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notmyselfXXIX

9、人人都要上大学

　　（题外话之一
　　林风悲：听说你们为了设定我的职业想了好几天。
　　某瘫、某挫：是啊。
　　林风悲：有什么好想的，bl小说男主角的工作不就是谈情说爱么，做别的事那都是不务正业！
　　某瘫：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你这条件，天生就是做小白脸的料，某挫非要让你去当老师，上学，炒股票，当政客，做成功人士，这个年头最不缺的就是成功人士。
　　某挫：我随便你们瞎折腾总行了吧，我这不是想让我们的小说尽可能主流一点么。
　　林风悲、某瘫：切……
　　某挫：我真的忍不住了，我要弄死你们啊！
　　陆南行：不要闹了！你们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我养这么大一只饭桶我的压力很大好不好？！）
　　背包吐出了它藏着的东西，林风悲拿起钱包翻了起来，里面装着驾照、医疗保健卡、信用卡、各种会员卡各种打折卡，自己的照片端端正正的印在各张卡片的头像栏上，护照也在背包的小口袋里翻了出来，看样子自己还真的是木耳其人。陆南行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安的四处走动着。
　　“天哪！”陆南行拿着自己的手机发出一声惊叹，“我的联系簿里面居然有一个叫陆风非的人，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情激动之下陆南行拨通了对方的号码，“怎么打不通？”
　　“那是因为我没有开机，”林风悲从背包里翻出一只手机，摁下开机键，“这里显示我有六十二个未接电话，是一个叫陆仁嘉的人打来的，你认识他么？”
　　“完全不认识，”陆南行说完之后又怀疑的翻了一下手机通讯录，“真的不认识，我没有他的号码，你在做什么！”
　　陆南行来不及阻止，林风悲已经把未接电话回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陆风非！”电话那头的声音震耳欲聋，“你这两个礼拜跑哪去了！就我一个人忙的焦头烂额！新来了一批货还等着验！你快点给我滚过来！”
　　林风悲非常镇定的挂掉电话，对陆南行说：“打错电话了，”想想又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去了一趟昆仑山，中了什么巫术，所以记忆错乱了？”
　　“我也这么想过，”陆南行皱着眉头道，“但是怎么样才能把我们四个人的记忆都修改的这么彻底呢？又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风悲手里的电话催命般的响了起来，林风悲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你打错电话了。”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你烧成灰我都记得你的声音！”电话那头已经语无伦次了，“你小子长本事了？敢挂我电话了？明天你必须出现在实验室里！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我就……”
　　林风悲打断了对方的话：“什么是实验室？你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已经出离愤怒了，陆南行赶紧把电话拿了过来，好言好语说道：“我是陆风非的哥哥，我弟弟不小心撞到了脑袋，这两个星期一直在医院躺着，医生说他有短期记忆障碍，你耐心点解释给他听，他就明白了。”林风悲目瞪口呆的听着陆南行信口开河。
　　电话那头也被说糊涂了：“是这样子么？果然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他一副好脸蛋就让他变呆子。”
　　“他的智商没有问题的，只是记忆出现问题而已，”陆南行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风悲，对着电话十分亲切地解释道，“我把电话给林，不，陆风非，你自己跟他讲。”
　　林风悲拿过电话，对方放缓了语气说道：“你找张纸记下来啊，明天到某某大学某某实验室来找我，我叫陆仁嘉，陆风非的陆，仁义的仁，嘉奖的嘉，我是你的师兄，详细情况我们明天见了面再谈，记下来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再见。”林风悲挂掉了电话，转头看着陆南行，陆南行痛苦地转过头去。
　　“不要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新的进展让陆南行应接不暇。
　　“我想去那个实验室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林风悲有种奇怪的预感。
　　“那你就自己去吧，我明天要去上班了，被别人怀疑你就装失忆。”陆南行觉得今天一天过得非常累，他由衷希望第二天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一场奇怪的梦。

