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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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薄玉穿着深蓝色工装，手里拎着工具箱站在公寓门前，按响了门铃，屋内激烈地争吵声停住了，几秒后门被猛地拉开，一股混合着酒和咖啡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好！水管工先生！”开门的是个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他侧身让崔薄玉进来时，目光不经意间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两秒。
客厅里，另一个金发男人正蹲在水槽边收拾地上的碎片，听见动静回头，眼神亮了亮“可算等来了，厨房的水管漏得厉害，地板都泡了。”
崔薄玉不说话，只点头，走向厨房。
他的工装穿在身上依旧掩不住清瘦挺拔的身形，墨发短发衬得侧脸线条冷硬又流畅，明明是最普通的最接地气的水管工打扮，却透着分类电影开头时的不和谐感，从他进入屋子起，房间里似乎就带着淡淡的暧昧感。
他俯下身，把头探柜中检查水管，扭扳手的动作利落干脆。
黑发男人靠在厨房门口，看似在看他修理，目光却总落在他腹部因抬手而微微露出的线条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金发同居人也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台面上，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你是哪里人呀？外语说得真标准。”
崔薄玉头也没抬“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他脸颊微红，下意识地拢了拢头发。
黑发男人见状，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开玩笑似得拍了拍他，“辛苦你了，修完我们请你喝杯咖啡？”
手掌触到工装裤布料的瞬间，崔薄玉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身体，避开了触碰。
“不用。”他语气平淡，手里的扳手转得更快，水管漏出的水珠溅到他手背上，他也只是随意地用袖口擦了擦。
这副冷淡又禁欲的模样，反倒让这俩人的目光愈发炽热。一个借着递工具的名义，频频靠近，试图找话题聊天；另一个则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似在看手机，余光却始终黏在厨房那个身影上，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屏幕。
半小时后，水管修好，崔薄玉站起身收拾工具箱。
黑发男人抢先一步帮他拎起箱子，笑容带着明显的讨好“先生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水管再出问题，还找你。”
“是啊是啊，你修得又快又好，我们很放心。”
崔薄玉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略显急切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既没有被讨好的愉悦，也没有不耐烦，只是纯粹的漠然。“报修电话里有联系方式。”他接过工具箱，语气没有起伏，转身就往门口走。
男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同伴拉住了。两人看着崔薄玉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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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崔薄玉又接到了同一个地址的维修电话。
走过门口的时候，邻居大娘还和他打招呼“你又去那对情侣家修水管啊？”
原来是情侣吗，崔薄玉有些冷漠地想。
今天开门的是金发男人，他看起来打扮的非常用力。“请进，我叫奥托。很抱歉又麻烦你来。”
“我叫路亚”大厅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奥托的寒暄。
这次是洗手台的水管漏水。
洗手台下的橱柜有些小，离地有半米高低，崔薄玉不得不侧着肩膀，半趴着钻了进去。
路亚悄悄对奥托说“他要是卡在里面就好了。”
奥托“那要卡住了，你是先进行计划还是先来？”
“成年人，那当然是都要。”路亚幻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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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薄玉的手机第三次响起时，屏幕上跳动的依旧是熟悉的地址，那对情侣家。他皱了皱眉，指尖划过接听键。
电话那头，奥托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委屈“厨房的水管又漏了，这次比上次还严重，地板都泡软了，你再回来一趟好不好？”
崔薄玉没多问，只是应了声“二十分钟到”。他对麻烦向来没什么耐心，却也没理由拒绝合理的报修。
再次敲响公寓门，依旧是金发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刚修好又坏了，可能是上次没彻底弄好。”他侧身让崔薄玉进来，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比上次更长，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打量。
等进来后，他引着崔薄玉坐下，端来热咖啡，这次直接递到他手边，指尖刻意擦过他的手背，语气压得有些娇软“辛苦你了，外面雨这么大，先喝口咖啡暖暖身子吧。”
崔薄玉侧身避开他的触碰，将咖啡放在桌面上，径直走向厨房“先看水管。”
他蹲下身，刚握住水管接口，就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奥托和路亚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厨房门口，原本的歉意和温柔消失不见，眼神里透着同样的炽热和势在必得，他们从第一次见到崔薄玉时就动了心思，上次的试探和争执让他们越发不甘，这次故意报修，就是打定主意要把人留下来。
“其实水管没坏。”路亚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慢慢逼近过来。
