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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权臣谋君·夜宴归寝(下) ...


  •   纯暴虐!香香的饭来了,原谅我很废话。
      早上的接风宴已过,现在谢卿晏去找季朝安兑现接风宴上答应过的承诺。

      暮色沉落,皇城的琉璃瓦浸在墨色天幕下,只剩宫灯次第亮起,晕开暖黄的光团,驱散些许夜的寒凉。白日里庆贺平定三国的接风宴早已散场,文武百官的贺词与酒香渐渐淡去,唯有皇宫深处的寝殿,还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凝滞气息。

      谢卿晏踏着夜色而来,玄色锦袍上还残留着宴上的酒香与淡淡的龙涎香,那是白日里与季朝安同席时沾染的气息。他步伐沉稳,每一步踩在青石地砖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敲在人心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内侍们早已识趣地退至殿外,垂首敛息,连大气都不敢喘,只余下寝殿的朱红大门,静静伫立在眼前。

      推开门的瞬间,暖黄的烛火扑面而来,映得殿内陈设清晰可见。明黄色的锦帐低垂,绣着繁复的龙凤呈祥纹样,床榻边的熏炉里燃着安神的香料,烟气袅袅,却驱散不了空气中悄然弥漫的紧张。季朝安坐在床沿,身上已换了月白色的常服,墨发松松地挽着,垂眸望着地面,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掩去了眼底的情绪,只余下一身单薄的清寂。

      听到开门声,季朝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指节微微泛白。他没有抬头,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太过浓烈,带着势在必得的占有欲,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谢卿晏反手带上门,殿门闭合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像是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将两人困在了这一方天地之中。他缓步走近,目光牢牢锁在季朝安身上,语气低沉而沙哑,带着宴后未散的慵懒,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陛下,接风宴已过,今夜,该兑现承诺了。”

      季朝安的肩膀微微一颤,终是缓缓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还有几分不甘与抗拒。他迎上谢卿晏的目光,强撑着天子的矜贵,语气生硬:“谢卿……当真要如此?”

      “自然。”谢卿晏停下脚步,站在季朝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温柔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占有欲,“臣为陛下平定三国,付出五十万大军折损四十万的代价,如今所求,不过是陛下当初应允之事,何来‘当真’一说?”

      提及那四十万将士的性命,季朝安的眼神暗了暗,心里泛起一丝愧疚,却依旧不愿妥协,咬了咬牙道:“可此事……太过荒唐,若是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更会动摇国本。”

      “皇家颜面?国本?”谢卿晏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在臣看来,陛下的承诺,远比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重要。更何况,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陛下安分些,自然不会有人知晓。”

      说着,谢卿晏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季朝安的脸颊。那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肌肤的瞬间,季朝安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偏过头,想要避开他的触碰,语气带着怒意:“谢卿晏,你放肆!”

      “放肆?”谢卿晏的眼神冷了几分,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强行捏住季朝安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陛下当初应允之时,怎不说臣放肆?如今事到临头,想反悔?晚了。”

      下巴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季朝安皱紧了眉,眼底的怒意更甚,却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他知道,谢卿晏向来说到做到,今日之事,怕是躲不过去了。他看着谢卿晏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强势与占有欲,心里泛起一丝恐慌,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见他退缩,谢卿晏的眼神愈发暗沉,心里的耐心也渐渐耗尽。他不再废话,俯身一把将季朝安打横抱起。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季朝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谢卿晏的衣襟,眼底满是慌乱:“谢卿晏,你放开朕!放开!”

      谢卿晏充耳不闻,抱着他大步走向床榻,动作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径直将他扔在了柔软的锦被上。季朝安被摔得微微一懵,还未反应过来,谢卿晏已然俯身压了上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将他牢牢困在身下,周身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陛下,别再挣扎了,没用的。”谢卿晏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今日,你注定是我的人。”

      “我不!”季朝安奋力挣扎着,手脚并用,想要推开身上的人,“谢卿晏,你敢对朕不敬,朕定要诛你九族!”

