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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马车渐远,旁的下人走到沈璟桉耳边语:“世子,这该如何是好?温娘子好像真的不让你上马车?”

      沈璟桉负手在后背,转了两圈,即然要助行动不便的人,那我便当这人。

      他回头,阴阴的笑着拍着二福的肩膀,道:“走,我们抄小道,超过温小娘子的马车。”

      二福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沈璟桉。

      街上行人众多,些许挑担赶路的人,些许游行的孩童见马车路过,都会让路行。

      沈璟桉驻足,见马车驶来,猛然间跳到马车前,使着眼色叫二福拦车。

      “哎呀,我的主子的腿啊?”二福大喊,周边的行人,摊贩停下目光望却。

      马被吓得一惊,立即跳高腿停下,前头的车夫面色着急扭头,不知如何是好道:“温小娘子,我好像撞到人了。”

      淡眉听完,瞬间不淡定了,推着温雪开道:“姑娘,这该如何是好?”

      温雪开沉下心,脸色不惊不喜道:“送他去医馆,淡眉,下去扶他上马车。”

      淡眉手慌脚乱下马车,不一会儿,便一个人掀开帘子上来了。

      温雪开见此,眉头一皱,一疑道:“被撞那人呢?”

      未等她说完,很快,帘子再一次掀开了,她抬头望去,心头的郁闷便消散了几分。

      “温小娘子,你为何不来扶一下我这个行动不便之人?”沈璟桉眼底含笑,喜悦之色糅杂出夺目光彩,驱散了马车内的阴暗。

      温雪开侧目,回避着他的目光,撩开帘子望向外头,似乎不见便可忽视。

      沈璟桉识趣,轻坐在她身旁,小边小边向温雪开挪去。

      “世子的腿脚现在可方便了?不然怎会靠的这么近。”温雪开低头看了一下他们的距离,淡语。

      沈璟桉对上她的眼睛,确语:““好了,现在上了温小娘子的马车便好了。”
      汴京夜色热闹,如白日般叫卖声不停,温雪开叹气,这一天,本无大事,可对于她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淡眉问语:“娘子,可是在担心嫡表姐刚认亲的事?”

      温雪开应声点头,心里泛起涟漪:“汴京繁华,对一个刚来汴京的人来说,名气、富贵、权势,包括爱情,便足以让人心动。”

      静然,沈璟桉挑起话头:“温娘子,后天的春日宴,你可要来哦,我给你准备了关于一件春日的物品。”

      温雪开眉间清愁散去几分,仍就不理睬沈璟桉,絮絮的听着他在她耳旁念语。

      初八的天气正好,春光和熙,春日宴定在了百花园内,园内又分许多花的园子,一整个园子都是一类型花,正好和此撞一个满怀。

      来春日宴的男男女女都是一些名门子弟,飘飘衣裙提着踏入园,低头捻花,抬手碰面,甚是乐趣。

      这处别园修得巧妙,墨楹刻桷,朱阁小道,若站着向远望去,只能见到前边的小道,再加上几树的垂丝海棠遮蔽,则更看得若隐若现。

      温雪开碰手海棠花,淡眉低鼻嗅了嗅,便撒手了,她见此:“海棠无香,如何嗅也嗅不出何香味,但它倒是生得艳美。走吧,我们到别处看看。”

      环绕园内,几道女声接应而出,使得温雪开不得己停下来,循着声音走去。

      “我看呀,这件衣裙本身便不是你,若是你,那为何会穿得如何不贴身呢?”梳着多鬓环的女子围着一个低头攥着衣角的女子,轻视的说道。

      “对呀,梦禾表姐,我看她呀,就是穿得是你的衣裙,前些天才认回亲,怎会那么就制出一条符合春日宴的衣裙出来穿呢?”那女子道完,扯了一下衣裙,向梳着多鬓环的女子相视一笑。

      温雪开撩起垂丝海棠,目睹了这一幕。

      “姑娘,二娘子和三娘子又开始了,这可怎么办?嫡表娘子可应付不过来呀?”淡眉着急小声道。

      “淡眉,拿我那件云肩过来。”

