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拐走少爷后我成了最强老妈》放肆走一回

11、咏春初显威，暴揍拦路野狗

　　篝火燃烧了大半夜，木柴化为通红的炭块，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地呼吸。乔虹守着火堆，将最后几根较细的枯枝架在余烬上。火苗重新蹿起一截，驱散了渐渐围拢的寒意。
　　林天宝枕着她的腿，睡得正沉。小脸被火光照得红扑扑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均匀细微的呼吸声。乔虹轻轻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些。生起了火，熬过了第一夜，至少证明他们有能力在野外存活。
　　然而荒野从不给人真正的安宁。
　　约莫是后半夜最黑暗的时分，火堆彻底熄灭，只剩下底部炭块散发着暗红的光。就在这时，一阵极细微的、踩碎枯叶的声音传来，不同于夜风吹拂的自然声响，那是某种有重量的东西在谨慎靠近。
　　乔虹瞬间惊醒，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缓缓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和未熄灭的炭火余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声音来自树林边缘，不止一处。细细簌簌，带着试探的意味。
　　林天宝也醒了，孩子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靠向乔虹，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衣角：“妈……”
　　“嘘。”乔虹压低声音，将他往自己身后拢了拢，目光死死盯着声音来源。
　　来了。
　　几双绿油油的眼睛，如同漂浮在黑暗中的鬼火，在树林边缘的阴影里亮起。它们缓缓移动，越来越近，伴随着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呜咽声——那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声音，混着唾液和饥渴。
　　是野狗。乔虹看清楚了，至少四五条！它们从树林中走出，身形在月光下显现：瘦骨嶙峋，肋骨清晰可见，皮毛脏乱打结，尾巴低垂着。这些不是家犬，是被遗弃或野化已久的流浪狗群，饥饿让它们眼冒凶光，獠牙在微光下泛着森白的寒意。
　　它们停在了空地边缘，距离乔虹母子约莫三丈远，呈一个松散的扇形。为首的那条体型最大，肩高几乎到成人膝盖，此刻正微微伏低前身，喉间的咆哮声越来越响，口水顺着咧开的嘴角滴落，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吧嗒”的轻响。
　　林天宝也看清了那些绿眼睛和黑影，吓得浑身一抖，整个人缩在乔虹背后，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却又拼命压着不敢大声：“妈……狗……有野狗！好多……”
　　乔虹的心跳如擂鼓，握着树枝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她前世生活在现代都市，见过最凶的也不过是没拴绳的宠物狗冲人吠叫。眼前这些，是真正的野兽，饿红了眼的掠食者。她甚至能闻到随风飘来的、野狗身上那股混合了血腥和污秽的腥臊味。
　　但恐惧只持续了一瞬。当她的余光瞥见身后瑟瑟发抖的孩子时，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强烈的情绪瞬间压倒了恐惧——保护欲。
　　她将林天宝猛地往自己身后一拉，同时向前半步，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挡住了孩子的视线，低喝道：“躲到我后面！抓紧我的衣服，别松手，也别乱动！”
　　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那条为首的野狗动了。它似乎判断出眼前这个挡在前面的“两脚兽”并不高大强壮，而后面的那个小东西更是容易得手的美餐。饥饿最终压倒了谨慎，它后腿猛地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扑出，低沉的咆哮转为进攻的嘶吼，目标明确——绕过乔虹，直扑她身后的林天宝！
　　腥风扑面！
　　“找死！”
　　乔虹眼神骤然凌厉，所有杂念瞬间清空，脑海中咏春拳的要诀如流水般清晰涌现：守中用中，短桥窄马，连消带打！脚下自然而然踩出二字钳羊马，双膝微曲，重心下沉，如同扎根大地，瞬间稳住了下盘。
　　野狗凌空扑至，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直取她的侧面——它想从侧面掠过，攻击她身后的孩子。
　　电光火石之间，乔虹动了。她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野狗的扑击方向，身体极为精妙地微微一旋一侧，如同柳叶随风，以毫厘之差避开了狗爪和利齿的正面锋芒。就在野狗与她错身而过、咽喉要害完全暴露的刹那，她的右手如毒蛇出洞般闪电般探出！
　　不是握拳，而是五指并拢，拇指紧扣食指侧，其余三指微曲，形成咏春拳中极具穿透力的“标指”！指尖凝聚了全身瞬间爆发的力量，精准狠辣地戳向野狗脆弱的咽喉软处！
　　“噗！”
　　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嗷呜——！！！”
