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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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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迷他的那张脸。
宋莯词怎么勾搭上林望书的?
想到这里楚以茉只能把手缩进衣袖里掐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参与公司的事,做不了主。”
宋莯词看着眼前的三人,只感到好笑。
昔日里一口一个莯词,说着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现在却满脸的利益。
“你跟他说说。”
她实在有些烦他们,连带着头都疼了起来。
只好敷衍过去。
王馨见宋莯词终于答应下来这才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宋莯词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径直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
书桌上,摆着一个纸箱子。
她打开纸箱子,刚要伸手拿出来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一堆破烂玩意当什么宝贝。”
宋莯词转过身,看到来人是楚以茉,她皱了皱眉。
“你打开看过了?”
“嗯,”楚以茉好笑地看着她,“你怎么勾搭上林望书的。”
“勾搭?”
宋莯词看着自己刚刚还在王馨和宋国岸面前装无辜的好妹妹,她真的很想录下来给他们看看。
“我还用得着勾搭?”
“他自己来找我的。”
她摆摆手。
“不可能!”
楚以茉被她这个样子气得直跺脚。
“你肯定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我跟你讲宋莯词,就你这样也就只能配得上洛川那个小地方的人!”
“哟,你急了?”
宋莯词伸手掖了掖旁边的碎发。
“你怎么这么着急,我和谁结婚与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
她走到楚以茉面前,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开口:“你喜欢他?”
!
楚以茉的心思被宋莯词轻飘飘一句话戳破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了她。
宋莯词虽然早有设防,但后腰还是撞到了书桌。
“楚以茉!你在干什么!”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男声。
是宋岛屿回来了。
宋莯词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
“哥哥?”
楚以茉没料到哥哥会在这时候回来,还刚好看到了自己推宋莯词的这一幕。
“你没事吧?小词。”
宋岛屿快步走上前察看。
“我没事。”
她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说比哭还难看。
既然你楚以茉会演,那我宋莯词也可以。
“楚以茉,自从你回来家里我一直都忍着你,爸妈惯着你不代表我能惯着你,”宋岛屿到家的时候得知宋莯词回来了满脸开心上楼,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你自己做的那点事以为没有人知道?”
“要是我今天没回来你这个做妹妹的是不是要骑到姐姐头上去?!”
平日里的宋岛屿很温柔,情绪稳定,这还是楚以茉第一次看到宋岛屿这样,原因竟然是为了宋莯词那个贱人。
“我……我没有。”
楚以茉拉着宋岛屿的手,一脸委屈看着他。
旁边的宋莯词头更疼了,抱起纸箱子就想离开。
却没想到楚以茉突然伸出脚,纸箱子啪嗒摔在了地上。
一个木头刻的小女孩本就过了十几年的时间很脆弱,这一下没禁住头和身体摔成了两半。
就在楚以茉感到心里的愤怒消了一丝的时候,迎面而来一巴掌。
“你……你打我?”
她捂住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莯词。
“打的就是你。”
宋莯词一身寒气,面无表情,和前面的样子俨然两个人。
盯得楚以茉心里发毛。
“这是我给小词做的木头人。”
宋岛屿看着地上的木头人,他没想到她时隔这么多年还保存着。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声的王馨和宋国岸赶了过来。
“这……这谁打的?”
王馨看到楚以茉脸上的红印瞬间火了起来。
“我打的。”
宋莯词看向王馨,目光阴沉。
听到这话宋国岸瞬间扬起了手,被宋岛屿抓住了。
“这事是楚以茉的问题。”
宋岛屿刚开口却被宋莯词用眼神制止了。
她重新看向二人。
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蹲下身子,在四人的注视下从纸箱子里拿出几件东西。
在她走出门的时候,纸箱子里滚出了一个陶瓷的不倒翁。
滚啊滚,最终磕在凳角,碎了。
王馨和宋国岸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宋莯词五岁生日的时候他们从国外回来带给她的礼物。
“爸爸妈妈这个好好看!”
“喜欢吗?”
“喜欢!”