      被提到主人公李梦禾听后,更是一怒,伸手便想扯下那女子衣裙,即将碰到时,温雪开走过来,便把云肩搭在那女子肩上。

      “李娘子,你一身半身浅边襦裙甚与这园子相映。”

      李梦禾见温雪开从那女子身后走出,颤颤收回手,“谢温表姐的夸赞,这身衣裙是梦禾为春日宴专门定制的。”

      “温姐姐,好。”

      “温姐姐,好。”

      其他两位娘子也紧随着李梦禾后面向温雪开问好,二人皆是温雪开的妹妹,但她俩是庶出,而温雪开则是嫡出。

      即是有分嫡庶之别,但温雪开依然对这两个庶出妹妹极好,有什么好事都会关照她们,同样,将心换心,她们也对温雪开极为尊敬和爱戴,不敢逾距。

      “桑宁,沁宁,园内也有许多好玩之处,何不到处走走呢?”这是温雪开在明示她们离开这里。

      桑宁娘子和沁宁娘子齐声道:“那温姐姐玩得愉悦。”说罢,二人便拉着闹着别扭的李梦禾走出园子。

      了然,温雪开拉起那女子的手,往园子深处走去,道:“听说嫡表姐是从江南来的?”

      女子点点头,她不知眼前的女子是谁,但眼前的女子刚才替她解围,她便觉得这女子人善,心美。

      温雪开理一理女子的云肩,道:“初春江南的风温暖柔和,不似汴京之风大有风刀霜剑之感,嫡表姐刚来,定会有不适合之处,得多穿衣才行。”

      “嗯,我知晓的。为何你会叫我嫡表姐?”那女子蹙额,不经意发出疑问。

      温雪开抬头,拉着她的手往前慢慢的走:“可能嫡表姐不记得了,我是你小时候常一起玩的雪妹妹。”

      女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雪妹妹?那你叫我什么?”

      温雪开回应:“念禾,李念禾,连云禾黍生中的禾字。这还是我母亲给嫡表姐取的字呢?”

      女子似懂,再一次说道:“禾?是禾苗的禾?”

      汴京的花年年开,却不知赏花之人是否年年在。

      一穿紫色圆领男子还没踏入百花园,便挥手叫停小厮:“温家娘子来没有?”

      汴京内,单从一个姓字便可知道是谁的世家屈指可数,且“温”氏又很特殊,小厮一听,立马反应,恭敬的向这位翩翩少年郎答道:“来了,刚前脚进去的。”

      “那你可知去哪?”

      “百花园实在过大,世子爷可以进去逛逛,便可找到温家娘子。”

      一听这话,少年的脸有些失落,甚至带有不耐烦,站沈璟桉旁男子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发笑,轻拍他的肩膀,调侃道:“可是温家小娘子见你来了,便不来了。”

      沈璟桉一见此话,瞬间跳起来打了一拳赵欲的胸口,道:“不可能,她明明答应我来着,定会来此。”

      春风拂面,风中掺杂着各种花的香气,远嗅,清新益人,近嗅,得一花香。

      踏着步子,温雪开低头摘了一朵粉里透白的海棠花,捻在手上,展示给李梦禾瞧:“李表姐,你看,海棠虽艳,但是无香,桂花虽小,但却香飘十里,所以呀,我觉……”

      “所以我觉得,各花有各花的的好,无意再去争些什么。”

      话尾还没道完,便有人替温雪开道完了。温雪开闻声源,和李梦禾齐扭头看去。

      只见沈璟桉踏着吊了郎当的步子,但却走着胸有成竹叙叙道来,走到温雪开面前时,还故意从她手中拿走海棠花,簪在幞头上。

      温雪开叹语,转身,做出一个礼仪敬身道:“五皇子,好。”

      赵欲点头,双手敬重虚扶温雪开起身,“温娘子,好。许久不见,温娘子,便感觉温娘子变得更达礼了。”

      温雪开瞥了一眼沈璟桉,浅笑:“百花园内众花居多,没了一朵便可摘第二朵。”

      赵欲勾笑,而沈璟桉却手不自觉摸了一下幞头的海棠花,欲想摘下来。

      李梦禾一直未能说话,半边身子都虚躲在了温雪开后面,赵欲见此,开口道:“这位小娘子是?”

