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ao设定文》章未迟

4、第4章

　　沈甘棠手一顿，眨眨眼，愣住。

　　？

　　她懵住了几秒，低头看向屏幕，眼神落在金角牛的头像框上，然后她不可置信地在上面定住了一会，挠了挠头。

　　刚才那声有点熟悉。

　　还很清楚的叫她沈甘棠。

　　以及非常笃定平静的感觉。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齐方肆？

　　啊？？？

　　跟她一直玩游戏的是齐方肆，所以被网骗敲钱的也是齐方肆。

　　虽然她觉得齐方肆是一个挺聪明的人，但是一碰到感情的事人开始变得稀里糊涂。

　　再对比电视剧中年度感情大戏，以及原小说他家破人亡的场景片段。

　　沈甘棠紧皱着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起因是路芳语，网骗是导火索，双重打击火花闪电，给他直接干没电。

　　达成炮灰男配恋爱脑悲情结局。

　　沈甘棠在这个时候脑子忽然转得很快，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可不行啊。

　　她得及时解释，赶紧让他及时止损。

　　不然她的大宝贝何时能恢复原样。

　　齐方……

　　“……哥哥。”

　　系统的干扰之下，她本来是想直接叫名字，却生生的咬着牙改变成了哥哥。

　　是只要听了都会感觉到生硬的程度。

　　但是这句叫声并没有一个人做出反应。

　　或者说，不是因为不反应，而是根本没听到。

　　沈甘棠重复叫了几遍，发觉并没有人理会她。

　　不管是骂对方，还是叫齐方肆名字，都没人一个吭声。

　　她迷惑地摸摸鼻尖。

　　嗯？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都不理她呀。

　　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与小杂碎对骂的事情先抛在了脑后，她现在想的是齐方肆为什么不和她说话。

　　总不能是因为突然亲他，气还没消吧。

　　咕噜噜。

　　沈甘棠内心的迷惘像是胀开的小河豚，起起伏伏，上上下下，最后飘到河边啪一下破掉了。

　　唉。

　　那她道歉好了。

　　俗话说得好，真alpha从不在嘴上占便宜。

　　沈甘棠自诩拿出alpha气度，正欲说话，却被手机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给打断，似是来音忽远忽近，渐渐变换了地方。

　　然后——

　　“你试试再说一遍，欺负谁呢。”

　　沈甘棠“嗯？”一声，视野向上漫，这才发觉是哪里弄错了。

　　不是别人不听，而是没听见。

　　她刚才听清齐方肆声音时，下意识的点上屏幕。

　　但是，没把听筒闭了，而是把麦给闭了。

　　这句话与以往她听到的任何语气都不同，这次男生的声音极冷，极寒，极冰。

　　似冬日里最远最偏僻的没有阳光照射的村庄，荒芜人境，凌冽不已。

　　齐方肆走出卧室，手机搭在耳边，脚将门顶上。

　　“啪。”

　　他笑着：“我当这是个未成年游戏，不骂脏话，有些人非要上赶子找挨骂。”

　　“冲上来当贱皮子直往门上撞，怪不得不会说人话。”

　　“脑子被驴踢了，你他妈刚才跟谁这么说话呢。”齐方肆的语气越来越冷，话中的语气快呛上天，“一个小丫头都欺负，要不要点脸。”

　　虽然这是网络互骂，对方的模样并不知晓，但他默认为沈甘棠就是个呆软呆软的小朋友。

　　不管跟谁比，都是。

　　尤其到现在遇到，声音在游戏中碰上，沈甘棠绵软清澈的声音一出，他眼前就自动浮现了她的样子。

　　又呆又好欺负。

　　现在被人骂这么过分，指不定在屏幕后面怎么委屈巴巴，甚至啪嗒啪嗒掉眼泪。

　　一想到这，齐方肆无意识啧一声，内心的烦躁卷到了最多，满得都快溢出来。

　　小孩年纪小，还在他眼皮子子底下被人欺负，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脑瓜子上墨，找抽。

　　那人年龄也不大，被两通难听的话突突突，一下都说得懵。

　　他嘴唇动了动，脸倏地涨红，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哦，我说她怎么给你出头说话，原来一伙的啊。”

　　他气得思考不过来，话却是越说越快：“游戏里我最膈应撞见情侣，无脑东西，就该喷。”

