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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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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闵谙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片混沌，未曾多言，只是神情中的不满，早已流露出来。
张凯被闵谙盯得心慌，“闵总，您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
“我去哪还要和你报备？”闵谙的声音低沉间带着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没有的事……”张凯不敢再多问，自觉往旁边站去，给闵谙腾出一条道。
“这么喜欢打？和我的人打打？张少。”
张凯不可置信地看着闵谙，他哪敢，不知道今天谁惹了这位，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闵谙走到柳瓷的身前，将她与男人隔开，眸中寒光骤现，“滚。”
闵谙的行为，在张凯眼里，无疑全是宣誓主权，他似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自觉离开了这里。
“谢谢。”柳瓷道了一声谢，反倒给闵谙惊到。
今晚如果不是闵谙来得及时，柳瓷还真不一定打得过这么多人。可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实在老土，她也不想和闵谙多说些什么，开车回家了。
这些人和事都没有意思，爱情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能稳稳抓在手里的安全感，只有金钱能够给予。
“又被拒绝了……”闵谙无奈的自顾自说道，语气里满是失落。
本以为这样，两人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可偏偏，事不遂人愿……
最近温差太大，柳瓷得了流感，人不太精神，病恹恹的趴在办公桌上，刷着手机。
这一刷就刷到了今日头条，“繁星十八线艺人楚小悦与隋含笙恋情曝光”……
楚小悦？繁星的楚小悦？
还有隋含笙……不是世越总裁吗……
柳瓷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打电话把楚小悦和她的经纪人喊了过来。
声音里还带着沙哑，“你怎么想的，楚小悦。”柳瓷将平板丢在茶几上，静静盯着她。
“柳总……我，我不想再接不到戏，接不到代言了，我想快点出名……”楚小悦低垂着头，霎时声泪俱下，“对不起，对不起，柳总……”
“嗯，现在你满意了吗？确实是出名了。解约，没什么好说的。”
这么多年来繁星的口碑一直就立在那里，她更是不懈努力，就为了不让自家艺人去陪酒，做生意场上的花瓶。
楚小悦哭得更汹涌了。
“隋含笙是你想抓就抓得住的人吗？你只会得到身败名裂的结果！”
“柳总……我……”楚小悦还想再道歉，可柳瓷没有一点心慈手软，“我言尽于此。”
二十一岁的花样年华，干什么不是有劲的。不知道为什么不顾一切，只想去往那条不归路。
柳瓷实在太累了，硬扛到自己下班，步伐都有些沉重。
她抬脚走下车，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又是闵谙。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柳瓷还戴着口罩，垂着头微微咳嗽。
“生病了？吃药了吗。”
“不劳您挂心。”
闵谙闻声不明显地微微皱眉。
柳瓷走进家门，瘫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迷迷糊糊间又听见门铃响了。
“闵谙……你干什么。”
“给你拿了药。”
柳瓷没伸手，准备关门，又被闵谙用身子抵住。柳瓷短叹一声，一想就这么僵持着，自己也没那力气，伸手接过了药，把门关上了。
生意场上只有利益的得失，没有情感纠结，这次楚小悦的事情，柳瓷打心底里还是觉得不舒服，第一次让她在舆论上尝到了挫败。
以至于，她现在并不愿意去面对闵谙。
窗外雾蒙蒙的，柳瓷盘腿坐在窗前，静静望着窗外的落雨与朦胧。
果然，越不想遇到谁，就必定遇到谁。
亦或者是说，两人的交友圈基本重合……在朋友的马场相遇，在朋友的高尔夫球场相遇，在朋友的牧场相遇……
柳瓷每次见到闵谙都不曾多言，默默地走在一边，让自己尽量隐身于人群之中。
可闵谙不那么想，每次都会特意在人群中寻找她。
画展里，人群纷扰，柳瓷被暖气捂得有些闷了，走向了后头的花园。
她放松的抬头仰望着蔚蓝天空，蓦然，一位先生走到了她的身边，询问柳瓷的联系方式。一种十分常见的搭讪方式。
柳瓷不想理会，拒绝了他，起身离开了这里，可男人依旧紧追不舍，仍缠着她。
她看见了场馆门口的闵谙，似是瞧见了救星一般，往他那边小跑去，抓上了他的小臂。
闵谙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又往不远处看去，霎时明白了，自己被当成挡箭牌了。
闵谙往前走了几步，将柳瓷护在了自己身后，“先生，这么追着我女朋友不好吧。”
男人看着闵谙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闵先生。”
