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肝在平行世界当醋王》初度与

18、灯火阑珊-回忆

　　第三天下午,梦泽去音乐室看队员们排练。
　　8号别墅的音乐室在一楼最里面,隔音很好,配了一架立式钢琴。
　　梦泽推门进去的时候,苏婉正在弹琴。
　　她弹得不太熟练,几次卡顿,但旋律很好听。
　　"抱歉,梦泽老师,"苏婉停下来,"我再练练。"
　　"没事,慢慢来,"梦泽说,"这首曲子是你自己写的？"
　　"嗯,想用在舞台上。"
　　梦泽走到钢琴边,看着琴键。黑白相间,安静地等待着指尖的触碰。
　　"我来试试,"他说。
　　苏婉让开位置。
　　梦泽坐下,手指落在琴键上。
　　很久没弹了。
　　上一次弹钢琴,还是在时雨家里。她靠在沙发上看书,他坐在钢琴前,弹一些很老的曲子。时雨会时不时抬起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那种安静的陪伴,是他最喜欢的时刻。
　　现在钢琴还是钢琴,但人不在了。
　　梦泽开始弹。
　　是《献给爱丽丝》,很老套的曲子,但他就是想弹这个。
　　指尖在琴键上游走,旋律流淌而出。
　　梦泽弹得很投入,眼睛盯着琴键,但脑海里浮现的,是另一个画面。
　　时雨坐在他旁边,头靠在他肩上,听他弹琴。她的呼吸很轻,带着一点薰衣草的香味。
　　"你在想什么？"她问。
　　"在想你。"他说。
　　"我就在这里。"
　　"我知道。但我还是在想你。"
　　回忆在音符里流淌,然后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戛然而止。
　　梦泽的手停在琴键上,没有移开。
　　"梦泽老师,弹得好好。"苏婉说,"您学过钢琴吗？"
　　"小时候学过一点。"梦泽站起来,"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听起来不像啊。"
　　梦泽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手指关节处有点疼。
　　低头一看,食指上有一块淤青,应该是刚才弹琴的时候,不小心磕在琴盖上留下的。
　　不严重,就是有点青紫。
　　他盯着那块淤青看了一会儿,想起时雨也总是这样。
　　她小时候走路莽莽撞撞的,总是不注意,四肢经常磕伤,淤青一块一块的。
　　他每次看到都会心疼,会给她擦药,会嘱咐她小心一点。
　　但她总是说"没事",然后继续蹦跶,继续磕。
　　梦泽叹了口气,走出音乐室。
　　回到房间,他打开抽屉,找出医药箱,翻出药膏。
　　挤出一点,涂在淤青处。
　　有点凉,有点刺。
　　他看了看手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医药箱放回抽屉,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