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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suna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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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以告诉他,一扇门的距离有多远?答,是咫尺。
——题记.
在西西里岛的卡塔尼亚城里。
私家小森林中的华丽且带着古典意味的别墅,不容得忽略。
那里出奇的寂静。
奈奈与纲见面以后,就被送回罗马,至少远离这边的危险。
家光护送奈奈回到罗马以后,便回到一直没有提及的九代目身边。
既然九代目没有退位,为何会让阿纲回来?
答案无从得知。
拂晓的光芒是美好的。
对于一些被麻烦折磨一宿的守护者等人,即使得到的是一小段休息的时间。
当他们一行人踏入大厅,当他们觉得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不料,“砰!”巨大的声响犹如子弹直射诸位脑门。
也非毫无声响的别墅。
砰砰砰砰!
接着是急促的叩门声,还有不间断的呼唤声:“纲,纲,纲……!”
众人不知所以然。
“怎么了??”狱寺第一个发出质疑,任谁都能听出,这些响声是由楼上传来的。
“Sana。”rebron摇摇头。
狱寺放不下心,昨晚不是才听见十代目不利的消息,虽然言有赶回去,“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不止他一人,拔腿上楼。
当然,大厅留下的是不喜欢群聚的人。
上楼。
一拐角。
“十代目……诶?”狱寺怔在原地,不是十代目,而是言。
跟着过来的山本和了平也以同样的姿势伫立。
言就那样,像是无力般,将头轻轻靠在紧闭的门上,面向着门。
即使这样。
发丝下仍是一缕狭长的阴影。
“发生什么事了?”山本问道。
疑似现在才察觉有人的到来。
言露出一只眼眸,斜斜地打量着他们。
众人皆惊,出事了!
言被他们领着下楼。
扔在沙发上,这时候的言还有理智… …不过是精神上的打击很大。
言一五一十地述说。当然,隐瞒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也只是说,他们之间闹别扭了,这种情况,说出来才能让人理解。
一时之间,气氛很是诡异。
rebron饶有深意地望着言,笑了笑。
“ma~~过几天就会好的,大家都很累了,该回去的就回去。”rebron佯装毫不在意,招呼着守护者回去。
“怎么能休息!”狱寺握紧双拳,眸中冒着燃燃大火,斗志昂扬地说着,“一定要让十代目开心起来!”
“Wow~~极限赞成!”了平的热血被狱寺唤起,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才是一丘之貉。
山本见势,无奈地笑着架起热血两男子,“好了好了,我们上楼吧,沢田就交给言吧……”
不管狱寺和了平怎么的抵抗,就这样一路扭曲着,不情不愿地上去。
白痴也有不白痴的时候。
像这种麻烦的事只有当事人能够解决,中国俗话是那样说的:解铃还需系铃人。
库洛姆尾随而至。
云雀在最末尾。
大厅只留下rebron和有些失魂的言。
“你也去睡觉吧,这个房子不缺房间~~”rebron邪笑着,这句话不知道算不算是在戳别人的痛处。其实,rebron十有八九是猜到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不过作为一个旁人掩饰的很好。
rebron会猜到,是因为言有时也无法掩埋心情,就像平常的纲一样,心事都写在脸上。
抬头,稍稍恍惚的美瞳,溢出的是对自己嘲讽的笑意。
rebron见而不语。
像上次耍他一样,跳过去,摸摸他的头,说:“回去睡觉吧,现在你们需要等待。”
言看着rebron略带着怜悯,想这个从来不会安慰人的人,心里是该感到一点喜悦吗?
“我知道,rebron先生。”言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欲哭却笑着。
“别笑了,很难看诶。”这,rebron的原形又出现了。
言叹口气,果然不能抱着期待。从沙发上起身,“rebron先生就别再取笑我了,要上去吗?”
rebron笑了笑,“麻烦你了。”便跃身跳上,坐在言的肩膀边。
又是二楼的拐角。
这栋别墅,有六层,第六层不过是天台。
二楼住的,是rebron还有言和纲。
三楼住的是狱寺还有了平和山本。
四楼五楼分别住着两个不爱群聚的库洛姆和云雀。
……
原本,他是和他在一个房间的。
对。原本。
停驻在纲房间门口良久不动。
他应该饿了,却因为自己的缘故,不会出来了吧。
言摇摇头,叹口气。
带着rebron继续没入这个深深的长廊。
回到房间以后。
言一头扎进被褥中。
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一下。
遇到这样的事情,有心的人,都不可能会睡得入。
因为他们都抵不过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精神上的摧残。
临被赶出去时,纲说的……好伤人啊。
「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当时,他知道,他眼眶是含着泪的,也知道,他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言辗转反侧。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这是一句多么完美的话?呵。
话语会幻化成一把碎冰,毫不留情地戳进心里,也无法做任何的防御。
冷得发紫,冻得发疼。
就算是忽然被塞进嘴里的冰块,冻疼了还是可以吐出来。
不过,被掩埋在心里的那把碎冰,还能被挖出来吗?
诶。言长长叹口气。
他错了,是他错了。
这一步错得离谱。
他太笨了,也笨得离谱。
那种解决的方法,太愚蠢了。
真是无可救药的愚蠢!
言蹙起眉,不堪忍受地阖上眼。
有时候,心疼时,可以用手轻轻地揉揉,那样可以缓解疼痛。
只是在这种时候,做什么都是徒劳。
即使一边的心疼缓解了,由纲那边传来的刺痛,会合着,重叠着。
那样子更痛,不是吗?
或许,他比他更难受。
疼痛的漩涡不断卷大,一头扎进就别想出来,感觉就会一圈一圈的袭来,毫无松懈。
次日。
言早晨经过纲的房间。
那扇并不算厚的门仍然紧紧闭着。甚至昨天晚上一夜不眠的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开门的声响。
“……”其实他也一直没睡啊。
笨,怎么可能睡得着。言摇摇头。迈出脚步,他现在又能做些什么?
望过最后一眼,没能再多留恋什么。
再次回来。
手中多出一个端盘。
现在是早晨,吃早餐天经地义。不过,有他在的话,他是不会出来的。
缓步走着。
在纲房前蹲下,小心的将盘中的食物放下。
而后,拿起准备好的白纸,干净利落地在上面留下言漂亮的笔迹。
小心地将白纸对折,放在餐盘边。
举起手,要敲门。
“……”手停留在空中,默默放下。
只是忽然想起什么。拿出另一张白纸。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笔一画的书写。
末尾,言扯着淡淡的微笑。
再次举起手。
“咚咚。”毫不犹豫的敲上。
没有多说什么,不能多说什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