　　“既然你们是一起的，想必她是你女朋友——”
　　管好你自己女朋友，别放出来瞎咬人。

　　齐方肆就在这轻飘飘的应了：“是啊，我家小姑娘。”

　　“你他——”

　　齐方肆没有情绪的声音直接打断他。

　　“所以我就说你不长脑，我和我女朋友玩得好好的，你个傻逼来凑什么热闹。”

　　他眯起眼，冷声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骂她一句你试试。”

　　“傻逼玩意还他妈瞎逼逼，不要个逼脸。”

　　沈甘棠已然被各种消音词刷了个屏，怎么说，没道理，但雀氏很解气。

　　她愣神功夫，游戏界面就退了出去，金角牛和冰冷骑士的名称重现在左上角出现。

　　她又回到了队伍中。

　　游戏大厅中，蓝色的游戏麦隐隐闪烁，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变灰。

　　在对方有所动作之前，沈甘棠回过神，以最快的反应速度手吧一下拍在屏幕上，话筒亮起，她的声音立刻传出：

　　“哥哥！”

　　齐方肆的手一顿，上来的火气慢慢消散，剩下的便是自己未能察觉到的情绪。

　　很淡，很轻，却像蜻蜓点水般，水面一圈圈荡开。

　　头一回，他头一回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

　　管也不是，不管，自己手又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对方再一次有了交集。

　　嘶。

　　所以说他就不愿意跟小孩玩。

　　麻烦。

　　齐方肆没开口，甚至连一句声音都没有，但他的那个小朋友明明是初入社会，却机灵得很。

　　她太懂得顺杆爬，以及恰到好处。

　　“哥哥，你先别退，能不能等我说完几句话再走。”

　　沈甘棠的声音虽软，但不粘，并不是加热过的黏腻棉花糖的感觉，反而在认真商量的语气之下透出了干净干脆的模样。

　　齐方肆喉咙动了动，没动手机，往前上了两步，手靠在栏杆上。

　　沈甘棠盯盯看着话筒，对方没出声，但是话筒却没灭。

　　那就是有戏。

　　有苗头就要赶紧把握一切机会。

　　沈甘棠飞快把手机摆正，确保自己的声音可以正常放开。

　　“哥哥，我不知道游戏之前是什么情况，我是第一次接这个号。”

　　言外之意，网骗的人不是她，冤有头债有主，她是无辜人士。

　　齐方肆不觉得是她，但是现在在得到本人证实的情况下，情绪却莫名地平息了下来。

　　他垂眸听着。

　　“哥哥，我还有一个好消息，我面试通过了，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小朋友欢天喜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雀跃，开心，和人分享的高兴，虽然他没见到人，可他都能想象到沈甘棠眉眼是怎样全然弯起。

　　语气里还带着几丝骄傲，更像是见到人迫不及待来回摇动小尾巴的，彰显自己厉害的初生博美犬。

　　可明明就那么一小团，哪有什么威胁力。

　　说小傻狗还差不多。

　　沈甘棠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逃脱大戏中无法自拔。

　　请注意。

　　都是第一次，强调事情发生的严谨性，以及绝对不在场证明。

　　沈甘棠捧着手机，在全力为自己证明清白之后，循序渐进的开始话题。

　　她认真问道：“哥哥，你以后还要玩这个号吗？”

　　别玩了，都让人骗成什么样了。

　　但是这话她不敢说，只能在心里义愤填膺。

　　对方的话渐渐淡去，回音的尾巴也快要消失，齐方肆这才发觉她的问句。

　　本来也不是他的号，他也不玩游戏。

　　齐方肆直起身，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开。

　　“不玩。”

　　哦，那就好。

　　那不对呀，那不玩这个还有别的游戏呢。

　　也不完全，除了游戏，还有别的方面呢。

　　沈甘棠在此时自觉担起了保护的义务。

　　她总觉得齐方肆是人傻钱多那类型的，长得好，所以思维太平直，总被人骗。

　　思来想去，她感觉一句话又说不清楚而且上一次他走得太突然，什么话也没留，她有好多事都没问清。

　　沈甘棠捏捏下巴，决定了。

　　“哥哥。”

