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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演武场的血色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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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外门演武场，青石铺就的广场上，数百名外门弟子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切磋交手，或盘膝吐纳。
晨雾尚未散尽，空气里弥漫着草木清香和汗水的味道。
林夜走进演武场时，几个相熟的弟子看了他一眼，表情都有些古怪。
“林夜来了？”
“他今天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好像是，气血旺盛了好多！”
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
林夜面色平静，径直走向演武场东侧的那片空地。那里有十几个木人桩，是供弟子练习拳脚的。
他选了个靠角落的桩子，摆开架势。
《青云锻体诀》完整版的运转法门在脑海中浮现。
“第一式，青云出岫。”
林夜深吸一口气，丹田处的气血开始按照特定路线运转。原本只是简单搬运气血的法门，在完整版中变得精细复杂——每一丝气血的流向、每一处经脉的震颤，都有讲究。
他一拳轰在木人桩上。
砰！
沉闷的响声。
木人桩纹丝不动，但林夜的拳锋处，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陷。
“不够。”
林夜皱起眉头。
按照《青云锻体诀》的记载，第一式练至小成时，一拳之力应能在铁木桩上留下三寸深的拳印。他现在这一拳，最多只有半寸。
“气血运转还是不够流畅……先天道体解封5%后，我的经脉宽度和韧性都提升了，但控制精度跟不上。”
这就是快速提升的弊端。
正常修士从炼体三重到六重，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在这过程中会自然适应逐渐强大的气血。而林夜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连破三重，身体还没完全适应暴涨的力量。
“需要实战来磨合。”
林夜目光扫过演武场。
场中有七八个切磋的圈子，其中最大的那个围了二三十人，不时传出喝彩声。
圈子中央，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青年正与一名使剑的弟子交手。光头青年赤手空拳，每一拳都带着呼啸的风声，逼得对手连连后退。
“是王莽！炼体八重的高手！”
“听说他上个月就差点冲进外门前五十！”
“对手是李青，剑法不错，但境界差了一重，撑不了多久。”
林夜认出那光头——王莽，外门有名的武痴，修炼的是《开山拳》，走刚猛路线。此人性情直爽，不参与派系争斗，在外门人缘不错。
他正观察着，突然——
“林夜！”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夜转过身，看到三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三角眼、薄嘴唇的瘦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周平。”林夜淡淡道。
周平，炼体五重，赵元的远房表弟，在外门是出了名的狗腿子。仗着赵元的关系，没少欺负其他弟子。
“听说张虎和李四不见了？”周平走到林夜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今天早上有人看见他们往你住的柴房方向去了，之后就再没见人。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语气看似随意，但那双三角眼里闪着精光。
林夜心头一凛。
来得这么快。
他面色不变：“不知道。我今早寅时就出门了，没看见他们。”
“哦？”周平眯起眼睛，“可我听说，昨天张虎才把你揍了一顿，还放话说今天要废了你。怎么，他没去找你？”
“没有。”林夜简短答道，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周平伸手拦住他，冷笑道：“林夜，别装了。张虎和李四失踪，你嫌疑最大。跟我去执法堂走一趟吧，把事情说清楚。”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两个跟班已经一左一右围了上来。
演武场上的弟子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看了过来。
“是周平那伙人……”
“又在找茬了。”
