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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余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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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言看了我许久,眼底里满是冰冷,他生气的把我拽进车里,一路飙车开到柏林酒店。夜是死的,窗缝漏进的风裹着霉味,贴在我皮肤上。他的手很沉,攥着我的手腕往床沿按,布料撕裂声在寂静里刺耳,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肋骨,像要碎了。我没喊,喉咙像被什么堵着,只能瞪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印子。他俯身时,酒气混着烟味扑过来,我偏头,看见床头柜上立着把水果刀,是下午削苹果忘了收的,刀身映着微弱的月光,亮得发冷。衣服被一件件扯掉,凉意顺着皮肤爬上来,带着屈辱的疼。他的手还要往下,我忽然偏过身,指尖死死扣住刀柄,没多想,朝着他胸口就扎了进去。他愣了,眼睛瞪得很大,酒意瞬间散了大半,嘴里漏出细碎的气音,手抓着我的胳膊,力道慢慢松了。血顺着刀身往下淌,滴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花,黏腻地蹭在我腿上。我抽回刀,他倒下去,后背撞在床垫上,发出闷响。房间里只剩他越来越轻的呼吸,最后彻底没了声。我坐在床边,光着身子,浑身发抖,血溅在我脸上、脖子上,冰凉。窗外的风还在吹,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沾着温热的血,刀柄被攥得发烫。没有害怕,只有一种空落落的解脱,像心里压了很久的石头碎了。我起身,没管地上的人,走到衣柜前翻出衣服慢慢穿,动作僵硬,却很稳。天快亮时,我打开门,外面有早起的鸟叫,空气很新鲜。身后的房间关着黑暗和余烬,而我往前走,一步一步,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