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开胖子！》饭桶甲

13、鲁道夫

　　围观者在枪响几秒后反应过来，四散逃开。黑色西装没动窝，举枪继续射击。
　　王良继续举手掌挡着。胆大的站到比较安全地方的围观者皆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
　　李晟聿被枪声吓得软了脚，坐倒在地上。王良一边挡枪子儿一边回头对李晟聿说“没事”，安抚李晟聿。那云淡风轻那闲庭散步之姿态仿佛电影中的英雄出场，而且还应该是那种拥有超能力的英雄。
　　有影迷大声喊王良的英文名字，还有铁杆影迷狂喊王良中文名。真正支持自己偶像的人一定是记得也只能记得偶像的国籍所在的名字，而非为了适应各个国家不同口味所起的那些搞不清楚国籍的名姓。
　　专门来杀人的黑西装被震耳欲聋的影迷呼喊声给震得严重耳鸣。故意没有安装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枪声被彻彻底底淹没在人声中，看着王良被不下五颗子弹击中正中的手毫发无损，黑西装冷酷的脸开始滴汗，肉眼可见的汗珠子不由自主不受机体控制以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态势往地面上做自由落体运动。
　　王良用眼神扫视影迷一周，影迷们立刻消声，屏气凝神等待自己偶像说话。
　　“告诉我，你老板是谁。”
　　“马赛的玛利亚还等着你回去喝咖啡，你撒谎的话我不保证你能达成这个愿望。”
　　黑西装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在王良的眼睛下无所遁形。王良看出黑西装还心存侥幸妄图撒谎蒙混过关，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予一次警告。
　　判断能力高些能够救人无数命，属于拥有高判断力的黑西装立刻判断自己没有选的余地。只能坦白从宽。
　　“鲁道夫。”他嘴里吐出三个字。
　　众围观者大惊失色，纷纷后退，刚才还要力挺偶像到底的影迷们顷刻间作鸟兽散，赶来维持治安的警察终于能达成自己疏散群众保护现场的使命。
　　意大利警察皆举着枪猫在白色警车门后面，负责跟当事人谈判的某警察举着一个扩音器冲举枪的黑西装喊话。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黑西装照做，他不怕落在警察手里却怕落在王良手里。
　　王良瞥了一眼反应能力跟中国警察不可比的意大利警察们，表情不可捉摸。他回身去扶第一次历经活生生却不血淋淋枪战的李晟聿，后者脚软得几乎站不住。
　　王良用半个身体抵御住李晟聿往下溜的趋势，李晟聿抖索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帮你把鲁道夫灭了。”
　　鲁道夫就是那个绑架李晟聿的黑手党首领，在整个欧洲其恶名以超越历届黑手党首领的程度远播世界。平民老百姓以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态度对待他以及他出现的所有地方。
　　王良的话让李晟聿靠自己的力量站立身体。刚才李晟聿之所以那么害怕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枪战场面会有朝一日现身在他的眼前，最主要的他在那枪对准他的时候马上明白自己成为了被杀对象。试问，有哪位过惯了安定生活的人在第一次了解自己生命随时可能被他人终结的状态下能心平气和对待此事实。就算你的心理素质超越了凡人也不代表你能真正看透生死。
　　更何况以李晟聿的心理素质类别来说他还仅仅就在凡人中等偏上水平线上。
　　不过听到王良等同于允诺的话让李晟聿在瞬间打消了所有的恐惧。他身边这位站着的是谁啊？那绝对是不知道什么的存在，却拥有非同凡响的能力！看到没？刚才那子弹，那黑西装，那手枪响的，是个人就该知道怕，可王良愣是没怕，还举着手当头就是一挡，还毛事儿都没有……
　　李晟聿惊惧之余大脑有些当机，思维能力回到了数十年前在家乡北京混时贫嘴的场景。他在脑子里自说自话给自己减压，同时默认让王良通过搀扶这个动作接近他的行为。
　　警察方面的发言人走到王良身边，笑得有点勉强还带点恐惧。他对王良刀枪不入的人类身体感到恐惧。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您的护照。”发言人声音卑微得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明星而是世界级别的总统——统领整个世界的总统。
　　王良从兜里掏出护照，一秒钟以内从某个地方“运”来的真正护照。
　　发言人用专业的眼光一丝不苟检查了三遍两个护照，确定鸡蛋里面没有骨头后把护照毕恭毕敬双手奉还。
　　“我们需要请两位到警察局录口供。”这是命令而非请求，虽然代言人把命令说得很像请求中的哀求。
　　王良看李晟聿。李晟聿已经恢复镇定，他顺着王良的眼神对看回去。
　　“不必了。”王良看出李晟聿不想折腾，于是简明扼要对代言人表明态度。
　　代言人没翻脸。他被王良蛊惑了。
　　王良和李晟聿大踏步离开，没有警察阻拦。王良的蛊惑威力无比强大。