　　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划破夜空！那野狗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整个身体在空中扭曲了一下，然后重重摔落在地！它四爪疯狂刨地，试图爬起来，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和抽气声，喉骨显然受到了重创，口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一击，快、准、狠！干净利落到近乎残忍！
　　空地上有一瞬间的死寂。其他几条野狗前冲的脚步猛地顿住，绿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惊惧和犹豫。它们低伏着身体，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呼噜声，相互交换着眼神。眼前这个“两脚兽”，似乎和它们想象中不太一样。
　　但饥饿的火焰在胃里灼烧，地上同伴的惨状刺激着神经，血腥味更激起了原始的凶性。短暂的停顿后，两条体型稍小但动作更敏捷的野狗，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一左一右，同时低吼着扑了上来！它们学聪明了，不再直扑，而是试图从两个角度夹击，让乔虹首尾不能相顾。
　　压力陡增！
　　乔虹心神高度凝聚，感官被放大到极致。咏春拳小范围、高效率的攻防特点，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身形转动幅度极小，如同磐石般牢牢钉在林天宝身前两尺之地，这是她绝不能退让的防线。
　　左侧的野狗率先近身，张嘴就咬向她格挡的左臂。乔虹左臂疾抬，肘部微沉，小臂外旋，一记标准的“膀手”格出，并非硬碰硬，而是以柔劲巧妙地贴住狗头侧面，向外一拨一带！野狗咬了个空，脑袋被带得一偏，整个侧身空门大开。
　　机会！
　　乔虹右拳早已蓄势，沿着中线如子弹般短促击出——正是咏春最基本的“日字冲拳”！拳面并非完全平直，而是微微朝下，拳眼向上，力量凝聚于中指凸起的指节。这一拳没有大开大合的挥臂，纯粹依靠转马（腰胯转动）和寸劲，距离短，爆发猛！
　　“砰！”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那条野狗湿润冰凉的鼻子上！
　　“呜——汪汪！”狗鼻子是极其敏感脆弱的部位，这一拳下去，那野狗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眼泪鼻涕瞬间狂涌而出，它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向后跳开，拼命甩着脑袋，用前爪去扒拉剧痛的鼻子，再也不敢上前，夹着尾巴缩到一旁哀鸣。
　　几乎在左拳击中的同一瞬，右侧的野狗已经扑到近前，它伏低身体，目标明确——乔虹支撑身体的小腿！獠牙瞄准了脚踝上方，这要是被咬实，筋断骨折都是轻的！
　　千钧一发！
　　乔虹支撑腿（右腿）如同钉在地上，纹丝不动，左腿却如鞭子般迅捷提起！不是高踢，也不是势大力沉的正蹬，而是一记角度极低、隐蔽而精准的侧踢，脚尖勾起，踢击点不是柔软的腰腹，而是野狗抬起欲咬的下颚！
　　“啪！”
　　脚背与狗下巴碰撞，发出一声脆响。那野狗被踢得脑袋猛地向后一仰，上下颌狠狠磕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它惨嚎着翻滚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起来，嘴角溢血，惊恐地看着乔虹，发出含糊的呜咽，四肢颤抖着向后退去。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三条最具攻击性的野狗已然溃败！剩下的两条野狗，原本还在外围逡巡，见此情景，最后一点凶性也被恐惧浇灭。它们发出不甘又畏惧的“呜呜”声，夹紧尾巴，一步步向后退却，很快隐没在黑暗的树林中，消失不见。
　　空地上，只剩下三条野狗断断续续的哀鸣。那条被戳中咽喉的还在无力地抽搐，被砸中鼻子的蜷缩在一旁呜咽，被踢中下巴的则蹒跚着想要逃离，却似乎有些晕头转向。
　　危险，解除了。
　　乔虹缓缓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这才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手臂因为瞬间的爆发和格挡而微微颤抖，指尖还有些发麻。刚才那几下看似轻松，实则高度紧张，每一击都凝聚了全部的精神和力量，稍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她保持着警戒的姿势，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树林边缘，确认再没有绿眼睛闪烁，又侧耳倾听片刻，直到只剩下夜风声和篝火余烬偶尔的噼啪声，才真正放松下来。
　　直到这时，她才转过身，看向一直被她护在身后的林天宝。
　　小家伙已经完全石化了。
　　他依旧保持着紧紧抓着乔虹后衣襟的姿势，小脸煞白，但之前的恐惧早已被一种极度震撼的、难以置信的神情取代。他张着小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乔虹，又看看地上哀鸣的野狗，再看向乔虹，如此反复，仿佛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看到了什么？
　　他那会为了几个铜板跟客栈老板娘软磨硬泡的妈妈，会在他淘气时捏他耳朵、又会在他做对事情时笑眯眯揉他头发的妈妈，会在夜里轻声给他哼不成调小曲的妈妈……刚才，居然像变了一个人！
