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里的年华》雪中的煤球

16、第 16 章

　　又梦见老屋了，带着孩子，老屋没变，依旧是泥墙土地，斜斜的坡下一道肮脏的排水沟，甚至连墙角那块大石头都清晰如常。梦中的娃骑车不小心摔到了臭水沟，我赶忙跑过去拉起来孩子跟往常一样哭闹着要捡掉在水沟里的口罩，而我也跟往常一样倔强的用铁铲给他铲了出来放到院子里，不可理喻的举动在梦中依旧那么真实。

　　好久没跟姐姐联系了，梦中的姐姐一脸宠溺的随着娃的性子。院子里用青砖砌的花池还在，或许这个花池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老哥结婚后花池里的土和砖刚好给他的婚房打了炕，物尽其用。

　　没看见奶奶，奶奶的屋子夹在最中央，孙子在梦中带了您的重孙回来。爸爸正不知在忙碌着做着什么，我不小心锁住大门的时候还问爸爸钥匙在哪儿来着。估计是不想让老屋的记忆丢失，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又是不到凌晨五点，现在的睡眠越来越差，以往不做梦的时候勉强可以多睡半个小时，可笑的是入睡时候还要编织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哄自己入睡，而回家后孩子做作业的那段时间我却困的连眼皮都撑不开。

　　昨天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穷途末路”的词，带着不甘和幻想去彩票店买了张彩票，因为没买过大□□特意下载了官方的软件模拟了数字，拿过去时候店员不耐烦的让我念着数字，打出的票却跟模拟的金额不一致，心疼的多花了16块钱。其实改或不该不都是幻想，好累，我怕我坚持不住了。

　　记得搬家时候翻出自己的一个笔记本，就想着把笔记本的内容和梦境现实糅合做一个回忆录，笔记本里的字很稚嫩，就像那些遗失的青春，小的时候真好，那种没心没肺的开心，从来都没有想过父母的压力，等到为人父母才知道生活不易，岂止不易啊。

　　恍然如梦，四季流转的好像风车一般，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怎么转动都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便是从父母的手中交给孩子，交递的是父母的疼爱接过来的是孩子的欣喜，长大了的孩子或许不需要这个风车从欣喜变得无所谓，然后静静的放在一隅偏僻的角落，风车也没有不甘只有平静，有如止水。

　　­无聊的时候很容易回忆起那些过往，那些远去的欢乐、悲伤。天蓝色的玻璃窗外阳光依然刺眼，上一季早已远去，我知道下个季节离我很近，也知道即近荒芜。割舍不下的竟然是雨，牵扯着纷乱的记忆，连成线，莫名的伤心，甘心沉迷其中。

　　­这个季节注定属于枯萎，苍老的树干上飘零着点点凄凄惨惨的黄绿，远山也早已荒凉，渲染着大片的土黄色，仿佛露出铜色肌肤的大汉--北方。从开始到落幕，记忆变的如此飘渺而不真实。故事终究有个句点。

　　没有想到时光流转下已然寒冬，冬至后翻翻日历上将要迎接下一个春，蔓延了四个季节，回忆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岁月的年轮又将多出一圈抹之不去的深痕，如果有感知，路旁的大杨树该见证多少的分分合合，俯瞰着芸芸众生。

　　和我一样，匆匆而过的都是过客。

　　很久以前就认识一些星座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儿时的记忆有的时候也能变的那么刻骨铭心，我始料未及。总以为那些荒诞不禁的过往能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消散于一个个凛冽的冬季。­

　　直到现在依然好喜欢看动画，那种感觉就好象单纯的不像样，圣诞就快要来了，好象和去年一样的感觉，只是少了太多的激情，一直都觉的自己好傻，那是怎样的一种预感呀，男生的第六感吗? ­

　　我傻笑，笑的眼泪模糊，我是在高二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外国红的发紫发节日，好象前面还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平安夜也不是特别注意到，长大后突然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单调、很无聊，我在寻找生活的出路，可是每条路走到最后都是绝路。­

　　上学时候给女同学买圣诞礼物，那个时候好象真的很执着，为了一件破礼物那么用心，结果那件礼物和它的质量一样脆弱也许吧是和我一样的脆弱，碎成一片一片的煞是壮观，玻璃真是易碎的东西。我再也不想在从前的地方停留，所以决定要走的很远很远、远的不知所踪。­

　　很怀疑年少是不是真的离不开那么一种纯意外的欢喜、总之就是另外的一个傻蛋的童话，和同学一起买了一个连我都抱不过来的绒娃娃，可爱的都不想去送人了，呵呵。圣诞节就是这样，一个人无所谓的付出，另一个人无所谓的接受。我学会了玩游戏，正好是在圣诞更新的吧，劲乐团，听到了这么一首歌，弹的不亦乐乎。生活有的时候真的很简单，简单的自己不知所措。­

　　都怪自己把一切看的太不清晰，透着雾，迷迷蒙蒙。期盼着生活，期盼着奇迹，总以为奇迹真的能在自己的生命中生根、发芽、长大、开花。后来才发现它离我那么遥远，遥不可及，欢快的节日，怎么能生出这么一些无聊的思想！

