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Omega他装B多年》337850

2、第 2 章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撕裂般的警报声也骤然停止。
　　不是解除，是更高权限的强行静默。应急照明惨白的光打在陆深侧脸上，切割出明暗分明的轮廓，那双眼睛在阴影里深得像要吞噬一切，包括顾青残存的理智。
　　冰冷的指尖彻底挑开抑制贴边缘。
　　“嘶——”
　　细微的粘合剂剥离声，在死寂里被无限放大。紧接着，失控的Omega信息素如同终于找到裂隙的熔岩，轰然喷薄。柑橘的清甜刹那转为熟透几近糜烂的浓烈，混合着白麝香滚烫的暖意，蛮横地撞上冷冽的雪松。两种极端的气息在狭小空间里短兵相接，几乎能听见无形的嘶吼与绞杀。
　　顾青猛地一颤，膝盖彻底失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额头重重抵在陆深质地精良的西装前襟。Alpha炽热的体温和坚实躯体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成了此刻唯一真实的支点，也是将他拖入深渊的锚。
　　后颈暴露在空气与陆深视线下的皮肤，脆弱地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泵出更多Omega的信息素，向眼前的顶级Alpha发出绝望又诚实的邀请。羞耻和恐惧灼烧着顾青的神经，但比这更汹涌的，是身体深处被这强大Alpha气息勾起的、几乎灭顶的渴望。空虚感从心脏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叫嚣着要被彻底占有。
　　陆深的呼吸，似乎沉了一瞬。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贴上那片散发着诱人甜香的腺体。温热的呼吸拂过，激起顾青一阵剧烈的、无法自控的战栗，细碎的呜咽从紧咬的齿关中泄漏。太近了，那雪松气息不再仅仅是压迫，而是带着明确意图的、缓慢而细致的侵略，丝丝缕缕缠绕上来，试图渗透、安抚，同时更凶悍地挑动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七年，”陆深的声音响起，比刚才更低沉沙哑，带着易感期Alpha特有的、被欲望磨过的粗糙质感，就响在顾青耳畔，震得他耳膜发麻，“伪装得真好。连信息素模拟剂都选的是最接近Beta体味的无味型号？每天注射，不难受吗？”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用目光，或许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信息素，凌迟着顾青最后的防线。指尖悬在腺体上方，要落不落，带来比直接触碰更磨人的恐惧和……期待。
　　顾青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是唯一还能勉强维系清醒的锚点。他试图调动七年训练出的、面对任何实验意外都能冷静分析的大脑，但里面此刻只剩下一片被信息素搅乱的灼热空白。法律条文、公司规章、监控证据……所有他赖以生存的理性武器，在那道落下的合金闸门和陆深此刻绝对掌控的姿态前，碎得不堪一击。
　　“为……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带着绝望的喘息。
　　陆深似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什么愉悦，反而有种冰冷的探究。“为什么现在揭穿你？”他的指尖终于落下，不是粗暴的触碰，而是用指腹，极其缓慢地，沿着腺体红肿的边缘描摹。电流般的酥麻瞬间窜遍全身，顾青猛地弓起背，像离水的鱼一样急促抽气，几乎瘫软下去，又被陆深另一只手牢牢箍住腰身，固定在原地。
　　“因为你的‘完美’数据，顾青。”陆深的声音贴着耳廓滑入，“C-724项目，第三阶段变异率稳定在百分之零点零三？不，不对。我重新核对了原始监测流，剔除你加入的平滑参数后，真实波动率在昨晚二十三点十七分，达到了百分之零点一七。一个可能引发链式崩解的临界点。”
　　顾青浑身一僵，连信息素带来的眩晕都短暂退却了一瞬。他发现了？怎么可能？那些隐藏数据的手法……
　　“一个顶尖的、谨慎的Beta研究员，或许会犯错，但不会用如此精妙的手段掩盖一个‘错误’。”陆深的指腹稍稍用力，按压着腺体最敏感的中心，满意地感受着怀里身体的剧烈颤抖和骤然变得更加甜腻的信息素，“除非，他当时正被别的事情严重干扰了判断力和操作精度。比如……抑制剂突然失效的前兆？”
　　所有碎片，被陆深慢条斯理的话语，残酷地拼接起来。不是临时起意的胁迫，而是一场早有察觉的、耐心的狩猎。狩猎的诱饵，是他精心维护七年的伪装，和那个可能酿成大祸的项目数据。
