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有情》娶儿

64、转瞬沧桑

　　这段休养时间秋儿经常来看我，我隐瞒了事情，只告诉她是不小心受了伤，我怕告诉她以后，我和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那人毕竟是她哥哥啊，她要怎么来面对我。
　　因受伤酒楼的歌舞也停歇了。半月后，我又开始编舞和在后台唱歌。也许就是因为停业这么久，当晚人来的特别多，一时间又是声名大噪，接下来的日子又是场场爆满。
　　这晚唱完一曲后，发觉饿了便去厨房找些东西吃，刚走到厨房外面，听见有人在说话。
　　“那个雯语自从被人掳走后九阿哥来的也不勤了。”好像是个厨娘。
　　“可不是，一个姑娘家被人掳走还能啥事没有？说不定早就被那个了。九阿哥还是嫌弃她了，不然怎么好几日都不来了。我看啊她早晚会被赶出去，九阿哥就是再喜欢也不会要人家吃剩下的。”
　　“赶走应该不会，可能送给十三阿哥吧。那十三阿哥来的真是勤，九阿哥会把她会送给十三阿哥也说不定，十三阿哥傻乎乎的还不知道呢。”
　　“谁知道呢？这个女子身份极其复杂，我看那，哪个阿哥都不会要，等年纪大了九阿哥也就把她配个下人送出去了。”
　　“我看也是。”
　　听她们说完，我静静的坐在地上，想等着她们出来又怕她们出来，想走开却又挪不开步子。她们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根本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可我却不能扯着她们的衣襟说什么都没有，我和九阿哥也没有什么暧昧。我只能听着，这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吧。
　　拼命的咬着嘴唇，直到咬出了血，嘴唇的痛和腥咸的血让我不再懊恼，起身回了房间。

　　这日我正忙着给青梅画几件新衣裳，林掌柜走了过来。
　　“雯姑娘，刚才九阿哥的人来报说是晚上十四阿哥要来，让您安排一下。”
　　十四要来？莫非他听到什么动静？九阿哥既然这么说就是想让我避开不见。好吧，那我就躲起来。
　　晚上我在房间里躲着，听着外面的声音，人声鼎沸。坐在床边，想着十四越想越心烦，不经意间睡了过去。
　　“雯语，快醒醒。”青梅把我晃了起来。
　　“怎么了？”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
　　她有些支吾，“雯语，十四阿哥点名要看我的舞，可没你的歌我根本配合不好。”
　　“青梅，你也知道，我今日不能出去的。”
　　“可，没你我真的不行啊。”她恳求着我。
　　我不做声，这个真的不能答应她。
　　“你既然这么为难就算了吧。九阿哥说如果我搞砸了就撵我出去，出去就出去吧。”她失望转身要离开。
　　“青梅。”我叫住了她。
　　“也许可以这样。”

　　跟着青梅来到楼上，楼上静悄悄的，不像楼下，没有那么多的人。只有两人坐在那，是九阿哥和十四。
　　楼上拉起一扇屏风，我躲在屏风里面，青梅一人站在外面，她独舞。
　　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我轻咳了一下哼唱了起来，而青梅在面上跳起了舞，她很卖力的跳，像是完全展现自己。而我不敢唱出词，只是哼唱出调子，还是捏着嗓子，我想尽量不要像自己以前的声音，我怕被他听出来。我和青梅就这样配合着，他们离得远应该不知道屏风后还有一人，他们只道是青梅一人在唱在舞，我们就像表演双簧般。
　　青梅腰肢细软，舞姿美妙，摄人心魄。我哼着《流光飞舞》，寂静的场景让这首歌变的更加诡异，配上青梅的舞，简直是说不出的感觉。
　　一曲唱罢，青梅退了出去。我也从屏风后悄声退开，只是想听听十四的声音便站在屏风侧面竖起了耳朵。
　　“九哥，这丫头是从哪弄来的？”十四的声音，他的声音变了，清冷至寒，倒有几分像四阿哥的。可我还是怀念那个嬉笑清朗的声音。
　　“这是我买来的一个丫头，会歌舞，便留在这给酒楼增添些生意。”九阿哥一直都是那个妖孽般的声音。
　　“九哥，”他稍顿一下。“把这丫头给了我吧。”
　　啊，怎么会这样。我呆住了。
　　“十四弟喜欢？那就给你好了。”
　　“也不是喜欢，就是刚才那个调子让我想到了以前。”他哼笑着说了出来。
　　九阿哥叹了一声道，“是这样啊。”又大声喊道：“青梅，出来。”
　　青梅换了衣服走到他们身前。
　　“青梅，给十四阿哥斟酒。”
　　“刚才的曲子是你哼唱的？你是从哪听到的？”十四问道。
　　“是我唱的，也是我作的曲。”青梅竟然这么说。
　　“没规矩，十四阿哥面前也我啊我的！”九阿哥训斥着青梅。
　　青梅默不作声。
　　“我很喜欢你，我接你回府怎么样？”十四阿哥问青梅。
　　“啊，我！”青梅吃惊叫道。
　　“怎么？不愿意？”十四问。
　　“不是，不是。”青梅蔫蔫的声音让我很心痛。
　　“既然愿意，一会就跟我回去吧，今晚就来服侍我。”十四漫不经心的说着。
　　青梅退了出去。我担心她也跟了出去。
　　房间里青梅收拾着东西。
　　“青梅，别收拾了，我去跟九阿哥说，我不同意你去。”
　　“雯语，我愿意去服侍十四阿哥。”她没停手，继续收拾着。
　　“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不敢说不，但你心里有九阿哥，怎么能跟着十四阿哥呢。”她怎么会愿意呢，她爱的是九阿哥啊。
　　“我真的愿意，你千万别去找九阿哥，就算找也没用的，九阿哥早就想赶我走了，既然十四阿哥要我，就再好不过了。谢谢你啊，要不是你今晚哼唱的曲子十四阿哥也不会要我。”她是在讽刺我吗？讽刺我推她入火坑。
　　“青梅，别傻了你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我怎么能让你去十四阿哥那呢，我看的出他根本不爱你，你在他那不会快乐的。”
　　“这你就别管了。我愿意去，你是不是觉得十四阿哥不爱你了？可十四阿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她在讽刺我，一定是的，她恨死我了吧。
　　我豁出去了，为了青梅，我一定要见十四，我要跟他说明白。
　　我来到院子里，坐在水池边上。天上繁星满天，却连一个月牙都没有。我要引十四过来，我知道怎么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