　　于是林风悲真的去实验室了，当他摸进窗户破了好几扇的危楼，找到破破烂烂的实验室，看见屋里唯一一个人，一个身材矮小长相平凡的男生向他走来的时候，他有一个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转身走掉。
　　“陆大少爷，你终于肯露面了。”小男生开口说话了。
　　林风悲左右张望了一下，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脚上，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的病果然是装的！还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哥哥一起骗我！”小男生怒了。
　　“我刚才没有看见你，你就是陆仁嘉陆师兄吧，”林风悲眨着眼睛装可怜，“我真的撞到头了，一直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昨天刚出院，接到你的电话我今天就赶过来了，哎呀，头又疼了。”说着还用手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状。
　　“真的假的？撞到哪了让我瞧瞧。”陆仁嘉说着便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林风悲脑袋。
　　林风悲一把推开他，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我对于这间实验室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
　　“你真的全忘了？”陆仁嘉在林风悲身边坐下，疑惑地打量着林风悲，林风悲努力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真诚。
　　“是这样的，”陆仁嘉开始叙述起来，“大概半年前吧，教授介绍你给我们认识，说你是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写了一封感人肺腑的信给教授，说自己一心向学，但是家庭穷困，没钱读书，教授被你坎坷的经历所打动了，破格收你为徒，还叫我们好好照顾你。”
　　“太扯淡了，你耍我玩呢？”林风悲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陆仁嘉举双手表示赞同，“开宝牛来上学的是贫困失学儿童，那我这种天天挤公交来学校的算什么？况且……”说着说着突然没声了。
　　“况且什么？”林风悲追问道。
　　陆仁嘉向四下无人的房间里鬼鬼祟祟地扫视一遍，压低声音说道：“要是你年纪再大一点，教授再年轻一点，说你们是双胞胎都有人信，你们长得实在太像了，我们同学之间私下里都说你是教授的儿子，问你家里的事情你从来不说，教授也神秘兮兮的，要不是昨晚的电话我还不知道你有个哥哥。”
　　林风悲越来越没有头绪了，只得说道：“首先，我跟教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有自己的家人，之前一直不告诉你们是因为跟你们不熟，其次，我也完全想不起来这个教授的事情了，你能再说详细点么？”
　　“我们教授是个海归，名叫汪晚留，他的成名作是用实验方法论证空间虫洞存在的可能性，”好久没人跟陆仁嘉说这么多话了，他很开心，“这个实验室也是他一手建立起来了，主要研究量子力学和天体力学，昨天刚到货了一台加速器、一台分离机，还有一大堆东西，你得帮我全收拾好了。”
　　“等一下，等一下，”林风悲听得云里雾里，“我的脑子撞坏了，你能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把刚才那段话重复一遍么？”
　　“就是说，”陆仁嘉站起来，摆了个戏剧性的姿势指着身后轰鸣作响的巨大机器，“教授和他的学生，也就是我们，在这个实验室里面，研究，时间旅行的方法！”
　　“时间旅行？”林风悲机械性的重复了一遍，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时间旅行？！”这几天纷乱不堪的事件终于找到了头绪，林风悲激动地站了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都撞翻了，“教授人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你别激动，”陆仁嘉赶紧说道，“教授出去旅行去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每年他都要这么消失几次，过段时间他就会出现了。”
　　“他要过多久才会回来。”林风悲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下个月吧，下个月要开例会，他肯定得回来。”陆仁嘉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在四面透风的实验室里摆弄着新到的器材，林风悲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个实验室不会就我们两个人吧。”
　　“咳咳，怎么会呢？”陆仁嘉笑的十分勉强，“我们上面还有个大师姐冷芳，教授有一个助理叫魏一迟。”
　　“怎么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们？”外面的天色已接近黄昏，“昨晚你在电话里说都是你一个人在忙。”林风悲指出了问题所在。
　　“呃……”陆仁嘉打心底希望这个师弟再把脑子撞傻一点，“他们行事比较不拘一格，找不到人是很正常的，”声音突然大了点，“我敢使唤他们么？我只能使唤你啊。”
　　“原来如此。”林风悲掌握了这间实验室的食物链结构。
　　“我怎么就说出来了。”陆仁嘉后悔莫及。

　　“所以大学生活真的很轻松啊，就每星期去上几节课，实验室那边完全不用管。”晚上林风悲向陆南行汇报了一天的收获，如是评价道。
　　“你去上课能听得懂么？考试能通过么？能毕得了业么？”陆南行一针见血。
　　这回轮到林风悲沉默了。（某瘫拍胸脯保证：放心吧，这文在你结课考试前肯定就结束了。被一脚踢飞）
　　转眼间到了周末，难兄难弟四人组又找了间馆子坐下来交流一周心得，这回谁都没心情喝酒了。
　　夏闲首先发言了：“上次和你们碰面之后，第二天我就很随意的和家人聊到外国人在国内申请证件的问题，说着说着他们就提起之前你们陆家小儿子回国，所有的证件都是他们帮忙办的，我当时震惊极了，他们说的事情就跟我们编的一模一样，什么委外瑞拉，什么私生子的，我也不敢细问，就把话题岔开了。”
　　“是木耳其，领养的孤儿，不是私生子。”林风悲纠正道。
　　“你们怎么看？”夏闲接着自己的话说着，“我很确信我的精神没有出任何问题。”
　　“我有一个想法，”陆南行欲言又止，慢吞吞的说出自己琢磨了一星期的理论，“如果冥冥中真的有一股力量能够把小风从一千年前送到我们这个时代，那么它也应该有能力让周围的环境变得适于小风生存吧。”说到后面陆南行面红耳赤，说不下去了。
　　“穿越之神的馈赠之类的？”夏闲明白了陆南行的意思。
　　“那我们就应该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一切了？”林风悲总觉得心里面有个疙瘩，有许多疙瘩。
　　“在我们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之前，就只能这样了，这个世界还是一切照旧，只是多了一个你。”陆南行恢复了常态。
　　“的确，除了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陆风非之外，其他一切都没变，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啊，感觉这个世界变得不真实了，”夏闲抱怨道，踢了踢旁边一言不发的某人，“你怎么了，把你的遭遇说出来给大伙儿乐乐。”
　　“事情是这样的，”厚雨棠一本正经地看了看大家，最后认真地盯着林风悲说道，“我们头一次遇见你那晚，我不是给你拍了好多照片么，全是古装照，前几天我表妹来我家玩，乱动我的电脑，结果看到了那些照片，非要问我照片的来历，我就哄她说这是我一个朋友，这是我们拍的cosplay照片，谁知道她是个狂热的cos爱好者，缠着我要介绍你给她认识，明天正好有个漫展，她已经给你报了名，要我转告你务必要去。”说着从怀里颤抖地掏出几张门票。
　　“什么是cosplay？”林风悲说道。
　　“我们走，别理他。”陆南行说道。
　　“你妹妹怎么收买你的？”夏闲说道。
　　“不要这样啊，”厚雨棠跳起来拦住三人去路，“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表妹说事成了给我一套初代魔剑奇侠传8寸FD，这是多少玩家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做梦都想得到它啊，就去一下下就好了，就在我表妹面前露张脸就好了。”
　　“再见。”其余三人异口同声说，林风悲接下来说的是“什么是FD？”陆南行接下来说的是“我们绝交。”夏闲说的是“你怎么不去死。”
　　“拜托你们了！”厚雨棠在三人身后吼道，“露半张脸就行了！四分之一张脸！”
　　“四分之一是多少？”林式风格的提问永无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