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雨落》饿了哭

5、沉雨落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街道上，给来往的行人和店铺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光。肖珊珊刚看完一场喜欢的电影，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一眼就瞥见了街角那家开了好些年的面馆，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老板，来份牛肉面！多加香菜！”肖珊珊掀开门帘走进店里，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着后厨的方向扬声喊道。

　　话音刚落，又一道男声跟着响了起来，同样带着几分饥肠辘辘的急切：“老板，来份儿牛肉面！”

　　肖珊珊闻声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男生正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帆布包。而老板这时已经从后厨走了出来，对着男生露出了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帅哥，今天的牛肉面卖得特别快，最后一份儿刚被那位姑娘点走了。要不你换一份？番茄鸡蛋面和炸酱面也都挺好吃的！”

　　刘志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正好落在肖珊珊的脸上。肖珊珊正低头刷着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动着，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行吧，”刘志无奈地耸耸肩，对着老板说道，“那就换成番茄鸡蛋面吧！”

　　“好嘞！您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老板应了一声，转身又钻进了后厨。

　　刘志拎着包，径直走到肖珊珊对面的座位坐下，轻轻敲了敲桌子：“肖珊珊？”

　　肖珊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后，眼睛瞬间睁大了：“刘志？！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吃饭啊，”刘志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来面馆不吃饭，难道还能来这儿写作业不成？”

　　肖珊珊被他说得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问道：“那你点的什么？”

　　“刚开始点了份牛肉面，”刘志指了指她面前还没上桌的空位，无奈地说道，“结果老板告诉我没有了，一问才知道，最后一份儿被你点走了！”

　　肖珊珊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嘴角弯起两个浅浅的梨涡。

　　“不过没关系，”刘志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我点了份番茄鸡蛋面，其实我也挺爱吃这个的。”

　　肖珊珊点了点头，附和道：“那也挺好吃的，这家的番茄鸡蛋面，番茄熬得特别浓。”

　　两人正聊着，后厨的帘子“哗啦”一声被掀开，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来，你们的面好了！小心烫！”

　　“好的，谢谢老板！”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肖珊珊看着自己碗里飘着红油、铺满牛肉片的面，又看了看刘志碗里金灿灿的番茄鸡蛋面，犹豫了一下，夹起一片牛肉递过去：“你吃牛肉吗？这家的牛肉炖得特别烂。”

　　“不吃，你吃吧！”刘志连忙摆摆手，拿起筷子就扒拉了一大口面，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番茄鸡蛋面才是我的本命！”

　　“嗯。”肖珊珊笑了笑，也低头吃起了面。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走出了面馆。刘志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无聊地在指尖转了转，然后食指一弹，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他伸手接住看了一眼。他忍不住笑了笑，脑海里突然闪过刚才进面馆时的场景，想吃牛肉面却被告知卖完了，心里暗自嘀咕：还真是有点倒霉。

　　“你笑什么呢？”肖珊珊注意到他嘴角的笑意，好奇地问道。

　　刘志把硬币塞回兜里，随口说道：“没什么，刚才无聊，给自己卜了一褂。”

　　“结果呢？准不准？”肖珊珊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连忙追问道。

　　“结果……，”刘志无奈地耸了耸肩，笑着说道，“说是今天会倒霉，想想还真是。想吃的牛肉面没吃到，可不就是倒霉嘛。”

　　“那确实还挺准的。”肖珊珊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

　　而另一边，市中心的游乐园里，正回荡着沈雨洛和方佳媛的尖叫声——当然，是兴奋的那种。

　　“哎，雨洛！你快看！”方佳媛突然拽住沈雨洛的胳膊，伸手指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过山车，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我们去玩那个！我听同学说，这个过山车超刺激的，轨道都快翻出花来了！”

　　沈雨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辆红色的过山车正呼啸着冲上最高点，又猛地俯冲下来，引得车上的人尖叫连连。她的眼底也泛起了跃跃欲试的光芒，一拍大腿：“好！走！今天我们追求的就是一个刺激！不玩到腿软不回家！”