崔薄玉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们，眼神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想让你过来。”奥托蹲在他面前，伸手想去摸他的头发，被他偏头躲开。他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疯狂“我们都喜欢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生活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
崔薄玉站起身，想往外走，却被男人伸手挡住“别想着走了。”路亚身材高大，挡住了整个厨房门口，奥托则绕到他身后，堵住了退路。
这对情侣显然是早有准备，配合得异常默契。路亚身材高大负责正面牵制，猛地伸手去抓崔薄玉的胳膊，力道极大；路亚则趁势去抱他的腰，试图限制他的动作。
崔薄玉的体能确实一般，他试图避开男人的手，抬脚踹向对方的膝盖，却被奥托从身后抱住了腰，动弹不得。“放开。”他冷声呵斥，试图挣开束缚，可男人抱得极紧，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男人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力道大得让崔薄玉皱紧了眉头，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别挣扎了，你打不过我们的。”男人凑到他耳边，气息温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乖乖留下来，我们不会伤害你。”
崔薄玉咬着牙，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冷得像冰。他知道自己体能不如对方，又被两人夹击，硬拼肯定吃亏。
他趁着男人放松警惕的瞬间，用后脑勺狠狠撞向男人的下巴。男人痛得闷哼一声，手劲松了几分。崔薄玉趁机挣开被反剪的胳膊，转身肘击向奥托的面部。奥托没防备，被打得后退几步，鼻血滴答。
他趁机冲向门口，拉开门，冲了出去。身后传来路亚的叫骂和奥托的呼喊、追赶声。
还有邻居大娘出来后的叫骂“你们两个兔崽子又干什么了！”
崔薄玉站在公司门口，看着面前递来的结婚申请书，没有动。
奥托将金发发挽成精致的发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薄玉，我知道上次的事让你不舒服，但我和路亚已经分手了。”他伸手想去碰崔薄玉的手，见他避开，又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是真心喜欢你，和他在一起只是误会，只有你才让我觉得踏实。”
崔薄玉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平静无波。自从上次从公寓逃出后，奥托就像阴魂不散一样，频频出现在他的工作地点，送花、递点心，甚至在他下班路上“偶遇”。
他对婚姻本无任何期待，也清楚奥托眼里的算计。他立刻拒绝“不可能，你要再来我会去报警。”。
奥托似乎一脸无所谓，“好呀”。
但从那之后崔薄玉刚走进公司，就会感觉到几道异样的目光。同事们扎堆站在走廊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过来，见他进来，又立刻散开，只留下意味深长的眼神。
很多同事和客人的行为愈发轻佻过分。
几周后，他刚走到工位，组长就拿着一份解雇信走了过来，脸色为难“崔，很抱歉，你被解雇了。”
“为什么？”崔薄玉指尖攥着工服的袖口。
组长叹了口气，递给他一部手机，屏幕上是本地论坛的热门帖子——标题赫然写着“小三插足热恋情侣感情，对情侣大打出手”下面配着他和奥托、路亚的照片和视频监控。有像是他送花给奥托的，有奥托被他殴打的。帖子里，奥托以“受害者”的身份控诉，说他明知自己有男友，还恶意接近，只是想留住自己在本国的签证，对他和路亚动粗，殴打两人，甚至自己还去验伤了。字里行间全是委屈。
“现在外面都在传这件事，客户投诉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公司实在没办法。”组长的声音带着歉意，“你平时工作很认真，但这种负面新闻，我们承担不起。但如果…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结婚，你就可以一直留下来，你住在我家，不要再抛头露脸的出来工作了……”
“呵”崔薄玉看着帖子里的内容，他接过解雇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工具箱走出了公司。
“崔，要不等等，你别怎么冷漠……”组长试图抓住崔薄玉的手，被他甩开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下晒着太阳。刚坐下没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路亚那张带着警帽，戏谑笑容的脸。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三’嘛？怎么，工作丢了？要不要我请你去局里喝个茶”路亚推开车门下车，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比崔薄玉高大，站在那里像一座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崔薄玉没抬头，只是冷冷地说“滚。”
“滚？”路亚嗤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指尖的力道很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崔薄玉想推开路亚的手，可体能上的差距让他的挣扎显得格外无力。
“放开他！”奥托从车上下来，走到两人身边，看似在阻止路亚，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兴奋和满足，“路亚，别这样对他。”
“怎么，心疼了？”路亚松开手，轻佻的伸手想去摸崔薄玉的头发。
崔薄玉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他的下巴被捏得通红，带着清晰的指印，可他的眼神依旧冷漠，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极致的厌恶“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路亚笑了，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很简单，留在我们身边。奥托已经帮你铺好路了，现在没人会要你，只有我们能收留你。”
“你可以当我们的宠物，”奥托走上前，声音温柔得像毒蛇的信子，“我们会对你很好，给你住的地方，给你吃的，只要你听话，乖乖待在我们身边，属于我们两个人。”
崔薄玉看着眼前这对情侣，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不可能。”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就算被遣返，也不会和你们这种人纠缠。”
