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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烈火焚骨,血债铭心 ...
前言
劫火焚身之日,北狄囚牢的寒铁栏杆映着她枯槁的面容。灵溪公主萧灵至死才看清,所谓帝王恩宠是淬毒的蜜糖,所谓姐妹情深是穿心的暗箭,而她倾尽天真换来的,是将军府满门抄斩的血债,是端王府覆灭的悲歌,是表哥乱箭穿心的忠魂,是母亲血书 “孩子,你被人利用了” 的泣血控诉。
一朝重生,她回到十六岁的繁花时节。父亲刚平定西疆,荣光正盛;母亲尚在,眉眼温柔;舅舅未陷囹圄,表哥未赴死劫;而那前世唯一给她递过御寒皮毛的北狄质子,正遭宫人欺凌。这一次,她收起眼底的清澈天真,藏起心中的锥心愧疚,以隐忍为刃,以伪装为谋,步步为营。
她要撕开帝王的伪善面具,让那利用她的赵恒知晓,棋子亦可反噬;她要撕碎苏家的算计,让苏凝脂、苏敬之血债血偿;她要护住所有前世因她而死的人,弥补那不可饶恕的过错。
书院初遇,她以苦肉计救下隐忍的北狄质子慕容彦,双强试探,暗结盟约,是互相利用,亦是彼此救赎;边关烽火,她与表哥赵靖远并肩,以箭术破敌,以谋略固防,铁三角成型,守护家国;朝堂博弈,她虚与委蛇,反利用帝王多疑,将仇敌一一引入陷阱。
她懂毒术,能解奇毒亦能布杀局;她善谋略,可搅风云亦可定乾坤;她藏锋芒,于温婉中藏寒刃,于隐忍中露锋芒。而他,北狄质子慕容彦,于怯懦下藏锋芒,于绝境中谋生机,懂她的愧疚,护她的周全,许她 “你的仇敌我来斩,你想护的人我来守”。
这是一场关于救赎与复仇的棋局,是双强联手对抗天命的博弈,是藏着愧疚与偏爱的深情。当天真棋子蜕变为腹黑谋主,当隐忍质子崛起为北狄新汗,当正道表哥坚守初心,他们能否逆转乾坤,护住至亲,化解恩怨?
深宫暗斗,边关烽火,朝堂权谋,家族恩怨,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而她,萧灵,将在这网中破局,以重生之力,写就一段 “愧疚化刃,守护为疆” 的传奇。
前路漫漫,杀机四伏,可这一次,她眼底有光,心中有谋,身边有良人、有至亲。那些前世的遗憾与血泪,终将化作今生的铠甲与锋芒 —— 且看灵溪郡主,如何逆转乾坤,护尽余生,与心上人共赴盛世,与有情人共守山河。
第一章烈火焚骨,血债铭心
北狄的囚牢藏在阴山深处,终年不见天日,潮湿的岩壁上渗着墨绿色的苔藓,混合着铁锈与血腥气,呛得人肺腑发疼。
萧灵被铁链穿透肩胛骨,双臂吊在半空,破败的囚衣早已被血浸透,裸露的肌肤上布满鞭痕、烙铁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的脸颊左侧从眉骨到下颌,一道狰狞的烧伤疤痕扭曲蔓延,那是前日苏凝脂派来的使者,为了让皇帝更好的掌握萧家军,逼她写下 “萧烬野通敌” 的供词,用烧红的烙铁硬生生烫出来的。
“公主,再不肯招,可汗就要下令焚了你了。” 看守囚牢的北狄兵卒操着生硬的汉话,语气里满是戏谑。
萧灵费力地抬起头,干裂的嘴唇扯出一抹冷笑,眼底的恨意如同淬了毒的冰棱:“要杀便杀,想让我污蔑父亲,痴心妄想!”
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傲骨。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傲骨之下,是无尽的悔恨与愧疚 —— 不仅是对家人,也是对那些为她忠心赴死之人。
三年前,她还是大燕备受宠爱的灵溪郡主,金枝玉叶,娇憨天真。父亲萧烬野是镇国大将军,母亲赵清晏是皇帝胞妹,舅舅端王赵承佑手握京畿卫戍权,表哥赵靖远是边关猛将。而她身边,有贴身丫鬟绿萼、护卫秦风、奶娘张嬷嬷,个个对她忠心耿耿,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可她,听信了皇帝赵恒那句 “灵儿,朕封你为灵溪公主,你去和亲,朕保将军府一世平安”,亲手接过苏凝脂递来的 “议和国书”,踏上了绝路。
初来北狄时,北狄王色心大起,绿萼是个胆大的,为了护她用短刀刺伤了北狄大王,因此也被他吊在草原,被鞭挞而死;护卫秦风为了护她逃出北狄牢笼,单枪匹马对抗百余人,最终力竭而亡,尸骨无存;奶娘张嬷嬷为了替她挡下致命的毒酒,当场七窍流血,死在她的面前。
而她,这个被他们用性命守护的人,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因为她的愚蠢天真成了害死他们的帮凶。
“既然不肯招,那就怪不得可汗了。” 北狄兵卒冷笑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很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干燥的柴草被点燃,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灼烧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肌肤。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寸皮肉都在尖叫,每一根骨头都在发烫。
意识模糊之际,她仿佛看到了绿萼带着梨涡的笑脸,秦风挺拔的背影,奶娘温暖的手掌…… 还有苏凝脂那张巧笑倩兮的脸,眼底却藏着毒蛇般的阴冷;皇帝赵恒那双曾对她充满 “疼爱” 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赵恒!苏凝脂!” 萧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声音破碎不堪,“我萧灵若有来世,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血债血偿!”
