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落燕的故事》买点苹果吃

8、第8章 频繁相遇

　　落燕近来有些疑惑，她发现府上的那位男客会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落燕认为这不是一件好事——她并不喜欢被别人看见，何况是一位并不相熟之人。
　　宁如霄的日常活动范围不大，所以落燕服侍宁如霄会觉得比较简单，这是她以前觉得高兴的一件事——她偏好这种没有变动的事，因为不用费心思考，但这也导致要是有人想要找她的话，会很简单。
　　落燕守在宁如霄身边服侍她三年，需要跑腿的事也不少，在途中会遇到很多人，同在温府做工的丫鬟和小厮、主子们、府外的商贩、有时候也会有客人。遇见谁本是个正常的事，她会觉得飞扬和其他人不一样，除了因为她比较敏锐，还因为飞扬的打量太多了。一开始飞扬还是是轻飘飘的一瞥，那时她以为只是巧合，但后来发现飞扬表现得越来越直接，已经趋向于无礼的程度。
　　落燕自认为自己和飞扬毫无关系，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是普通的丫鬟与客人的关系，怎么从圣手门回来就变了？飞扬寻找药材的事没有瞒着温府众人，落燕自然也从主子们的交谈中了解到此事，在估量时间之后，她发现飞扬的改变应该是从圣手门回来之后开始的，不知道他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尽管落燕心里担心着这些事，却没敢跟谁说起，宁国在男女之防上还是比较在意，一个丫鬟和外客纠缠不清，不管是真是假，总归会受罚。
　　又遇见他了，落燕想着。
　　此时落燕正走在四方路上，宁如霄在环响亭坐得有些冷了，落燕便去自在院拿件披肩，结果没想到迎面就是飞扬走来。
　　因着丫鬟的身份摆在那里，落燕往右侧靠了靠，低头向飞扬行礼。
　　“飞扬少侠安。”
　　“嗯，你是要去哪里？”
　　“奴婢去为夫人办事。”落燕故意冷淡。
　　“这样啊，那我们正好顺路，一起吧！”飞扬完全没管落燕说了什么，自顾自的说自己想干的事。
　　“……”一点都不装了吗？我说得敷衍就是因为我想早些离开，不希望和你有什么交流，听不懂吗？落燕心里不满。
　　尽管不愿意，但是落燕无法拒绝飞扬的跟随，因为从身份上算下来，他是主子的朋友。
　　途中飞扬反倒是没有说什么话，他安静地跟在落燕身后一步，倒真像是和落燕顺路似的。这个距离让落燕觉得有些太近了，所以她跨大步子，想隔得远一点，没想到飞扬跟着加宽步伐。看着两人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距离，落燕无奈，自己已经尽力迈步了，结果人家轻而易举赶上。
　　“落燕，再会。”到了分开的时候，飞扬道别，然后往府外的方向走去。
　　真是个怪人，落燕的不安更多了些，既为飞扬越来越明显的试探，也因为刚刚走路急了些。