　　正好出来活动活动，房间里的空调热气熏得人头昏脑涨，齐方肆扯开一盒烟，懒散地拿出一根递到嘴边。

　　“你介不介意，我能不能再问个问题啊。”

　　齐方肆没应，那就是默认。

　　沈甘棠望着屏幕，似也见到青年的模样：“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想去找你。”

　　见他干什么。

　　能有什么要紧事。

　　齐方肆淡眉，刚想拒绝。

　　“就现在，见你一面，就好。”

　　沈甘棠也说不出来自己什么感受，但她听着对方又低又哑的声音传来，明明是在听筒里，却像是擦过了她的耳边。

　　不光是耳朵痒，吹得心也痒痒的。

　　她的情绪不明不白，说出每一句却都是柔软，平和。

　　平和到，好似在放下身姿，主动感应他的思绪一样。

　　“要是你不想见我，你就不会帮我骂回去了，对不对。”

　　“你在担心我，觉得我不开心了，所以才会那样生气。”

　　“信息素的匹配是我们没有办法更改的，那见一面吧，有些事情，总要说清的。”

　　明明他要比她大，此刻却像是一个不讲理的孩子被哄着一样，她的语气认真，还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情绪在里面。

　　齐放肆早已脱去了少年的稚气，大的小的场面见了太多太多，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心里说不清的发慌。

　　他觉得堵得慌，有有种对于即将发生的未知事件带来莫名的烦躁感：“见一面能说什么，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你要是觉得亲了一下就能怎样，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个吻而已，什么也代表不了。”

　　这话说得急，说得干脆，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急切的想要切除联系。

　　“行了，我挂——”

　　“哥哥。”

　　“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沈甘棠的声音柔软，却极为认真，她一字一顿道：“和我，试试呢。”

　　“你……”

　　就这么柔软的一句问话，直接把齐方肆所有的话全部堵死。

　　想说不能说的，不想说不知道怎么说的，所有混乱的东西全部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动弹不能。

　　齐方肆从来都不是知难而退的人，要在平常早直接动手了。

　　管他什么重要不重要，不想听的就别来沾边。

　　离他远远的。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握着手机，让大脑在冷风中得到几分清醒。

　　何止乱成一团找不到头，齐方肆扯了扯嘴角，尽可能的让自己变成平日里见人最常见的模样。

　　“别想了，我们就没可能……”

　　可还没等一句故意拉开距离想要唬人的话说出来，手机屏幕啪的一下灭了。

　　靠。

　　齐方肆楞了几秒，拍了拍手机，确定它彻底没反应后，骂出声。

　　早不没电晚不没电，偏偏现在没电。

　　现在冷风也治不了他现在乱糟糟的心情，齐方肆臭着一张脸，脚一踹，刚回身就与苏源缘四目相对。

　　小胖小子白胖白胖的，肉包子脸鼓囊囊，圆爪子在墙壁上紧紧抠着，仔细看，他眼眶红红，满脸写着“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欺骗我”的悲伤蛙形象。

　　这又是要闹哪出。

　　苏白城这弟弟的厉害他可见识过不少次，大多数都在现场，受不了一点委屈，说一句就要哭，哭起来就完，那堪称雪崩现场都不为过。

　　齐方肆压着脾气，转过头猛吸一口气，恢复到那副面无表情的状态：“怎么出来，我不是让你写作业吗。”

　　小包子名字里有缘，不光是有缘分的意思，更是有着团团圆圆的寓意，名字里有“圆”。眼睛也是随了人的长相，漆黑浑圆，这也就导致他看人的时候格外凝聚对面的景象。

　　显得认真、无辜。

　　这让他莫名的想起了沈甘棠。

　　她也是这样一双圆眼睛。

　　齐方肆刚把话说完，然后，几乎不到几秒的功夫，比电影里的明星演戏都快，那双平日里看起来又大有可爱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肉眼可见的泪水瞬间蓄满了全部眼眶。

　　苏源缘小嘴一撇，脸一下垮下去，瞬间哭得好大声：“我还拿你当亲哥呜呜呜，然后……然后……”

　　“呜呜呜你居然干这种事，我看错你了。”他越哭越觉得委屈，手大力的一甩，“我再也不要跟你玩了！”