烈火吞噬了她的身体,却烧不掉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与愧疚。她的魂魄在火光中飘荡,最终定格在十六岁那年,御花园里,苏凝脂笑着递给她一张宣纸,让她劝父亲交兵权的那一刻。
如果……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再那么愚蠢!
带着这股强烈的执念,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浓烟滚滚,一切都随之化为灰烬......
突然,萧灵意识猛地一沉,骤然惊醒,不有全身冷汗岑岑。
她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身边不再是阴冷的囚牢,也没有刺鼻的焦糊味,鼻尖萦绕着晚香玉清甜的香气,温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她踉跄着爬起来,冲到梳妆台前。黄铜镜里映出一张少女的脸庞,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肌肤白皙如玉,左侧脸颊光洁无瑕,哪里有半分烧伤疤痕?
镜中的少女梳着双环髻,插着一支银质簪子,簪头缀着一颗小小的珍珠,正是她十六岁时最常戴的样式。
她真的…… 重生了?
萧灵伸出手,抚摸着镜中自己的脸颊,指尖颤抖,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不是悲伤,是狂喜,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是失而复得的滚烫 —— 她不仅重活一世,那些为她牺牲的人,此刻一定还在!
“郡主,苏贵妃派人来请您去御花园赏荷呢。” 门外传来一道清脆又熟悉的声音,像一缕春风,瞬间撞进萧灵的心底。
是绿萼!
萧灵的身体猛地一僵,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记得这个声音,记得绿萼说话时带着一点软糯的尾音,记得她笑起来时脸颊上的两个浅浅梨涡。前世,绿萼就是用这声音,最后一次喊她 “郡主”,然后带着满眼的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进来。” 萧灵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青绿色丫鬟服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整齐的双丫髻,发间插着一支简单的木簪,脸上带着浅浅的梨涡,眼神清澈明亮,带着对主子的关切与恭敬。她的衣服是半旧的,却洗得干干净净,浆得笔挺,一看就是个利落勤快的姑娘。
正是绿萼。
活生生的绿萼。
没有鲜血,没有伤痕,眼神里满是鲜活的气息。
萧灵看着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前世绿萼倒在她面前的画面,与眼前这张年轻鲜活的脸庞重叠在一起,让她心脏抽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郡主,您怎么哭了?” 绿萼快步走到她面前,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想替她擦眼泪,又想起尊卑有别,硬生生停住了动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萧灵摇摇头,强忍着拥抱她的冲动,声音沙哑:“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仔细打量着绿萼,看着她光滑的额头,看着她带着梨涡的笑脸,看着她因为担忧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心中的愧疚与庆幸交织,几乎要溢出来。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绿萼、让秦风、让奶娘,为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她要护着他们,护着所有对她忠心耿耿的人。
“郡主,苏贵妃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咱们该更衣了。” 绿萼见她神色平复了些,便拿起一旁的月白色绫裙,轻声说道。
苏凝脂,前世她所谓的闺中密友,曾是她认为最理解自己,对自己帮助最大的好姐妹,直到最后她答应远赴北狄和亲,萧家覆亡,苏家作壁上观,甚至落井下石,她才看清这潜藏在美艳外表下的蛇蝎心肠。当初苏凝脂是为了攀龙附凤才接近的她,就是通过她接近皇帝并获得盛宠,成为贵妃,如今想想她们的相识原本就是一场算计,多么讽刺!
