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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24 坚定的心 ...

  •   ——撕裂,吞噬,对鲜血的渴望……
      ——不够啊,血统的背叛者,肮脏低贱的生物……
      低低的温柔的而又透着熟悉的声音如呓语一般哄骗着她踽踽独行,赤足而前。
      自己似乎化为了嗜杀的修罗,拿着一把锋利无匹的剑,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不是……
      剑下的亡魂,有奇形怪状的妖物,有身披黑袍的巫师,有修真界的同道中人,有一身戎装的日本兵,有……有更多的是无辜的人,睁着茫然的眼睛,身首分家。
      不对,不能这样,我这是怎么了……是……是走火入魔了吗?
      睁开眼睛猛然坐起,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有月无星的晴朗夜空下,米歇尔•斯诺惊怔的发现自己只穿着件薄薄的睡衣在凛冽的寒风里孤身一人卧在湖旁,而胸口……却已经被鲜血浸湿。
      那不是她的血!
      她杀了人?!
      梦境与现实之间的交替,身于诡异的地方的醒来加剧了荒诞之感,手指揪着自己的睡衣,连寒风的凛冽似乎都感觉不到。米歇尔•斯诺的第一反应是想要寻找个藏身之所。湖面停靠着德姆斯特朗现在空无一人的的大船——师生们都已被安排进各学院的塔楼住宿,月光下船只安静的在水面上微微起伏,冬天到底有多么冷米歇尔•斯诺认识到了。她冷的嘴唇发青,想要立起身子却发现身体几乎被冻僵。梦境里的兴奋使她并非认识到自己已然身处险境。也许是梦里过多分泌的肾上腺素已然消耗殆尽,现在的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想动弹。
      这该死的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杀了人?!
      梦里温柔引诱着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汤姆•里德尔的声音……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米歇尔的心如坠深渊,难道说……僵硬手指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肩膀,棉布睡衣下那尾小蛇安静蛰伏,然而,惊恐却自心头蔓延。
      虽然记不清时间……但是汤姆•里德尔是打算打开密室了吗?
      而自己……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但是自己……应该是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颗棋子了吧。无论是杀人工具亦或是替罪羔羊……
      浑身鲜血从噩梦中醒来,自己是否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米歇尔•斯诺不是没有杀过人,她的双手沾上了鲜血,但她自认为自己的心依然干净,她没有违背过自己的道德底线,但是……如果真的像是梦里的屠杀,罪孽深重……
      现在该怎么办?先……离开这里再去细想。心下定夺,使劲摇摇头想要赶走纷乱的思绪,米歇尔知道自己得先解决现在自己遇上的情况。
      手上没有魔杖。最简单的清理一新也无法使用,而东方却无清洁可用的咒语。身体近于冻僵,手指结成法印,让火系法术的温暖萦绕于身周,米歇尔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半点人影之后,迅速的脱下上身的睡衣,将薄薄的织物浸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鲜血还未干透,而米歇尔又是大力搓洗,庆幸着自己穿的是件黑色的衣裳,米歇尔终于将衣服上的血痕洗的难以辨认分明。迅速的将睡衣套在身上,加大了围绕在身边的火系法术的力度,长发的发尾被烤的卷曲飞起,站起身体,米歇尔•斯诺用最快的速度往拉文克劳塔楼奔去。她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但是她清楚自己得尽量赶回拉文克劳塔楼,在天明之前,不遇见任何人。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已经犯下了杀害无辜的罪过……她愿意认罪,她要尽自己的全力去赎罪。
      她愿意冒着颠覆原著的危险,她将把汤姆•里德尔的一切险恶用心和疯狂手段尽数告诉唯一能信任的邓布利多。
      而这之后,她愿意……被魔法部送到阿兹卡班。
      哪怕是接受摄魂怪的吻呢。
      因为犯下了自己都不能原谅的罪恶。
      做着这个决定,东方女孩年轻的脸上眼泪横流,她觉得自己很委屈,要因为不是自己的罪恶而丢弃掉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件事不会有更改的余地。
      米歇尔•斯诺知道自己是个冲动的人,她想起自己因为屠杀扶桑士兵即被逐出中原,那件事她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她杀的是倭寇,那等侵略中华河山的夷人。她想起自己杀死格林德沃的黑巫师,说实话她也不后悔,因为她是要保存下自己的性命,所以那个黑巫师必须死去。但是……如果杀死的是毫无恶意的人,哪怕是无心的罪过……但是自己是无辜的,其余的人又是不是无辜的呢?
      血只有以鲜血偿还,命只有以生命偿清。
      而对汤姆•里德尔的忍耐,对罪恶的恐惧和包容……断送了自己是不是?
      In Germany, they first came for the Communists,
      and I didn't speak up because I wasn't a Communis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Jews,
      and I didn't speak up because I wasn't a Jew.
      Then they came for the trade unionists,
      and I didn't speak up because I wasn't a trade unionis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Catholics,
      and I didn't speak up because I was a Protestant.
      Then they came for me,
      but by that time, there was no one left to speak up.
      在这个时空还未发生的一段忏悔词在奔跑的女孩儿脑海里不断回响。1945年,马丁•尼莫拉在逃离了各方的迫害后,对遭受了巨大的不幸的犹太民族亦或是所有在日耳曼优势人种这一观念下遭到迫害的民众所做的忏悔,那是……那是将自己置身于社会民族之外的人的忏悔。
      为了自保而选择的缄口不言,只会葬送自己吗。道德沦丧黑暗笼罩的世界,没有匹夫可以保存性命。在那样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苟延残喘。
      眼泪还在流下,但是心却从未如此坚定。
      个人的牺牲无法改变一个世界,尤其是像自己这种普通的个体,但是应该流血的时候,不要退缩,不能退缩了……而自己的命运,是生是死,就等待着明天的日出,会发生什么呢……
      疾奔的女孩眼泪盈眶,而她所不曾看见的是,在她的身后,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那气势恢弘的大船上,走出一个拿着件皮毛斗篷的金发男子,微微的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跑的太快了,还没来得及把这件斗篷拿给那个姑娘呢。”
      顺手拿起魔杖,德姆斯特朗年轻的助教轻轻挥动手腕,将草地上残余的鲜血以及……湖水中尚未扩散的血痕清理的一干二净。
      ————————————分割线————————————
      风平浪静。
      没有听说任何的杀人事件,没有听说哪里的麻瓜伤害,米歇尔•斯诺花了一点淡妆,但是依然难掩她苍白着脸红着眼圈这一事实。当她走进大厅的时候一切平和安稳的就如同昨日。难道什么也没发生吗?凌晨时分躲躲闪闪回到了拉文克劳塔楼的东方女孩尽力使自己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得庆幸自己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没有热心且多嘴的胖妇人,只有一口沉默的鹰状门环。她不想揣测自己是否在离开拉文克劳的时候已经被发现了,她摸进自己的宿舍躲在帐子里哭泣了很久直到早上才匆匆的离开了宿舍,她认真的收拾打扮了自己一会儿,本来她已做好面对任何不幸的准备,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四张长桌一如往日。拉文克劳人满为患,学生们交谈着昨天的魔法学习,而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汤姆•里德尔喝着咖啡读着预言家日报,间或点头向身边的人微微致意。
      ……一场梦吗?
      可是昨夜鲜血的感觉在指间如此明晰,怎么能相信那只是一场梦呢……
      但是就算是一场梦,她的心也从未如此坚决过。
      微笑洋溢自嘴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24 坚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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