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
好吧，根据主角不死法则，尽管我司马卿即使事前高烧至四十度，之后腹部中了一剑，后脑勺还不知被哪个无良刺客用甚钝物击打了两下（我确定是两下，因为打了第一下之后我虽然昏了过去，可是第二次重击又生生将我从昏迷状态之中给活活敲醒了，只是后来因为失血过多，我又半昏半睡的倒了下去……我勒个去了，有见过我这么苦命的么？？），在受到诸多创伤之下，老娘竟然还是没死成！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而且值得庆幸的是，由于自打穿越过来后，在我身上已然发生了许多狗血事件，所以许多诸如甚头部受重击后失忆什么的重度狗血桥段并没有落在我头上，根据现在的状况，其后遗症除了强烈的头痛感之外貌似并无甚大碍，恩，应当是没有大碍的吧……
此番行刺的贼人虽仅七人耳，但想必都是干过好几票这般肮脏勾当的好手，否则怎能做到如此悄无声音的潜入曹府？还好曹怜身手不错，使其当场便毙命了四人，随后赶到的曹府众侍卫亦俘获了剩余重伤的三人，无论怎的讯问，那三人仍是不肯吐露出他们究竟是受孰人指使……好吧，其实就算我用脚趾头也想得出，这群此刺客想必是那刘芝老儿生前手下的死士吧？曹怜于这北境初来乍到，基本上没有得罪过甚要人，与北境官场众人更无太大的利害关系，除了那已然嗝屁的刘芝屎人之手下，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她下这般杀手……
果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刘芝屎人就算死了之后，他手底残余的势力仍是要反咬一口么？哎……这次只怪我行事太过仓促，思量甚事不够慎密罢！还好那小混蛋和曹府众家人没出甚意外，否则我又是一个无颜已对呵……
曹怜见我一副奄奄一息状，当时便立即飙泪，帮我草草包扎完勉强止了血之后便又慌又忙的唤府役去府外召来资深大夫四五名，众大夫眼见“曹将军”之凶神恶煞模样，皆尽紧了心神，即刻极是恭敬小心的为我医治起来。
我向来对古代的医疗水平和消毒水准持怀疑态度，但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我啰嗦了，只能任由他们折腾……说实话，我对那坨黑乎乎的药很不放心，那个没经过甚消毒的布条我也不是很放心……但是，现在有甚更好的选择么？祈祷我在现代养成的细菌病毒众抗体能够帮我度过此劫……
正当我被那群大夫摆弄了小半时辰但血还没有完全止住之时，一侍卫在门外略略踟蹰了一阵，终大着胆子踏步进内跪拜道：“敢问将军，那伙贼人应当如何处置？可是交由官府？”
曹怜原本就极是着急焦躁，此时听闻那侍卫所说更是当场几欲爆发，看她那反应似乎是想一脚狠狠将那侍卫踹出门外！但她抿唇望了病病歪歪的我一眼后立即强忍怒火的领着那侍卫行至屋外……这小混蛋适逢走出屋子，便是对那可怜侍卫一通劈头盖脸的低声怒骂，即便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亦可以听见她怒不可遏的低喝声，“汝等这群废物！此事还需本将军多言否？汝等即刻给本将军活剐了这群恶贼！！！”
废物？活、活剐？？我的老天！我有些讶然，又有些迷惑不解，虽然那群贼人为那刘芝老儿办事可谓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活剐但我印象中那个性子柔弱的傻姑娘是万计不会说出那般“恶毒”话语，唉……看来平日脾气越好的人，发起怒来亦是较常人更为可怕。
亦或者说，其实“曹将军”这厮平日脾气也不是很好的说……只是私底下“曹小姐”和我腻歪在一起的时候才又温柔又可亲又可爱的罢……
喝退了那可怜侍卫之后，曹怜便脸色极为难看的又走回了房间，房内众侍女和众大夫眼见“曹将军”难得暴怒如斯，霎时大气也不敢吭一下，全然战战兢兢汗不敢出……瞬时我有点哭笑不得，我人还没死呢她就这副模样，若是我某日一个倒霉真的丢了小命，那还指不定她会作甚呢！