萧灵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思绪瞬间回转,说了一声好。任由绿萼为她更衣。
绿萼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她小心翼翼地为萧灵解开发髻,换上绫裙,系上鹅黄色的宫绦。裙摆上绣着细碎的荷花纹,衬得萧灵愈发娇俏动人。
“郡主,您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绿萼一边为她梳理头发,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平时您这个时候,早就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了,今天却安静得很。”
萧灵心中一动,绿萼果然心思细腻。她抬起头,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许是昨晚没睡好,有点没精神吧。”
绿萼没有多想,笑着说道:“那等回来,奴婢给您炖点安神汤喝。”
“好。” 萧灵点点头,看着镜中绿萼认真的模样,心中暗暗发誓:绿萼,这一世,我定护你周全。
“走吧。” 萧灵转身,步伐从容,不再是前世那个蹦蹦跳跳的娇憨少女。
御花园的石板路被阳光晒得温热,两旁的垂柳依依,荷花池里的粉荷亭亭玉立,香气氤氲。可在萧灵眼中,这满园春色都带着致命的毒。她清楚地记得,就是在这里,苏凝脂会递给她那张要命的宣纸,而她,会像个傻子一样,亲手接过那把刺向家族的利刃。
远远地,就看到苏凝脂站在荷花池边的八角亭下,穿着一身桃红色的宫装,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缠枝牡丹,头戴赤金点翠步摇,珠翠环绕,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苏凝脂本就生得极美,一双杏眼含情脉脉,嘴角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看上去温婉贤淑,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灵妹妹,你可算来了。” 苏凝脂看到她,立刻笑着迎上来,声音柔得像水,“姐姐等你好一会儿了。”
她亲昵地拉住萧灵的手,指尖微凉,带着蔻丹的香气。萧灵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前世被这双手推入深渊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强行忍住了,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笑着回应:“姐姐找我,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苏凝脂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她就喜欢萧灵这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最好拿捏。她拉着萧灵走到亭子里坐下,贴身宫女碧月奉上茶水,然后识趣地退到了亭外。
“妹妹,” 苏凝脂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状似无意地说道,“你父亲刚平定西疆,立下赫赫战功,陛下龙颜大悦,赏赐了不少珍宝。可姐姐听说,朝堂上有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你父亲功高震主呢。”
萧灵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冷笑。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
“姐姐,那些人怎么能这么说?我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功高震主?”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像极了前世那个被激怒的小姑娘。
苏凝脂心中暗喜,顺势说道:“妹妹说得是,可树大招风啊。那些小人的话,陛下听多了,难免会心生芥蒂。姐姐倒是有个主意,能帮将军府避祸。”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宣纸,递到萧灵面前:“这是姐姐替你拟好的说辞,你回去后,劝劝你父亲,主动交出部分兵权,向陛下表表忠心。陛下见你父亲如此识大体,自然不会再听信小人的谗言,将军府也能平安无事。我每日陪在陛下身边,你信我!”
宣纸上的字迹娟秀,字字句句都在劝说萧烬野避嫌放权,实则字字诛心,一步步将将军府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前世的她,就是这样傻乎乎地接过了这张纸,回去后对着父亲哭哭啼啼,让本就处境微妙的将军府,又多了一层 “功高震主却不知收敛” 的猜忌。
萧灵的指尖触到宣纸,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她强压下撕毁这张纸的冲动,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和怯懦:“姐姐,这…… 这样真的好吗?我父亲性子刚烈,若是知道我劝他交兵权,定会骂我不懂事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将那张宣纸塞进了袖中,指尖攥得发白。这张纸,将会是她反制苏凝脂的第一枚筹码。
苏凝脂见她收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又掩饰过去,柔声道:“傻妹妹,这都是为了将军府好。你想想,陛下如今对将军府何等看重,可若是不懂得避嫌,难免会遭人构陷。你劝将军交出部分兵权,既能让陛下安心,又能堵住那些小人的嘴,何乐而不为?”
萧灵咬着唇,似是犹豫不决,手指却悄悄摸到了发间的银簪。那是母亲给她的,簪尖锋利,本是用来防身。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前世此时太后的銮驾就在不远处且正再往这边来。
她猛地后退一步,脚下一崴,顺势跌坐在地,发髻散乱,银簪划破了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
“哎呀!” 她痛呼一声,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不是装的,是掌心的刺痛与心中的恨意交织,让她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苏凝脂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显然不想沾染上这莫名的麻烦。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显然对萧灵这突如其来的摔倒有些不满。
亭外的碧月也慌了,连忙跑过来想扶她,却被苏凝脂用眼神制止了。
萧灵趴在地上,透过散乱的发丝,看到苏凝脂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漠,心中冷笑更甚。这就是她前世视作亲姐姐的人,在她 “遇险” 时,第一反应竟是避之不及。
“灵妹妹,你没事吧?” 苏凝脂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疏离。
萧灵没有回答,只是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厉,传遍了整个御花园。她知道,这个时辰,老太后会来赏荷,她必须引来救兵,才能暂时避开苏凝脂的纠缠。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老太后身边嬷嬷的声音:“太后娘娘,好像是灵溪郡主在哭。”
萧灵心中一松,知道自己赌对了。
叩谢诸君青目,承蒙不弃。故事还长,望能与诸君携手,共走这一程山水。我们下章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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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烈火焚骨,血债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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