      “诛我九族?”谢卿晏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陛下觉得,如今的你,还有能力诛我九族吗?兵权在我手中,朝堂之上半数官员皆是我的人,陛下若是动我,怕是先自身难保吧。”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季朝安心中最后的希望。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下去,眼底的怒意被绝望取代,只剩下浓浓的不甘。

      谢卿晏见他不再剧烈挣扎,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却并未因此温柔半分。他伸手,粗暴地扯开季朝安身上的月白色常服,布料撕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刺耳。季朝安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护住自己,却被谢卿晏牢牢按住手腕,动弹不得。

      “谢卿晏,不要……”季朝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底泛起了湿意,那是屈辱与恐惧交织的泪水,“求你,放过朕……”

      “放过你?”谢卿晏低头,看着他眼底的泪水,心里没有丝毫怜惜,反而涌起一股异样的快感,“当初陛下答应臣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日?如今求臣,晚了。”

      他的动作愈发粗暴,指尖划过季朝安的肌肤,带着冰冷的触感,让季朝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褪去,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不是羞涩,而是因为寒冷与恐惧。季朝安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底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滑落,浸湿了身下的锦被。

      谢卿晏看着他落泪的模样,眼底的暗沉愈发浓烈,动作也愈发肆无忌惮。他俯身,吻上季朝安的唇,这个吻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像是要将他吞噬殆尽。季朝安拼命地摇头,想要躲开,却被谢卿晏按住后脑勺,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一切,泪水滑落得更凶了。

      “唔……放开……”季朝安的声音模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眼底满是绝望。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为天子,竟然会落到如此境地,被自己的臣子这般对待,尊严被践踏得一干二净。

      谢卿晏终于松开了他的唇,看着他红肿的唇瓣和满脸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陛下不是很有骨气吗?怎么,这就哭了?”

      季朝安偏过头,不愿再看他,泪水却依旧止不住地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里充满了屈辱与恨意,却又无可奈何。

      谢卿晏不再言语,动作愈发粗暴。寝殿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季朝安压抑的呜咽声与隐忍的抽泣声。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映得季朝安苍白的脸颊上泪痕清晰可见,眼底满是绝望与无助。

      谢卿晏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每一次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让季朝安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可更痛的是他的心。他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被,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以此来承受着这一切。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身上那道沉重的身影,还有那无休止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谢卿晏的动作才渐渐放缓。他低头,看着身下浑身颤抖、泪流满面的季朝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满足,有占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却依旧没有半分愧疚。谢卿晏伸手,轻轻拂过季朝安脸上的泪痕,语气依旧冰冷:“陛下,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永远都是。”

      季朝安没有回应,只是紧闭着双眼,泪水还在不断地从眼角滑落,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

      谢卿晏见他不说话,也不恼,只是翻身躺在他的身侧,伸手将他拥入怀中。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却让季朝安感到无比的冰冷与恐惧。季朝安想要挣脱,却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抱着,泪水浸湿了谢卿晏的衣襟。

      “陛下,别哭了。”谢卿晏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事已至此,再哭也无济于事。日后,臣会好好待你,守护你,守护这天下。”

      季朝安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埋在谢卿晏的怀里,无声地落泪。

      谢卿晏低头,看着怀中人熟睡的容颜,眼底的冰冷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占有欲与一丝温柔。他轻轻抚摸着季朝安的发丝,语气低沉而坚定:“朝安,你是我的,永远都是,谁也抢不走。”

      夜色渐深,皇城陷入了沉沉的寂静之中。唯有那间寝殿里,还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悲伤与浓重的占有欲,交织成一段无法言说的纠葛。季朝安在睡梦中,依旧蹙着眉,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像是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委屈。而谢卿晏,却紧紧地抱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季朝安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他不由得眯了眯眼。浑身的酸痛感袭来,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一切。他转头,看着身边熟睡的谢卿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恨,有怨,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谢卿晏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看向季朝安的眼神里满是温柔:“陛下,醒了?”