曹怜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眼眸中满是歉意和内疚，时不时还闪过几分心疼和温柔，声线亦同时变得温和起来，只是为了强抑哭泣使其有些颤抖，哎，真是个傻姑娘，我这不是没事么？
“她……伤势如何？”
一年资貌似最为高的大夫抹了把冷汗便起身拜道：“禀将军，夫人腰腹仅是被利刃割伤了皮肉，并未危及内腑……”
TNND！我在旁边听得直想骂娘，只是被割伤了皮肉怎的现在伤口还在渗血的说？？一群庸医啊庸医……正值我腹诽不断之时，那大夫犹豫再三之后又道：“只是夫人后脑上那道伤，似是重伤及颅骨之内……”
曹怜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张秀气又不失英气的小脸霎时一片惨白，她急急问道：“那、那会如何？？”
这大夫沉吟些许，有些惶恐的拱手道：“这……小人亦是不了，伤及脑内，轻则淤结，重则、重则……”
这大夫说着说着，便被一脸死灰的曹怜吓得没声了，我嫌恶的望了望大夫群，又勉力探手轻轻摸了摸后脑……我CA！TNND真疼！！不过没摸到甚大包什么的，除了痛和有点微微晕眩之外，似乎就没有别的什么感觉了……这应当不是很严重的说，这群老王八成日胡说八道甚呢？
曹怜这厮抽了抽嘴角，强压心急的又问道：“……重则如何？”
大夫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色为难的不敢出声，曹怜见这群老王八不说话，更是着急焦虑，厉声喝道：“重则如何？汝等怎的不说？难道全部哑了么？？”
众大夫见曹怜发怒，皆尽惊恐不已的齐齐跪下，我见他们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出来，反而还严重影响老娘入睡，便开口说道。
“将军，让他们退下罢。”不开口说话则已，轻声一说道，还真有传说中血气翻涌之感。
“可是……”曹怜本欲阻止，但看见我装得可怜兮兮的恳求目光，又将话生生的咽了下去，沉默许久，终悻悻的点了点头，大夫众见曹怜示意如斯，全如释重负的纷纷离去了，世界也终于如我所愿的安静了下来……
唉……话说众多百合小说里面女主莫名其妙的受了重伤之后还有余力和另一个女主卿卿我我深情对视甚至OOXX神马的纯属胡扯淡！你当人体的复原能力有那么强么？仙侠文和扯淡武侠文看多了吧姑娘们！！神仙？妖怪？原地回血？内力深厚？金刚不坏之身？一夜N次娘？？那都是扯淡啊！扯淡啊！！
故尽管我知道曹怜那厮正靠坐在床头极是温柔含情的轻抚着我的脸颊，痒痒的、暖暖的，倒是令人颇为享受……但老娘我现在除了痛和想睡觉之外，甚想法也没有了，全无说话唠嗑之欲望……反正死不了，卿卿我我深情对视或者OOXX神马的……等我身体好了之后再说罢……
只是昏昏入睡前，我不放心的勉强睁眼望了望我家那小笨蛋，只见美人含泪，虽有三分柔意，却尽带愧疚之色，见她如此，我轻轻叹息着反握住她温暖的手，笑笑道：“喏，怜儿莫要难过了，那群死老头可是在危言耸听呢，姐姐我自己的身子还不了么？这点小伤修养一段时日定就好转，哪有那群老王八说的那般严重？”
曹怜埋头不语，只是擒在眸子里的泪水几欲落下，这模样虽娇俏，却令得我心中悲催不已……只是老娘我先昏眩如斯，着实没有办法再道出甚安慰言语了……故作嬉皮笑脸状的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后，我终强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半昏半醒之间，我感觉到被一个软软暖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圈在了怀里，几许之后，耳边还有些润润湿湿的感觉，还有着被强压下的抽泣声……
唉……傻瓜……
