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对家成了我女友》滚远点

4、厨房大挑战

　　林悠觉得，《心动距离》节目组大概是把“搞事”两个字刻进了骨髓里。

　　正式录制第一天，早餐时间还没过，导演就举着大喇叭宣布了今日份的“甜蜜任务”——“情侣厨房大挑战”。

　　“每对嘉宾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合作完成一道拿手菜！食材有限，需要你们自己协商选择哦！最后由我们的特邀美食评委——也就是其他三对嘉宾——进行盲品投票，得票最高的情侣，将获得一份‘浪漫星空晚餐’特别奖励！”

　　镜头立刻扫过众人。
　　宋词和苏蔓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周屿摩拳擦掌，看向秦小雨：“小雨，我负责切菜你负责调味怎么样？”秦小雨红着脸点头；程薇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对李闻说：“我们做个简单的西餐吧？”李闻自然毫无异议。

　　轮到林悠和沈肆。

　　林悠心里咯噔一下。
　　合作做菜？
　　还拿手菜？
　　她和沈肆唯一的“合作”经验，大概就是在红毯上互相把对方当空气，以及……那晚蜻蜓点水的“练习”。
　　厨房？怕是会变成事故现场。

　　她下意识瞥向沈肆。
　　沈肆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长睫微垂，仿佛事不关己。
　　感受到林悠的目光，她抬起眼，平静地问：“林老师，有什么想法？”

　　想法？
　　林悠想直接退出比赛。

　　“我……不太会做饭。”林悠实话实说，试图降低期待值。

　　“巧了，”沈肆放下杯子，语气平淡无波，“我也不太会。”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完蛋了”的默契（如果这也能算默契的话）。

　　“那我们就做最简单的。”沈肆站起身，走向食材区，“西红柿炒蛋，总会吧？”

　　林悠跟在她身后，看着沈肆看似从容实则目标明确地拿起了西红柿和鸡蛋，心里那点不情愿忽然被一种奇怪的胜负欲取代。
　　行，西红柿炒蛋就西红柿炒蛋，总不能输得太难看。

　　然而，厨房显然不打算放过这对临时凑对的“情侣”。

　　小小的开放式厨房里，四对情侣各自占据一角，瞬间变得拥挤又热闹。
　　宋词那边传来阵阵笑声和苏蔓温柔的指导；周屿手忙脚乱，秦小雨小声提醒着；程薇和李闻有条不紊，透着一种成熟情侣。

　　而林悠和沈肆这边……

　　“鸡蛋不是那样打的。”沈肆看着林悠拿着筷子在碗里毫无章法地搅动，忍不住开口。
　　她靠得有点近，清冷的雪松气息混着厨房淡淡的油烟味，袭向林悠。

　　林悠手一顿，没好气：“那怎么打？沈老师很懂？”

　　沈肆没说话，直接伸出手，从她手里拿过了碗和筷子。她的手指微凉，不经意间擦过林悠的手背，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林悠下意识想缩回手，沈肆已经接了过去。

　　只见沈肆拿着筷子，手腕快速而轻盈地画着圈，蛋液在碗里旋转，蛋黄蛋白迅速融合，动作居然……挺像那么回事。
　　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洒进来，给她专注的侧脸镀了层柔光，连那总是抿着的嘴角，似乎都放松了些。

　　林悠一时有些看呆。

　　“看会了？”沈肆停下动作，抬眼问她。

　　林悠猛地回神，立刻移开视线，耳根有点热：“就……还行吧。”她绝不承认刚才有一瞬间觉得沈肆做饭的样子……有点好看。
　　一定是阳光太刺眼！

　　轮到切西红柿。
　　林悠主动请缨，拿起刀，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沈肆站在她身侧，洗着等下要用的葱，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林悠握刀的手。

　　“小心手。”在林悠下刀前，沈肆冷不丁出声提醒。

　　“知道了。”林悠嘟囔，手下用力——西红柿汁水四溅，几滴正好崩到她脸颊上，冰冰凉凉。

　　“噗。”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林悠恼火地转头，看见沈肆嘴角没来得及完全压下去的一点弧度。
　　不是平时那种标准的、疏离的笑，而是带着一点点促狭的笑意，让她整张脸瞬间生动起来，像冰雪初融。

　　林悠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更加羞恼：“笑什么笑！有本事你来！”