　　“你在赌，用整个项目，甚至更多人的安全，赌我会不会在‘规则’内行事？”顾青的声音发颤，不知是因为身体的反应，还是因为意识到对方算计的深度。
　　“不。”陆深终于稍稍退开一点距离，但手臂依然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仍停留在他的腺体上，形成一个绝对占有的姿态。他垂眸看着顾青汗湿的、布满潮红的脸，看着他眼中极力挣扎的理智和沉沦的情欲，“我在等你主动露出破绽。易感期的Alpha需要他的Omega，这很正常。但一个顶级的、处于易感期的Alpha项目主管，恰好在他怀疑已久、可能危及项目的Omega下属抑制剂失效时，‘被迫’与之困在一起……”
　　他顿了顿，指尖温柔地拂开顾青额前被冷汗浸湿的黑发，动作近乎怜爱，眼神却锐利如解剖刀。
　　“……这就不仅仅是生理冲动了，顾青。这是‘不可抗力’下的‘必要措施’，是为了确保项目核心安全与机密不外泄，而不得不采取的、最高效的‘风险管控’。报告会这么写，董事会也会这么理解。毕竟，谁能苛责一个在易感期仍尽力控制局面、甚至‘牺牲’自己来安抚可能失控的Omega、以避免更大损失的Alpha高管呢？”
　　残酷的逻辑，完美的闭环。他将自己易感期的本能，包装成了冷静权衡下的“最佳方案”。而顾青，从头到尾，都是他计划中那个必然的“变量”，那个需要被“管控”的“风险”。
　　寒意，比刚才更甚，冻彻骨髓。顾青睁大眼睛，看着陆深近在咫尺的、英俊而毫无波动的脸。这个人，用理性为□□披上了合规的外衣。
　　“你……混蛋……”咒骂无力地逸出唇边。
　　“或许。”陆深不以为意，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顾青后颈上，眸色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其中翻涌的欲念终于不再掩饰，“但你现在，是我的了。”
　　他低下头。
　　不是临时标记那种克制。
　　而是属于顶级Alpha的、充满绝对占有欲的、深入而彻底的烙印。
　　尖锐的刺痛混合着奇异快感，瞬间击穿了顾青所有防线。他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压抑了许久，属于Omega的本能彻底咆哮着挣脱枷锁。甜腻的信息素如同爆炸般席卷整个实验室，与陆深强势侵入的雪松气息疯狂交缠、融合。
　　陆深的手臂收紧，将彻底软倒的他牢牢锁在怀中，犬齿更深地刺入腺体，注入自己独一无二的信息素。那不只是标记，那是宣告所有权，是打上无法磨灭的印章，是从生理到心理的彻底覆盖与征服。
　　顾青的意识在剧痛与狂喜的浪潮中浮沉，最后残存的念头，是陆深贴着他滚烫耳垂，如同恶魔低语般的一句话，伴随着标记最终完成的、令人战栗的满足叹息：
　　“欢迎回到你的真实，我的Omega。”
　　“现在，让我们来处理一下……那些‘不完美’的数据。”
　　合金闸门依旧紧闭，应急灯惨白的光映照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实验室内部，只剩下信息素激烈交融后沉淀下的、令人窒息的暧昧气息，以及培养槽幽蓝光芒中，两个再也无法分离的身影。
　　顾青是在一阵规律而冰冷的“嘀、嘀”声里，一点点找回意识的。
　　先是声音，单调的仪器鸣响，穿透了脑海深处厚重的迷雾。然后，是触觉——身下并非实验室操作台或地板的冷硬，而是一种柔韧、微凉的皮质触感。他躺在一张简易医疗床上。空气里弥漫着更浓的消毒水气味，盖过了其他，但他自己后颈腺体处传来的、混合着陌生Alpha信息素的鲜明刺痛，以及身体深处残留的、被强行打开和填满后无法忽视的酸软与异样感，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是梦。
　　他猛地睁开眼，急促的呼吸带动胸腔传来一阵闷痛。视线有些模糊，适应了两秒，才看清头顶惨白的天花板和嵌在里面的LED灯板。他试图动弹，却发现手腕和脚踝都被柔韧的束缚带固定在了床沿，不紧，但足以限制他大幅度动作。
　　“醒了？”
　　声音从侧方传来。顾青心脏一缩，循声望去。
　　陆深就坐在离床不远处的转椅上，背对着一个闪烁着多项生命体征数据的监测屏。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解开领口两颗扣子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指尖在上面缓缓滑动，像是在审阅什么。灯光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眉宇间残留着一丝易感期得到疏解后的、餍足的慵懒，以及更深处的、近乎工作状态的专注。
　　顾青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痛，只发出一点气音。他看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深灰色的薄毯，底下……底下空无一物。这个认知让他脸颊瞬间烧起来，耻辱感再次汹涌袭来，比昏迷前更甚。他挣扎了一下，束缚带摩擦皮肤，带来轻微的痛感。
