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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我的地盘,老娘说了算 ...

  •   13隔离区里的权力游戏

      瘟疫是照妖镜,照见的不止病魔,还有人心。
      隔离不是牢笼,是给活路;规则不是枷锁,是护命符。
      愚昧才是瘟疫的温床,而破局之道,在于点燃一盏明灯。
      (危机骤临)

      清晨的县衙偏厅,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宁静。

      赵有方几乎是跌进来的,衣袍下摆沾着泥泞,往日梳理整齐的胡须也凌乱不堪。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苏姑娘!不好了!城隍庙…城隍庙炸营了!”

      我正在核对账目,笔尖一顿,墨点在宣纸上晕开。“慢慢说,赵大夫,天塌不下来。”

      “昨夜新增病患二百三十七人!庙里连廊下都躺满了人!
      更可怕的是…原本好些的轻症,突然有十几人转重,上吐下泻,眼看就不行了!”

      赵有方捶打着地面,老泪纵横,“定是人员混杂,交叉感染!都是我的罪过啊!”

      (我内心:果然来了。腐肉不除,新肌难生。)

      她放下笔,语气冷峻:“哭有什么用。张捕头!”

      “属下在!”张欣远按刀而入,精神抖擞。

      “点齐你的人,随我去城隍庙。”

      (庙堂惊变 - 一:揪出内鬼)

      城隍庙内,臭气熏天,呻吟声此彼伏。
      病人挤作一团,几个大夫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写满绝望。

      我目光如刀,扫过混乱的场面。赵有方引着她查看那几个突然转重的病人。

      我俯身,仔细查看一个老者的舌苔、瞳孔,又嗅了嗅他嘴边残留的药渍。
      她猛地直起身,眼神锐利地射向负责煎药的学徒:“这药,谁煎的?药材谁发的?”

      小学徒吓得一哆嗦,指向角落一个眼神闪烁的医助:“是…是李医助给的药包…”

      那李医助脸色唰地白了,转身就想跑。

      “拿下!”张欣远一声令下,王猛如豹子般扑上,将其死死按住。

      我走到药渣桶前,用木棍拨弄几下,捡起几片药材,声音冰寒:“黄连?你们用得起黄连?
      这分明是廉价的藤黄连!以假乱真,延误病情,是谁指使你的?!”

      (李医助内心:完了!孙掌柜害死我了!)

      “是…是孙得力孙掌柜!他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在重症区的药里…偷梁换柱!”李医助瘫软在地,涕泪横流。

      “待我杀了这奸商!”一同刚来的燕卿云拔剑欲起。

      “不必,燕公子,杀人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杀了孙得力,其他药商说不定会更害怕,更不敢好好供药,

      而且这事儿传出去,对咱们防疫的名声也不好。

      咱得想个既能让他受罚,又能警示他人的法子。”

      我冷笑一声,看向张欣远:“张捕头,劳烦你再走一趟。

      把孙掌柜‘请’来,把他库房里所有‘名贵’药材,也都一并带来。”

      燕卿云着急地问:“你就这么放过他?你就这么磨磨唧唧的,我看着就来气!”

      我嘴角微微上扬,说:“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而且这代价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就等着瞧好吧!”

      (恶女惩戒·一:沸鼎煎奸)

      校场空地上,大锅支起,假药倒入,清水注入,烈火烹煮。

      孙得力被剥去外袍,在凄厉惨叫中被悬空架在滚烫的药锅之上,蒸汽炙烤。

      “孙掌柜既说此药无恙,便请君入瓮。何时将这锅‘良药’煮干,何时出来!”我声音冰冷,响彻校场。

      所有围观者,无论是百姓、胥吏还是其他药商,皆股栗欲堕。

      此后再无人敢在药材上动手脚。(恶业值+3)

      (雷霆手段 - 建立隔离区)

      校场。空旷,有围墙,易于管理。

      我站在点将台上,下方是黑压压的人群,有惶恐的百姓,也有被紧急召集来的胥吏、乡绅。

      “即日起,征用此地,设立防疫隔离区!”她声音清亮,压过所有嘈杂,

      “所有已发病者,按轻、中、重分蓝、黄、红三区管理,即刻转运!”

      台下顿时炸锅。

      “不行!把我们关起来等死吗?”
      “我家老人不能挪动啊!”
      “你们官府想干什么?”

