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有情》娶儿

77、忆可思

　　回了王府，脸上掩不住笑意，想着刚才和胤祥在草地上奔跑，我就算抿着嘴，笑声也会从嘴角跳出来。
　　迈进王府，院子里静静地，连花落的声音都听的到。
　　“回来了？进来吧。”福晋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一惊，心似乎少跳了一脉。

　　“去哪了？”福晋扶着头靠着炕上的靠垫。
　　“去找秋儿了。”我诺诺地答道。
　　“你还敢说！”福晋猛地直起身子。
　　“秋儿早就进宫了，说！你自年后都去找了谁！”福晋的眼睛瞪着，我脚已经软了，只想瘫在地上，连下跪都忘了。
　　“说！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你每日去找的谁。”
　　“我去找十三阿哥了。”咬咬牙承认了。
　　“果然！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福晋闭上了眼睛，恨恨地说出。
　　“福晋，我知道错了。我。”我想说我不再见胤祥，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福晋，睡儿回来了。”红玉掀开帘子道。
　　睡儿？完了，我连累她了。
　　“你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吧。”福晋对红玉说道。
　　“是。”红玉出去了。
　　“我不罚睡儿，睡儿知道什么？她还不是受你的撺掇？”
　　福晋真的对我失望了，她不会原谅我了。
　　“福晋。”我哭着跪在福晋面前。
　　“你也不必哭，哭有什么用，你还不是想做什么就继续做。”
　　福晋不看我，像是对着空气在说。
　　“今天有人给你提亲了。是董鄂家的公子，仪表堂堂，我给你答应下来了。”
　　董鄂公子？莫非？我心里一紧。
　　福晋看在眼里，“没错，是秋儿的哥哥，你当我从哪听到秋儿进宫的消息。”
　　我大惊忙道：“福晋，我不嫁，我不嫁秋儿的哥哥。”
　　“由得了你？你别妄想和十三阿哥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福晋不搭理我。
　　我咬咬牙，那件事我说还是不说？
　　“你下去吧，四月就出嫁吧。”摆摆手让我出去。
　　“福晋！那个董鄂公子曾经掳走过我。”不能瞒着了。
　　“怎么回事？”
　　我一口气把事情全部告诉了福晋。
　　“瞒着吧，你就都瞒着吧。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你真是让我伤透了心。”
　　我不敢吭声只听着福晋指着我骂，泄愤。
　　她叹了口气道：“看着你比婉月乖巧，比婉月懂事，可你什么事情都隐在心里，什么事都不愿说。你从来没把我当亲人，你只拿我当福晋。你连婉月对我的一半的心都没有。”
　　“福晋。”我情急叫道。
　　“还叫我福晋。”她痛心看着我。
　　“果洛妈妈。”

　　“出了这种事，你以后怎么嫁人啊，你真没被玷污？”
　　“请妈妈相信雯语，雯语没有。”我跪下磕头。
　　“要不你就嫁给董鄂公子吧，我看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福晋用试探的语气问着。
　　“我死也不会嫁的。”
　　“唉，你这丫头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啊。”说着愁得闭上眼睛。
　　我不敢催促，跪在那听吩咐。过了会她道：“好吧，这事我会解决的，婚事也会辞掉，我本以为是多美满的一桩亲事啊，没想到。唉。”
　　“果洛妈妈。”我感激地又磕了几个头。“这样真的可以吗？”
　　“只能这样了，我就说你生了恶疾，不宜出嫁，先推了再说。”又一缓严肃说道：“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不许出去。”
　　“是。”我怎敢说一个不字？

