士第二个醒来跟她打招呼，“睡得还好吗？”
陆玖回道：“还可以，如果斯塔克先生没有那么多问题的话。”
“他只是求知欲太过旺盛，没有别的意思。”伊森博士帮着解释。
陆玖看看日头：“叫他起床，该出发了。”
伊森博士把托尼·斯塔克喊起来简单的精神一下，在陆玖的带领下沿着更加隐蔽的路线前进。
感觉走了两个小时后托尼·斯塔克觉得自己的喉咙在冒烟，破烂的皮鞋里也灌满沙子。
看着前面步伐依旧轻快的陆玖，忍不住哀嚎：“九姑娘，你的东方魔法里难道就没有凭空造水或者召唤冰镇可乐这种生活技能吗？”
陆玖头也不回：“有。”
托尼·斯塔克眼前一亮：“真的？！”
“但消耗很大”。陆玖补充道，“大概相当于把你从悬崖上扔下去十次的能量，你确定要为了可乐进行十次信仰之跃？”
托尼·斯塔克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果断摇头：“我突然觉得沙子也挺解渴的。”
伊森博士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
又走一个小时就在托尼·斯塔克以为自己快要成为因在沙漠里缺水和吐槽欲过盛而死的亿万富翁时，陆玖在一堆废弃的轮胎和破木板前停下来。
在这一堆东西的后面好像藏着一辆满是灰尘和伪装网的皮卡。
“这是你的坐骑？”
陆玖走过去扯下伪装网，拍拍上面的灰：“临时征用的，性能一般。不过油箱是满的。关键是。。。”伸手拉开车门，“它不会有十万个为什么。”
托尼·斯塔克看着这辆随时会散架的老古董，表情复杂：“我发誓这是我坐过的最有性格的车。”但还是忍不住道，“它真的能启动吗，不会开着开着轮子飞出去吧？”
陆玖坐进驾驶室，钥匙一拧。
‘轰。。。咔咔咔。。。噗。。。’
一阵令人倒牙的噪音，发动机慢慢运作起来。
陆玖从车窗探出头：“二位，还不上车或者你们更想留下来跟沙子讨论物理？”
伊森博士没有任何犹豫上车。
托尼·斯塔克看着那辆随时会咽气的皮卡又看看身后随时可能会追上来的十戒帮的人。最终拉开车门，以一种特别悲壮的方式坐进去。
皮卡发出一阵更大的噪音，颠簸着冲出废弃场扬起一片沙尘。
托尼·斯塔克坐在副驾驶感觉自己每一根骨头都在随着车辆的弹跳发出抗议，“我说。。。九姑娘。”他死死的抓着车门上方的把手感觉它微微有些松动，“你这临时征用的标准是不是过于环保了，我感觉这车的内饰被山羊啃过。”
陆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车窗上，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语气平淡：“能跑，不引人注目就是好车。还是说斯塔克先生想换回你那套可以反光的铁皮箱子。”
托尼·斯塔克立刻闭嘴，识时务为俊杰。
伊森博士蜷缩在后排，试图在颠簸中保持平衡，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外面窗外的千篇一律的荒凉景色，忍不住问道：“九，我们去哪里？”
“找个有信号的地方联系美国军方。”陆玖回道，“或者找个能把这个麻烦精塞进去的运输工具。”说着用眼神示意一下副驾驶上的人。
“嘿！”托尼·斯塔克抗议，“我可是付钱。。。额，虽然还没付但未来付钱的高级会员客户。”
陆玖没搭理他：“伊森博士，你旁边应该有个包，看看有什么。”
“你的包，你不知道？”托尼·斯塔克问。
“也是临时征用。”
伊森博士翻开旁边的包：“有几瓶水，一部手机，还有纸跟笔。”说着把水递给托尼·斯塔克一瓶。
接到水的托尼·斯塔克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就喝。
伊森博士很贴心的打开一瓶递给正在开车的陆玖，自己这才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