　　沈肆从善如流，放下葱，洗干净手，走到林悠身后。
　　不是并排，而是几乎贴着林悠的背，伸出双臂，从她身体两侧穿过，轻轻握住了她拿着刀和按着西红柿的手。

　　“握刀姿势不对，”沈肆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比平时低沉，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手腕放松，用巧劲。”

　　林悠整个人都僵住了。
　　背后是沈肆温热的身躯，手臂被圈在一个半包围的空间里，鼻尖全是沈肆身上那股清冽又温润的气息，混合着西红柿的微酸。
　　她能感觉到沈肆说话时胸腔细微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太近了。
　　近得过分。

　　她能感觉到沈肆的手带着她的手，轻轻下刀，动作流畅地将西红柿切成均匀的小块。
　　肌肤相贴的地方，温度在攀升。

　　“学会了吗？”沈肆又问，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莫名的磁性，像是在她耳边私语。

　　林悠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切菜技巧都没记住，只记得沈肆手心的温度，和耳边那撩人的气息。

　　“差、差不多了。”她声音发紧，试图挣开，“我自己来。”

　　沈肆适时松开了手，退开半步，仿佛刚才那个近乎拥抱的姿势只是纯粹的教学。
　　但林悠分明看到她转身去拿锅时，侧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以及那微微泛红的耳垂。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林悠愤愤地想着，手上切菜的动作却莫名轻快了些。

　　起锅烧油。
　　油热了，该下鸡蛋了。
　　林悠看着碗里被沈肆打得均匀漂亮的蛋液，犹豫了一下，看向沈肆。

　　沈肆正专注地看着锅里的油温，侧脸线条流畅。
　　察觉到林悠的目光，她转过头，挑眉：“嗯？”

　　“油……好像热了。”林悠指了指锅。

　　“嗯，倒鸡蛋吧。”沈肆示意。

　　“你来。”林悠把碗递过去。
　　她有点怕热油溅起来。

　　沈肆看着她微微往后缩的样子，眼里掠过一丝了然，接过碗，却没动，反而问：“怕油溅？”

　　“谁、谁怕了！”林悠嘴硬。

　　沈肆没拆穿，只是拿着碗，往锅边靠近了些，然后侧头对林悠说：“站我后面点。”

　　林悠下意识往她身后挪了半步。
　　沈肆这才将蛋液缓缓倒入锅中。“刺啦”一声，蛋液迅速膨胀凝固，香气弥漫开来。

　　沈肆动作熟练地翻炒着，金黄的蛋块在锅里翻腾。
　　阳光，油烟，滋滋作响的声音，还有身前人专注的背影……这一幕，竟然诡异地透着点温馨。

　　林悠看着沈肆的背影，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那个在红毯上和她冷眼相对的沈肆吗？

　　“发什么呆？”沈肆头也没回，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拿盘子。”

　　林悠回过神，连忙递过盘子。
　　沈肆将炒好的鸡蛋盛出，又开始炒西红柿。
　　很快，一道色泽红黄相间、看起来居然还挺不错的西红柿炒蛋完成了。

　　两人将菜端到评委区，和其他三对的菜肴摆在一起。

　　盲品投票开始。
　　大家互相品尝，小声讨论。

　　宋词尝了一口林悠沈肆的菜，眼睛一亮：“诶？味道不错啊！火候刚好，酸甜适中，谁做的？有天赋！”

　　苏蔓也点头：“确实很好吃。”

　　周屿和秦小雨也给出了好评。

　　程薇细细品尝后，看着林悠和沈肆，笑容带着深意：“配合得不错，能尝出来……是用心做的。”她把“用心”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林悠莫名有些脸热。

　　最终投票结果，程薇和李闻精致的西餐获得了最高票。但林悠和沈肆的西红柿炒蛋，居然获得了第二名的好评。

　　“没想到啊，”宋词揽着苏蔓，对着林悠沈肆挤挤眼，“你们俩这‘不太会做饭’组合，深藏不露嘛！配合挺默契呀！”

　　沈肆微微颔首，表情淡然：“运气好。”

　　林悠也干笑两声，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默契？刚才在厨房那兵荒马乱、心跳失序的场面，算哪门子默契？

　　但不知为何，看着那盘被一扫而光的西红柿炒蛋，她心里那点因为被迫参加节目的郁气，似乎散了一些。

　　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节目组安排了一些轻松的互动游戏，旨在增进“情侣”间的了解。
　　其中一个游戏是“蒙眼猜人”。

