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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期末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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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末的风裹着隆冬的寒意，刮得教室窗户嗡嗡作响，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牌被红笔改成了“28”，粉笔灰在暖黄的灯光里浮沉，连空气都透着紧绷的复习气息。宋亚轩趴在堆满试卷的桌上，盯着数学压轴题的解析，眉头拧成了疙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窗外的积雪还没化，冷意仿佛顺着缝隙钻进了教室。
“又卡壳了？”张真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做完一套英语试卷，指尖还沾着点墨水。见宋亚轩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伸手抽过试卷，笔尖点在辅助线位置，“上次补课讲过的模型，你把这个三角形平移过去，就能转化成直角三角形，跟你上次做的那道滑雪坡问题本质一样。”
“啊？”宋亚轩凑过去看，鼻尖差点碰到张真源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他愣了愣，“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想到。”他拿起笔演算，越写越顺，最后抬头冲张真源扬了扬下巴，“谢了啊张哥，不然我今晚得耗在这道题上，冻得手都僵了。”
“别高兴太早，”张真源挑眉，把自己的英语错题本推过去，“这几道完形填空错得离谱，趁着现在有空，给我讲讲。”他顿了顿，补充道，“讲不明白，下次数学题我也不教你了，还得让你把围巾借我戴一周。”
“谁怕谁？”宋亚轩梗着脖子反驳，却还是认真翻看错题本。张真源的字迹工整，每个错处都标了原因，只是不少形近词辨析依旧画着问号。宋亚轩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assure”和“ensure”，哈了口热气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你看这两个词，都有‘保证’的意思，但用法不一样……我编个口诀你记：assure加人，ensure加事，记住这个就不会混了。”
他讲得细致，还特意举了“妈妈保证我能吃到年夜饭”“老师保证考试公平”的例子，偶尔会故意挑个生僻例句考他，看到张真源皱眉思考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张真源则会抓住他发音里的小漏洞，比如把“schedule”读成“死贵就”，立刻反击回去，让他重新示范标准发音，两人一边互考，一边斗嘴，原本压抑的复习氛围，倒也多了点趣味。
教室的灯光格外明亮，照得试卷上的字迹清晰分明。宋亚轩做数学题累了，就趴在桌上歇一会儿，眼角余光瞥见张真源还在埋头刷题，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鼻尖因为受凉有点泛红。他偷偷拿出草稿纸，画了个裹着围巾的小幽灵，趁张真源不注意，推到他手边。
张真源看到后，嘴角忍不住上扬，抬头瞪了他一眼，却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又推了回去。宋亚轩看着太阳，心里暖暖的，立刻坐直身子，继续刷题——不能让张真源觉得自己偷懒，也得赶紧跟上他的节奏。
宿舍里的复习氛围也越来越浓。暖气不太足，严浩翔和贺峻霖裹着外套凑在书桌前讨论物理题，宋亚轩和张真源则各自占据一角，一个啃数学，一个攻英语，手边都放着灌满热水的保温杯。到了深夜，宿舍熄灯，宋亚轩就打开床头灯，借着微弱的光线背单词，手指冻得有点发僵，张真源看到后，把自己的暖手宝递给他，又将台灯挪过去，两人共用一盏灯，影子在墙上叠在一起。
“你说这次期末，我数学能进步吗？”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暖手宝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让他安心了些。
“肯定能，”张真源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笃定，“这些天你做了这么多题，错题本都写满两本了，再加上我这个‘专属老师’，想不进步都难。”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是进步了，我请你吃食堂的糖醋排骨，还能多加一碗热汤。”
“真的？”宋亚轩眼睛亮了起来，“那我要是考进前十五，你得请我吃两顿，还要加一份炸元宵！”
“没问题。”张真源笑了笑，“不过我要是英语考进前十，你得教我唱那首你新学的歌，还要陪我练到不跑调。”
“成交！”宋亚轩伸出手，和张真源轻轻击了个掌，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日子在刷题、背书、互考中一天天过去，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越来越小。宋亚轩的数学进步明显，张真源的英语也渐渐开窍，两人互相鼓励，互相督促——宋亚轩熬夜刷题时，张真源会帮他热牛奶；张真源背单词犯困时，宋亚轩会用手机放DJ的英文歌帮他提神。原本枯燥的复习时光，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也变得不再难熬。
某天晚自习后，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路面结着薄冰，宋亚轩走得小心翼翼，时不时往张真源身边靠。张真源干脆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力道稳稳的：“慢点走，别摔了，不然期末考不了试，糖醋排骨就没了。”
“知道啦，”宋亚轩笑了笑，任由他扶着，“张真源，谢谢你啊，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还帮我补数学。”
“不客气。”张真源笑了笑，“我们是舍友，也是‘战友’，当然要一起加油。”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跟你一起复习，我也觉得更有动力，连背书都不觉得枯燥了。”
两人并肩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脚步声与积雪的咯吱声交织在一起。宋亚轩摸了摸口袋里的暖手宝，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个好成绩，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不辜负张真源的陪伴和鼓励，更想早点兑现那两顿糖醋排骨的约定。
期末的钟声越来越近，隆冬里的这场硬仗，他们约定要一起打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