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foreverandalways

9、第九章

　　“棠棣……”
　　佐助猛地想起，颤抖着身子前往房间，床头柜的诗经依旧放着。
　　佐助伸出手翻开书页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因为他记得这里面有鼬和他的合影——他轻轻拿起那张照片，指尖紧紧捏着照片的角落
　　“哥哥一定还爱我……一定是这样的……”
　　泪水打湿了照片的一角，佐助慌忙用袖管擦去。
　　“他会回来的吧……哥哥不会离开我的……就像上次一样会抱着我……”
　　佐助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寒冷的风灌入窗口，映出灯光昏迷的街上——血，内脏，尸体——
　　佐助想起今天是他自己的生日
　　“我许愿……”
　　“哥哥……会爱我……”
　　佐助轻轻地将照片贴在自己胸口，好像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哥哥……这不是真的……对吗”
　　佐助轻轻呢喃着，视线到房门口的父亲和母亲的尸体。
　　“不是的……不是的……”
　　佐助猛地用被子盖住身体，可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栗。
　　“哥哥……”
　　佐助的脑袋埋进鼬的枕头，想要寻得哥哥的一丝温度。
　　“……为什么……”
　　佐助小心翼翼地拿出照片，手指轻轻抚摸鼬的身形——鼬的笑容很美好，像是和他是最亲密无间的人。
　　“哥哥……”
　　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传来，佐助再也无法伪装自己的自欺欺人。
　　他的猛地撕碎照片，扔在地上
　　他僵硬地停了下来，胸口好闷……心也好疼……
　　佐助倒在地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眼眸缓缓阖上。
　　……
　　心里好像有什么碎裂了……重组又拆散
　　佐助缓缓抬手伸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张照片的碎片，他强撑着起身
　　慢慢捡起那些美好回忆的碎片
　　可是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
　　无法再复原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那晚，佐助在房间坐了一夜，没有动作，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