　　两人手拉手跑到过山车的排队区，没过多久就坐上了车。安全带“咔哒”一声扣紧，过山车缓缓启动，一点点爬上陡坡。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紧张地尖叫起来，沈雨洛和方佳媛却兴奋地对视一眼，甚至还对着旁边的摄像头比了个耶。

　　当过山车猛地俯冲下去的那一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失重感瞬间袭来。沈雨洛和方佳媛放声大喊，不是害怕，而是纯粹的兴奋。车子在轨道上翻转、盘旋，两人的笑声和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格外响亮。

　　玩完过山车，两人意犹未尽地走下来，腿都有点发软，脸上却挂着大大的笑容。

　　“雨洛，这根本没有难度啊！”方佳媛拍了拍胸口，一脸不过瘾的样子，“我们去玩点更刺激的呗！”

　　“OK！听你的！玩什么？”沈雨洛爽快地应道，她也觉得刚才的过山车还不够尽兴。

　　方佳媛眼珠子一转，突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雨洛。

　　沈雨洛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佳……佳媛，你别这样看我，我有点害怕。”

　　“跟我走就对了！”方佳媛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由分说地拉起沈雨洛的手，快步朝着游乐园深处走去。

　　等沈雨洛看清眼前的设施时，眼睛瞬间瞪大了——那是一个高耸入云的“高空飞翔”，长长的吊臂上挂着一排排座椅，此刻正旋转着升到最高点，座椅上的人被甩得老高，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去！这……你认真的？”沈雨洛咽了咽口水，看着那旋转的吊臂，心里有点打怵。

　　“哎呀，洛洛，你就陪我玩一次嘛！”方佳媛立刻松开她的手，转而挽住她的胳膊，使劲晃了晃，撒娇道，“之前我一直想玩，但每次都不敢一个人坐，正好今天你在，你就陪我挑战一次嘛！求求你了！”

　　沈雨洛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行行行，怕了你了！走就走！谁怕谁啊！”

　　两人坐上座椅，系好安全带。随着一声铃响，高空飞翔缓缓启动，座椅开始慢慢旋转，一点点升高。方佳媛刚开始还兴奋地大喊大叫，可当座椅升到最高点，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时，她的声音渐渐变了调，从兴奋的欢呼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雨洛！我后悔了！我想下去！”方佳媛的尖叫声几乎要冲破云霄，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抓着座椅的扶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沈雨洛倒是觉得挺刺激的，迎着风张开双臂，感受着风拂过脸颊的快感，还不忘调侃方佳媛：“佳媛，你不是说要挑战刺激吗？怎么怂了？”

　　方佳媛哪里还顾得上回话，只顾着尖叫了。

　　终于，高空飞翔缓缓停了下来。两人解开安全带，方佳媛一下来就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冲到路边的垃圾桶旁，蹲下来一阵狂吐。沈雨洛则啥事没有，只是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佳媛，你没事吧？还行不行啊？”沈雨洛连忙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脸担忧地问道。

　　“不行……雨洛……我头晕……”方佳媛有气无力地说道，话刚说完，又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沈雨洛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她，故意指着不远处的超级大摆锤，一本正经地问道：“我看那边还有个超级大摆锤，听说比这个还刺激，要去玩吗？”

　　方佳媛听到“超级大摆锤”这五个字，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摆着手，声音都带着哭腔：“不不不！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我实在不行了！”

　　沈雨洛忍不住笑出了声，扶着她走到旁边的公共长椅上坐下，从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她：“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坐这儿休息会儿，我去那边买两朵棉花糖，给你压压惊。”

