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电影姜子牙同人文）》八佰

1、北海之北是归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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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从噩梦中惊醒，摸了摸残缺的耳朵，好像又痛了起来，这让她想起当初刚醒时，被那些人围起来割耳朵的场景，周身又感觉冷了起来。她看到四周依旧是白雪皑皑，篝火已经熄灭了，天空中的星星忽明忽暗，好像在指引着她未来的道路。

　　她起身，拾起身旁的行囊，戴好头巾，藏好了风雪，也藏好了旧伤疤，继续出发。

　　推开酒馆大门，迎着里面牛头鬼怪等怪的目光，小九拉好头巾，故作镇定地进了门，只听那牛头说：“喲，小姑娘，来这地干嘛，是来喝酒的吗？”，说到牛头就大笑起来，其他妖怪也跟着大笑。小九心头一颤，说到：“才不是，我是来问消息的，敢问这里谁有黑色花的消息”，说到这她扬了扬手里的皮袋，里面发出清脆又厚重的响声，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没了，妖怪们移动目光，眼睛全都盯着这袋东西。

　　小九这时已经把里面所有妖怪都扫了一眼，除了有个人她觉得很奇怪，一直在盯着她，而其他怪都在盯着这袋东西，她又在看了一眼，没在这些妖怪中看到这店里的老板。

　　其实小九也是听路上一些小妖怪说的，北海这地界里消息最灵通的就是这酒馆的老板，从南到北，不管是经过北海的人还是要去北海之北都会来这里打听消息。不过这家店老板最是不讲理，要是没有足够的钱或灵器，怕是连门都进不了，别提能问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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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头的笑声像生锈的铁链戛然而止。酒馆里蒸腾的酒气仿佛凝固，所有妖怪的目光都黏在小九手中的皮袋上，那清脆的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黑色的花？”牛头眯起铜铃般的眼睛，粗大的鼻孔喷出两股白气，它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拿来我看看。”

　　小九下意识地将皮袋往身后藏了藏，后退了半步。她能感觉到，那道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更加锐利了，像一根细针，试图刺破她头巾的阴影，看清她的脸。

　　“我……我要见老板。”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只有老板才配谈这笔交易。”

　　“老板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牛头嗤笑一声，周围的妖怪也发出不怀好意的低吼，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酒馆最阴暗的角落传来。

　　“让她过来。”

　　那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钻进人的脑子里。所有妖怪瞬间安静下来，包括牛头，都敬畏地低下头，为小九让开一条通往角落的路。

　　小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气，迈着僵硬的步伐，朝着那片阴影走去。阴影中，坐着一个身形瘦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酒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她走到桌前，将沉甸甸的皮袋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里面是我在北海冰缝里找到的三颗‘寒髓珠’，还有两块‘风语石’。”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我只想换一个消息——哪里能找到‘归墟’？”

　　阴影中的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手指拨弄了一下皮袋，确认了里面的东西。然后，他缓缓抬起头。

　　小九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张半人半鬼的脸。左半边是俊美的青年，皮肤光洁，右眼如星辰般深邃；而右半边，却是一片狰狞的焦黑，仿佛被天火灼烧过，连带着那只眼睛也只剩下空洞。最让她心惊的是，那焦黑的右耳，也缺了一小块，和她自己残缺的耳朵，几乎一模一样。

　　“归墟？”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你一个半人半妖的小姑娘，去那里做什么？”

　　小九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看出来了？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隐藏在头巾下的秘密！

　　“我……我有必须去的理由。”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要您告诉我，我……我还可以付出别的东西！”

　　“我什么都不要。”他打断她，那只完好的左眼直视着她，目光深邃得像北海的寒潭，“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如果你在归墟，见到一个和你一样，耳朵上有缺口的人……替我问他一句话。”

　　“什么话？”

　　“就问……”他的目光飘向远处，仿佛穿透了酒馆的墙壁，看到了无尽的远方，“……问他，后悔吗？”

　　小九愣住了。她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她能感觉到，这句简单的话语背后，承载着难以想象的沉重。

　　“好，我答应你。”她郑重地点头。

　　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在那张可怖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归墟不在北海之北，”他缓缓说道，“它在人心深处。当你不再逃避，直面自己命运的那一刻，归墟的大门，自然会为你打开。”

　　说完，他不再看小九，重新将自己隐入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九呆立在原地，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她还想再问，但牛头已经走过来，粗暴地将她“请”出了酒馆。

　　风雪依旧。她站在酒馆门外，迷茫地望着无尽的雪原。归墟不在北方，而在人心深处？这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残缺的耳朵，指尖传来熟悉的痛楚。逃避……自己一直在逃避吗？逃避那些追杀，逃避自己半人半妖的身份，逃避那个梦中父亲的背影……

　　她抬起头，望向漫天星斗。那些忽明忽暗的星星，此刻仿佛不再是指引方向的路标，而是一双双审视的眼睛。

　　小九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不再犹豫。她拉紧头巾，转过身，不再执着于地理上的北方，而是朝着自己内心最深处，那个她一直不敢触碰的地方，迈出了脚步。

　　风雪中，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变得越来越小，最终与那片苍茫融为一体。而在她身后，酒馆二楼的窗户边，那个神秘的老板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同样残缺的右耳。

　　“父亲……”他对着风雪，无声地呢喃，“我替你，又送走了一个迷途的孩子。”

　　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短暂地照亮了雪原，也照亮了小九前方未知的道路。

　　ps：第一节是我自己写的，第二节是ai续写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