      (我内心:愚昧,才是最大的瘟疫。)

      “安静!”张欣远暴喝一声,佩刀半出鞘,寒光闪闪。

      我抬手止住他,目光扫过人群:“我知道你们怕。
      但你们更该怕的是,像现在这样挤在一起,轻的拖成重的,重的拖成死的!
      隔离,不是为了关你们,是为了救你们,更是为了救你们的父母妻儿!”

      她指向身后已初现轮廓的隔离棚:“这里,有最好的大夫集中诊治,有充足的药材保证供应,有专人负责饮食清扫!
      我问你们,是愿意在城隍庙里听天由命,还是愿意来这里,博一条生路?!”

      “各位乡亲父老,请听我一言。
      鄙人,镇北侯世子燕卿云。
      鄙人愿同各位乡亲一同进入隔离区,相信苏姑娘,不会坑害大家。”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燕卿云身上。

      我看着燕卿云,眼神异常明亮。

      燕卿云嘴角上扬,小声对我说:“嘿嘿,这下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我这一出马,那些人肯定不敢再反对了。

      人群沉默片刻,开始有人小声议论,最终,一个汉子喊道:“苏姑娘,燕世子,我们信你!我们搬!”

      (人才收服 - 二:化敌为用)

      隔离区建设千头万绪,我第一个找的,竟是戴罪之身的李不才。

      值房内,李不才形容枯槁,见我进来,慌忙跪倒。

      我亲手将他扶起,按在座位上,递过一杯热茶。

      “李医官,可知我为何打你,又为何留你?”

      李不才捧着茶,手在抖:“罪员…不知。”

      “你医术平平,心术亦有偏。”我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但你调度二百人,分片划区,在最初三日,竟也清理了两条街。
      此等组织之才,埋没了。”

      李不才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防疫如用兵,我需要一个能管好‘兵’的人。”
      我直视他,“给你个机会,隔离区所有人力、物资调配,由你总管。干得好,前罪可免,新功当赏。干不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李不才内心:她竟能看到我的长处?!士为知己者死!)

      李不才热泪盈眶,离座重重叩首:“苏姑娘!不,苏大人!李不才这条命,
      从今往后就是您的!若再有二心,天打雷劈!”

      燕卿云却皱起了眉头,“苏姑娘,这李不才就是个废物,你对他这么好,他指不定还偷懒呢,不如打他一顿,看他听不听话。
      你还给他机会,万一他故意...这隔离区的事儿可就全砸了。”

      “燕公子,每个人都有其特长和能力,只是缺少那个发现此人能力的眼睛,用利大于用力。

      我相信他,给他个机会,他肯定能做好。

      而且,用利益激励他,比打他一顿有用多了。

      你要是这么不相信他,要不你帮他管管?”

      “哼,我可不信他能有什么本事。”燕卿云不服气。

      “他要是不出力,我第一个不答应,到时候我打他,你可不许拦着我。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我看着燕卿云,笑着说:“行,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结果如何。
      要是他真不行,你再动手也不迟。”

      我和燕卿云你的话,被李不才听个真切。
      李不才内心:绝不给你,苏姑娘丢脸。哼!姓燕的走着瞧。

      (商战风云 -三:釜底抽薪)

      就在隔离区初具规模时,流言再起。

      说“隔离区是人间地狱,进去就出不来”,“我借机敛财,中饱私囊”。

      张欣远查到,源头又是钱思进。

      我不气反笑。
      她立刻宣布,将隔离区内外所有广告位、功德碑赞助、“跑腿帮”服饰冠名权,打包招标,并特意绕过钱思进,与米商陈百万签下合约。

      陈百万的商号名号,瞬间随着物资传遍全县,生意火爆。

      钱思进坐不住了,慌忙求见。

      “苏姑娘!我…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钱思进一进来就自扇耳光,“求您给我个机会,我也要为防疫出力!我捐…我再捐两千两!”

      我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钱员外,防疫不是做买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明白!我明白!”钱思进冷汗直流,“我不要广告位了!我只求…只求能在苏姑娘手下,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将功折罪!”

      我看着他,终于放下茶杯:“城外流民聚集,恐生疫情。你去设三个粥棚,维持秩序。做得好,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钱思进内心:粥棚?!这能有什么好处?罢了,先保住自己再说!)

      “谢苏姑娘!钱某一定办好!”