“那个是林夜吧？听说昨天被张虎打得很惨……”
“今天看着好像没事？”
议论声中，林夜停下脚步。
他看着周平，眼神平静得可怕：“执法堂？周师兄什么时候成执法弟子了？”
“你——”周平脸色一沉，“少废话！张虎是我表哥赵元执事的人，他失踪了，我当然要查！怎么，你不敢去？是做贼心虚？”
“我说了，不知道。”林夜一字一句道，“周师兄若真想查，可以去柴房搜，可以去问其他弟子。但想让我去执法堂……”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你不够格。”
哗——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周平是谁？赵元的表弟！炼体五重！在外门，除了那些炼体七八重的高手，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好！好得很！”周平怒极反笑，“林夜，三天不见，你胆子倒是肥了不少！看来昨天张虎没把你打醒，今天我来帮他补上！”
说罢，他右手成爪，带着呼啸的破风声，直抓林夜咽喉！
这一爪速度极快，指尖泛着淡淡的青光——是凡品武技《青鹰爪》，练到小成后十指如铁，能撕裂皮肉！
周平一出手就是杀招！
若是昨天的林夜，这一爪就能要了他半条命。
但今天——
林夜不退反进！
他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身体微侧，右手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不是格挡，而是同样的一记爪击！
《青云锻体诀》中记载的近身缠斗技巧——云手探爪！
啪！
两只手在空中相扣！
周平脸色一变——他感觉到林夜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那根本不是炼体三重该有的力量！
“你——”
话音未落，林夜已经动了。
他右手猛然发力，将周平向自己身前一拽！同时左肩狠狠撞向对方胸口！
嘭！
沉闷的撞击声。
周平只觉得胸口像被铁锤砸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平哥！”
两个跟班惊呼一声，急忙去接。
但林夜的动作更快。
他脚下《追风步》发动，身体如鬼魅般追上周平倒飞的身影，右手握拳，一拳轰在对方小腹丹田处！
“噗——”
周平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疼得说不出话来。
寂静。
演武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周平，炼体五重，一个照面就被林夜打趴下了？
“这……这怎么可能？”
“林夜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刚才那一撞、一拳，至少是炼体六重的力量！”
两个跟班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却不敢上前——连周平都一招败北，他们上去不是送菜？
林夜走到周平身边，蹲下身。
周平惊恐地看着他，想说话，却疼得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回去告诉赵元，”林夜声音很轻，只有两人能听见，“想动我，让他自己来。派你这种货色……”
他伸手拍了拍周平的脸：“不够看。”
说完，林夜站起身，不再理会瘫在地上的周平，转身走向木人桩。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苍蝇。
周围的弟子们自动让开一条路，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疑惑。
林夜重新站到木人桩前，深吸一口气，再次摆开架势。
这次，他一拳轰出时，气血运转流畅了许多。
砰！
木人桩上，拳印深了一分。
“果然，实战才是最好的磨合。”
林夜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青云锻体诀》的招式。每一拳、每一腿，都在调整气血运转的细节，让身体适应暴涨的力量。
一个时辰后。
林夜收功吐气，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经过一个时辰的苦练，他对炼体六重的力量掌控已经基本纯熟。现在一拳能在铁木桩上留下一寸深的拳印，距离小成的三寸还有差距，但进步速度已经惊人。
“按照这个速度，三天内应该能达到小成，到时候力量还会提升三成。”
他正思考着，突然听到演武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苏师姐来了！”
“是苏清雪师姐！”
“天啊，她怎么会来外门演武场？”
林夜抬头望去。
演武场入口处，一个白衣女子正缓缓走来。