　　太多次了，只要出这种阵仗，就没有好事，齐方肆本来心里就乱糟糟的，被他这么一哭，彻底找不到北：“你先等会，我干什么了？”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理性还算在，先把小孩拉进去转身关了阳台门。

　　苏源缘还在哭，哭得伤心，哭得难过，哭到好像下一秒就要上房揭瓦。

　　齐方肆强忍着修理小孩的欲望，先把话问清楚：“你先别哭了，你从头解释一遍，到底怎么回事，事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吗。”苏源缘脸上糊满了泪水，上接不接下气，“这种事情你还要我说得多明白，你就是仗着是大人欺负我。”

　　齐方肆听得莫名其妙，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在小胖子想要转身跑走的时候，他手一捞，准确无误地扯住了圆圆包子的裤带。

　　小胖子敏锐的察觉到了身后袭来的魔爪，但无奈身躯庞大，没躲过去。

　　他涨红了脸，密密麻麻写满了自尊：“士可杀不可辱，你就是想打我屁股我今天也不会原谅你的！”

　　齐方肆根本没管他反应，右手随便一拽，小屁孩直接一个屁股墩咣当砸在地上。

　　苏源缘这回还没等反应到疼痛，远古大魔王就重新登上了他的王位，曾经被支配的恐惧重新袭来，他在阴影中瑟瑟发抖。

　　齐方肆懒得搭理他的心里活动，手指伸出来，面无表情的缓缓开口：“我只说一遍，你听好。”

　　“第一，把哭给我收回去，男子汉大丈夫，别没事赖赖唧唧的，不然我不能保证你能平安无恙回到你妈身边。”

　　“第二，给你两分钟思考时间，时间到了，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解释给我听，一点也不许漏。”

　　小胖子妄想作出最后一丝挣扎，有事就找妈秘术，不过，还没够到电话，就被齐方肆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有人不听话，就大板子伺候。”齐方肆轻挑眉，“听懂没？”

　　怎么能说苏源缘没有男子气概，倔强一秒也是秒，然后，就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墙边。

　　趁着他自己闹挺的功夫，齐方肆给苏白城先发了几条消息，而后打了电话。

　　这条消息关乎他后半生生命大权。

　　管他是约会还是追认，溅他一身血还想逍遥自在。

　　哥们就是在这个时候上前线的，麻溜回来。

　　他电话还没接，齐方肆抬眼望着苏源缘，后者予以一个宁死不屈的表情：“想好了？”

　　苏源缘吸了吸鼻子：“嗯。”

　　他脚一抬，转身时候，手机屏幕在桌上碰撞，发出砰一声。

　　与他的散漫格外不同的事与他对峙的小孩。

　　虽然已被敌人缴械枪支，但他还是尚有一分骨气在。

　　苏源缘顶着一张圆白脸，缓缓道：“你抢我女朋友。”

　　“谁抢你女朋友了。”齐方肆第一个反应是这个，而后又瞬间反应过来，立刻皱眉：“不是，你小子行啊，早恋是不是？”

　　“那就算我早恋！”气愤之余，他承认，“你也不能抢我女朋友啊！”

　　谁没事闲的抢你……

　　齐方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你女朋友是谁啊。”

　　他没事闲的抢也就抢了，还去抢一个陌生……

　　“冰冷骑士！”

　　那游戏称呼一被叫出来，带给人的冲击不小于火星撞地球，齐方肆也一下猛住：“她……”

　　“那是沈……”

　　沈什么，沈甘棠？

　　他自己都还有一个没扯清楚关系的人，游戏里更是，本来是想帮苏源缘找场子，结果撞上一个这几天不能再熟的人。

　　冰冷骑士是苏源缘的网骗对象，沈甘棠又是他熟稔，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扯到一起，但是刚才游戏背后的操控者是她。

　　又是直播，又是假号，他还一句没问，苏源缘手机直接没电，想问都没来得及。

　　这关系这么一说更乱了。

　　齐方肆头开始隐隐作痛：“你先让我捋一捋。”

　　对于这个后认的大哥，苏源缘也熟稔得很，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这是齐方肆向来的处事风格，不是鲜少，而是从来没有过这样迟疑的时刻。

　　现在他这一句，几乎相当于就是坐实了事情。

　　至少，在苏源缘心里，就是这样的。

　　谁能想到，短短一天之内，他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同时遭遇感情与爱情的双重打击。