      季朝安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眼底的泪水又开始打转。昨夜的屈辱与痛苦,再次涌上心头,让他无法面对谢卿晏。

      谢卿晏坐起身,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却被季朝安猛地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未发作,只是语气低沉地说道:“陛下,事已至此,你我之间,不必再如此生分。”

      “生分?”季朝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浓浓的恨意,“谢卿晏,你对朕做了那般事情,还想让朕对你不生分?你做梦!”

      谢卿晏的眼神冷了几分,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陛下,臣说过,你是臣的人,永远都是。无论你愿不愿意,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不承认!”季朝安猛地坐起身,不顾浑身的酸痛,怒视着谢卿晏,“我是天子,不是你的玩物!谢卿晏,你等着,朕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谢卿晏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陛下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如今的你,不过是朕的笼中鸟,哪里还有能力反抗朕?”

      季朝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眼底的怒意被绝望取代。

      谢卿晏看着他绝望的模样,心里泛起一丝不忍,语气缓和了几分:“陛下,臣并非有意要伤害你,只是臣太想得到你了。日后,臣会好好补偿陛下,不会再让陛下受半点委屈。”

      “补偿?”季朝安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你对朕的伤害,岂是一句补偿就能弥补的?谢卿晏,你太天真了。”

      谢卿晏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谢卿晏起身,穿上衣物,对着季朝安说道:“陛下,起身更衣吧,该上朝了。”

      季朝安没有动,只是坐在床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浑身的酸痛感让他难以起身,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面对外面的一切,不想面对那些文武百官,更不想面对谢卿晏。

      谢卿晏见他不动,便走上前,拿起一旁的衣物,想要帮他穿上。季朝安猛地推开他的手,语气冰冷:“不用你假好心!”

      谢卿晏的眼神沉了沉,却依旧耐着性子说道:“陛下,你若是不起身,耽误了上朝,只会让群臣起疑。你若是不想让昨夜之事泄露出去,便乖乖更衣上朝。”

      季朝安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痛苦与屈辱,缓缓点了点头,任由谢卿晏帮自己穿上衣物。

      谢卿晏的动作依旧有些粗暴,却比昨夜温柔了些许。他帮季朝安穿好衣物,整理好发丝,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和红肿的眼眶,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并未表现出来。

      两人一同走出寝殿,内侍们早已在外等候。看到两人一同出来,内侍们皆是一惊,却不敢多问,只是垂首敛息,恭敬地伺候着。季朝安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谢卿晏跟在他的身后,眼神牢牢锁在他的身上,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一路走到宣政殿,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在此。看到季朝安和谢卿晏一同前来,群臣皆是有些惊讶,却依旧恭敬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季朝安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心里满是苦涩。

      谢卿晏站在季朝安的身侧,眼神威严地扫过群臣,开始处理朝政。谢卿晏的声音沉稳有力,条理清晰,将一切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群臣们看着谢卿晏,眼神里满是敬畏,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季朝安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谢卿晏处理朝政。

      朝会结束后,群臣散去,宣政殿里只剩下季朝安和谢卿晏两人。谢卿晏走到季朝安的面前,语气温柔地说道:“陛下,累了吧?回寝殿歇息一会儿吧。”

      季朝安没有回应,只是起身,径直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谢卿晏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沉默不语。

      回到寝殿,季朝安便径直走到床榻边,躺了下去,背对着谢卿晏,不愿再看他一眼。谢卿晏走到床榻边,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夜色再次降临,皇城又陷入了沉沉的寂静之中。寝殿里,烛火依旧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格外清晰。季朝安依旧背对着谢卿晏,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还在不断地流淌。谢卿晏坐在床榻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语气温柔而坚定:“朝安,别怕,有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

      季朝安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了,明显不想理谢卿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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