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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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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陈宇飞应经哭累睡着了。陆瑾瑜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下车,抱她进浴室洗了澡,才放到床上让她睡去。陈宇飞睡得并不安稳,和以往的小猪模样大相径庭。以前她要是睡着了,打雷都不会醒,今天晚上抱她进浴室洗澡,她的眉头紧皱,要醒不醒的样子,在床上也哼哼唧唧,显然睡得不安稳。
“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对你的好?你的眼里什么时候才能有我?你还怪我吗?”摸着她的黑发,陆瑾瑜陷入了沉思。
国人只知道这个英俊的男人出身政治世家,他的爷爷是个老红军,现在位居中央军区二把手,父亲陆之牧现任某省省长,两个叔叔也都位居高位,两个姑姑都嫁给了商人。但是不知道的是,陆瑾瑜直到10岁才回到陆家,16岁又离开飞往美。
陆之牧早年求学美国,在哈弗邂逅了陆瑾瑜的妈妈爱丽丝——一个金发碧眼的混血女郎。金童玉女,迅速坠入爱河。两年后,陆瑾瑜在父母的期盼中出生。怎奈婚事遭到两方父母的坚决反对。
爱丽丝的父亲陈成是当时美国最大帮派炎帮得领袖,说白了就是□□头子。陆瑾瑜这样的家庭怎么肯接受一个这样的儿媳妇,家族也不允许,其实陈成十几岁就来美国打拼,奋斗一辈子,膝下也只有一女,那时候的中国限制还很多,也不同意女儿嫁那么远。利用手中势力把陆之牧遣送回国,陆之牧的爷爷当时也已气的生病入院,一对鸳鸯就这样被拆散。
陈成20世纪三四十年代来到美国,可谓历尽千辛万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地位,对唯一的女儿疼爱有加,很是娇宠。陆瑾瑜的出生,陈成很是高兴,终于后继有人,也是疼爱有加,躬亲培养。那时候陆瑾瑜叫陈锐。陈锐十岁时,炎帮出现内奸,政府也介入调查,毕竟,在军火这么暴力的行业,谁都想分一碗羹。陈锐被送到陆家抚养。
孙子多了,就算是长孙也不会有多稀罕了。况且陆瑾瑜沉默寡言,无人知道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在想什么,其父又再娶,陆瑾瑜也只能得到相应的照顾,不会得到很多疼爱。陆瑾瑜16岁,陈成病重,陆瑾瑜回到美国,接手炎帮。
陆瑾瑜二十五岁这年,陆之牧的爷爷去世,陆瑾瑜回国奔丧,向亚洲扩展势力。其实处理炎帮事务时,陆瑾瑜一直就叫陈锐,见过陈锐面孔的人又寥寥无几,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陈锐和陆瑾瑜是同一人。
陆瑾瑜和陈宇飞的第一次相见,是在两年前夏天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当时陈宇飞刚大学毕业两年,勤劳的像个小蜜蜂,朝着自己的理想奋斗。陈宇飞大学学的英语,毕业后在一家翻译公司,平时除了上班,还接些私活。
这天陈宇飞下班后为一家汽车配件公司做同声传译,那老外估计是澳洲人说话澳大利亚南部口音很浓重,幸亏陈宇飞做过相关训练,一场会下来,虽然累,但还能过得去。
刚撑着伞走到街角,就被一股大力拉着抵在墙上,雨伞抛出,嘴巴也被紧紧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声。陈宇飞心想:完了,这下是来劫财还是劫色?还是既劫财又劫色,,还要杀人灭口。
“你不要叫,我就放开你要乖乖听话,”说着还动了动抵在陈宇飞要不得手枪。
陈宇飞点头如捣蒜,小命要紧。
嘴巴一被解放,陈宇飞就说:“大哥饶命,你看我长得又不好看,也没有钱,你还是放了我吧,我绝对当做没有这回事。”
“带我去你家。”命令的口吻,毫无商量的余地。
“大、大哥,我和别人合住,去我家这样会被人发现的。”家里还有郑晓,不能让她也跟着倒霉。
“快点,少罗嗦。”陆瑾瑜说的很急促。“我受伤了,知识想借住一晚,谢了。”说着就倒在地上。
这个状况真是让陈宇飞措手不及,一开始还受到生命威胁,后一刻,这个威胁放竟然毫无反抗能力,又成了弱势的一方,还等待着她的恩赐。
陈宇飞后来想,可能当时自己的脑袋被英语方言扰乱了,又或者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容易让人不清醒,但就没想到其实还是她的善良本性在作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公平与可怜的人,陈宇飞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只要碰上,她还是会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看着转身匆忙而去的陈宇飞,陆瑾瑜嘴角一抹苦笑。自己三十二年来第一次轻易相信一个人,居然就这样被丢弃在雨中。自己身上有伤,又下着雨,不知徐强他们啥时候能找来。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这么听天由命。
不过,只一会,陆瑾瑜就又警醒起来,因为他感觉到又有人靠近,而且还是两个。不过,他举枪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就是这里,还在这里。”说着快步过来。
“你还好吧,我一人也搬不动你,叫了我室友来。”
陆瑾瑜当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又欣慰又觉得就该如此,一向严谨冷酷的自己本没打算去她家,因为多年经验不允许,也不符合自己的一向风格。宁愿等着徐强来找自己。
但当陈宇飞越走越近,陆瑾瑜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本来就没打算留下她,不论她是多么的无辜。但当陆瑾瑜看到她清澈的眼睛,哀求的话语,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心软了,转而要求她带他回家。
或许这就是缘分,在这样一个雨夜,陆瑾瑜第一次对母亲除外的女性有了怜惜,然后才有了他们以后的感情纠葛。
“谢谢。请你们把我扶起来。”两个人架着他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走去。
然后就是陆瑾瑜打电话给徐强,一班人马马上赶到,陈宇飞也没再过问什么,去了郑晓房间两人洗了澡就睡了。
郑晓第二天起来,看见垃圾箱里被血染红的床单,吓得脸都白了。什么一个朋友,在就回上认识,喝醉了,淋了雨,全是借口,这死丫头,也不怕惹祸上身。昨天那么多人来,她就起了疑心,没想到这么复杂。
回到卧室,就叫起来,“你这家伙,还睡,快起来。你看看你这叫做的什么事,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你活腻了吧。”陈宇飞没反应,郑晓过去捏她的脸,红通通的烫手,这小妮子发烧了。
郑晓有气也发不出来了,帮她请了假,喂了感冒药,就上班去了。心里还想着等下了班得好好教训一下陈宇飞。
来到客厅,郑晓还是被吓了一跳。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悠然的喝着咖啡,垃圾箱也被清理干净。
“你还没走?”
“还没像你们道谢,真是不好意思。她病了?”漫不经心的问。
“淋了雨,估计着凉了。我不知道宇飞这丫头从哪里认识了你这样的朋友,但请你不要伤害她,她很单纯,也很善良。请你不要靠她太近。”
陆瑾瑜目光闪了闪,“很高兴宇飞有你这样的朋友,这次是意外,不用担心。你去上班吧,她醒了我再走。”深邃的目光好像能把人看透,不怒自威,让人不自觉地按着他的话去做。
这是个不简单的男人,郑晓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