      温雪开轻拉着李梦安的手,道:“李表姐,这是五皇子,这是沈候之子沈璟桉,沈世子。”

      “五皇子好,沈世子好。”李梦禾学着温雪开的敬礼动作,手脚笨拙,不熟悉的模仿一遍。

      赵欲眯着眼睛看着李梦禾的云肩,抬手:“这是云丝绣的荷花边,做得真精巧。”

      未等温雪开开口,沈璟桉搭起赵欲的肩膀:“缕缕蚕丝织作成了的荷花边,当然会不同于普通所织。”

      赵欲哈哈大笑:“那的确,只不过,荷花生于夏至,果然,百花园真如传闻所说,开一年四季的花。”

      春日宴赏花,吟诗,喝春酒,便是三大环节。

      可是引人乐趣最想玩便是流觞曲水,所谓浮生若梦,欢愉尽在一觞一盏、咏歌清谈之间。

      温桑宁和温沁宁扯着还在生气的李念禾,推着她坐在流边。

      清列的水声伴着顺流直通园底,温桑宁捂着她的耳朵开口道:“念禾,等会吟诗时,我们故意出难题让那所谓嫡女知难而退,让她自己知不足,识趣滚回江南过她的农妇一生。”

      李念禾听后,列嘴开笑,瞬间不满,恼怒的心情消失一半,道:“桑宁,还是你会想。”

      温雪开搭在李梦禾肩上,窃语介绍流觞曲水的过程,“等会有何不知,尽管看我,我自然会和表姐说的。”

      望园兮美人,温雪开走到沈璟桉旁,像是顺着他的风,迎着他的面:“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你给我准备的春日物件?”

      沈璟桉见温雪开主动和他搭话,还记得他曾说过的话,眼睛忽亮了,又展出轻浮的笑:“等会,温小娘子,你很期待吗?”

      温雪开拂了一下衣裙,席流水边而坐,随后,沈璟桉也跟着坐她的旁边。

      几个丫鬟端着酒瓶,徐徐美酒顺流而下,紫木盘端着酒杯缓缓流动,摇摇晃晃随水飘流。

      众上子弟盯着酒杯流动,嗒的一声,酒杯便在温雪开旁停下了,她端庄淑雅拿起酒杯,借着袖子饮尽。

      “原来是温娘子喝到美酒了,快,有人给温娘子出对子。”站在走道上,一男子呼道。

      沈璟桉按奈不住心,弹跳的站起来,面对着温雪开惬意道:“你撇下半天风韵,温娘子,可对的了。”

      温雪开低眼含笑,这是在暗示她刚刚说得那句‘众花都居多,了无看眼’

      “我拾得万种思量。”温雪开将酒杯放置在紫木盘,“世子觉得可好。”

      “好。”

      当然是好了,这意思既安抚沈璟桉刚下的失落,又可表明温雪开的真正意思。

      “温姐姐可是我们家的吟诗第一人,连爹爹都要逊一色了。”温沁宁瞧着官家子弟惊叹道。

      潺潺流水再一次放下酒杯,顺着流水,忽被石子磕停了,留在了李梦禾的面前,她先是一颤,怯怯看向温雪开。

      温桑宁和李念禾互视一眼,随后李念禾快速站起身,生怕别人抢了她的愿,道:“因荷而得藕,你可接的了?”

      久久,李梦禾才起身,垂头不知作何想法。

      周围的同李念禾熟念的娘子便念叨:“听闻李家嫡女刚被寻回,定是不知晓这诗词歌赋了。”

      “定是字便不识几个。”女子窃窃私笑的附和着。

      温雪开轻轻皱眉,举起旁的酒杯,想为李梦禾道,却不曾听见与此相对的诗词。

      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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