她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姿修长，一袭素白长裙纤尘不染。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得像是山涧清泉，又带着几分清冷疏离。
苏清雪。
青云宗宗主苏问天之女，内门天骄，冰系灵根，年仅十七岁已是聚气九重，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
她是青云宗所有男弟子心中的仙子，也是遥不可及的梦。
林夜见过她几次，都是在宗门大典上，远远看着。苏清雪永远站在最高的位置，被众人簇拥，光芒万丈。
而那时的林夜，只是人群中不起眼的一个外门弟子，连和她对视的资格都没有。
“她怎么会来外门？”
林夜心中疑惑，但并未多想，继续自己的练习。
苏清雪走进演武场后，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林夜身上。
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来。
周围的弟子们纷纷让路，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你就是林夜？”苏清雪停在林夜面前三尺处，声音清冷，如冰玉相击。
林夜停下动作，平静地看着她：“是我。苏师姐有事？”
苏清雪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炼体六重？不对，你三天前还是炼体三重。”
“略有突破。”林夜简短答道。
“三天突破三重？”苏清雪眉头皱得更紧，“你修炼了魔道功法？”
这话一出，周围弟子脸色都变了。
青云宗是正道宗门，对魔道功法深恶痛绝。一旦发现弟子修炼魔功，轻则废除修为逐出宗门，重则当场格杀！
林夜心头一紧，但面色不变：“苏师姐何出此言？”
“你的气血运转方式不对。”苏清雪淡淡道，“《青云锻体诀》的气血运转路线是‘三转九回’，稳中求进。而你的气血……太躁，太快，像是强行催发的结果。只有魔道功法才会这样不顾根基，追求速成。”
好敏锐的观察力！
林夜心中暗惊。
苏清雪说的没错，他快速提升修为靠的是系统灌注，确实不是正常修炼的路子。但要说魔道功法……
“师姐误会了。”林夜平静道，“我只是修炼时有些心得，调整了气血运转的细节。若师姐不信，可以查验我的真气。”
说着，他伸出右手，运转气血。
掌心处，一股淡青色的真气缓缓浮现——这是《青云锻体诀》最正宗的真气颜色，清正平和，不带丝毫邪气。
苏清雪盯着那股真气看了片刻，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确实不是魔气。”她顿了顿，“但你的修炼方式有问题，根基不稳。继续这样下去，筑基时必然失败，甚至可能经脉尽毁。”
林夜沉默。
他知道苏清雪说的是事实。但复仇在即，他等不起按部就班地修炼。
“多谢师姐提醒，我会注意的。”林夜收回真气。
苏清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今天来外门，本来是奉父亲之命，调查外门弟子失踪的事——最近三个月，已经有五个外门弟子莫名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刚才听到弟子议论，说张虎和李四也失踪了，而最后一个见到他们的人可能是林夜。
所以她过来看看。
但眼前的林夜，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表面上看，只是个炼体六重的外门弟子，平平无奇。
可那双眼睛……太静了。
静得像一潭深水，底下藏着汹涌的暗流。
还有那身气血，明明躁动不安，却又被他牢牢控制在体内，收放自如。这种矛盾的感觉，她只在那些经历过生死厮杀的老辈修士身上见过。
一个外门弟子，哪来的这种控制力？
“张虎和李四失踪的事，你知道吗？”苏清雪换了个话题。
“不知道。”林夜回答得干脆，“我今天没见过他们。”
“有人说昨天张虎打了你，还扬言今天要废了你。”
“确有此事。但他今天没来找我。”
“你昨天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已经好了。”
一问一答，滴水不漏。
苏清雪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
“外门大比七天后举行，”她突然说道，“父亲让我来通知，这次大比的前十名，可以破例进入‘百草秘境’历练。”
哗——
周围响起一片哗然。
百草秘境！那可是青云宗掌控的三大秘境之一，里面天材地宝无数！往年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资格进入，而且需要大量贡献点兑换名额！
今年居然开放给外门大比前十？
“百草秘境每层都有对应修为的妖兽和草药，”苏清雪继续道，“第一层适合炼体期，第二层适合聚气期，以此类推。进入秘境后生死自负，但收获归个人所有。”
她顿了顿，看向林夜：“你如果有意参加大比，最好在七天内把根基稳住。否则进了秘境，也是送死。”