      燕卿云看着钱思进离开后,拱手看向我。

      “苏姑娘,我就奇了怪了,
      你说你咋弄的,钱思进那家伙一开始还嘴硬,
      后来咋就主动来求你,还愿意去设粥棚了呢?你是不是使了啥法术啊?”

      我看着他说:“商人么,看重的利益。他之前想赚防疫的钱,被我断了路子,现在只能乖乖听话。”

      然后我不说话了。

      燕卿云抓耳挠腮的,内心,说话半截,让你老公买不起胭脂。
      然后赶忙呸了一口。“妈的咒自己。”
      “你再讲讲那个广告位、功德碑赞助、‘跑腿帮’服饰冠名权,到底啥意思啊?
      为啥他一听就不敢吱声了?你快给我讲讲,我都好奇死了。”

      我耐心地给燕卿云解释道:“我把他原本想通过这些手段捞钱的路子都给堵了,还让陈百万抢了风头,他要是再不老实,名声坏了,生意还怎么做?
      所以他只能乖乖听话,去设粥棚将功折罪。
      你想啊,要是他名声臭了,谁还愿意和他做生意啊?”

      燕卿云听后,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说:“哎呀,还是苏姑娘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真是笨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
      苏姑娘,你能不能再教教我,以后我遇到这种事儿也知道该咋办。”

      (医术扬威·鬼门显圣)

      隔离区运转渐入佳境,却出现两例让赵有方等所有医者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病例一:寒热交加之厥逆症
      症状:老者身烫如炭,却畏寒战栗,四肢厥冷,烦躁谵语,脉象浮取洪大,沉取细微欲绝。
      众医束手:赵有方等人争论是“真寒假热”或“真热假寒”,用药矛盾,病人危在旦夕。

      我出手:
      她取出金针,先于脚底涌泉穴施以温补针法;再速刺手十宣穴放血少许;最后在背部督脉大椎穴施以平补平泻。

      行针不过半柱香,老者战栗停止,体温渐降。

      “我说,燕公子,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捣乱了,你在这儿我都没法好好治病。
      你连金针都拿不对,还帮什么忙啊?
      你去各处巡查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别在这儿给我添乱了。”

      在治疗病例的时候,燕卿云想帮忙,结果手忙脚乱,把金针都拿错了。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燕卿云被赶了出来,心里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道:“哼,我这也是想帮忙嘛,
      至于这么嫌弃我吗?
      我又不是故意拿错的。”
      但他也不敢违抗我的话,只好乖乖去巡查。

      我开出新方:附子、黄连、石膏、肉桂同用。
      赵有方请教:(震撼地)“姑娘,寒热之药同用,温泄之针并举,这合乎医理吗?”

      我答:(淡然)“人体如天地,岂是简单的非寒即热?此症乃阴阳之气不相顺接。
      涌泉引浮越之阳归宅,十宣泄郁结之热出表,大椎调和。
      用药亦是此理,看似矛盾,实为打通关窍,令阴阳重新和合流转。”
      结果:老者一剂药后,病情豁然开朗。
      赵有方如醍醐灌顶。

      病例二:湿毒内陷之闭症
      症状:壮年男子,高热不退,神昏不语,腹部胀满如鼓,二便不通。
      众医束手:常规清热化湿、攻下之法均无效。

      我出手:
      她以金针深刺鼻下人中穴,男子呕出大量粘稠黑血。
      随即在丰隆穴、天枢穴施以重泻针法。

      片刻后,男子二便俱下,胀满立消,转醒。

      我解释:“此乃湿毒与瘀血互结,闭塞三焦。
      先开上窍,再通下焦,给邪气以出路。”
      结果:男子转危为安。我“鬼门圣手”之名,彻底立住。

      庄子勤用壮妇的名义混入了隔离区,她用好奇的目光观察隔离区的条条框框。
      内心:如果寨子能够如此规范,说不定疫情一样可以控制,管理那些杂鱼,也不会伤脑筋。
      不过那个姓燕的世子,倒是很讨厌,那个带勾勾的眼睛老是盯着我看,哪里出了纰漏?