　　“别乱动。”陆深眼皮都没抬，语气平淡得像在实验室里提醒助手注意操作规范，“你刚才信息素水平过载，心率一度达到危险阈值，皮下注射了镇静剂和Omega专用稳定剂。现在需要观察。”他停顿了一下，指尖在平板上点了点，“生命体征基本平稳，但信息素水平和体内激素水平依然紊乱，需要时间代谢。”
　　他这才抬起眼，看向顾青。那目光冷静、专业，带着评估的意味，仿佛顾青只是他负责的一个出了状况的实验体。
　　“感觉如何？后颈标记点有持续灼痛或异常肿胀吗？体内有没有难以忍受的空虚感或持续发热？”问题一个接一个，标准得像在念病历模板。
　　顾青闭上眼，拒绝回答，也拒绝与他对视。身体的感觉糟糕透顶，后颈被咬破的腺体一跳一跳地痛，带着那个Alpha信息素霸道残留的、仿佛被烙铁烫过的印记感。身体内部确实有种陌生的、令人恐慌的空虚和渴望，那是被临时标记后，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的生理性依赖和渴求。但这一切，他都不会说出口。
　　沉默在冰冷的医疗观察室里蔓延。只有仪器规律的嘀嗒声，和陆深指尖偶尔划过平板屏幕的细微摩擦声。
　　“看来是没力气说话。”陆深也不在意，他将平板放在旁边的器械台上，站起身，走了过来。
　　阴影覆下，带着熟悉的、此刻已变得极其复杂的雪松气息——冷冽依旧，却混合了顾青自己信息素里那股柑橘白麝香的甜暖，形成一种独一无二的、昭示着占有与被占有的融合气味。这气味萦绕在鼻尖，让顾青胃部一阵抽搐，既是排斥，又不受控制地感到一丝……可耻的安抚。
　　陆深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顾青下意识地想躲，但束缚带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能僵硬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靠近。微凉的指尖落在他额上，停留了几秒。
　　“体温还有点偏高，但比刚才好多了。”陆深收回手，又自然地掀开了薄毯的一角。
　　“你干什么！”顾青终于忍不住嘶哑地低吼出来，徒劳地扭动身体。
　　陆深没理会他的反抗，目光冷静地扫过他身体上那些因为之前激烈对抗和标记过程中留下的痕迹——手腕和腰侧的以及腿内侧……他甚至还伸手，用指尖极轻地按了按顾青小腹位置。
　　顾青浑身剧烈一颤，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屈辱的泪水瞬间冲上眼眶。
　　“肌肉有些拉伤，轻微软组织挫伤。标记过程中Omega的生殖腔会有应激性收缩和轻微创伤，你反应比较激烈，需要用药。”陆深收回手，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仿佛刚才检查的只是一台机器的磨损部件。他走回器械台，拿起一个电子记录板，快速输入着什么。
　　“另外，”他背对着顾青，声音清晰地传来，“你的长期抑制剂使用已经对你的生殖系统和内分泌造成了不可逆的负面影响。常规的Omega稳定剂对你效果会打折扣，需要调整配方和剂量。在找到合适的替代方案前，你暂时无法再使用强效抑制剂来完全掩盖信息素。”
　　顾青的心沉了下去。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至于C-724项目的异常数据，”陆深转过身，手里拿着记录板，倚在器械台边，目光重新落回顾青苍白的脸上，“我已经处理好了。基于‘紧急状况’下的临时授权，我覆写了你的操作日志，修正了偏差数据链，并生成了完整的、符合‘事故处理流程’的报告。项目安全，你的‘失误’也被控制在可解释的范围内——一个因长期高强度工作和伪装压力导致突发性信息素紊乱的Beta研究员，在Alpha主管的及时干预下避免了更大损失。很合理，不是吗？”
　　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磨掉顾青最后一点侥幸。他不仅被标记，被控制，连他视为生命的专业领域和工作成果，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修正”和“定义”了。
　　“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顾青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连自己都厌恶的颤抖，“把我交给公司安保，或者……更简单的方法。”一个伪装身份潜入核心研究部门的Omega，下场可想而知。
　　陆深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终于闪过一丝除了冷静和欲望之外的东西——一种纯粹的、近乎残酷的好奇。
