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找着事儿生 ...
-
“一路上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夫人可是累了吧?”不觉间孔明竟站在了我的身后。
“还好,可不像想的那般的累。”我笑答着,只因着他问时便是笑着的,我当是回他。
“夫人可知,这荆州之主与江东会战,可是为何?素来这荒野小战可是少听的很,这城主之妻既是夫人的姨娘,夫人可听说过一二?”
“夫君恐是错了,这荆州可不比别地儿,荆州可是进可攻退可守之地,夫君若是今后欲起,定是要从这方开始,此地可是南征北伐的最佳之地。”
“夫人怎知这些?”
“我且是无意中听家父提起罢了,夫君可是要知道,这既是会战,定是争着地盘罢了,还需多问?”我使劲的岔着话题,好将他的那些个疑惑都去了。
“这般说来,这江东可是野心勃勃,不曾想孙策亦是这般大志之人,日后必是国家之大患。”这倒是让他给料着了。
“这膳食都准备好了,先生与小姐且是随我下来便是。”那跟随于姨娘身后的女子进门说道,而后我们便随着她到了楼下,与司马老头他们会于正厅中央,我来时都未得见到这张桌子,可是从哪里搬来?四四方方,亦是红木制的,匠心独运的镂花雕刻将这本是死板的四方形装点的活灵活现,着实赞叹古人的手巧。
“婉贞现是知道,这儿可比客栈来的安心罢?甚都有,只怕你那时不许了,我们便是要在客栈凑活一晚。”那司马老头见面便是笑呵呵的说着,见样甚是满意。
“叔叔可是舒服了,婉贞可是要被人拉着虚的慌,这明明就是不识,却硬是要装作识得,可不知有多不便。”
“不知那刘表何时见我们,既然他这是我们婉贞的亲姨父,司马大哥若是见了那刘表,可是要帮着教教孙家的不是?”
“你们可真是想的开,既是这荆州正与着江东会战,想那刘表定是全心作战,哪有心思招呼我们这些‘旁亲小戚’?庞叔叔可不是与着司马叔叔呆在一块时间久了,同会做着梦?”这俩人今日可真是献宝的很,不知何时能让人省心,我估摸着,他俩在家亦是叫儿女不得安生。
“婉贞如今可是与着叔叔们说话越发的不论辈儿,可是不招人喜欢的很,若再是这般开罪与我,我定是要让我的学生好好的教教你。”那司马老头亦真亦假的凶着,我可是不理他。
“这等了半日,为何还不见膳食上来?可是在等着甚啊?”那司马老头见我不好惹,便将话题转向了我身边的侍俾,着实让人好笑的很。
“夫人说了,等她来时再上菜的,可奴婢们都不见她来,所以都在候着呢。”
“叔叔,这等主人共进餐是常理儿,可是叔叔不知?”且说我不论辈儿,他倒是不论身份了去。
“阿娇可是要饶着点先生,先生见了你都没法子活泼了。”这学生终是要帮着老师说话的,我倒是可以原谅。
过了许久,我们这四人只是一人坐一边的将桌上的仅有之物,茶,慢慢的倒了一杯又一杯。
“这会子看是时间长的大发了,可不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儿?”庞老先生的一句话倒是提点了我,这刘表的后宫本就是斗的厉害,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我这般的猜着,不曾想,忽地的一位穿着相像的侍俾匆忙的将一直侯在我们身边的人儿给叫了去,俩人在门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便见那位侍俾又回来了,来时便即刻吩咐上菜。
“夫人说了,今儿府上出了点事,恐是不能陪着小姐了,等明日再作他说,亦是要给小姐配个不是。”只见那人一边上菜一边解释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莫不是真被庞德公给猜中了吧?好不厉害!
“这个奴婢不知,只是请小姐吃好便是。”那人怯怯的说道,之后便独自待在了一边,如着木制的人儿般,一动不动。
听得她这般的一说,我可是好奇了起来,可不是那蔡瑁异或其妹出了什么怪招?还是那刘表自个儿生了什么事儿?
“夫人不必烦心,待明日你姨娘来了,一切便要知晓。”孔明说着将筷子放于我的手中。
“就是就是,想那必是家事,我们外人亦是操心不得,只是吃好喝好便是,明日便要起身赶往家中。”司马叔叔倒是会哄人,说的无关紧要。
“叔叔明日就要回了?可不是要去往我家中小住?”我惊讶的问着。
“婉贞可是真想我回?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岂有这般赶人的理儿?”他亦是狡诈。
“这可不是叔叔自个儿说的么。”
“他那且是说,这既是为了父,那你家便是他家,这‘回家’岂有不顺于耳乎?”还是庞公解释的好。
“既是这般,那便是婉贞听错了,明儿便同着叔叔一道回便是。”这般的说可算是‘淑德’了,那司马老儿当是满意的点着头。
“你们若是何时能化了那干戈,便是天下太平之时。”孔明笑着说着,我与那司马老头全当未听见的继续往嘴里送着饭菜。
待吃完晚饭后,我们便再次各回各房,看着时辰还早,本就不安分的我,又想着找着事儿生,孔明见我不时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便从那书桌边走来问道:“夫人可是要出去走走?”
“夫君怎知?”这可意外了,莫不是他猜得?
“我见夫人这般的愁着,想定是为了姨娘,今儿那奴婢说你姨娘家中有事,我便见你惶惶不安,若有心事,想也是你必是要打听清楚了才好。”
“夫君英明。”这是我当着他的面头回这般的赞他,亦是发自内心的说:“既是夫君知我想作甚,可是能同着我去那宫中见见?”
“这既是人家的家事,想也定是内事,容不得明着问,若是夫人想知,定是要暗着打听。”他居然没反对。
“可是要如何暗着打听?”
“要么便是使钱问下面的人,要么就是夜间我们潜入你姨娘的屋旁偷听。”
“要我便是要选着使些钱去问下面的人,这刘表的身边可是随便潜入的?”想着即便不是只蚊莫进,亦得是有进无出啊!使些钱便可将事情听了来,可不是一件完美的事儿?
“可是作何选,我且是由着夫人,夫人若是想使钱便使钱,若是想亲自听那便亲自听。”
“既是这样,那我们现就去找个下人来问问。”说罢,我便拉着他走出了屋子,接着便下了楼。
这姨娘还真是个热诚的人,即便是她本人不在,可是门口派来看着门的侍卫倒是不少,硬生生的站着,一动不动,像是几樽雕像,我亦是经不住的设想,恐怕这府邸哪日被刮走了,这几位士兵还是毅然竖立着的。
“这便是要如何是好?”若是过去与人家说是要出去走走定是不合适,可是想要来硬的,我们亦不是他们的对手。
“恐是我们要走那‘旁门左道’了。”说罢,孔明便拉着我再次回到屋中,他将屋子的后窗打开,那窗下竟是一排整齐的树,由着那树到达下面,想定是不难。
“我先去下面探着,你暂候着便好。”
“这般下去可是会伤了自己,将床单拉着慢放下去怎样?”我尽可能的想着最妥善的方式不伤到自己或者他。
“夫人,这地儿可是不高,即便是跳下去都不为过。”他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我急忙将头伸出窗外,只见他此刻正在树干上往下跳着,待他着地后觉着一切无恙,便压着声儿说道:“慢慢的下来,先抵到树杈上,而后我接着你。”
这乃我平生干得最带劲的事儿,岂是大家闺秀之范?既然不是,那我便要做一回那黄月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