　　说完，沈雨洛就朝着不远处的棉花糖摊位走去。没过多久，她就拿着两朵粉嘟嘟的棉花糖回来了，递了一朵给方佳媛，自己则拿着另一朵，坐在她身边慢慢吃着。

　　而此时，郑虑尘和宋信仁这两个学霸，正窝在郑虑尘家的书房里刷题。窗外的阳光正好，书房里却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桌上堆满了各种复习资料和试卷，两人都低着头，眉头紧锁，沉浸在题目的世界里。

　　突然，郑虑尘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沈雨洛发来的微信：在干嘛呀？

　　郑虑尘的指尖顿了顿，低头快速回复：做功课。

　　游乐园里，沈雨洛看到这三个字，忍不住撇了撇嘴，手指飞快地敲出一个字：哦！你还真是爱学习！

　　然后就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和方佳媛一起逛起了游乐园的小商品摊位。

　　“雨洛，你看这个发卡！”方佳媛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摊位上一个镶着小珍珠的发卡，兴奋地说道，“这个好适合你！戴上去肯定超好看！”

　　“是吗？”沈雨洛接过发卡看了看，镜子里的发卡亮晶晶的，确实挺精致的，“那你给我戴上试试！”

　　方佳媛连忙接过发卡，小心翼翼地帮沈雨洛别在头发上，还特意帮她整理了一下碎发。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沈雨洛，忍不住发出惊叹：“哇塞！绝了！这个发卡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太好看了！”

　　沈雨洛对着摊位的镜子照了照，也觉得挺好看的，笑着说道：“好，那我就要这个！”

　　她刚准备掏钱付款，方佳媛却一把拦住了她，拍着胸脯说道：“别别别！让我买！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刚才多亏了你陪我玩高空飞翔，这是给你的奖励！”

　　“那多不好意思啊……”沈雨洛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方佳媛不由分说地付了钱，把发卡塞进沈雨洛手里，“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好，那谢谢你啦！”沈雨洛笑着收下了发卡，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郑虑尘发来的：怎么了？

　　沈雨洛看着屏幕，嘴角微微上扬，回复道：没事，就问问，那你继续刷题吧，不打扰你啦！

　　刚发完消息，又一条微信弹了出来，是万时铭发来的，还附带了一张照片。沈雨洛点开一看，照片里正是她和方佳媛刚才在棉花糖摊位前的样子，她手里举着两朵棉花糖，笑得一脸灿烂。

　　沈雨洛拿着手机给方佳媛看：“你看！万时铭这家伙，竟然偷拍我们！”

　　方佳媛凑过来看了一眼，也乐了：“他怎么也在这儿？走，我们去找他！”

　　两人拿着手机，对照着照片里的背景，很快就在不远处的旋转木马旁找到了万时铭。

　　“万时铭！你怎么在这儿？”方佳媛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地问道。

　　万时铭转过身，看到她们，咧嘴一笑：“我也是来玩啊！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方佳媛翻了个白眼，“那你自己玩吧，我们还要去逛别的呢！”

　　“哎，等等我！”万时铭连忙跟上，“我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一起呗！”

　　而另一边，郑虑尘看到沈雨洛的回复，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旁边的宋信仁刷题刷得有点累了，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正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郑虑尘，你在跟谁发信息呢？笑得这么开心。”

　　郑虑尘迅速收起手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故作镇定地说道：“没谁，你继续做题吧。这道数学题的辅助线，你画错了。”

　　宋信仁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试卷，果然发现辅助线画得不对。他无奈地撇了撇嘴，只好继续埋头苦思冥想。

　　游乐园里，沈雨洛和方佳媛被万时铭缠着，逛了好几个摊位。万时铭和方佳媛一路吵吵闹闹，像两只快乐的小麻雀。沈雨洛则跟在她们身后，时不时拿出手机和郑虑尘发几句微信。

　　哎，小郑同学，我现在真的好无聊！沈雨洛发完这条消息，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郑虑尘的回复就来了：无聊？