男人转身灰溜溜的离开了。
柳瓷松了口气，“谢谢你……”
闵谙低头看着柳瓷，唇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柳小姐方便载我一程吗，今天给司机放假了。”
柳瓷看着男人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但没有拆穿他。司机放假了，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两人一路上不曾交谈，偏偏还得一起坐一趟电梯……
闵谙的手机响了，只是这次不再是工作消息，而是家里长辈的催婚电话。
柳瓷觉得这趟电梯实在漫长。
男人的眼神时不时落在身边人的身上，但后来似是被电话那头的人烦到了，挂断了电话。
电梯到了，柳瓷麻溜的走了出去。
闵谙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了一声。
……
柳瓷拎着菜往电梯走去，就看见一个贵夫人走在她的前头，差点摔跤了。
她赶忙伸手将人搀住，看着妇人惊魂未定的神情 ，“没事吧阿姨。”
“没事，没事。”妇人又走了两步，两人竟走向了一个电梯口，“小姑娘，你也住在这里吗。”
“嗯”柳瓷朝着妇人莞尔一笑，“阿姨，您住在几层呀。”
“哦哦，我不住在这里的，我是来看看我儿子。”
“这样啊。”
进了电梯，妇人寻了下楼层，按了下去，柳瓷一下就知道这位妇人的儿子是谁了……
贵妇人的目光悄悄落在柳瓷的身上，笑得温柔，“小姑娘，你一个人住吗，有男朋友没有。”
“嗯……一个人住，没有男朋友……”有种不好的预感显现在她的心头。
“要不要，我介绍我儿子给你认识认识，他就住在你楼上的。”
“不，不用了，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阿姨。”
“好可惜诶，我儿子也不乐意找的。”贵妇人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柳瓷做饭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她关了火，跑去开门，来人高了自己一个头，她抬头看去……果然是闵谙……
只是今天穿着居家服，和平时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怎么了……”
“我妈妈让我给你送东西过来。”
“不用……”柳瓷看着闵谙没有一点收回手的意思，又叹了一声，接了过来，“你们要来吃饭吗。”
“不用的，下次我一个人来。”闵谙对着她笑了一下。
柳瓷只觉无语，沉默着把门关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晚上，柳瓷又去找覃媛喝酒了，喝得有些懵，缓缓迈着步子走到门外，凉风袭来，令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她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刷着手机里的消息，把一个个红点都点开。这些工作消息总是能让她感到安心。
人还有些迷糊，身后的亮光全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柳瓷转头看了去，又是闵谙，她也觉得自己真倒霉，偏偏每次的狼狈都能被他瞅见。
“怎么又是你。”柳瓷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闵谙。”
闵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人一把拉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离家不远，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走回去？你疯了吗，你喝成这样你还要自己走回去。”闵谙有些恼了，语气都重了些，责问着她。
柳瓷甩了甩禁锢着自己的手，发现甩不掉，甚至更紧了。
闵谙看着她这固执的劲儿，妥协着说，“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跟你什么关系啊，凭什么管我。”柳瓷甚至被自己的音量震惊到了，短暂的愣了几秒。
“你不坐车回去，我就……”闵谙话还没说完，柳瓷就憋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们都威胁我！每一次都是这样！”
闵谙顿时就后悔了，“对不起……”他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眼前的泪人。
看着人的气息逐渐平稳了下来，闵谙又说，“我陪着你走回去。”柳瓷懵懵懂懂地抬头看向他。
但也没拒绝，不过好像是因为刚刚做的那些事有些不太对……
似乎越界了。
柳瓷走在前面，闵谙走在她的身后护着她。
直到看着她迈进自己家门，才离开。
……
暖阳散在柳瓷的床上，暖暖的，她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的记忆重新灌入脑海，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只觉得十分尴尬。
全然不知以后怎么面对她的邻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