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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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也就刚进来的时候人多，过大约十分钟，大部分人都打完了饭，落座吃饭，食堂里站着的人就没有多少了。
弹幕还是没有消失，张挽卿站在窗口附近，离桌子比较远，目测是超过了十米。
也就是说，那位对她怀有杀意的猎杀者，就在窗口附近的这些人当中。
张挽卿环视一圈，将目光放到了李四和她旁边的年轻女孩身上。
正好两人也看见了她，李四便过来打招呼：“你今天也吃食堂啊，没从家里带。”
张挽卿点了下头，目光落到黑色棒球帽女孩身上。
李四介绍：“这是咱们主管的女儿，顾蓉萱，你应该见过吧？”
顾蓉萱主动向张挽卿打招呼：“姐姐好。”
张挽卿扬起笑容：“你好。”
就在这时，眼前弹幕滚动的速度加快，而弹幕的内容让她僵在了原地。
「哦吼，凶手出现了！」
「就在眼前！这你要是发现不了，还是早死了算了。」
「快上呀！赶紧反杀，你要是不反杀，你就要被杀了！」
「血溅食堂，这标题听着就刺激。」
凶手竟然就在眼前？！张挽卿微微瞪大了眼睛。
是谁？李四吗？还是……
张挽卿看向站在自己左前侧的女孩，女孩很瘦，挺高的，皮肤白，花灰色卫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显出几分少年感。
她五官端正，但估计是学习压力大的缘故，睡不好，眼底一片乌青，眼中红血丝明显。
还是这个只是勉强有些眼熟的主管的女儿？
如果是李四的话，她和李四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实在是不算差，就是正常的同事关系。
她们两个中如果说有谁想杀了谁，那更应该是她想把李四给杀了，毕竟她确实经常对李四这个有房有户口的本地人心怀妒嫉。
李四完全没必要恨她，更别说恨她恨得要把她给杀了。
如果是主管的女儿，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还是那句话，她和主管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更不要说差到主管要杀她。
何况就算主管真的要杀她，也不至于派自己的女儿来杀吧？杀人是要承担罪名的，在她的印象里，主管是个挺好的父亲，怎么可能教唆女儿杀人？
可是弹幕也说了，凶手就在她们两个当中。
会是谁？
顾蓉萱看着挺腼腆，没想到竟然主动跟张挽卿搭话：“姐姐，我看你站在这儿好久了，你怎么不打饭？”
张挽卿回神，轻轻吐了口浊气，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两人的距离：“有点没想好吃什么。”
顾蓉萱笑起来，嘴角有个甜甜的梨涡：“我爸说公司食堂里的红烧肉是最好吃的，不知道吃什么，就吃招牌呗。”
李四插话：“人人都知道红烧肉好吃，哪能留到现在呢？早被打完了。”
顾蓉萱啊了一声，撇嘴：“我爸说他今天特别想这口红烧肉，我专门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给他打包红烧肉的，竟然没有了。”
李四赶紧道歉：“哎呀对不起，都怪我，一看见你就拉着你说话，耽误你时间了。”
顾蓉萱：“没事没事，我等一下去别处买吧。”
张挽卿奇怪：“你爸不是因为发烧才请假吗？生病了应该不想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吧？”
顾蓉萱：“我爸是北方人，他们习惯重口味了，生病的时候也喜欢吃肉。”
张挽卿哦了一声，没再多言。
眼看着没什么菜了，李四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得打饭，便拉着顾蓉萱去打饭。
顾蓉萱诶了一声，好像还有点想跟张挽卿说话，但还没等她开口，就被李四拽走了。
张挽卿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那两人走远，弹幕也随之消失。
李四和顾蓉萱打完饭，就在食堂找了个位置吃饭。
张挽卿锁定了猎杀者的范围，也没心情吃饭了，趁着李四在食堂，她赶紧回到工位，看看能不能从李四的电脑上找到什么线索。
他们平时工作用的电脑都是自己的，说不定还真能从电脑上找到些什么。
张挽卿来到李四的工位上，正好李四的微信还登着，她大概翻了翻李四和别人的聊天记录，没发现什么异常。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李四竟然和顾蓉萱是微信好友，而顾蓉萱的微信号正好是她的手机号。
张挽卿记下了顾蓉萱的微信号。
微信上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张挽卿又翻了翻文件夹，正好有人吃完饭回来，注意到她，便过来问了句：“张叁，你怎么在李四的位置上？”
张挽卿早就听到了脚步声，赶紧把刚才打开的窗口关掉，点开了企业微信。
闻声，她回头，面不改色道：“李四让我帮她传个文件。另外，我改名字了，我的新名字叫张挽卿，以后别再叫错了。”
问话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张挽卿。”