　　规则很简单：所有男嘉宾（或扮演男方角色的）被蒙上眼睛，女嘉宾们打乱顺序站在他们面前，男嘉宾只能通过触摸手部来辨认自己的伴侣。

　　当主持人宣布这个游戏时，林悠心里就拉响了警报。
　　她和沈肆，这怎么“摸”？

　　果然，当李闻、周屿，甚至扮演男方角色的宋词（她和苏蔓约定猜拳决定谁蒙眼，宋词输了）都被蒙上眼睛站定后，沈肆很自然地走到了“男嘉宾”的队伍里，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眼罩。

　　林悠和其他三位女嘉宾——苏蔓、秦小雨、程薇站到了对面。

　　沈肆戴上黑色眼罩，遮住了那双总是情绪莫测的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线条优美的唇。
　　她站在那里，身姿依旧挺拔，却因为视觉的剥夺，平添了一丝无害的、甚至有点脆弱的气质。

　　林悠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

　　游戏开始。被蒙眼的几位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前伸手摸索。

　　李闻很快握住了程薇的手，只是轻轻一触便松开，笃定道：“薇薇。”程薇笑着点头。

　　周屿摸索了半天，碰到了秦小雨的手，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喊：“小雨？”秦小雨害羞地“嗯”了一声。

　　宋词则搞怪地在苏蔓手心里挠了一下，苏蔓笑着拍开她，宋词立刻大喊：“是我家蔓蔓！”

　　只有沈肆，动作慢而谨慎。
　　她伸出的手指修长白皙，在空中细微地移动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特定的频率。

　　林悠看着她向自己这边探来的手，呼吸不由得放轻了。

　　终于，那微凉的指尖，轻轻碰触到了林悠的手背。

　　只是极短暂的一触，沈肆的手就像被烫到一样，顿住了。
　　然后，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握，也没有进一步摸索，只是用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慎重，顺着林悠的手背，轻轻滑向她的手腕内侧。

　　那里，有一道非常非常浅的、几乎看不见的旧疤痕，是林悠小时候淘气磕碰留下的，连她自己都很少注意。

　　沈肆的指尖在那道几乎不存在的痕迹上，极轻地停顿了一下。

　　仿佛有微小的电流，从那个被触碰的点窜起，沿着手臂，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悠浑身一僵，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周围其他人的笑闹声，镜头的存在，似乎都在这一刻远去。
　　只剩下手腕内侧那一点清晰的、微凉的触感，和沈肆隔着眼罩，却仿佛能穿透黑暗、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然后，沈肆收回了手，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胸有成竹的弧度。

　　“林悠。”她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

　　没有疑问句，是陈述句。

　　仿佛她触摸的不是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而是独属于林悠的、无法复刻的印记。

　　周围静了一瞬，随即响起善意的起哄声和掌声。

　　“哇！沈肆你好厉害！一下就认出来了！”宋词嚷嚷。

　　“怎么认出来的？”周屿好奇地问，“林悠老师的手有什么特别吗？”

　　程薇的目光在沈肆和林悠之间转了转，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长。

　　沈肆摘下眼罩，眼睛因为骤然接触光线而微微眯了一下。
　　她没有看林悠，只是淡淡回答：“感觉。”

　　感觉？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林悠却无法平静。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那里被沈肆指尖划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那种奇异的触感。
　　她忍不住看向沈肆，沈肆却已经转过身，和走过来的程薇低声交谈起来，侧脸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精准触碰她隐秘疤痕的人不是她。

　　可是林悠知道，那道疤，那么浅，连她自己都几乎忘了。
　　沈肆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可能隔着眼罩，仅凭那么轻的一触，就确定是她？

　　除非……她早就知道。

　　这个认知，让林悠心底那潭水，再次被投入巨石，波澜骤起。

　　夕阳西下，给别墅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第一天的录制接近尾声，晚餐是大家一起动手准备的烧烤，气氛比中午更加放松融洽。
　　几杯果酒下肚，连秦小雨的话都多了起来。

　　林悠借口透气，独自走到别墅外的花园秋千上坐下。
　　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心头的燥热和混乱。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
　　厨房里近到令人窒息的“教学”，游戏时那精准到诡异的一触……沈肆的每一个举动，看似都符合“合约情侣”的设定，甚至堪称敬业，可其中透出的那种若即若离的熟稔，和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语眼神，却像羽毛一样，不停地搔刮着林悠的神经，痒，又带着点不安的悸动。

　　她看不透沈肆。
　　一点也看不透。

　　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很轻。

　　林悠没有回头。
　　能在这个时间，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的，不会有别人。

　　沈肆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在旁边的另一个秋千上坐下。秋千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共享着同一片逐渐深邃的夜空。
　　别墅里的灯光和笑语隐约传来，衬得这方角落格外静谧。