久远的记忆里渐渐在脑海里拼凑起来,从来都不是宋莯词不爱这个家了,而是他们主动选择放弃了她。
脚步声愈来愈远,碎了就是碎了,怎么都修补不好,始终有条缝。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路上宋岛屿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哥哥:我找人去把木头人修好】
【哥哥:小词你……别太往心里去,爸妈那样的人改不了了】
【哥哥:我已经给楚以茉教训了】
宋莯词看着手里的布娃娃,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现在心情很乱,谁都不想理。
自今晚的事后,她和宋家算是彻底决裂这段长达二十三年的关系了。
什么都留不住。
还好,还好手里的这个布娃娃还在。
由于长期放在箱子里,导致布娃娃的身上落了很多灰,看得出来一点年头,还有依稀可见的缝补的针线。
这是她奶奶送给她的。
自从奶奶过世后,她也很少再拿出来了,今天回去也是想拿走这个。
叮咚——
大门打开。
客厅里有光亮。
林望书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回来了?”
他看向她。
“嗯。”
宋莯词淡淡地点点头,转头走进了房间。
很冷淡,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林望书蹙了蹙眉。
最终还是没有动弹,继续看起手里的哲学书。
嗡——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喂?林教授。”
“冯教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
冯教授,冯天,同样是哲学系的一名教授,只不过是副教授,年纪三十出头,为人看上去和善。
不过他和冯天平日里的交集不多。
“是这样的林教授,周院长刚刚路过跟我提了一嘴,让我顺便转达给你。”
“您说。”
“学校和墨尔本大学最近开展了学术讨论活动,周院长的意思是让我们带几名学生到那边去,您这边怎么想?”
这是一件好事。
京城大学每年都会有一次出国交流的机会,只不过院系不同,一直没有轮到他们哲学系,今年好不容易有机会,还是去墨尔本大学,怎么说都是一件提升自己的好事。
“去几天?”
“大概半个月。”
半个月,回来的时候都12月底了。
今年过年的时间很早,一月中旬就除夕了。
“好。”
林望书答应了下来。
他打开邮箱,刚刚周院长给他发来了关于去墨尔本大学进行学术讨论研究的详细资料。
他和冯教授,以及院系里另一名二十出头同样教哲学的女老师带队去澳大利亚。
每位老师负责带两名学生。
两天后出发。
出发前需要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
他起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路过宋莯词的房间,依稀可见缝隙的亮光。
要和她说一声吗?
噔噔噔——
隔了一会,门才被打开。
“有事?”
宋莯词换了一身睡衣,脸色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是这样。”
“两天后我要去澳大利亚出差,估计半个月才能回来,跟你说一声。”
“噢。”
她刚要把门关上,后背传来一阵痛感迫使她停顿了一下。
林望书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怎么了?”
“没事,”
宋莯词本不想说,但是实在是太疼了,明明前面不疼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换了:“背有点疼。”
房间里
林望书从家里找出医药箱。
宋莯词背对着他微微掀起衣角。
腰的位置已经青肿,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皱紧了眉头,安慰道:“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即使她做好了准备,但还是不可避免疼得叫出了声。
“嘶……”
“我尽量轻点。”
林望书再次放轻力道,轻轻擦拭那块青肿的地方。
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
宋莯词的皮肤很白,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白皙。
“好了吗?”
直到面前人的声音打破了安静,他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刚刚自己想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
“好了。”
“不要碰水,每天按时涂药。”
“嗯,”
宋莯词看向林望书,意识到今天自己有些迁怒到他了,小声说:“今天谢谢你了。”
林望书收拾好药,抬头看她。
“怎么撞到的?”
听到这句话她沉默了一会,目光看了一眼床边的布娃娃。
林望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一个很老旧的布娃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晚上回了趟家,不小心被撞到了。”
她在撒谎。
撒谎的人的眼睛会下意识看向别处。
他没有说话。
宋莯词败下阵来,老实回答:“被楚以茉也是我那个妹妹推了,然后撞到了桌角。”
他刚要说点什么,她继续说了起来:“不过我后面还手了,我扇了她一巴掌。”
“欺负我宋莯词,我管她是谁,我的手可不是白长的。”
宋莯词说着说着笑了出来,还伸手示意。
林望书被她的行为也逗笑了。
“下次发生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他拿起药箱走向门口。
“林教授。”
她叫住了他。
“如果在澳大利亚遇到了袋鼠记得拍几张照片发给我看,考拉也行,听说那边的动物都很大一只。”
又叫自己教授。
林望书点点头关上了门。
……
林望书走的那天京城又下起了零星的雪花。
“林教授在看什么?”
冯天又对了一遍来的人,确定都到齐后刚准备喊人进去,就看见林望书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又下雪了。”
“是啊。”
“澳大利亚那边现在是夏天,趁现在还有时间多看看国内的雪,”
“反正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冬天太冷了。”
冯天说着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
“走吧。”
林望书转过身径直走向候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