　　啊！上天对他太薄！

　　要让他遭遇这么多，难道这是对他的考验吗。

　　不！

　　苏源缘在心中呐喊。

　　虽然在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又要开始吭叽哭的表情。

　　“你是我哥的朋友，也是我大哥……”

　　“我……”

　　苏源缘紧咬牙，手在脸上一抹，即将做出可能是人生中最重大的时刻：“我选——”

　　“苏源缘，你干什么呢！”

　　“一分钟不好好看着你，就要出事！”

　　来声就是苏白城，他刚把电话接起，就听见苏源缘这一番豪言壮语。

　　这一小孩，怎么戏能这么多。

　　他手机贴着耳朵，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他刚才是借着上卫生间的借口出来的，正约会约到尽兴，手机连着叮当五六声消息提醒，他一看，是齐方肆的威胁短信加电话连番来袭。

　　啊！

　　这个人他不讲武德！

　　居然要找我奶！

　　苏家的家教比齐家比只多不少，这个小子是出生得玩，全家人惯着，但是苏白城就不一样了，他要是死皮赖脸追人还没追到的消息一旦传回家，那就真变成了大板子伺候。

　　他只能忍痛先与女神告别，急匆匆地一头扎进了卫生间，给清扫阿姨都吓一跳，以为他是要来干什么。

　　本来是本着赶紧说，说完指不定还能继续与女神逛街的想法来，结果一打开收听键，这令人火冒三丈的话只钻耳膜。

　　“苏源缘，你别仗着你有人罩着就无法无天，你才多大点，跟人学点什么不好，学早恋。”

　　“还跟我整上抢女朋友的话了，齐哥什么人，他能抢你女朋友？！”

　　“再说了，就算抢了，年龄能对上吗，那就阵真往里面奔了，跑都跑不出来。”

　　别说，苏白城这人有事是镇真上，说话净挑重点说，这么一顿输出，倒是真给苏源缘唬住了。

　　他说得也有道理，就算是，年龄也对不上啊。

　　苏源缘吸吸鼻子，暂时也有点蒙。

　　齐方肆和苏白城多少年的老油条，有事一起干，默契得不得了。

　　苏白城一说完，齐方肆紧接着就打上了配合。

　　他还是那副冷淡散漫的模样，好似刚才的话没造成多大影响。

　　齐方肆双手抱臂，没有情绪的开口：“既然你不信，让苏白城直接把对方领来，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让你认一认，跟你天天打游戏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他话锋一转：“正好你哥一会过来，我们现实中还认识，一会时间，他就能到。”

　　齐方肆的意思很简单，他和苏白城收底下的人多得很，随便拉一个正值大学年纪的女生简单多了。

　　他“女朋友”到位，苏源缘还能有什么想法。

　　这么想着，齐方肆特意在女朋友三个字上特意加重声音：“是吧，苏白城，记得开车过来的时候把我女朋友也拉过来，晚上天凉，记得提醒她多添衣服，别穿裙子了。”

　　苏白城可怜兮兮的望着女神走远的方向，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个最快捷的人选，都不用挑。

　　“好嘞，二哥，马上到。”

　　他一边走着不断抬头扫望一边快速转接电话。

　　“嘟——”

　　电话没响几下，紧接着被人接起。

　　“喂，苏哥？”

　　女孩的声音软软绵绵，好听极了。

　　苏白城一看有戏，长话短说：“棠妹，我有事跟你商量，你帮哥一个忙。”

　　其实按道理来说，他这样先斩后奏绝不是一个好的方式。

　　但现在，他太急了。

　　他女神马上要走出去了！

　　心里着急，苏白城说得更快：“齐方肆你知道吧，你今天再演他一次女朋友，地址我发给你。”

　　他一点不知道齐方肆与沈甘棠现在正处于一种莫名的关系，更不知道在前几分钟，两人还通过话，聊过天。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想法绝得一批，这样又快又好找又听话的女孩，年纪还相当，沈甘棠最适合不过。

　　他说完立刻就挂，一点也没跟人思考的时间。

　　沈甘棠看着今天连被人挂了两次的手机，默默眨眨眼。

　　？

　　这哥俩今天到底要干什么。

　　一个说去一个说不去。

　　？？？

　　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