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我老婆是恶魔女神（上）（卡尔玛自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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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妙还没掌握好觉醒的力量，现在就让他对付这样的敌人、是不是早了点？”
后新罗马帝国纪元1201年11月16日（条顿帝国历1001年11月16日）清晨，令人不快的阴暗空间内，我十分谨慎地向身旁集高贵美丽和绝对恐怖于一体的恋人——宇宙霹雳神魔无畏傲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伊莉安娜御姐大人进言。
按照条顿皇室混乱不清的血缘系谱（相信我的话，越历史悠久的高贵皇室的血缘系谱越是混乱不清），比我年长几个月的伊莉安娜是我的侄女、但也有些小可能是我的姐姐。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我们是恋人，说通俗一点她是我的女友、爱妻、老婆。
不过即使我们有如此亲爱的关系，我向她提出这种质疑时还是需要有粉身碎骨的勇气。但是，我的良心要求我对那个一脸稚气地追寻骑士道梦想的少年负责、至少向我的野蛮御姐老婆提出这种“拔苗助长”培养方式的危险性。
什么？我是谁？问这个问题的读者大人，难道从来没在以前的故事中注意到伟大女王身边的我那平凡的身影吗？
我就是从小一直默默追随着伟大的暗之王女“银蝇姬”伊莉安娜殿下，放着好好的条顿帝国第四皇子不做、跑到新罗马陪她一起闹革命的卡尔玛.冯.腓特烈——全欧罗大陆皇族中找不出第二个的单纯大少爷。
说“单纯”是客气的套辞，从小就有不少人在背后如此感叹（嘲笑）地评价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皇子？真是位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小傻瓜。这样的人生在帝王之家，能在勾心斗角的险恶宫廷中生存吗？”
是的，我是个“没野心也没权力欲望的单纯大少爷”（伊莉安娜对我的评价），我渺小的梦想是世上不要再有纷争、大家都能平安地过着自得其乐的日子。不过，在当今乱世、我这种梦想理所当然是“幼稚”的。
梦想归梦想、现实归现实。我不希望听见战剑的挥舞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但我却挥舞着战剑纵横沙场。我不想厚着脸皮说这是“为了未来的和平而战斗“，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和很多平凡的男人守护自己所爱的女性那样为伊莉安娜而战。
我以前就声明过——我是个平凡的人，从没想过要青史留名或者永垂不朽、也不想卷入勾心斗角的阴谋斗争，只想安分守己地尽到自己的职责、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而当我和伊莉安娜的命运之线交织在一起，就注定了我成为这个故事里的首席大配角、永远站在她身旁默默支持她的“成功女性背后的男人”。
但如此也注定了我的人生将永远不会太太平平，俗世的战争革命政治斗争等等都只能算琐事、更要命的是三天两头地遇到（不是遇到，她也会“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非常识存在，有时还得来今天这种变态地方和变态敌人（那些“非常识存在”的敌人几乎没有一个是精神正常的）战斗。
说实话我虽有点实力，但如不是LUCK值像被造物主修改过那样异乎寻常，恐怕即使不GameOver无数回、也得像神话中的某女神麾下小强使徒那样打得死过去又活过来、活过来又死过去。
