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舒（电竞）》繁梦里

17、17.衣服上的心念

　　叶缡看着这情况，才满头雾水的问。“这，你们什么情况啊？”

　　顾念吃着饭粒，并不打算细说。“看不出来吗，他就那样。”

　　“还生气呢？”叶缡皱眉，这颜怀到底是什么臭脾气啊？不知道摆脸色给谁看？

　　顾念依旧小口地吃着饭菜，细致地咀嚼，她吃东西向来慢，并没有跟对面那位来得狼吞虎咽。“谁知道呢。”

　　叶缡也没胃口吃，偏身专注于这个问题。“你都送他衣服了。”

　　“那不是我送的。”顾念再次否认，她从来没送过。

　　叶缡气得不行，她为他们的事情瞻前顾后，他们一个两个满不在乎，还像她是来搞破坏般，都摆脸色给她看。

　　“倔顾念，那你惹他生气，你不要拿出点诚意来啊？”

　　叶缡提高嗓音说道，这两人永远被困在这四方的房子里，没有她的帮助，十年八年不会发展出结果。倒是皇上不急，太监干着急。

　　顾念不愿别人的掺和，让这本来在修复的感情，再次千疮百孔。

　　顺其自然是她想到的唯一办法，这个过程要用时间来堆积，而非迅速的物质与暧昧去衡量。

　　“他过两天就会消气了，没事的。”

　　“就你们这样，跟冷暴力有区别吗？”叶缡认识性子冷的人，顾念算一个，没想到这颜怀比顾念还来得冷，真不知当初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冷与冷能制热？

　　“有区别，他冷暴力我不用受着。”顾念习惯冷暴力解决问题，上学时面对更冷的人，她都不曾输过。

　　可她却尝试去挽留更冷的人，是否是遇上对手，还是说那只是爱。

　　叶缡生气地翘起二郎腿，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实在心里发酸。“没救，你们自己解决吧，这顿饭实在吃得我窝火，不吃了。”

　　她拿起包，高跟鞋踩在微黄的地砖上，每一下都体现她的烦躁。就在她要走出这间老房子，见还在饭桌上拼命扒饭的络鳞，回头看他一眼。“先回去了，你还走不走？”

　　络鳞顾着吃，见叶缡喊自己。“我？走走走……”他忙再扒几口饭，就塞满嘴跟着叶缡走出。“顾念姐，我吃饱了，先去上学了，谢谢你的饭菜，很好吃！”

　　他走时，还不忘回头道谢顾念今天辛苦做的菜品。嬉皮笑脸之际，被走前几步的叶缡扯着他的耳朵走。“走了！”

　　“走，走走！你别拉我啊！”络鳞被迫跟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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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鳞将木门关紧，堵塞住门外的声音。“你这样拉我走，顾念姐会伤心的。”

　　叶缡了解顾念，她就是表面坚强，确实有时候也没心没肺，可这些还打不垮她。“你当她是你啊，动不动就伤心，她没心思想那么多。”

　　络鳞抬手挠脖子，小声嘟喃。“一点都不温柔，就知道骂骂咧咧。”

　　这话被叶缡原封不动打回来，她举包打他的样子，真像老络。“你懂温柔，在顾念面前怂包一个。”

　　络鳞不愿点破，叶缡的低情商。“我那是智取，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烟火，还一直追问。”

　　叶缡显然被这话说得来气，便抬脚踩他球鞋，后用手甩着长卷发，打算就这样走人。“人小鬼大，自己去上学吧。”

　　络鳞捂着脚背，单脚蹦跶。“我还不需要你送呢。”

　　“我还嫌你坐脏我的保时捷呢。”

　　叶缡拎着包，走下狭窄潮暗的楼道，却在转角又折返上来。“你离上学还有多久时间？”

　　络鳞看着富家小姐，真是一会一个样，没得静下来好好商议一件事情。“怎么？要送我啊？”

　　叶缡看眼他说：“去我车上坐会一会儿，商量对策。”

　　行吧，她就这个样，络鳞算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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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听着他们门外的声音，逐渐变小，才知晓他们真的已经离开了楼层。

　　她目色冷淡，看着被留下来的一大桌子菜，心里发堵。草草吃过两口，便将饭菜收拾一下，还得把碗碟洗干净。

　　外头的天开始灰，一副要下雨的样子，而她只感到天气转凉了。

　　去阳台收起昨晚晾洗的衣物，很少有这种一个人在家的感觉，以前独居时，也没现下感到孤独。

　　是因为她看见了牵绊，在这不上不下之中夹杂着，确实让人心堵。

　　顾念抱着阴凉的衣服走入客厅，才见被堆在角落，叶缡带来的物品。

　　她才想起，今早进去颜怀房间后，发生的事情。

　　顾念已被逼到颜怀的房间外，才被颜怀请进房。

　　颜怀走进房间后，将纸袋随手一放，转身见顾念一副不自在，更像心虚的担忧感。

　　“随便坐吧。”他坐在电脑桌前，看着顾念坐在床边。

　　顾念坐下才想起，她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对了，我还没你的电话和微信，想找你都不太方便。”

　　颜怀坐姿像大爷，更像王老五，面容发寒，让人望而生畏。

　　顾念还是对颜怀昨晚生气，心有余悸。

　　“我的电话和微信，你都删了？”颜怀将这个问题拉到一个尴尬的局面上，让她无法阔绰地作答。

　　想当初，是她单方面删除他的所有消息，转眼人间蒸发，无影无踪。“出国前换了电话和微信，以前的朋友都联系不上了。”

