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的小橙子》爱吃橙子的洲洲洲

15、第 15 章

　　自那之后，两人的联系便频繁了起来。

　　清晨，年亦兮的微信会准时弹出消息：【小橙子，记得吃早餐，别又赶时间空着肚子去上班】，后面还会跟着一个橙子的表情包，是她特意找的。

　　陈橙澄看到消息时，往往刚挤上地铁，指尖飞快敲下回复：【知道啦亦兮姐姐，你也别忘了吃，你昨天还说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吃】，末尾也回了个同款表情包。

　　有时年亦兮加班到深夜，会拍一张办公室的夜景发给她，配文：【还在跟方案死磕，咖啡已经续了第三杯】。陈橙澄看到后，会秒回：【别喝太多咖啡，对胃不好，我给你点了杯热牛奶，填了你的公司地址，记得去拿】。

　　等年亦兮收到温热的牛奶，再看手机，会发现陈橙澄又发来一条：【喝完赶紧忙，忙完早点回家睡觉】，后面跟着个晚安的小表情。她握着那杯热牛奶，指尖的温度传到心底，连加班的疲惫都消了大半。

　　陈橙澄偶尔会在朋友圈发些工作日常，比如吐槽国企的奇葩会议，或者晒自己做的黑暗料理。年亦兮总能第一时间评论，吐槽会议的她会回复一串笑哭的表情，晒黑暗料理的她会调侃“勇气可嘉，建议下次让我先试毒”，一来二去，朋友圈成了两人的秘密互动基地。

　　周末的时候，年亦兮会约陈橙澄出来。有时是去逛乐高店，看着她蹲在货架前认真挑选的模样，她会悄悄把她看中的那款放进购物车；有时是去看电影，散场后两人并肩走在街头，晚风拂过，衣角偶尔会不经意碰到，又会同时触电般躲开，脸颊发烫却不敢看对方；有时只是简单地在公园散步，陈橙澄会叽叽喳喳说着单位的趣事，年亦兮就安静听着，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连她被风吹乱的碎发，都觉得格外顺眼。

　　一次公司团建，陈橙澄被同事灌了两杯红酒，晕乎乎地给年亦兮发了条语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亦兮姐姐，她们欺负我，让我喝好多酒……”

　　没过半小时，年亦兮就出现在了团建的餐厅门口。她没惊动其她人，只是走到陈橙澄身边，低声说：“我来接你了，跟同事打声招呼，我们回家。”

　　陈橙澄像找到靠山的小朋友，乖乖点头，跟同事道别后，就被年亦兮扶着出了门。晚风一吹，她的酒意更浓，脚步发飘，干脆伸手挽住了年亦兮的胳膊，脑袋还往她肩上靠了靠，嘟囔着：“亦兮姐姐，你身上好香……”

　　年亦兮的身体瞬间僵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却没推开她，只是放慢脚步，任由她挽着，另一只手还小心护着她的腰，生怕她摔了。送她到家门口时，陈橙澄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年亦兮蹲下身帮她换鞋，抬头时，正好对上她朦胧的眼，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空气里的暧昧因子瞬间炸开。

　　“谢谢你啊，亦兮姐姐。”陈橙澄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酒意的热气拂过年亦兮的耳廓。

　　“没事，早点休息。”年亦兮起身，不敢再多看，转身就要走。

　　“等等！”陈橙澄忽然叫住她，跑进屋里拿出那盒还没吃完的巧克力，塞到她手里，“这个给你，你也尝尝，很好吃的。”

　　年亦兮握着巧克力盒，指尖传来她残留的温度，低头看她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眼里还带着水汽，心里忽然软成一片，低声道：“晚安，小橙子。”

　　“晚安，亦兮姐姐。”

　　关上门的瞬间，陈橙澄靠在门板上，捂着发烫的脸颊，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而门外的年亦兮，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手里的巧克力盒，仿佛比千金还重。

　　日子就在这样细碎又甜腻的日常里缓缓流淌，两人都默契地没戳破那层窗户纸，却又在每一次的互动里，将彼此的位置，悄悄挪到了心尖上。年亦兮的微信置顶永远是那个橙子头像，备注的“小橙子”三个字，看一眼就能弯起唇角；陈橙澄的通讯录里，“亦兮姐姐”的对话框永远在最前面，每次点开前，她都会下意识理理头发，仿佛对方能透过屏幕看到自己。

　　深秋的一个傍晚，陈橙澄加班晚了，走出写字楼时，正好看到年亦兮的车停在门口。她摇下车窗，朝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刚路过你爱吃的那家包子铺，给你带了热乎的。”

　　陈橙澄笑着坐上车，咬了口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忽然抬头问：“亦兮姐姐，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呀？”

　　年亦兮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映出她眼里的期待。抿了抿嘴，刚要开口，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工作的紧急电话。

　　陈橙澄见状，连忙摆手：“你先接电话，我开玩笑的！”

　　年亦兮看了她一眼，接起电话，语气瞬间恢复了工作状态的沉稳。挂了电话后，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刚才的话题被打断，两人都没再提起，可彼此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破土而出，长成满心的欢喜。

　　车窗外的街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洒进车厢，落在两人相视而笑的脸上，暧昧的情愫在空气里悄悄发酵，成了这个初冬最温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