我不知道卡妙是不是也有如此的强运、但谁都不可能一辈子靠运气吃饭，战斗和战争更是现实得残酷、不能抱以任何侥幸的幻想。对面的金发“青年”骑士（实际年龄只有十二岁）吉里特杀气腾腾地望着我们、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们却和我们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光是他身上暴涨得如同崩堤之洪般的漆黑戾气，明显比以前初会时更具危险性和杀伤力。
而随着他的身形在充满死亡绝望感的黑色斗气中迅速膨胀、一头和上次相比更恐怖的暗黑霸王龙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挡在他压倒性的庞大身躯前面、举剑做出战斗姿势的卡妙，既像骑士小说插画里向恶龙宣战的无谓骑士、又像童话故事里向饥饿的棕熊发出挑战的无谋兔子。
“安心吧，我怎么会让这么可爱的小弟去送死呢？我可是抱着把未成材的小狮子从悬崖上踢下去的心情、含着眼泪期待着他能自己爬上来成长的。我不也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哦呵呵呵，所以跟着我的小弟也得这样磨练磨练。”
我如恶魔女神般的野蛮御姐老婆在我面前露出了本性、一如既往地强词夺理。
现在，从伊莉安娜的眼里看不到泪光、只有绝对零度的寒光和绝对自信的亮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时的行动虽然貌似冒险甚至无谋、但却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不过即使如此也难以让我安心——尤其在人命关天的时候。
供人类骑乘的飞龙已算是强力的大型生物、但它们只是龙族的分支亚种，而像在偏远火山生栖的火龙等巨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龙”。这些巨龙体型硕大、强而有力的爪子和利齿足以成为大部分生物的噩梦，各种属性的喷吐攻击和远古的龙语魔法更是足以轻易击溃任何一支由普通人类组成的军团、甚至灭亡一个国家。
吉里特本身是B级强化人类、特殊能力为暗黑霸王龙变身。暗黑霸王龙是分别在先文明和后文明时期的太古时代都出现过的危险巨龙、由普通恐龙中的霸王龙变异而来，专以猎食同族为生。这种已灭绝多年的龙和许多其他巨龙一样有在天空翱翔的能力、可以居高临下地战斗，一个远距离暗黑喷吐攻击就能毁灭射程内的所有生命。上次，如果不是因为有女武神化的伊莉安娜在场出手、要制服变身后的吉里特绝对不是件轻松有趣的事情。更何况，看现在的情景、这小子多半被“死亡天使”门格尔博士给精神控制并强化能力了。
巨龙往往单凭气势就能令对手丧失斗志而望而却步，吉里特变化的暗黑霸王龙更是能以其身上的黑暗压缩斗气在周围一带形成一股“死亡恐怖结界”，精神和□□不够坚强的人或其他生物别说与其战斗、只要在影响范围之内都会被压迫在地上活活窒息而死。此时的卡妙正双手抱剑凝神聚气、一团蔚蓝色光芒隐现全身，居然没被压倒。但无论从外表还是气势上，似乎都是吉里特占了压倒性优势。
我现在只能相信伊莉安娜的判断了。
暗黑霸王龙吉里特大概并没把卡妙当成对手，只是狂啸着高飞而起后猛然俯冲下来、看架势是打算把这里的人全都压扁。
我不知道卡妙这少年是不是天生就无所畏惧——无谋和勇敢只有一线之差，而我无法判定他到底是无谋还是勇敢。随著对手巨石压卵般压倒性的攻击，卡妙居然从正面纵身跃起、连人带剑直弹向暗黑霸王龙。
无论从体型、体重、声势等等条件上说，卡妙如此硬碰硬的打法都绝对是不智之举，这简直不是在玩命、而是在送命。暗黑霸王龙毫不在乎地一展龙翼，巨大的后脚爪丝毫未偏离原来轨道地继续冲击下来。