“遣返？”路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往车里拽，“那可由不得你！你可是袭击我们的重大嫌疑人”
崔薄玉挣扎着，可路亚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胳膊被抓得生疼。
车辆行驶到路亚家门口时，还刚刚好遇到了邻居大娘在丢垃圾，她冲着三个人都吐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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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听说那个漂亮的男人刚刚离开公司就被警察抓走了…”
“为什么长那么漂亮，却有豺狼一般的心肠。”
“崔看起来不是那种人…”
“那对情侣中，另一个没出面的你知道是谁吗？路亚，我们这的地头蛇…他想要怎么拿捏崔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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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薄玉被两人饿了几天，直接拖去了婚礼现场。
婚礼办得简单，没有宾客，只有一位公证人和路亚。崔薄玉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黑色西装。奥托穿着白色婚纱，挽着他的胳膊时，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
婚礼有效，崔薄玉被困在了这对情侣的房中。
奥托把崔薄玉照顾得无微不至。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路亚也是。
但更多时候，奥托脸上的温柔都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兴奋“薄玉，我知道你不会主动接受我们，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
“我很欢迎你加入我们”路亚走到奥托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的占有欲赤裸裸地落在崔薄玉身上。
崔薄玉的指尖攥紧，指节泛白。他看着眼前两个恶劣的人，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早就猜到奥托的接近不简单，却没料到他们竟然用这种方式，布下这样一个局。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慌乱，只有被打扰后的厌烦。
“困住你？不，我们是想和你好好生活。”奥托走上前，试图去抱他的胳膊，“薄玉，我会对你很好，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属于我。”
“属于你们？”崔薄玉嗤笑一声，侧身避开他的触碰，“我不是你们的玩具。”
路亚的脸色沉了下来“薄玉，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是奥托的丈夫，法律意义上的”他说着，伸手想去抓崔薄玉的手腕，动作和上次一样粗暴。
崔薄玉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抬脚踹向路亚的膝盖。他的体能确实一般，但胜在反应快，下手精准。路亚没想到他会突然反击，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沙发上。
奥托尖叫一声，扑了上来，想去抓崔薄玉的头发。崔薄玉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奥托痛得哭出声来。“放开我！崔薄玉，你别忘了，你是我丈夫！”
“丈夫？”崔薄玉的眼神冷得吓人，“这种可笑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路亚缓过劲来，怒吼着冲向崔薄玉。两人扭打在一起，沙发被撞得移位，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碎成几片。崔薄玉没什么格斗技巧，只能凭借本能格挡和反击，很快就落了下风。路亚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闷哼一声，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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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婚人，也就是神父，他没有及时了解那些八卦，等他知道自己为一位什么样“蛇蝎心肠”的美丽男人举办婚礼后，他有些惴惴不安，终于是接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敲开了路亚和奥托家的大门。
门过了很久才开。
他看到了他完全想象不到的场景。
路亚家巨大的餐桌上躺着个人。那人的衣服破碎，被漂亮的红绳紧紧压在桌面上，衬托的皮肤愈发晶莹。
路亚很自然的，带着证婚人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不好意思，我们在准备一场小活动。”
神父伸着脖子看那人，是崔，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一些，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
他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客人的来到，被堵住的嘴里也发出极为痛苦的呜咽。桌面上还放着一把剪刀。
“你们这…”他感觉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你报警抓我啊”路亚指着玄关处他的大衣，露出邪恶的笑容。
奥托也从餐厅出来，给他端上半杯水“只是一些小的事情，路亚气不过，来帮我点忙。”
神父很快被两个人轰出去。
奥托返回餐厅的路上，用脸贴着崔薄玉漂亮的腹部蹭着，“希望，今晚你能给我生个宝宝，我就原谅你想毒死我们和偷跑的事情了。”他就故意扯着红绳，看着崔薄玉脸上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痛苦的泪水笑道“你在我这找得到化学试剂，就该想到我是化学老师了…不会是被我们的话刺激到失了智吧？”
路亚把石榴籽放在他的锁骨上，催促奥托“还有几道菜，快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