　　那迅捷如电的侧身，那精准狠辣的戳指，那沉稳如山的格挡，那短促有力的冲拳，还有那刁钻凌厉的一踢……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快得他几乎看不清！可效果却如此惊人！那些让他吓得腿软的凶恶野狗，在妈妈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这……这还是他娘吗？这分明是……是话本里说的那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妈……你……你……”林天宝的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却透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激动，“你、你怎么……这么厉害？！”
　　他眼中的泪水早已被震惊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明亮的光芒，那光芒里混杂着后怕、狂喜、骄傲，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崇拜的炽热情感。在他小小的心灵里，母亲的形象在这一刻被彻底重塑，变得无比高大，无比可靠，甚至带着一层神秘的光晕。林府里那些耀武扬威的护院，跟刚才的妈妈比起来，简直就像土鸡瓦狗！
　　乔虹看着他这副完全被镇住、小迷弟附体的模样，心里那点残留的紧张和后怕，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得意所取代。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又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故意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努力摆出一副云淡风轻、高人风范的模样。
　　“咳，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她伸出手，想像往常一样去捏林天宝的脸，却发现小家伙脸上又是灰又是泪痕，脏得像小花猫，于是改为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怎么样？吓着没？”
　　林天宝用力摇头，头发在乔虹手心蹭来蹭去。他不但没被吓到，反而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勇气和力量。他猛地扑上来，紧紧抱住乔虹的腰，小脸埋在她怀里，闷声闷气却异常响亮地说：“没有！妈最厉害了！比所有人都厉害！”
　　乔虹被他撞得晃了晃，心里却软成一团。她搂住孩子单薄的肩膀，能感觉到他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不再是恐惧的颤抖，而是激动和兴奋的颤栗。
　　“行了行了，知道妈厉害了。”乔虹失笑，拍着他的背，“以后跟着妈，保证没人……也没狗能欺负咱们天宝。”
　　“嗯！”林天宝抬起头，重重点头，眼睛亮得惊人。他看着乔虹，又忍不住看向地上那条还在抽搐的野狗，小心翼翼地问：“妈，那……那些狗……”
　　乔虹也瞥了一眼。被戳中咽喉的那条眼看是不活了，另外两条也丧失了战斗力。她皱了皱眉。血腥味可能会引来其他东西。
　　“咱们得离开这儿。”乔虹当机立断，“把火彻底灭掉，收拾东西，天快亮了，正好赶路。”
　　她指挥着还在兴奋中的林天宝，用土掩埋了篝火的余烬，又检查了一下包袱。然后，她拉起林天宝的手，避开那几条野狗，选了一个与来路略偏的方向，快步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晨光熹微，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荒野的轮廓在淡青的天光下逐渐清晰。林天宝紧紧跟在乔虹身边，一步不落。他时不时就抬头看看乔虹的侧脸，眼神里的依赖和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走着走着，他忍不住小声问：“妈，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啊？我从来没见过。”
　　“咏春。”乔虹答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一种很实用的拳法，以后……有机会可以教你一点防身。”
　　“真的吗？！”林天宝惊喜得几乎要跳起来，“我也能学吗？像妈刚才那样？”
　　“看你表现。”乔虹故意卖关子，“先好好走路，等到了云州府安顿下来再说。”
　　【叮！绑定子嗣林天宝亲眼见证宿主强大战力，安全感与崇拜感大幅提升。亲密度+8！当前亲密度：50！】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清晰而悦耳。乔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握紧了林天宝的手，那小手汗津津的，却紧紧回握着，传递着全然的信赖和依恋。
　　她回头看了一眼来路，那片空地已经隐没在渐亮的晨光中。三条野狗的插曲，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考验，也像是一次证明。
　　证明她有力量保护自己和孩子，证明他们能够在这危机四伏的世道里走下去。
　　力量的感觉，确实很好。乔虹想。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能让孩子眼中永远闪着这样安心而崇拜的光芒。
　　天色越来越亮，前路蜿蜒，隐入薄雾晨霭之中。
　　“妈，”林天宝忽然开口，声音清脆，“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你一样厉害，然后换我来保护你！”
　　乔虹脚步一顿，低头看着孩子认真的小脸，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好，”她笑着应道，“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