张挽卿把本地文件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回来的员工越来越多，她怕引人注意，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李四回来了。
李四看到她还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我记得我打好饭的时候你不还在那站着呢吗？”
张挽卿：“食堂没什么想吃的，我就随便买了个面包。”
李四：“哦。”
张挽卿随口问道：“刚才那个女生，就主管她女儿，回去了？”
“嗯，”李四道：“人的小姑娘今年高三，学业可忙了，是她爸突然生病了，她才请了一上午假。”
张挽卿没吃饭，感觉有点饿，打算给自己冲个黑芝麻糊，她都把黑芝麻粉倒进碗里了，准备起身去加热水，闻言，她的动作猛地顿住。
“高三？！”
李四点头：“对啊，一中尖子班的，成绩可好了。”
“一中？”
电光火石间，张挽卿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顾蓉萱了。
不是顾蓉萱之前来公司找过主管，而是她改名字那天，在警察厅门口！
对，那天她刚改完名字，整个人晕乎乎的，看世界都在扭曲，所以对当时遇到的人印象也不深。
只是记得自己从警察厅出来以后，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面板，提醒她有了力大无穷这个超能力，她就在旁边的树上试了一下，确实力气很大。
好像才刚试完，周围就出现了人，就是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说自己钱包被抢了，去警察厅报警。
对，就是那个时候，就是她！顾蓉萱！
李四看着张挽卿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惊讶：“你咋了？一中高三的怎么了吗？”
张挽卿做了个深呼吸：“没什么，就是感叹这小姑娘命真好，出生在这种大城市，又是在市一中的尖子班，将来肯定大有所为。”
李四：“哦，不是我说啊小叁，你有的时候给我一种你嫉妒心特别强的感觉，有的人就是天生命好，生在大城市，这有什么办法的嘛！”
第二位猎杀者身份的呼之欲出，张挽卿本来很兴奋，闻言，她激动的心情立马被无语和烦躁取代。
她扭头去看李四，干干笑了一声：“小四啊，你们家那老破小还没拆呢？上个世纪30年代建的房子，再不拆该塌了吧？”
李四：“……”
张挽卿端起碗去给黑芝麻糊加热水，心想：之前的判断有点错误，她跟李四的关系确实算得上差，嘴真贱！
回到工位，李四已经把椅子撤回自己的位置上，还把身子往另一侧偏了谝，一副不愿意跟她说话的样子。
实在是太好了，她也不想跟这个没钱硬装的矫情货交流。
张挽卿拿出手机，开始上网搜顾蓉萱的名字。
任务描述是说青平市最近不太平，有恐怖分子出没，虽然反社会心理不排除天生因素，但大部分情况下，恐怖分子成为恐怖分子，总该有个理由。
她想搜一搜顾蓉萱，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负面新闻，或许她的负面新闻就是她成为反社会分子的动机。
别说，还真让她搜出来了点东西。
网页跳出很多营销号视频。
张挽卿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她，她戴上耳机，随手点进去一个视频。
视频背景音是AI生成的，文案一张口就是煽动人情绪，画面非常简单，几张截图来回跳。
【现在这个社会是怎么了！青平市一中一女生竟在周末穿着暴露，出现在不雅场所！青平市民都知道，一中的含金量有多高。老一辈人都说，进了一中，相当于一只脚踏进全国TOP2名校，可现在一中的学生竟然都是这样！这个社会终究是回不去了。】
【真的是很令人心痛！一男生发帖表示，班里成绩靠前的女生，平时看着乖巧，连跟男生说话都不愿意，没想到私底下竟然穿着暴露，还趁着周末去那种地方！希望年轻女孩们不要为了钱丢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这些视频都讲得模棱两可，听完以后只觉得情绪起来了，但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不知道。
张挽卿暂停视频，放大视频中用的截图仔细看了看，发现截图的原帖就是这样：
【班里成绩靠前的女生，平时看着挺装，不乐意跟男生说话，结果私下竟然穿那么骚（捂脸）】
原贴就描述得模棱两可，也没有实图证据，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视频中除了运用了原帖楼主的发言，还截了一些评论区的发言。
1L：穿得有多骚？说来听听。
2L：去哪种场合？难不成你去消费，她去工作？这也够尴尬的。
3L：班上成绩靠前？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啊？大学生感觉还挺正常的，女大学生不是都出去卖么（捂脸）
以上为第一张截图，张挽卿看得无语凝噎。
楼主回复2L：周日下午三点，万象广场（捂脸）
5L：好奇楼主是哪个学校的？有没有你说那女生的照片，看看。
7L：确定卖吗？确定的话给个联系方式，我也想要。
楼主回复5L：市一中，高三一班，顾蓉萱。
楼主回复7L：私你了。
以上为第二张截图，张挽卿的表情凝重起来。
虽然无论原贴还是视频都是没有证据的造谣，但顾蓉萱的个人信息被暴露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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