现场除了我们几人，还有十来个西新罗马帝国的骑士和几个“白衫军”成员。对于这种非常识的敌人、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他们只有等死的份。事实上，只有几个体魄和意志力格外出色的人还能够勉强支持着站立、其他人已经趴下了。而此时，卡妙已经冲近了暗黑霸王龙、被压在庞大阴影下的少年仿佛是一盏狂风中随时都会熄灭的微弱星火。
“嚎！！！”
半空中传来凶残的猛兽痛苦的绝叫声。就在撞击的一瞬间、卡妙全身的蔚蓝色斗气突然暴涨，如果一颗划过天际的苍之流星般穿透了一只巨大的后脚爪、正中腹部位置，将比自己体型和体重超出不知道多少倍的暗黑霸王龙顶得倒飞而起。
卡妙的这一击蓄势而发，将体内的全部力量集中在一点、直到最后关头才一口气爆发出来。以他目前觉醒的力量来说、如果和暗黑霸王龙缠斗是毫无胜算的，大概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这少年才干脆使用这样“一击必杀定胜负”的拼命打法。看似乎非常简单，但只要爆发的时机把握得稍早或稍晚、那么恐怕非但不能获得如此战果反而会当场丧命。
可是，吉里特变化的暗黑霸王龙远未因此丧失战斗能力。就在卡妙一击得手雀跃兴奋时、巨龙左翼一摆便如十级台风扫落叶般回敬过来。卡妙的长剑还插在暗黑霸王龙的肚子上，上次交手时还可以刺透的暗黑龙鳞、这次却只插入三分就再也刺不进去了。
来不及躲闪和把剑拔出的卡妙侧过身子，用单臂护住面部和前胸、抬起膝部护住小腹和□□，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整个人像龙卷风刮起的落叶般飞了出去，但也顺势借力拔出被暗黑龙鳞卡住的长剑。此剑只是普通凡铁打造的长剑，我听说这是他父亲的遗物、所以被他格外珍惜。当然，如果没有他现在觉醒的力量配合、这种剑连暗黑霸王龙的一点皮毛都伤害不了。
卡妙在空中转了几圈试图减缓撞击力稳住身形，但还是没把住平衡、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暗黑霸王龙的庞大身躯随即压了下来，在地上就地一滚躲过直击的卡妙被震得弹起。吉里特变化的暗黑霸王龙紧接着追加一爪，但卡妙不是皮球、刹那间恢复反应的他凌空扭动身体转落在对方的巨爪上，旋身挥剑便是一记狠劈。
这次斩击有了效果，随着蓝色的长虹闪过、硕大的龙爪脱离了暗黑霸王龙的身体落了下来，比刚才更凄厉的咆哮声响起。可是暗黑霸王龙的攻势丝毫未减，一转身子便用粗长巨大的尾巴扫了过来、把刚落地的卡妙又横着席卷出去。
要不是卡妙体内融有伊莉安娜授予的银蝇王之血，再加上在来细尼城邦之前用逗留在矿山小镇的日子里、伊莉安娜和我对卡妙进行过简短的特训，现在这个勇敢得近乎无谋的少年已经去英灵殿报到了。
此时的暗黑霸王龙吉里特猛地一低头、大嘴咬住落在地上的前爪嚼了起来，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手”。同时他断爪的断裂处迅速重生肌骨、一支新“手”不到一秒钟便重生完毕，比刚才那些不死强化兵恢复得要快得多。
“不可能！吉里特的确在变身成暗黑霸王龙后有着极强的自我治愈能力、但绝对没有自我再生能力！而且也没有现在这么沉重的‘死’之力量！你这个疯子，对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认识爱玛后、还没看见她这么悲愤，看来她的确像爱护亲弟弟那样关心着从小同甘共苦的吉里特。而从虚无的空间上方，传来那个疯子天才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温柔声音：
“女性发怒可是会破坏美貌的。我并没对吉里特小弟弟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把企图带着‘欲望之卵’脱离组织的他找回来、还给了他沙休都不能给他的不死之力，使他永远摆脱死亡，难道你会因此而责难我吗？你和吉里特都是沙休的杰作，而沙休是我至今为止除了‘那位大人’以外最钦佩的人物。可惜沙休最后还是令人遗憾地选择与我们为敌、所以我会代替沙休把不完美的你们重塑得更完美。好了，剩下的话慢慢谈、这场试验还没结束呢。”