古代的医疗水准“果不是盖的”，即便在曹怜和曹菱的细心照料下，我这点伤过了惊蛰之后才完全痊愈，而且也许是久卧在床的缘故，身体状况似乎比以前差了许多，不再若以往那般能跑能跳能吃能喝，一阵小风吹过都会让我背脊恶寒许久……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时常会头晕目眩，视物不怎的清晰什么的……恩恩，也许是有些后遗症的说，只是看现在这情况也不怎的严重，兴许等颅内的淤血散了就没事了吧！咳咳，我想即便是为了戏剧冲突，某些极其狗血的倒霉事件应当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说……
据曹怜说，自打与慕容部段部联军一战后，陈泰对她夸赞甚大，颇为重用，将代郡方圆两百里之防务全然交予与她，还许了她征募军士之权……上次一役，那慕容部段部七万游骑围击武卫营两万军士，即便有着宇文部和代郡的援军，武卫营仍是损失惨重，几近折了□□千的人马，故曹怜一直准备着待开春来招募新兵一事，眼见她每天下班归来后总是一脸疲敝，我想好生照料她一二却苦于心有余而力不足，悲凄啊……只是最近她即便回家休憩之时亦时常埋首作若有所思状，我好奇的询问她究竟是在苦恼甚事时，她却总是轻点我额头，呵呵笑着就那般糊弄了过去，完全无视老娘的不满情绪……
于是乎我便不解的追问其缘故，她仍是淡笑着不做言语，自忙自事，见就这样被这么个小屁孩一再无视，我顿感自己竟全无存在感，因此略略气恼的再三讨问，曹怜这厮约莫被我这般不依不饶给弄无语了，便挑眉正坐于我身前，一双颇为迷人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我，不作丝毫转移，咳咳……好吧，被她又这么一看，我又难得的羞红了脸……
“卿儿……”曹怜忽地凑近过来，眼神迷离，一点也不纯良……她一手拥着我，一手轻抚着我的发尾，那张略带熠熠英气的脸庞亦是离我愈来愈近，她的吐息更是近在咫尺，房中尽是古怪醉人的暧昧，一个动情，唇舌极尽痴缠，她喉间透出的阵阵低吟一时竟有几分欲念……好吧，不得不承认我这人是很容易受美色、诱惑，啧！真丢人……
正当我很激动的准备脱掉她的外衫时，却不料这厮突然一下子按住了我的双手，面色极其正经的说道：“卿儿姐姐可是受伤了，故、故甚奖励……哈哈……”
话音未落，曹怜这小混蛋自己便就开始忍不住自顾自的呵呵大笑起来，那捂着肚子笑出泪花的模样在我眼里十足十的讨打啊……囧，这是传说中的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么……
残念、怨念……
在曹府被曹怜圈养许久之后，因我之苦苦哀求，曹怜这厮终决定放自己一天大假，以全天陪护，我见现今时分雪水渐化，便很是兴致勃勃的向她道出外出郊游的提议，最近这小混蛋对我那是一个有求必应，自然欣然同意了~正当我收拾行装之时，打望到曹菱小萝莉有些期许，又有些失落的眼神，便极力邀她一同出游。
曹菱这厮虽然对“兄长大人”惧怕不减，可是在我大力唆使下，亦是强忍不住心下激动的躲在我裙角边跟去了。曹怜眼见曹菱如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无奈之间又有点点难过，见她吃瘪，我偷偷坏笑了几许，这厮瞥见我在边上那般不顾她颜面的偷笑，便又嗔又怒的横了我一眼，大作憋屈默默不语状。
备好马匹正踏出曹府之时，我们老远便瞅见宇文郦这小姑娘正奔马而来。这小姑娘自上次宇文部一别，便时常流连在曹府，目的自是为了寻曹菱玩耍了，曹菱小萝莉起初对宇文小姑娘极度惧怕，时常闭门不出什么的……一开始我是不怎么管的，但是看见宇文郦那失落伤心难过悲催的神情，我心中不自觉的有点不忍，便劝说了曹菱许久，这货向来听我的话，便勉为其难的略略应付其一二，结果宇文郦这野孩子领着曹菱将曹府折腾得那个天翻地覆啊……一会儿这宇文郦为了教曹菱骑马，弄得曹府前庭就如马场一般；一会儿这货又吵着要教泪满盈眶的曹菱弯弓射箭，使得曹府到处都是箭头什么的；一会儿这家伙还坚持要教欲哭无泪的曹菱击剑之术，曹府众人全成了宇文郦的剑靶子……就连“子许叔父”亦未幸免于难……
咳咳，只是尽管宇文郦教授得极其认真用心，曹菱小萝莉这运动白痴始终没有学会其中任何一项，就连最简单的骑马亦需旁人在旁随侍她才不至于失去平衡掉下马来……