　　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准则过活的王良被鲁道夫的行为激怒了。他可以忍受之前为了自己儿子而做出死磕决定的大富翁的两次挑衅，但是绝对不能容忍意大利黑手党头子鲁道夫对李晟聿做出的事情。这是因为王良的确抢了大富翁儿子的戏，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死磕行为，但是鲁道夫不一样，李晟聿这辈子没有半分欠他的，他就因为想要得到堪比天人的李晟聿就做出这种事情，其罪当诛。
　　这就叫因果。王良不可能以因果为法则却不照着因果的要求做事。

　　鲁道夫在王良和李晟聿离开半小时后恢复了自我意识。当他刚把脸上残留的红酒擦干净时，手下报告，贴身保安头子率领众保安一起到警察局自首，交代自己这些年跟着鲁道夫干的所有天理不容的事情。
　　鲁道夫脸色变了，“胡说！约翰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约翰是保安队长的名字，他是鲁道夫的表亲。
　　手下说：“警察局长把约翰队长和他队员供述过程录了音，通过电子邮箱传过来了。”
　　还没听到录音三分之一，鲁道夫把电脑砸了。
　　脸色阴沉的鲁道夫下令：“把今天出事时别墅的内部监控记录全部拿过来，你们给我看录像，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立刻报告！”
　　手下分成八个小组开始看不同视角拍下的录像，有五个组的观察人员不约而同在同一个地方同一时间发现了别墅闯入者。
　　那是一具骷髅模样的人形物。
　　所有人手上的人命不下数条，可这些手染许多无辜或有辜人的鲜血的家伙都在发抖。他们都对那具在录像带中以骷髅姿态行走的人形物感到由衷的恐惧。
　　鲁道夫看见那具骷髅站在他身后的时候也不断淌冷汗，等他看到骷髅头一直“看”着的方向是李晟聿所在的位置时，大脑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给我找到李晟聿，派四级杀手在闹市击杀。围观人越多越好。”鲁道夫所统领的黑手党组织旗下杀手分为四个级别。第四级是最低的。他想要用最微不足道的诱饵引出那个能够以骷髅形态出现的“人类”，如果可以，就收为己用，如果不可以，就杀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鲁道夫坚信自己有掌控该骷髅的能力。

　　四级杀手黑色西装被王良用刀枪不入的身体给收拾了，并且还当众供出了幕后黑手是鲁道夫。该事件由当时在场的警察代言人汇报给警察局长后，由警察局长亲自打电话告诉鲁道夫。
　　此时鲁道夫已经从隐蔽于现场进行监视的手下那里知道了事情全貌。该手下用DV拍下了整个过程。
　　鲁道夫看完王良以手挡枪子的全过程后打了几个电话，十五分钟后，意大利黑手党的大头目们齐聚会议室。鲁道夫把在他别墅拍下的图像和王良在闹市当英雄的图像对比着放了一遍，播放完后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是Z国的新式武器？”某头目系黑手党第二头目，擅长使用各种各样新式旧式武器。他最喜欢的事就是用新式武器杀人越货。
　　“以Z国的实力来说，在人类眼睛中看不到图像却能被录像机捕捉到的武器，还不可能提前五十年在该国出现。”说话的是以“计谋家”著称的头目，他缜密严谨的思维让他瞬间分析确定Z国不可能创造出这种先进武器。说成是M国还差不多。
　　最先发言的头目反驳：“那你认为那该是什么玩意儿？”
　　计谋家沉思，他说不出来。
　　鲁道夫打破会议室的寂静，这么多人在一块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会是最窝囊的。鲁道夫挥挥手，手下给各头目送上王良和李晟聿的照片和基本情况说明书。
　　“经过验证，李晟聿是王良的软肋。不管王良什么来历，只要诸位谁有办法抓住李晟聿作为筹码，王良都势将成为他的手下最得力的干将。”鲁道夫想要一箭双雕。他一般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不喜欢硬碰硬。如果在打仗之前能知道对方的确切实力，那么夺胜把握就会大很多。而且，他还能趁此铲除异己。特别是那些想要通过拥有王良这个“得力干将”而来推翻他统治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