爱玛的脸上露出恶心而憎恶的神情，但在那边扮演上帝般自我陶醉的疯子天才医生恐怕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我和伊莉安娜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感慨——疯子不可怕、发疯的天才可怕，而比发疯的天才更可怕的、就是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疯子天才。
拼命少年卡妙又上去拼命了，不过暗黑霸王龙似乎不打算和他拼命、于是张开巨大的龙嘴向我们这边来了个无限YY全范围大喷吐。
不是灼热、也不是寒气或强酸等普通属性的喷吐攻击，而是与一切生命敌对的死之力量所化成的黑暗死亡地狱火焰。黑魔术中的顶级魔法中，就有一招名为“黑死焰地狱”的暗系炎魔法、其原理就是来自这种地狱火焰。
这次吉里特变化的暗黑霸王龙没有丝毫理性，单纯地就是一个从地狱深渊爬上来的凶残饿龙。漆黑色的地狱火焰铺天盖地而来的同时，无数冤魂厉鬼哭叫着从龙口中飞出、带着对惨死的怨恨和生命的执念而来向活着的生者索命。这种情景在上次是没有的，吉里特身上所带的负面力量已经扭曲得几乎无可救药了。
爱玛现出治愈天使的变身形态、用白色圣光护住身体及时自保；而站在前面的卡妙则已被吞没在了漆黑色的地狱火焰中。我以“蝇王后裔”的特殊能力在瞬间短暂凝结住时间、随着念力的波动突入地狱火焰拉出卡妙。而伊莉安娜则在同一时刻双手交错一拍、形成一道白银色光柱直射上空，然后在空中如璀璨焰火般四散爆裂，降临下无数的闪银白晶散布在我们周围形成一圈焕发着魔幻光彩的冰壁。
“鲜血染遍大地，亡灵争渡冥河，河水的颜色都被遮蔽。
狂风肆虐呼啸，日月已经消失，大地崩裂而发出怒吼。
魔狼芬莉尔（Fenrir）张口吞噬着众神，世界之树都为它的咆哮震动。
黑龙尼特霍格（Nidhogg）喷出地狱之火，无数死者带着怨恨回到世间。
大蛇迦瑞姆格德雷（Jormungandr）掀起巨浪吞没高山和平原，喷出毒焰烧焦了蓝色的天空。
霜巨人（北欧神话的巨人族）大军的喧嚣声震撼宇宙，大地成灰四处飞散。
世界的末日已经降临，恐怖的黑暗时代即将开始。
但是，为战争而诞生的勇士们！这才是我们要歌颂的美好时代！
倾听来自瓦尔哈拉（英灵殿）的嘹亮号角，拿起武器聚集在女武神的战旗下！
让你们的刀剑像喝酒一样痛饮鲜血，在熊熊燃烧的战场中尽情享受杀戮盛筵！
一息尚存就必须战斗，即使命中注定必然灭亡！”
一曲先文明远古神话时代的北欧镇魂歌嘹亮地响彻在这个阴暗的地狱空间，黑暗死亡地狱火焰在绝对零度的圣光寒流下立刻凝结分解成点点寒尘、所有的冤魂厉鬼如阳光下的露珠般蒸发消失。现场的人们非但没有被冻伤、一股无穷的勇气和力量反而从心田不断涌出，蓬勃的战意燃烧着每个人的战士本能。
优美而凛凛的吟唱来自挺身而立、已摘去面罩头盔的伊莉安娜。白银色的马尾长发和黄金色的冰冷瞳孔在周围点点寒晶的陪衬下分外鲜明、清丽的脸上带着一种难言的神圣邪美。她还没有展示出女武神形态，但那种气质和威仪已如堕天女武神一般令最彪捍凶猛的武人也不由自主地向她单膝进拜施礼。
“看来，你这顽皮的孩子出走后给怪叔叔教坏了。小孩子不看住果然不行。”
对着不远处还在闷声咆哮的暗黑霸王龙，我的恶魔女神老婆没有拔剑、而是从腰边取下骑马时用的马鞭，淡雅地微笑道：
“不要紧，我会用慈爱的鞭子对你再教育的。好了，蹲下！然后把你肮脏的小爪举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我老婆是恶魔女神（上）（卡尔玛自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