　　“你今天，”林悠先开了口，声音在夜风中有些飘忽，“是怎么认出我的？”

　　她终于问出了盘旋一下午的问题。

　　沈肆沉默了片刻。秋千的晃动停了下来。

　　“我说了，感觉。”她的声音比夜风更轻。

　　“感觉？”林悠转过头，看向她。
　　沈肆侧对着她，月光勾勒出她优美的侧脸轮廓，看不清表情，“沈肆，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靠‘感觉’就能认出来的交情了？”

　　这话带着刺，是她们之间惯常的语气。

　　沈肆也转过头，看向她。
　　月光下，她的眼睛很亮，像是落入了星辰，又像是映着远处别墅的灯火，明明灭灭。

　　“或许，”她缓缓开口，目光落在林悠不自觉握紧秋千绳索的手上，“比你以为的，要早一点。”

　　比你以为的，要早一点。

　　这句话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林悠本就涟漪不断的心湖，激起了更深、更难以平复的动荡。

　　早一点？
　　什么时候？
　　在那些无休止的竞争和冷眼之前吗？
　　还是在那场诡异的、改变一切的车祸之后？
　　可她明明是重生回来的，沈肆又知道什么？

　　无数疑问堵在喉咙口，林悠却发现自己问不出来。
　　夜风太凉，月光太朦胧，沈肆的眼神太深邃，让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仿佛一个过于用力的追问，就会戳破这层脆弱的、暧昧的薄纱，露出底下她还没准备好面对的真相，或者更糟的，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

　　她移开视线，喉咙有些发干，最终只是干巴巴地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肆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很快散在风里，听不真切。
　　她没有追问，也没有解释，只是重新抬起头，望向天际稀疏的星子。

　　她忽然换了话题，语气恢复了些许平时的平淡，“听说在别墅顶层的玻璃花房里，可以看星星。”

　　林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别墅顶层确实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穹顶，在夜色中微微反光。

　　“哦。”林悠应了一声，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们又没赢。

　　“下次，”沈肆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只说给身边的林悠听，“我们可以试试看日出。”

　　又是日出。

　　林悠心头一跳，想起她写在题板上的答案，和那句“新的开始”。

　　她没应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秋千绳索粗糙的表面。
　　心跳在静谧的夜色里，擂鼓般清晰。

　　沈肆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并排坐在秋千上，听着风声，虫鸣，和远处隐约的人声。
　　一种奇异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流淌。
　　不再是针锋相对的冰冷对峙，也不是刻意表演的暧昧拉扯，而是一种……暂时休战般的、微妙的平静。
　　仿佛在这一小方天地里，她们可以暂时卸下“对家”或“合约情侣”的标签，只是两个被夜色包裹的、各怀心事的普通人。

　　不知过了多久，别墅里传来张薇呼唤林悠的声音。

　　林悠如梦初醒，从秋千上站起来。
　　腿有些麻，她踉跄了一下。

　　一只手适时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微凉，稳定。

　　是沈肆。

　　“小心。”她说，然后很快松开了手，仿佛只是顺手为之。

　　但那一触的温度，却留在了林悠的皮肤上。

　　“谢谢。”林悠低声道，没有看她，转身朝别墅灯光走去。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

　　沈肆还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着，仰头看着星空。
　　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清辉，那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单，却又透着一种奇异的安然。

　　林悠收回目光，加快脚步，心里那团乱麻，似乎被夜风吹得更乱了，但缠绕其中的某根线，仿佛又隐隐约约地，指向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方向。

　　回到别墅，客厅里大家正在玩桌游，笑声不断。
　　宋词看到她，热情招呼：“悠悠快来！就等你了！”

　　程薇也笑着看过来，目光在她和随后进来的沈肆身上轻轻一转，含笑不语。

　　林悠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加入了热闹之中。

　　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坐在斜对面的沈肆相撞时。

　　这场名为“心动距离”的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观众，不仅仅是镜头外的看客，还有别墅里这些或好奇、或洞察、或懵懂的“其他人”。

　　而她，似乎已经身不由己地，踏入了一片氤氲着危险与未知诱惑的迷雾森林。
　　沈肆是引路人，还是藏在雾中的猎手？
　　她分不清。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在每一次与沈肆不经意的对视、靠近，甚至仅仅是想起她时，都变得不再完全受自己控制。

　　这感觉，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