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都在磕我和对家》纤素枣

6、心动

　　全网都在磕我和对家

　　第六章镜头下的心动与藏不住的温柔

　　清晨的阳光带着雨后的湿润，透过帐篷的网纱筛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叙窝在沈聿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皂角香，耳尖还残留着昨夜那个轻如羽毛的吻带来的灼热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沈聿的手掌贴着他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熨帖得让人犯困。江叙偷偷抬眼，正好撞见沈聿垂眸看他的目光，那双平日里清冷如月光的眼睛，此刻盛满了细碎的温柔，像揉碎了的星星，晃得他心头一颤，连忙又闭上眼睛装睡。

　　沈聿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带着痒意。他抬手，指尖轻轻划过江叙泛红的耳尖，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装？睫毛都在抖。”

　　江叙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像被烫到似的往旁边缩了缩，却忘了还被沈聿圈在怀里，一动就撞进了对方更紧实的怀抱里。他窘迫地睁开眼，瞪着沈聿：“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偷偷看我的时候。”沈聿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深，“怎么？看够了？”

　　江叙被堵得说不出话，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帐篷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还有外面偶尔传来的鸟鸣。江叙能感觉到沈聿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烫得他浑身不自在，心里却又莫名地泛起一丝甜意。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了导演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兴奋：“各机位注意！对准1号帐篷！三二一，开拍！”

　　江叙猛地僵住，沈聿也微微蹙起眉。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合着导演早就等着这一幕了。

　　帐篷的拉链被“哗啦”一声拉开，几道镜头齐刷刷地探了进来，闪光灯差点晃瞎江叙的眼睛。他下意识地往沈聿身后躲了躲，脸颊发烫得更厉害。

　　导演的声音从镜头后面传来，带着笑意：“两位老师早啊！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沈聿伸手，不动声色地把江叙挡在身后，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温柔：“导演，我们要换衣服。”

　　言下之意，别拍了。

　　导演嘿嘿笑了两声，很识趣地挥了挥手：“好好好，我们不打扰！不过两位老师记得快点，今天的任务很有意思！”

　　说完，镜头齐刷刷地撤了出去，拉链被拉上的瞬间，帐篷里又恢复了私密的安静。

　　江叙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懊恼地说：“完了，刚才那副样子肯定被拍下来了！”

　　沈聿看着他懊恼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怕什么？反正全网都在磕。”

　　“那不一样！”江叙拍开他的手，瞪着他，“我是直男！直男你懂吗？”

　　沈聿看着他炸毛的样子，低笑出声，没再逗他。

　　两人快速地换好衣服，走出帐篷的时候，外面已经热闹起来了。其他嘉宾都围在篝火旁，手里拿着节目组准备的早餐——牛奶和面包。苏瑶看到他们出来，眼睛一亮，连忙挥手：“江叙老师！沈老师！快来吃早餐！”

　　两人走过去，张磊挤了挤眼睛，笑得一脸暧昧：“两位老师今天气色不错啊！尤其是江叙老师，脸红扑扑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江叙的脸瞬间又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瞪了张磊一眼，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要你管！”

　　沈聿在旁边坐下，很自然地把一杯热牛奶递到江叙手里，语气平淡：“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江叙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沈聿微凉的手指，心里又是一颤。他低头喝着牛奶，不敢再看周围人暧昧的目光。

　　不远处，摄影师正扛着镜头，把这一幕完完整整地拍了下来。镜头里，沈聿看着江叙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江叙低头喝奶的样子，像只乖巧的小兔子。

　　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满意地摸了摸下巴——这波热度，稳了。

　　早餐过后，导演拿着喇叭走了过来，宣布了今天的任务：“各位老师！今天我们的任务是乡村体验日！大家需要分成三组，分别去村里的三户人家帮忙干活，中午就在农户家里吃饭，晚上还要和村民们一起举办篝火晚会！”

　　话音刚落，苏瑶就举手问道：“导演！分组是自己选吗？”

　　“当然！”导演笑着点头，“自由组队！每组两个人！”