说完，苏清雪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白衣飘飘，渐行渐远。
演武场上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声。
“百草秘境！我的天！”
“这次一定要冲进前十！”
“可是秘境很危险啊，听说上次内门弟子进去，死了三个……”
“富贵险中求！”
林夜站在原地，眼中精光闪烁。
百草秘境……
按照大纲设定，百草秘境共十层，1-3层对应炼体-聚气期，里面有大量凡品-灵品草药。4-6层有筑基神果这种能直接让人筑基的宝物！
而更重要的是——秘境深处，可能有解开先天道体封印的线索！
“必须进去。”
林夜握紧拳头。
但以他现在的实力，炼体六重，在外门顶多排进前一百。想冲进前十，至少需要炼体八重，甚至九重！
“七天时间……”
他看向系统光屏。
【宿主】：林夜（先天道体·封印94%）
【境界】：炼体六重（气血值7312/9000卡）
【系统等级】：1（149.5/1000道韵）
【可用献祭值】：49.5凡韵
还差3.5凡韵才能再兑换一次修为灌注。
而兑换一次只能提升一重，从六重到九重需要三次，也就是30凡韵。他现在连一次都不够。
“得想办法弄到更多献祭值……”
林夜目光扫过演武场。
场上弟子数百，但大多和他无冤无仇，羁绊值很低，献祭价值不大。而且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献祭，风险太高。
“或许……可以献祭别的东西？”
他想起系统说明里提到，除了活物，死物也可以献祭。法宝、丹药、天材地宝……
“对了，张虎那里得来的血煞丹……”
林夜心中一动。
那瓶魔道丹药，虽然自己不能用，但献祭给系统，应该能换些献祭值。
他找了个僻静角落，从怀里摸出那个红色药瓶。
拔开瓶塞，里面是十颗龙眼大小的红色丹药，血腥味扑鼻。
“系统，献祭这瓶丹药。”
【检测到可献祭物品：血煞丹×10（凡品魔丹）】
【价值评估】：每颗含精纯气血精华，但因炼制手法粗糙，杂质较多。单颗价值3凡韵，总价值30凡韵。
【是否献祭？】
“献祭。”
【献祭成功，获得30凡韵】
【当前献祭值】：79.5凡韵
还不够。
林夜皱眉。
他现在有79.5凡韵，距离兑换三次修为灌注的100凡韵，还差20.5。
“丹药没有了……法宝呢？”
他检查自己的储物袋。
除了三枚下品灵石（不敢动，这是硬通货），就只剩一些金银和杂物。
“系统，献祭所有杂物。”
【献祭杂物若干（衣物、器具等），获得5.2凡韵】
【当前献祭值】：84.7凡韵
还是不够。
林夜叹了口气。
果然，修炼资源不是那么好弄的。
他正思考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声。
“王莽，你别太过分！”
“过分？你们收保护费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
林夜循声望去。
只见王莽正揪着一个瘦小弟子的衣领，怒目而视。那瘦小弟子脸色煞白，身边还跟着两个跟班，但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是刘川，”旁边有弟子低声道，“外门一霸，专门欺负新弟子，收保护费。今天踢到铁板了。”
刘川，林夜知道这人。炼体七重，手下有十几号人，在外门横行霸道。据说背后也有内门的人撑腰。
“王莽，我表哥是内门的刘执事！”刘川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
“刘执事？”王莽冷笑，“吓唬谁呢？今天就是刘长老来了，你也得把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说着，他手上用力，刘川疼得直咧嘴。
林夜看着这一幕，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刘川这种人，欺压同门，作恶多端。如果献祭了他……
他打开系统，看向刘川。
【发现可献祭目标：刘川（修士）】
【修为】：炼体七重
【羁绊类型】：因果羁绊（潜在敌人）
【羁绊值】：0（暂无直接冲突）
【献祭价值评估】：
·基础修为献祭：80凡韵
·附加掉落：修士储物袋（预估价值20-100凡韵）
·因果系数：1.0（无直接因果）
·总价值预估：100-180凡韵
“因果羁绊……”
林夜眼睛微眯。
系统说明中提到，因果羁绊默认60点，但需要建立直接因果关系。他现在和刘川无冤无仇，羁绊值为0。
但如果……主动结下因果呢？
林夜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王师兄，且慢。”
王莽转头看向林夜，挑了挑眉：“林夜？有事？”
周围弟子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刚才林夜一招击败周平，已经在演武场传开了。现在见他出面，大家都好奇他想干什么。
“王师兄，刘川收保护费的事，我也听说过。”林夜平静道，“但宗门有规矩，弟子间禁止私斗。师兄这样当众动手，若是被执法堂看到，怕是不妥。”