当宇文郦听闻我等一行人意欲外出郊游之时，自是激动非常的跟着去了，曹怜对于我寻了一个电灯泡这事本就很是郁闷，现下见变成了四人行，更是恼怒的在我身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我分毫，见此，我故作讷讷状的亦不理睬她，径直行至那两只萝莉身旁大作打趣，呵……话说，我对此前推倒不成那事还耿耿于怀着呢！
北境此处的风气果然和中原大不相同，即便是汉族平民，民风亦比京畿之地粗犷豪放好勇狠斗许多，体格身材更是高大粗壮，汉人俱如此，更不必提与汉人混杂而居的鲜卑胡族了，而北境风光也极为壮美，出代郡二十里之处，向北一望，全然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往老远处打望一眼，是为连绵不绝的山脉，那道山脉再往北些许，便是鲜卑胡族起源之鲜卑山了。
我远眺着那道山脉，正当若有所思之时，双眼忽地有些疼痛，眼前满是一片红白小点，一阵晕眩过后，几乎坠马！我头晕脑胀之余，勉力想抓紧马鬃稳住身形，可是却有心无力，身子完全不听使唤……
“卿儿！”正当我身子失衡之际，曹怜立马眼疾手快的冲过来扶住了我的双肩，我才不至于丢人的坠下马去……
死死抓住曹怜双手好几许，我脑内终恢复清明，只是视物比以往更加模糊几分，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好转些许……望见曹怜那张惊慌不已的脸庞，我安慰般的对她笑了笑，“无事无事，姐姐我在府内足不出户许久，身子大不如从前，今日恐怕是受了恶寒才使得晕厥如斯罢……”
曹怜这厮明显对我的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她极是担忧的对我轻声道：“若是如此，我等不若先行回府罢？怜儿以好唤来几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卿儿诊治一二……”
额……开甚玩笑？话说老娘我难得出来放放风的说，现在就回去不是太可惜了？再说，那群庸医除了道些可怖言语恐吓病人之外能作甚？我急急说道：“决计不可！”
曹怜闻言紧皱了眉头，轻斥道：“卿儿莫要任性如斯！”
说罢，她便欲出声唤来正在老远处嬉闹的宇文郦和曹菱，我见此心中腹诽不已，急忙捂住她的嘴嬉笑道：“怜儿莫要担忧，诊疗一事亦不着急于一时，再说姐姐我最近可是被闷得慌了，着实想四处行走一番以泄心中闷烦呢！恩恩，回府之后，我定会乖乖听候曹将军吩咐，曹将军你可别白白饶了姐姐我出游的兴致了。”
说罢，我撒娇状的朝她嘿嘿笑了笑，一脸满是恳求，曹怜约莫见我实在说得可怜，便无可奈何的抿了抿唇，不再作言语……
眼见她强忍难过的垂下的眼睑，我心下也有几分唏嘘和恐慌，唉……最近老娘是怎么了？不会是真有甚大毛病吧？？若是真生了甚大病，在这医疗卫生水平极差的古代可就完了！咳咳……话说穿越小说里面各种女主穿越后身体都会莫名其妙的变差，我可不希望我惨遭这一定律之毒手……
正当我再想说些打趣的言语之时，远处的宇文郦忽地用鲜卑话欢呼了一声，曹菱亦不住的在宇文郦身旁拍掌大笑。
只见宇文郦眯眼望了望约一百五十米处的一黑点（对于我来说，我只能看见那么一个黑点了……），便即刻取了悬挂于马上的一张反曲弓，长出一口气，张弓搭箭，细细瞄准一番后，她轻喝一声，那箭矢忽地离弦而发！不出半息，宇文郦望向那处颇为得意的笑了笑，立即奔马向那黑点处，弓马之娴熟令人生叹！
我和曹怜见此极是好奇的亦是打马而去，哇！原来那黑点是一小鹿耳！一支箭矢贯其脑而出，是为一箭毙命！可见宇文郦箭术不但精准，力道亦是非俗类，我惊奇的盯着宇文郦看了很久，这小姑娘年岁不过十三四，就有这么高超的箭术，那么宇文部众民估计箭术更是牛X吧！
曹怜亦是惊诧的摸了摸下巴，默默状许久之后，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道：“宇文小姐箭术可谓高超呐！”
那宇文郦极是自豪的说道：“我宇文部之民，即便是六旬老妇亦有弯弓射物之能，何况寻常战士乎？我家爹爹年轻时便是族中赤金勇士，现今仍可使重弓射中近百丈外之活物呢！”