　　在府里一日又一日，心想着胤祥，这么久见不到，他是否着急了？会不会来王府来找我呢？
　　果不其然，不久他真的上门了。
　　红玉来报十三阿哥来了。我听到后，脚自然迈了一步。
　　“不许出去。”福晋喝住我。
　　转脸对红玉说：“就说我身子不好，不宜见客，请他回吧。如果问起雯语，就说雯语替我去庙里祈福，三年之内不会回来。”
　　“福晋。”我心急叫道。
　　“就这么说，去吧。”说完打发红玉出去见胤祥。
　　不一会红玉又回来了。
　　“福晋，十三阿哥不肯离开，说一定要见格格。”
　　“他。”我开心的流了泪。
　　福晋看了看我道：“唉，还是我去吧。”
　　福晋出了门。
　　我在房里渡来渡去安定不下来。
　　我听见府里的大门吱吱的响了，大门徐徐地被关上。他走了？我追了出去，却在关上的那一瞬间被福晋拉住。
　　“我说这三年你需要在寺庙静养，他也认了。三年？我想该忘的也会完全忘掉了吧。”顿了顿道：“这三年内我会把你嫁出去。”
　　“不，既然说在寺庙三年那我就去寺庙，他等我三年我也等他三年。我保证，三年后我会遵从您的意思，您让我嫁给谁我便嫁给谁。但这三年请福晋不要再说嫁人的话了。”我执拗起来。
　　“唉，你何苦啊。”缓了口气又道：“如果他三年真的忘不了你，那也算你守的有意义。只是不管三年还是三十年你都不会和十三阿哥有什么结果的，这你要想清楚。”
　　看着福晋严肃又略带警告的眼神我咬咬牙道：“是，我不会再妄想了。”
　　其实我只是想用三年来埋葬我的爱情。
　　“好，你也无需去寺庙，在府里呆着就好。”福晋道。
　　“不，在府里我安不下心来，再说十三阿哥是什么人，他如何不知道我在府里？”
　　“你真的要去寺庙？那里可是清苦之极啊。”福晋开始怜惜我。
　　“雯语不怕。”坚定地说道。
　　“嗯，那你去收拾吧，明日我送你去寺庙。”
　　我摇摇头道：“我还是自己去吧。”
　　“明日再说吧。”福晋好似也累了。
　　“那我先回去了。”转身离去，步子时轻时重，似被抽走灵魂。

　　雯语阁内。阳光漫射进来，洒在琴弦上。
　　有人轻叹，这声叹息触人心弦。
　　“雯语，你要去寺庙？”婉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旁。
　　“是，你消息可真灵通。”把衣物推离一边腾出空让婉月坐。
　　“我是不是以后想见你就难了？”婉月坐下握着我的手道。
　　“怎么会，你也可去寺庙找我，在寺里吃斋念佛，陪我一段时日，就怕八贝勒舍不得你。”我强打精神调笑道。
　　“你走了，我都不知道和谁说话了。”她忧愁满面，让我嗅到离别的味道。
　　掰过婉月的肩膀摇摇她道：“别这样，开心些，给我个笑脸，不然我这三年回忆的就不是俏脸了，是你蹙眉轻叹的样子。这样可不好。”
　　我要走了，该交待婉月些事情。
　　“婉月，我这要去寺庙了，以后福晋就由你照料了，福晋怕孤独，你要经常来王府看看。”
　　“嗯，我知道。”婉月答应着，眼圈红了。
　　“还有好好跟八贝勒过日子，八贝勒对你是真好。”
　　“还说他呢，他最近不愿理我，总是睡书房。”她小声嘟囔着。
　　“别这么说，多羞啊。可能最近皇上吩咐事情给他做了吧，体谅些。”
　　“还有啊我总觉得芷薇这几日怪怪的。她总是躲着，人也见不着，见着了又缩在一边，怪哉。”
　　我一惊。连忙对婉月说：“要不你把芷薇带回来吧，我，我在上山也需要照料。”
　　“你不有睡儿吗？”
　　“睡儿毕竟小，我也不放心她。”
　　“好，明日我把她带来。”

　　第二日。在上马车之前我来到福晋房前，跪下磕了几个头。正当我要出门时婉月哭着跑进了府。
　　“婉月？你怎么了？”我起身拦着她问道。
　　“芷薇，芷薇她怀了胤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