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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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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忍耐。这里是我陌生的世界。我不知道我的位置在哪,甩了他,我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家人会怎样对我。现在“我“才十五岁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则。离开了他们我要如何生存下去。
如果有人明确的要求我的定位,我想这是给我指引了方向,我愿尝试去做。
在前世认为一个人也挺好的。但是身边的朋友的话题由男友→老公→婆婆→孩子。我渐渐插不进话题,“你没结婚没亲身经历你是不知道啊?”的感叹式作为开头。我不能给出她们相应的解决麻烦的办法。朋友的会面的次数也渐渐减少,她们认为我不是那个圈儿。
直到有一天我在的小区停电了。平时只玩电脑mp5许久没用没电了。手电筒早不知扔哪了,插电的小台灯也早没电了。座机停了。
不知道要做什么,怎么打发时间转移我的注意力,有点心慌。
我转了一圈发现只有还剩一格电的手机可以用。可是这么晚了打给谁。剩下的朋友要么有了固定的伴儿,要么有了家庭负担都不可能出来陪我。而我也没更好的去处,隆冬我也不想出去,况且楼道里也是没亮光的,黑黑的很恐怖。以前停电没什么想法,那一晚不知为什么那么难熬。突然感觉冷感觉寂寞。
我一直活的随性,突然间我不知道谁需要我,而我又能抓住谁陪我度过漫漫长夜.....
第三天夜里。他把手伸了过来。这是要求履行义务了吗?
他的动作还真是僵硬粗鲁性急,两个小白啊。我很糟糕很遭罪。传说中的极致欢愉没有,极致的痛苦倒是很多。
我想有这么一个固定的人也很好。他需要时找我。让我知道我的手上有根线。线的另一端也是被拾起的。
第六天我和他先后离开,各回各的家。十一假日过去了,明天要上学了。按照记忆我回到家中。
家中很打破我的已存在的模式。没有炊烟袅袅,没有嬉笑玩闹了妹妹们。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家。脑子中自动生成画面:眼前的这个矮小壮实的男人是个传统的农村朴实的父亲,他不会当面说些关心人的话,甚至有点大男子主义。但是他是爱护子女的。
这个身体娇气,闻不得烟味。她沉默反抗,只要他抽烟她总是捂鼻子。曾经烟瘾很大他,从慢慢不在“我”面前抽到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要求来家里做客的熟人一起到外面抽烟到最后他戒烟了。
几个月前爷爷过世,爷爷的几个张家长李家短总是惹是非的孝子们竟然决定拿出一大笔钱狠狠的办了场白事,“头七”每天都有酒席。
这个男人受着双重打击。
这个家庭由于下一代没有儿子是被称为绝户的,是没后人的。在操办中每家的男孩都上阵。有的男孩结婚了,带着妻子和新生代。一大堆人忙活,轮流歇着。
只有这一家只有作为孝子和孝媳的老俩口,可是妈妈有疙瘩不愿出力,所以那半个月只有爸爸一个人忙活连家都没回。我这个前身是女孩没身份啊。爸爸看着自己兄弟家子孙繁茂,自个儿孤单影子“没儿子啊!”
这个从来不哭的顶梁柱的硬汉在沉痛失去老父亲喝醉了在我的前身面前哭了。我现在都能感受到我的前身受到的冲击。
爷爷的四个儿子中,只有爸爸和叔叔是没有儿子的,但是叔叔是爷爷的小儿子很得宠,连带叔叔的两个女儿也是受宠。只有爸爸和我们一家徘徊在这个家族外的。子孙被几乎是一起长大几乎每个都是爷爷奶奶带大。可是中有这一家是自己在泥巴里滚大。从没从爷爷那得到过什么好吃的。甚至过年的团员饭也没参与过。
矛盾的升级是这一片儿搬走。爷爷的四个儿子的婚房是这样安排的。一个三间屋的瓦房住着老大老二。按辈分老大在东屋老二在西屋,中间几件两家人合用一个厨房。
同样规模的第二个瓦房却是老三的这一家在西屋。老小竟然在东为大。八卦的周围的人总是说点什么刺激我那敏感思维简单的妈妈。
过了几年。这一家攒够了钱在附近买了独门独院。积蓄没了。
最近这个男人手指受伤了,几乎断了幸亏接上。他是木匠。在这个前身的印象中这一行受伤的很多。伤筋动骨一百天家里没了来源。做手术又花掉一大笔钱,又查出妈妈有了身孕,儿子儿子啊,想疯了。
罚款啊
钱啊钱
“我”就被推出来。
“吱嘎”大门再次被推开。妈妈骑自行车回来了。车架后面有一大包布。都是裁剪完了的拿回家缝纫加工成被罩。加工一个五毛钱。
这里已经形成产业,一条龙服务。雇主家有划线裁布的,分配布片的,缝纫的。折叠包装的。
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小村子成产的,包装上的却是各种品牌生产地址更是全国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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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都做这个。但是这是个累活。坐着不能动,长时间的踩踏缝纫机。转动的轴会带起风,时间长了双腿会的风湿。低头专注的看着脖子眼睛也会受影响。
这是妈妈送了上一批货,又拿回新的货了。她已经怀孕了这个活计也做不了多久。
这个絮絮叨叨迷信的小女人说:“老四家的(我老叔)现在到是发(财)了,以前东为大,咱压着他,现在咱们走了,他发起来了(只有老叔家与我家一样没儿子,但是老婶是个泼辣的,以前两家东西屋总被欺负)”说着说着她又哭了。“以前咱家最有钱,现在就数咱家最孬。看你爸头发都灰白了,老大老二比你爸大头发还是黑的。”
我怎么感觉自己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似的。这跟我以前的生活千差万别,但是这个身体对这一切是有感情的。
面前的这个女人学历是小学都没毕业。她总是哭,像个小孩子。爷爷的去世她哭的很伤心,因为她终于从他男人的口中知道她半辈子的疑惑。
老明家的所有的男人都是疼老婆的,家里做饭喂猪收拾卫生都是男人的活。冬天的女人在外打麻将,回家就有热炕头热饭。
只有这个女人是忙绿的。结婚二十多年,家里的茅房的粪坑都是她掏的。她这辈子就休息过两天,那就是生我和妹妹的时候了。
爸爸从来没给妈妈做过一顿饭,妈妈生病的时候都没有,连临盆的前一天还在为想吃饺子的爸爸包饺子。
她终于知道了,酒醉的早生华发地爸爸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说:“你没给我生儿子,我给你做什么饭。”
种种波折我终于赔进我自己。深深的无力感。心在痛。老一辈的观念是改变不过来,因为他周围的说有人都在相信着。
这个妈妈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令我感动的。但是她几乎没让她的女儿干过活。很难想像,因为我这个身体学习好。家务活只煮过饭洗碗,喂鸡鸭食物。连这个身体的衣服都是妈妈洗的。没有妹妹前头发一直是妈妈梳的。
不比不知道,隔壁在我小学六年毕业新搬过来的小女孩,家里的活她全干了,嫌不够细心,还挨打准确说是虐待经常听到她的哭声,每天起来的比我妈还早。
我想我身体前身是个善良孝顺的小姑娘。她接受了现实,做出有力的选择。“她”深深的眷恋这个家庭。
我也应该担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