　　“我还是那个号码，变的只有你。”颜怀阴阳怪气，听得就让人难受，她是个抛弃他人的狠心之人。

　　顾念低下眼目，装腔作势尽量察觉不出她心底里，已经咒骂自己千万遍的愧疚感。“噢，我没想到你这么多年还用同一个号码。”

　　“我做事，从来不会变换太多次。”紧接着，她听到他的语调又冷却一个度，外头还是烈阳，而这房间，被拉上的窗帘里，只感到闷燥。

　　顾念看眼被他丢弃在床上的衣服，从中掏出白色卫衣。“这衣服你试试吧，万一不合适，我拿去退。”

　　她是想看他穿上的模样，还有去换一件，真心实意的衣服于他。

　　他不为所动，更不分一眼看她与衣服。“不必，先放着吧。”

　　“那我帮你折一下。”顾念只能将拆乱的卫衣，重新叠起，可在叠衣服间隙，她瞧见卫衣左上角，有一个小小的字，印着“念”。

　　这个字，会对准他的心脏，心念的姑娘是她吗？可她却不是这件衣服的主人，只是代名相送。

　　她确实不值得他心心念念。

　　这时，颜怀发话：“那孩子，你打算什么时候送走？”

　　听到这话，顾念才慌神开始叠衣服，她将念字来回裹了三层，恨不得将它藏起，不让他瞧见。“过段时间吧，他一个人没地方住。”

　　知道说下去，他会生气，可为了让他没那么快原谅她，只能出此下策，继续惹他生气。

　　“你争着去做好人，我当然没意见，可你们但凡有一个人吵到我，你就卷铺盖走人。”颜怀见怪不怪，要一个烂好人大改心性，想来是很难，那就让他来当这个坏人吧。

　　他起身，打开门不再愿意与她谈下去。“出来吃饭。”

　　顾念快速将衣服塞进纸袋，还想着将衣服拿去哪，就被他的眼神喝令。她只能乖乖放下于床边，从容地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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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叶缡车上下来的络鳞，在走回学校时，突然想起以前刚认识顾念时候的事情。

　　刚开始被老络吩咐，去沥香苑502收房租，而他很痛恨顾念，觉得是她强占去他母亲生前住过的房子。即使现在换了大房子，他还是想回去住那破旧的老房子。

　　他对顾念的态度极其恶劣，将不敢对老络发泄的情绪，转到顾念身上。很多跟顾念合租的租客，都纷纷受不了房东的儿子，转走与投诉。

　　而半年过去，顾念却还在502，等着络鳞每个月上门叨扰，与调皮的恶作剧。

　　有时候顾念面对他的恶作剧，也生气得哭诉。可下个月她还在502等着他，仿佛前几天的打闹，只有他一人记在心里。

　　与老络吵得最凶的那个月，他没地方可去，神魂颠倒去到502，敲顾念的家门。

　　顾念开门请他进来，却并没有训诫他，就当他是一个人的闲闹。

　　这可把络鳞憋坏，他先吐露出不愉悦的家事，才见顾念笑起，笑他这般大人还与父亲争论斗气，实在是没有大男子的气概。

　　那时，络鳞便觉得顾念，像家中姐姐般的耐心教导他，是他前所未有感受到的温馨。至此之后，他便不再对她恶作剧，更多的是没事就打听顾念的情况，顺便来看看她。

　　突然，络鳞的后肩被后面的人一搭手，打断他的回想。

　　回忆结束，络鳞也很为顾念开心，找到“假的”男朋友，可即使是这样，心中却怕顾念会在男朋友那受委屈。

　　络鳞看着旁边的人，正是他前半个月借住在他家的同学。

　　“络鳞，你这小子才来上学啊，都迟到了。”芦森井人黑还鬼马，一见络鳞就是想掐他，可也是这个没有心眼的男同学，给他有点朋友的感觉。

　　“被一些事情耽搁了。”络鳞随意推脱，实在是叶缡太能说，他也不想打断她，才晚了一点。

　　芦森井也是在家打游戏错过了头，才火急火燎赶来学校，没曾想还有一个人在门口磨蹭。“你当真要从我家搬出去啊？之前不是住得挺开心的吗？还是你已经和老络和好了？”

　　络鳞实在厌烦芦森井的打嘴炮，任何事情都要经过他的嘴，很快他的丑事就会被当街知晓。“没呢，我换个地方住，老麻烦你也不好。”

　　芦森井想来也多说几句，这有求于他的人还真是可以让他高人一等，现在没有这个保障，他还真害怕络鳞以后对他没那么恭敬。“诶，你还知道不好啊，之前赖着半个月不走。”

　　络鳞心烦到极点，他知道芦森井表面上是苦恼他的搬走，其实心底还想他当牛当马，就因为寄人篱下。

　　“行吧，你找到房子住最好。赶快的吧，不然又被班主任那老头骂。”芦森井松开他的肩头，就往前跑，最后回头看眼络鳞，嘱咐他快些。

　　突然，络鳞想起顾念独自在家，以及刚来薪酒城的落魄，他要必须做些什么，好缓和顾念与颜怀之间的尴尬。“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情，晚点回。”

　　芦森井知道他又逃课，反正他在老班那已经是重点对象，也不怕为他担忧。

　　芦森井并没多想，摆手叫他滚蛋。“滚吧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