　　“揭穿你？然后呢？”他微微歪头，“得到一个因违规使用抑制剂和身份造假而被开除、甚至面临法律追诉的Omega？那太无趣了，顾青。”
　　他走回床边，俯身，双手撑在顾青身体两侧的床沿，将他困在自己的阴影里。混合后的信息素更加浓郁地包裹下来。
　　“你用了七年时间，把自己打磨成‘深潜’最顶尖的仿生神经系统研究员之一。你的思维模式、你的专业知识、你面对极端状况时近乎本能的冷静和快速反应……都让我非常感兴趣。”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顾青眼下的阴影，“一个能骗过最先进腺体检测仪、在Alpha环绕的环境里隐藏这么多年的Omega，他的极限在哪里？他的价值，又在哪里？”
　　他的语气近乎低喃，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
　　“我要的，不是一个被规则处理的麻烦。我要的，是你本身，顾青。你的能力，你的意志，还有……”他的目光落在顾青被咬破的腺体上，那里红肿未消，清晰地印着他的齿痕，“你作为我的Omega，所能提供的一切。”
　　顾青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这个人，看中的不是他的性别，甚至不完全是他的身体，而是他作为一个“异常样本”、一个“高价值工具”的潜力。标记，只是确保这个工具牢牢掌握在他手中的最有效方式。
　　“你想控制我，为你做事？”顾青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绝望。
　　“合作。”陆深纠正道，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笑，“基于我们之间新的、更紧密的联系。我会给你继续待在‘深潜’、甚至接触更核心项目的机会。你需要做的，是发挥你的才能，并且……”
　　他低头，在顾青耳边，用气音说出后半句：
　　“……学会接受你的Alpha，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包括易感期，以及任何他需要你的时候。”
　　顾青的呼吸停滞了。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奴役，更是精神和意志上的绝对服从。
　　“如果我拒绝呢？”他听到自己用尽最后力气问。
　　陆深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和掌控感。
　　“你可以试试。但别忘了，你的腺体里现在流着我的信息素。临时标记虽然会随着时间减弱，但它产生的生理依赖和对其他Alpha信息素的排斥，会让你在未来一段时间非常……不方便。更何况，关于你身份的秘密，以及C-724数据‘修正’的完整记录，都在我这里。”
　　他拿起那个平板，晃了晃。
　　“选择权似乎在你，顾青。但选项，其实只有一个。”
　　他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束缚带自动解开缩回。
　　“休息吧。明天，你需要一份新的体检报告，以及一份调整后的岗位职责说明。”陆深转身，走向观察室的门口，在按下开门按钮前，他回头看了顾青一眼。
　　“记住，你属于这里了。也属于我。”
　　合金门滑开，又轻轻合拢。陆深离开了，留下了满室冰冷的消毒水味，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融合信息素，和一个被从里到外彻底打碎、又被强行塞入新定义的顾青。
　　他躺在医疗床上，一动不动，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手腕和脚踝被束缚过的地方留下浅浅的红痕。身体深处，Alpha信息素残留的印记和空虚感在隐隐作痛。后颈的咬痕火辣辣地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七年构筑的世界，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分崩离析。
　　他慢慢抬起还能自由活动的手，覆上自己的眼睛。指缝间，滚烫的液体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浸湿了掌心，却冲不散那无处不在的、属于陆深的雪松冷香。
　　门外的走廊，陆深站在阴影里，并未立刻离开。他抬起手腕，看着个人终端上刚刚同步过来的、顾青实时的生命体征和激素水平数据波动图，指尖在标记关联一栏的“绑定确认”状态上轻轻一点。
　　一个复杂的、嵌套着多层权限锁的加密文件夹在他面前展开，标题是：“特殊样本观测与潜能开发计划 - 编号Ω-7（顾青）”。
　　他眼神深邃，低语消散在空旷的走廊尽头：
　　“游戏才刚开始，我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