      被赶出治疗帐篷的燕卿云,正能能叽叽地,在隔离区各处以巡查的名义闲逛,
      他发想了一个女子有问题。
      一个打扮很普通的女子,布衣钗裙,布巾包头。
      但是面色红润,肤色白皙,很是健壮。
      普通,太普通了,贫家!
      但是,红润,健壮,白皙...?这个就有问题...
      面色红润,健壮。不会缺少吃食,甚至会经常吃肉,一个贫家会经常吃肉么?
      肤色白皙,这应该是不经常下田做农活,才会养成这样的身段,一个贫家会有这样的女子?

      燕卿云很好奇,这个女子的进入隔离区的目的。
      有好玩的项目了,从被那个丫头嫌弃的心情里,一下子就提高了八度。
      如果是陈幡当此情景,他一定会说,哥哥喜欢这个话本...嘿嘿...
      本公子现在很无聊,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内部清洗 -四:大义灭亲)

      就在众人钦佩之际,张欣远密报:赵有方的侄子赵铭,偷盗废弃绷带,欲卖给黑心商人。

      我亲至赵有方面前。

      赵有方一听,老脸惨白,立刻跪下:“苏姑娘!是老夫管教无方!求您看在…”

      “赵大夫,”我打断他,语气沉重,“您德高望重,我心敬佩。但防疫大事,关乎千百性命,容不得半点私情。”

      她下令将赵铭拖来,指着那堆污秽绷带:“把这些,用你的嘴,撕咬成碎片,然后亲手烧掉。”

      赵铭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赵有方闭目流泪,却未发一言。

      行刑完毕,我对瘫软的赵铭道:“你的命,现在交给老天。去红区(重症区),照顾最重的病人。你若能活着出来,才算将功赎罪。”

      她看向赵有方:“赵大夫,清誉与性命,让他自己挣。”

      赵有方重重叩首,声音沙哑:“…谢苏姑娘,给他一条…活路。”

      那个傍晚,燕卿云找到赵有方。

      “赵大夫,我在军营里待过,军营里要是有人违反了规定,那可是毫不留情的。
      违反军纪,轻的受罚,重的丢性命。
      防疫这事儿,比军营里的纪律还重要,这关系到全县百姓的生死存亡。

      苏姑娘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都重视起来,好好配合防疫工作。
      要是都像赵铭这样,防疫工作还怎么开展啊?”

      赵有方涕泪满面,说道:“世子之言让老朽惭愧,苏姑娘做得对。是我心软了,差点坏了大事。”

      疫情在第十五日,终于得到控制。全县中青壮零死亡,老弱死亡未超五十人。

      吕县令大喜过望,召我书房叙话。

      “苏姑娘真乃神人也!此等不世之功,本官定要上表朝廷,为你…”他话未说完,眼中却闪过一丝贪婪。

      我微微一笑,取出两份文书。

      “大人谬赞。此乃此次防疫全程详录,包括各项收支明细、人事调度、以及…几位不配合的乡绅(包括钱思进最初)的‘捐赠’记录与用途。”

      她将其中一份推过去,“一份供大人上奏。”

      吕县令接过,略略一看,笑容有些僵硬:“呵呵,好,甚好…”

      “另一份,”我拿起另一份,语气轻柔却带着锋芒,“才师爷已着人抄录,快马送往府台衙门备案了。以免…中途有所遗失,辜负了大人一番苦心。”

      吕县令瞳孔一缩,死死盯着我。

      我坦然回视,笑容不变:“大人,疫病易治,人心难防。您说,接下来…我们该治什么?”

      吕县令额头渗出细汗,半晌,才干笑一声:“自是…自是整顿吏治,清除余毒…一切,还需苏姑娘鼎力相助啊…”

      【恶业值+8,功德值+50,当前恶业值96/100】

      我走出书房,看着井然有序的县城。
      祭刀之后,防疫已成。

      入夜,
      才师爷的房间内,燕卿云对才师爷拱手说:“才先生对苏姑娘,此番作为有什么评说呢?”

      燕卿云内心:秉公是我的底线,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才师爷坦言:“苏姑娘的功绩必写入南阳县志,还将为苏姑娘,请封‘宜人’。”

      燕卿云拱手谢礼,笑着说:“才师爷,那就多谢您了。”

      才师爷笑着点头说:“放心吧,世子,我一定如实记录。苏姑娘的功绩,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我肯定会好好宣扬。”

      当燕卿云再次拱手离开后。
      才师爷深深甩了一把汗,心说,刚才杀气微微,若是应对不好,那个杀神指不定会弄出点什么。
      看来这个汇报折子,还要好好揣摩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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