　　苏瑶刚想凑到沈聿身边，就被江叙抢先一步。江叙一把拉住沈聿的手腕，抬下巴看着苏瑶，语气带着几分幼稚的炫耀：“沈聿是我的！我们一组！”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张磊拍着大腿笑：“江叙老师！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苏瑶也笑得眉眼弯弯：“好好好，不跟你抢！我跟张老师一组！”

　　剩下的两位嘉宾也很快组成了一组，三组队伍就此确定。

　　导演给每组发了一个任务卡，江叙和沈聿的任务是去村东头的王奶奶家，帮忙喂猪、摘菜，还要帮王奶奶把晒干的稻谷收起来。

　　看着任务卡上的“喂猪”两个字，江叙的脸都绿了。他从小在城市长大，别说喂猪了，连猪圈都没见过。

　　沈聿看着他皱成包子的脸，忍不住失笑：“怎么？怕了？”

　　“谁怕了！”江叙嘴硬，梗着脖子说，“不就是喂猪吗？有什么难的！”

　　话是这么说，可当两人跟着王奶奶走进猪圈的时候，江叙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猪圈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几头肥头大耳的猪正哼哧哼哧地拱着食槽，看到有人进来，都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王奶奶笑着递给他们两个泔水桶：“小伙子们，麻烦你们了！把这些倒进食槽里就行！”

　　江叙看着桶里的东西，脸色更绿了。沈聿没说话，接过一个泔水桶，走到食槽边，动作熟练地把桶里的东西倒了进去。几头猪立刻围了上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江叙看着沈聿熟练的样子，愣住了：“你……你怎么会这个？”

　　沈聿擦了擦手，淡淡道：“小时候在乡下住过一段时间。”

　　江叙看着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沈聿了。这个男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咬咬牙，也拿起自己手里的泔水桶，闭着眼睛走到食槽边，飞快地把东西倒了进去，然后转身就跑，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沈聿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喂完猪，两人又跟着王奶奶去菜地里摘菜。王奶奶的菜地打理得很好，绿油油的青菜、红彤彤的西红柿、胖乎乎的黄瓜，看得人眼花缭乱。

　　江叙看着眼前的西红柿，眼睛一亮。他最喜欢吃西红柿了，尤其是这种刚摘下来的，带着露水的清甜。

　　他伸手想去摘，却被沈聿拦住了。沈聿的手指点了点旁边一个红彤彤的西红柿：“摘那个，熟得透。”

　　江叙依言摘了那个西红柿，擦了擦上面的露水，咬了一大口。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带着阳光的味道，好吃得他眯起了眼睛。

　　他摘了一个最大最红的，递到沈聿嘴边：“尝尝！超甜的！”

　　沈聿看着他递过来的西红柿，又看了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低头，咬了一口。阳光落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跟拍的摄影师赶紧按下快门，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摘完菜，两人又去帮王奶奶收稻谷。金黄的稻谷晒在院子里的竹席上，像一片金色的海洋。江叙和沈聿一人拿着一把木耙，把稻谷往一起拢。

　　阳光很烈，晒得人额头冒汗。江叙干了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进了金黄的稻谷里。

　　沈聿看他累得不行，把手里的木耙放下，走到他身边，抬手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他的动作很自然，指尖的温度带着微凉，瞬间驱散了江叙的燥热。

　　江叙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沈聿近在咫尺的脸，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聿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声音放轻：“累了就歇会儿，我来。”

　　江叙点点头，退到旁边的树荫下，看着沈聿忙碌的背影。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勾勒出流畅的线条。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好看得不像话。

　　江叙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他掏出手机，鬼使神差地对着沈聿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沈聿正弯腰拢着稻谷，阳光落在他的发顶，金黄的稻谷在他身边堆积，画面温暖得像是一幅油画。

　　江叙看着照片里的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暖暖的。

　　中午，王奶奶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农家饭。有香喷喷的米饭，有刚摘下来的青菜，还有自家养的土鸡炖的汤。江叙饿坏了，吃了满满两大碗饭。

　　沈聿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叮嘱：“慢点吃，别噎着。”