　　嗯！超级无聊！沈雨洛快速敲着屏幕，本来是我和方佳媛出来玩，结果半路冒出来一个万时铭，他俩一路吵个不停，我都快成电灯泡了！

　　郑虑尘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复道：那你可以离他们远点。

　　宋信仁又被他的笑声吸引，抬头看了他一眼，满脸疑惑，却没敢再问。

　　“哎，沈雨洛，别看手机了！”万时铭突然转过身，冲她挥了挥手，“那边有个射击游戏，我们去玩！赢了还有奖品呢！”

　　“来了来了！”沈雨洛连忙回了句我去玩游戏了，晚点聊，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快步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愉快的寒假就画上了句号，同学们纷纷背起书包，踏入了紧张而充实的高三生活。教室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课桌上堆满了厚厚的复习资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迫感。

　　这天早上，班主任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份教案。他走上讲台，放下教案，目光严肃地扫视着全班同学，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轻了。

　　“同学们，”班主任的声音沉稳有力，回荡在教室里，“今天，我们正式开始高三的学习生涯。我想告诉你们，这不仅是你们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学年，更是至关重要、决定你们命运走向的关键时刻！”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每一张稚嫩而又充满朝气的脸庞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家一定要珍惜剩下不多的时光，努力刻苦地学习，争取将来考上一所理想的好大学！不要等到将来后悔莫及！”

　　班主任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学生们的反应，看到大家都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继续叮嘱道：“我知道，这段日子会很辛苦、很累，每天都要和试卷、习题打交道。但我想告诉你们，只有付出才有收获！只要你们坚持下去，相信自己，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取得优异的成绩！”

　　“知道了！”全班同学齐声回答，声音响亮而坚定。

　　下课铃一响，教室里瞬间恢复了热闹。沈雨洛快步走到郑虑尘的座位旁边，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

　　“小郑同学！”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郑虑尘抬起头，目光从试卷上移开，落在她的脸上：“怎么了？”

　　“明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沈雨洛压低声音，凑近他说道，“我们都商量好了，今年准备给你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

　　郑虑尘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你18岁的生日啊！”沈雨洛的语气里满是兴奋，“也是你成年后过的第一个生日，肯定要和往年不一样！必须得有惊喜！”

　　郑虑尘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嗯”了一声。

　　“小郑同学，你看着我！”沈雨洛突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虑尘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格外灿烂。

　　沈雨洛看着他的眼睛，声音轻轻的，却带着满满的真诚：“恭喜你，郑虑尘。你成年了。”

　　那一刻，世界仿佛都静止了。郑虑尘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他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做起了题，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哎，好吧！”沈雨洛见他又开始刷题，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我就不打扰你学习咯！明天记得空出时间！”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晚上放学后，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沈雨洛和郑虑尘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却并不觉得尴尬。

　　“郑虑尘，”沈雨洛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们会给你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吗？”

　　郑虑尘摇了摇头，脚步依旧不紧不慢。

　　“要是我的话，明天我过生日，我今天就非得知道你们准备了什么惊喜和礼物不可！”沈雨洛撇了撇嘴，一脸不理解的样子。

　　“为什么？”郑虑尘终于开口，转头看向她。

　　“因为好奇啊！”沈雨洛理直气壮地说道，“而且我还是个急性子，根本憋不住！”

　　郑虑尘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沈雨洛，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发梢，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没有说话，心里却默默想着：只要是你准备的，什么都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终于抵达了家门口。他们默默地对视片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暖意。

　　“再见。”沈雨洛率先开口，挥了挥手。

　　“再见。”郑虑尘也轻声说道。

　　两人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彼此的视线之中。

　　第二天，周末的清晨，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得像一块澄澈的蓝宝石。沈雨洛、方佳媛、万时铭、肖珊珊和宋信仁五人早早地就聚在了一起，他们要共同为好友郑虑尘庆祝他的18岁生日。