　　我只期盼生活能越来越好，可以弥补缺憾，所以在文章里串联了很多曾经不愿意重复的遗憾，后面的文字会多一些剧情，前面就权当做序言部分吧。

　　还有一篇之前的文章，一并写在这篇序文里
　　深夜，竟然失眠了，掀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纱质的纤维缝隙，几缕影影绰绰的星光慵懒地躺在墨似的天空。点亮手机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时间，突然想起从第一次用电话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人真是奇怪的东西，十几岁时的记忆埋在心底竟然没有腐烂、没有消失，而是偶尔的萦绕心头。

　　直到1998年上初中之前我还又有碰过电话。第一次接电话是在隔着五户邻居的尾端邻家，一个被认为是我留下的电话号码而打错了的电话，拿起电话时竟然有点慌乱，语无伦次的解释对方要找的人应该不是我，还记得那时邻居夺过电话狠狠的挂断的情景，抬起眼来刚好看见她眼中一丝鄙夷的笑，真傻！当时为什么不解释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又怎么会留电话给别人？之后的三年我竟然没有再碰过一次电话，甚至有点趋之若鹜的意思。

　　或许学校生活里最珍贵的记忆，那些单纯、那些放肆、还有那些无论在哪里都挥之不去的淡淡忧愁。上学时候几位老师是我最感激的人，他们给予的不止是作为一位学生应学到的知识，更多的时他们给一个不谙事的孩子的自尊和自信。花季雨季的孩子们最多的是幻想和浪漫，我也喜欢金庸的武侠，江湖中的爱情都显得那么恣意，相比起来古龙小说中多了几分天马行空却少了金庸式的顺其自然。我在渴望一份金庸式的爱情，说真的，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竟能让人改变，那么突兀，我最终还是忘却了老师在高中时期语重心长的劝告。

　　还有就是文章里女主角，我关注着她的一切，甚至连她家里的电话号码都背的滚瓜烂熟，虽然那短短的半年我只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寄宿学校的那年我竟然每隔两个星期都要给家里通一次电话，偶尔姐姐不在家手机打不通还会打到邻居家帮忙转接电话。我甚至不后悔在那种蒙蒙的爱慕中浪费的心思和时间，它至少证明我也曾爱过，好像分别也是那么突兀，记得那晚我拨通了家里的手机号码，说着说着竟然泣不成声，我辩解说快考试了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学到。

　　可笑的是这次我抛弃的依然是电话，直到上大学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我都没有用它来通过几次话，只是用绵柔的绢子把手机的外壳擦了又擦。大二时把银白色的翻盖时尚手机换成了超薄炫酷的摩托罗拉L6，因为内存太小所以只能收集着各种各样小图片和小铃声，百无聊赖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里面的音乐，我依然没把它当成一部真正的电话，更多的是一个朋友，一位口袋里的朋友。

　　手机更型换代的速度可谓之神速，我竟然对L6厌倦了，小的可怜的屏幕尺寸、差到爆的分辨率、照出来照片只能是朦胧美的相机、因为摔过几次而经常掉下来的后盖。在社会上工作了也两年有余，2010年的圣诞我为自己换了一部手机--摩托罗拉里程碑系，比较早的安卓智能机， 3.7寸超大的屏幕、超高的分辨率、可比专业相机的氙气闪光灯的500万相机、再加上摩托丽音技术，还有就是不菲的价格，因为它我换掉用了五年的辽宁电话号码，为它专门装备了联通的3G，装上8G的内存卡……。小7带给我的绝对不止喜欢而是深爱，我甚至慢慢习惯着用在我眼里超大的套餐跟朋友聊天，可惜的是2011年的清明心爱的电话不慎遗失了，同时遗失的是一份感情。

　　半个月后我选择了价格实惠功能齐全的联想乐phone，胖胖的身材，累人的分量，因为依然惦记着摩托罗拉里程碑而一直对乐phone心存偏见，甚至在刚用地几天和妹妹吵过架并摔掉了座充。其实过后觉得还是后悔的，毕竟是一部机器，或许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只是依然少了那种钟情和眷恋。

　　太执着抑或是太倔强！

　　倾述后就删除掉记忆吧，希望明天会有好梦，连续的三天失眠感觉太累了。

　　圣诞就要来了，我在这个失眠的夜想了很多，下了很多决心都没有实现过，偶然翻到这篇去年圣诞写的却还没有发表的文章。从初中起就养成写日记的习惯，想想也记录下了不少自己的故事，时常在公交车上或时被窝翻腾着的手机看看从前的心情，手机已经成为自己的朋友，从彩信日记“衣袖里的年华”到情人节前夕的“花语”，那么漫长又那么短暂，恍然如梦！

　　我依然没有习惯用它来打电话，想想自己举着电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样子就觉得傻。

　　抽空看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单纯而心酸，那些年我们何尝不是肆意的挥霍着时间，直至如今。“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