　　王奶奶坐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俩感情真好，跟亲兄弟似的。”

　　江叙的脸瞬间红了，刚想解释，就被沈聿打断了。沈聿抬眼看向王奶奶，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是啊，我们关系很好。”

　　江叙看着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下午，两人帮王奶奶把稻谷装进麻袋，又把院子打扫干净，才告别了王奶奶，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橘红色。两人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脚下是松软的泥土，两旁是绿油油的稻田，风吹过，带来阵阵稻花香。

　　江叙看着天边的晚霞，忍不住感叹：“这里的风景真好啊。”

　　“嗯。”沈聿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比城里的高楼大厦好看。”

　　江叙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们身上，把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江叙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连忙移开目光，假装看路边的野花。

　　沈聿看着他泛红的耳根，低笑一声，没再说话。

　　回到营地的时候，其他两组嘉宾也已经回来了。大家都累得够呛，却都面带笑容。导演看着大家，满意地宣布：“晚上的篝火晚会，大家可以自由表演节目！节目组会给表现最好的队伍，送上神秘大奖！”

　　众人都兴奋起来，开始商量晚上要表演什么节目。

　　苏瑶拉着张磊，说要表演一个小品。另外两位嘉宾说要合唱一首歌。

　　江叙看着沈聿，好奇地问：“我们表演什么？”

　　沈聿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保密。”

　　江叙撇撇嘴，没再追问。

　　傍晚时分，夕阳完全落下，夜幕降临。村民们和嘉宾们一起，在空地上点燃了篝火。熊熊的火焰跳跃着，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

　　篝火晚会正式开始了。

　　苏瑶和张磊的小品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两位嘉宾的合唱也赢得了阵阵掌声。

　　轮到江叙和沈聿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连镜头都对准了他们。

　　江叙有些紧张，手心都出汗了。沈聿转头看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尖的温度瞬间安抚了他的紧张。

　　沈聿的手很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江叙看着他，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

　　沈聿抬眼看向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们给大家唱首歌吧。”

　　话音刚落，音乐就响了起来。是一首很温柔的情歌，旋律舒缓，歌词动人。

　　沈聿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的音色，带着独特的磁性，瞬间就俘获了所有人的耳朵。

　　江叙看着他，愣了两秒，才跟着唱了起来。他的声音清亮，和沈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格外和谐。

　　两人站在篝火旁，手牵着手，目光温柔地对视着。火焰跳跃着，映照着他们的脸庞，眼底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周围的村民和嘉宾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他们唱歌。连导演和摄影师，都看得有些失神。

　　这首歌，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心事，温柔而又深情。

　　一曲终了，全场寂静了几秒，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苏瑶激动地站起来，用力鼓掌：“好好听啊！江叙老师沈老师，你们太厉害了！”

　　张磊也跟着起哄：“这首歌是不是专门唱给对方听的？我怎么听着这么甜！”

　　江叙的脸瞬间红了，他想松开沈聿的手，却被沈聿握得更紧了。

　　沈聿抬眼看向众人，眼底带着笑意，语气认真：“是的，这首歌，是唱给我身边的人听的。”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呼。

　　篝火跳跃着，映照着两人紧握的手，也映照着他们眼底的温柔。

　　不远处的摄影师，把这一幕完完整整地拍了下来。

　　晚上，江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沈聿在篝火晚会上说的那句话，还有他看向自己时，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

　　他拿出手机，点开了下午拍的那张沈聿的背影照，看着照片里的人，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聿发来的微信。

　　只有三个字：睡了吗？

　　江叙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回复：没。

　　很快，沈聿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出来。

　　江叙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爬起来，走出了帐篷。

　　沈聿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月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辉，清冷又温柔。

　　江叙走到他身边，轻声问：“怎么了？”

　　沈聿转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见。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江叙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是能融化冰雪：“江叙，我有话想对你说。”

　　江叙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沈聿的眼睛，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月光温柔，晚风轻拂，篝火的余烬还在闪烁。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在这片温柔的月色下，沈聿看着江叙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江叙，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