　　“首先，我们得去买一份特别的礼物！”方佳媛双手叉腰，一脸兴奋地说道，“18岁生日的礼物，必须得有意义！”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他们最终决定去一家手工艺品店看看。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精美的饰品和摆件，有手工编织的手链，有木雕的小摆件，还有用贝壳拼成的各种小玩意儿。

　　“这个怎么样？”沈雨洛突然指着一个用贝壳拼成的心形挂件，眼睛一亮，“这个好漂亮啊！而且是手工做的，很有心意！”

　　大家围过去一看，只见那个心形挂件由无数个五颜六色的小贝壳拼成，阳光下还闪着淡淡的光泽，精致极了。

　　“这个好！”万时铭一拍大腿，“就买这个！郑虑尘肯定喜欢！”

　　于是，他们买下了这个贝壳心形挂件，小心翼翼地装进了礼盒里。

　　接着，众人就开始热火朝天地筹备生日派对。他们提前订好了一家环境雅致的餐厅包间，一到地方就忙开了。方佳媛负责准备美食，她从家里带来了自己亲手做的寿司和小蛋糕，还点了满满一桌子郑虑尘爱吃的菜。

　　万时铭则忙着布置房间，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彩色气球和彩带，把包间装扮得五彩斑斓，还在墙上贴了大大的“生日快乐”四个大字。

　　肖珊珊找来了一些有趣的游戏道具，比如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猜谜语的纸条，打算让派对更热闹些；而沈雨洛则悄悄地躲进了餐厅的后厨，在厨师的指导下，亲手给郑虑尘做一个巧克力慕斯蛋糕——那是郑虑尘最喜欢的口味。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沈雨洛掏出手机，给郑虑尘发了条微信让他过来。

　　没过多久，郑虑尘就推门走了进来。

　　“砰！”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礼炮声，无数彩色的纸屑在空中飞舞。

　　“18岁生日快乐！”五个人齐声喊道，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郑虑尘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五彩斑斓的房间，看着朋友们一张张笑脸，还有桌上摆满的美食和那个精致的蛋糕，愣了愣。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朋友们簇拥着他走到餐桌旁，为他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肖珊珊还把那个贝壳心形挂件的礼盒递到他手里，笑着说道：“生日快乐！这是我们一起给你挑的礼物！”

　　郑虑尘接过礼盒，轻轻说了声：“谢谢。”

　　唱完生日歌，大家一起分享了沈雨洛亲手做的巧克力慕斯蛋糕。蛋糕上点缀着新鲜的草莓和蓝莓，看起来诱人极了。

　　“哇，这个蛋糕看起来好漂亮啊！”方佳媛看着蛋糕，忍不住发出惊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那肯定！”沈雨洛骄傲地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说道，“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来，大家一起尝尝吧！”万时铭自告奋勇地拿起刀，小心翼翼地将蛋糕切成了好几份。他特意给沈雨洛切了一份最大的，递到她手里，笑着说道，“辛苦我们的大功臣了！多吃点！”

　　宋信仁接过自己的那一份，迫不及待地叉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赞叹道：“嗯，好吃！口感特别细腻，甜度也刚刚好！”

　　肖珊珊也不甘示弱，迅速吞下一大口蛋糕，满足地叹了口气，眯着眼睛说道：“这蛋糕真好吃！”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郑虑尘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在沈雨洛的脸上，轻声问道：“是你做的？”

　　沈雨洛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小紧张：“嗯，我跟着厨师学了好久呢，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郑虑尘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语气里满是真诚：“谢谢，你做的……很好吃。”

　　“不用客气，快吃吧！”沈雨洛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整个下午，包间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玩着各种有趣的游戏。万时铭和方佳媛玩真心话大冒险，被大家逼问得满脸通红；宋信仁和肖珊珊则在一旁安静地聊着天，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沈雨洛和郑虑尘坐在角落里，分享着同一份蛋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美好。

　　这真是一个难忘又美好的18岁生日派对，也是郑虑尘心中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