王莽皱了皱眉：“那你说怎么办？这小子欺负新弟子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就任由他猖狂？”
“自然不能。”林夜看向刘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我们可以用规矩内的办法。”
他顿了顿：“宗门规定，弟子间若有矛盾，可上‘演武台’解决。生死不论，各凭本事。”
演武台！
周围响起一片哗然。
那可是解决死仇的地方！上了台，签下生死状，打死打残宗门概不追究！
刘川脸色大变：“林夜！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什么意思？！”
“现在无冤无仇，”林夜淡淡道，“但我想跟你结个仇。”
他上前一步，盯着刘川的眼睛：“我听说，你上个月打断了一个新弟子的腿，就因为他交不出保护费。巧了，那新弟子是我同乡。”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同乡！”刘川急道。
“我说是，就是。”林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刘川，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挑战。七天后，外门大比之前，演武台见。敢接吗？”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夜。
一个炼体六重，主动挑战炼体七重？还上生死台？
疯了吗？
刘川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狂喜。
他正愁怎么脱身，林夜居然送上门来！
炼体六重对七重，差了一重境界，气血、力量、速度都有质的差距！上了演武台，他有十成把握打死林夜！
“好！好！”刘川狞笑道，“林夜，这是你自己找死！七天后，演武台，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林夜重复了一遍，转身离去。
走出几步，他又停下，回头看向刘川：“对了，这七天你最好小心点。万一突然失踪了，我们的约定可就作废了。”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刘川脸色一变，想起了张虎和李四的失踪。
难道……
他不敢细想，狠狠瞪了林夜一眼，带着跟班匆匆离开了演武场。
王莽走到林夜身边，眉头紧锁：“林师弟，你太冲动了。刘川虽然人品差，但实力不弱，炼体七重巅峰，离八重只差一线。你……”
“多谢王师兄关心。”林夜抱拳道，“我自有分寸。”
王莽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罢了，你这几天好好准备吧。如果需要陪练，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也转身离去。
林夜看着王莽的背影，心中微暖。
这个武痴师兄，倒是性情中人。
但他现在没时间感慨。
林夜打开系统光屏。
【检测到与刘川建立‘生死之约’，因果羁绊生成中……】
【羁绊类型】：因果羁绊（死敌）
【羁绊值】：75（生死之仇，不死不休）
【献祭价值预估更新】：
·基础修为献祭：80凡韵
·附加掉落：修士储物袋（预估价值20-100凡韵）
·羁绊加成：×1.75
·总价值预估：175-315凡韵
“175凡韵起步……”
林夜眼中寒光闪烁。
足够他兑换两次修为灌注，将实力提升到炼体八重！
但前提是，他得在七天内杀了刘川。
“演武台，生死战……”
林夜握紧拳头。
这是他快速提升实力的捷径，也是巨大的风险。
但他没有选择。
想要在七天内冲进外门前十，拿到百草秘境的名额，就必须走险路。
“系统，兑换两次修为灌注。”
【消耗20凡韵，兑换【修为灌注】×2】
【当前献祭值】：64.7凡韵
【是否立即使用？】
“使用一次。”
暖流涌动。
气血值从7312卡暴涨到8312卡！
炼体七重！
林夜感受着体内更强大的力量，没有继续使用第二次。
他要留着这次灌注，等关键时刻再用。而且连续提升会导致根基更加不稳，需要时间适应。
“七天……足够了。”
林夜抬头，望向青云峰的方向。
赵元，刘川，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
七天后，演武台上。
他会用一场盛大的献祭，告诉所有人——
林家遗孤，回来了。
而血债，必须以血偿。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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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当前献祭值64.7凡韵，羁绊目标刘川已锁定。演武台之战倒计时：七天。请宿主做好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