我和曹怜闻言皆是惊讶的轻呼一声，哇！一百丈，三百多米！！这真是太牛了！果然这些游牧民族的骑射功夫果不是盖的！我还来不及表达我的钦佩之情时，那宇文郦又轻扬鼻尖的说道：“我宇文部的战士更全是用刀的好手，能在马上疾奔之时劈中悬挂于半空中的蜜枣呢！”
听闻宇文郦这般说法，曹怜不由得轻挑了眉头，眉眼间略带几分忧虑，和她在一起那么久，我自是了然她心中在担忧些甚，便悄悄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脊，只是手还未抽离于她的外衫，便被她温柔的一把抓住，宇文郦见此捂嘴不住的哧哧发笑，而曹菱更是霎时羞红了脸……切，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老娘我？我不由得略带气恼的往她腰背处狠捏一把，这厮一时吃痛便悻悻的松开了手……见她这副暗暗的小媳妇模样，我心底轻哼了数声，转而又向宇文郦笑着询问道：“宇文小姐，那慕容部和段部又是如何？”
宇文郦听我提起了仇敌，很是不屑的哼了哼，“慕容部和段部仅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论手底下的功夫怎可能比得上我宇文部的战士？”
额……看来从这傲气小姑娘这儿是得不出甚客观的答案了，我无奈的撇了撇嘴角，又将目光转向了曹怜，这厮黯然之余竟然正死死的注视着宇文郦身下的坐骑——其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腿又粗又短，身材比中原那般的高头大马相比小上一圈不说，看起来可谓是十成十的丑小鸭呵……
宇文郦饶有兴趣的瞟了曹怜一眼，便嘻嘻笑道：“我宇文部的坐骑皆是从鲜卑山北处而来的马种，虽是其貌不扬，却比大而无当的中原马耐劳得多了！我鲜卑族族制说不可卖与魏人马匹，叔父大人莫要再看了。”
这宇文小姑娘冰雪聪明，一眼便看出了曹怜的企图，只是其人说话确实太为爽直，曹怜听闻她那般说后，立马尴尬的红了脸颊，虽说老娘我向来护短，但见宇文郦打趣我家傻姑娘如斯，我仍是不为他作甚辩解，话说，最近我怎的那么喜欢看这家伙憋屈的可爱模样呢？
游玩至黄昏之时，我们便拜别了宇文郦，打马回到了曹府之处，适逢踏进曹府，一府役便恭恭敬敬的向我捧来了一纸手信，现在我看见信件此物便是一阵心惊胆颤，立马心神一紧，手心直出冷汗……我将一脸莫名其妙的曹怜打发走后，便即刻行至房内拆开手信。
果不其然，又是那司马老匹夫呵！信件内容的前半部分是为寻常寒暄，可是后半部分他话虽然说得隐喻，我司马卿仍是看出司马老头之真意——他要我临下北境幽云十八州的军备图和向他时刻报备北境都督陈泰之诸多动向……我冷笑一声，这老匹夫向陈泰举荐曹怜一事果然有七分猫腻！那陈泰与我无亲无故，向老头透露其意向一二倒是无甚大碍！可是军备图……我疑惑的咬住了嘴唇，心底一片疑惑，话说朝中军政大权尽握在大将军司马师手中，就算陈泰再是硬气，应当不会为军备图一事莽然违背司马氏之意愿，难道陈泰自上任以来行事皆尽虚与委蛇么？
北境幽云十八州的军备图曹怜的书房里面是有一份，但是，其事关北境众军势之布军之要，就这般交予老头，会否生起大祸？？我烦躁的不停在房里兜着圈子，心里满是烦恼和焦躁，看着信件末尾之言，我更是欲哭无泪……这老匹夫还威胁说道倘若我采取不合作的手段，他便将曹怜调回洛阳之地……TNND！实在太毒了！这不是逼我么……
犹豫再三之后，我终下了决定……当小人、当细作、当间谍……都无所谓了，我只要那傻姑娘一切平安，能够安安稳稳的在远离朝廷争端的北境此处终老一生，其余甚事与我何干？？唉……我，就当自己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吧……
于是，我支开了曹怜，在她书房找出了那军备图，细细临下……然将此图交予了老头手下之信使……
苍天保佑，希望我没有因此铸成大错……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