　　等晚上回了屋，落玉和落花已经去守着宁如霄了，落燕发现落雪还没睡，像是在等着她，她有些疑惑：“落雪，怎么还不休息？”
　　落雪表情有些凝重：“落燕，你与飞扬公子之前是不是认识？我倒是不会怀疑你什么，但可能有其他人会以此来诋毁你。”
　　“落雪，我与他并不相识，他对我的关注我也不知道为何……但我有尝试着躲开他，我知道你们看重这些……”
　　“他到底什么目的先不管，但是已经危害到你了，现下我来问你，便是因为听见前院那边的小厮在编排你，他们说你与飞扬走得极近……一群长舌之人。”落雪最后加上的评价叫落燕忍俊不禁，在看到落雪瞪她之后，降下翘起的嘴角，与落雪认真商量。
　　“好落雪，你真关心我。是那客人非要跟着我，这段时间我也在试着躲开，结果他偏是堵我，我暗示自己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但他完全当做没听见，我完全没办法了。现在既然已经被其他人乱传了吗……我找个机会去找飞扬聊一下，好歹知道下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要是还是坚持，我可以去试试找夫人说一下此事，比起风言风语传进夫人耳中，不如早就跟夫人解释，运气好的话，夫人也可能不计较，甚至还有可能帮着我制止飞扬……”
　　“最好还是希望飞扬能放过你，去找夫人的风险有些大，夫人有很多丫鬟可以选择，你并不是唯一，怎知她不会发怒于你，侍女与外客纠缠，很少有人家能容忍。而且飞扬怎么说也是二公子的朋友，你只是府中丫鬟，此事最好还是不要赌。”
　　“那我换去找二公子？其实我感觉大少奶奶或许更好说话。”落燕虽然喜欢温和风，但是更相信谢巧有可能帮她。
　　“你傻了？”落雪手戳了戳落燕的额头，“我们是夫人的丫鬟，此事若是寻了其他主子，便是僭越，哪怕夫人和大少奶奶感情再好，你一定也会失了夫人的信任，一样不是什么好事。找二公子也不行，夫人与飞扬仅是主与客，尚且有可能误会你，何况二公子与飞扬可是货真价实的朋友，他定是更相信飞扬的。”
　　落燕一直没有将她与温和风相识的事告诉别人，一开始是没人问，后面就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唉，好累啊。真不知道他盯着我干什么，此事好不公平。”飞扬没有任何影响，反是落燕既影响了心情，后面或许还会被影响到差事。
　　落雪也觉得此事难办。
　　“要不这样，我还是先去找飞扬谈一下，努努力劝服他，若是他就此打住，那是最好不过。若还是纠缠，我还是跟夫人说一下吧，夫人要是打发我出府，我也没办法了……飞扬要是一直这样，这事一定会被夫人知晓，那时候夫人恐怕会更加生气，我一定也会被撵出去，提前与夫人通通气，或许能有一线生机。”落燕不想再想什么办法了，便继续最开始的办法。
　　“……”落雪有些无奈，但又别无他法。
　　“没事的，落雪。反正没过几年我也是要出府的，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一些，在府里还是府外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被公主遣出，皇城的其他人家应是不会找你干活……你恐怕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谋生，你想好了吗？”
　　“我原本的计划就不是留在皇城，只是我会舍不得落雪，所以我到时候会回来看你的。不过，还不一定呢，落雪，你要相信我和夫人，夫人也说不定会帮我，你是知道的，我可是深得夫人之心！”落燕哄着落雪，实际上最得宁如霄喜爱的是落花。
　　“是是是，夫人最喜欢你。”落雪看着落燕干净的脸，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那个飞扬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说什么呢，我又没什么天大的魅力，能吸引到谁呀……我倒是怀疑他不怀好意，想要害我。”
　　“你什么时候去找他，提前跟我说一下，我与你一起，免得闲话更多。”
　　“好！落雪，好晚了，我想和你一起睡。”没等落雪同意，落燕就挤上隔壁落雪的床。
　　“你倒是睡得着。”落雪感叹落燕的心大。
　　落燕并非不担心，但确实是白日当值有些累到了，便想着现下还是睡觉比较重要，明天再仔细计划计划。

　　第二天，在与飞扬再次相遇时，落燕开口：“飞扬少侠明日未时可有空，少侠似乎与我有什么误会，我想与你说清楚。”
　　“万分荣幸，你想定在何处？”
　　“桐院院门前那条路吧。”府中男客只有飞扬一人，未时小厮和丫鬟大多都处在一个疲惫状态，此时经过那里的人不会太多，适合他们交谈；人也不会太少，不至于出现孤男寡女的场景。
　　到了约定的时候，落燕、落雪和飞扬三人聚齐了，飞扬没有震惊落雪的加入，是个人都能猜到落燕不可能独自一人来见他。在看见落雪之后，飞扬想得仅仅是落燕在温府中应是更信任落雪。
　　“飞扬公子安。”落燕和落雪维持着礼数。
　　“你们二人今日休息吗，能挤出时间来见我？”飞扬一股子熟稔的语气。
　　“是的，公子，此番约会，我是想解开你我之间的一些误会。”落燕没有拐弯抹角。
　　“误会？什么误会？”
　　“这些时日，少侠似乎过于关注我了，我并不知晓你为何会这样，但是不管原因如何，我都希望你此后不要再去找我，你的行为已经让其他人产生误会了。”
　　落雪被落燕的直接吓到了一些，她以为落燕会循序渐进地来。
　　“不再找你……恐怕不行。”飞扬看着落燕，“落燕，我一直在向你示好，是因为我要走了，所有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
　　“你说什么？”落燕疑惑，“你要走便走，为何想带我一起？”
　　“原因么，落燕，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在我心里你是特别的，所以我看见了你，所有我想要你以后能陪在我身边。”
　　“你的意思是，你心悦于我？”落燕有些迷茫，飞扬是在表白？
　　“嗯……你要是这样想的话，倒是也可以这样认为。”飞扬嬉皮笑脸。
　　“公子是觉得我是傻子？”落燕自然是不信飞扬的。
　　“哈哈，开个玩笑嘛。落燕，你想想，你在这里救只是一个丫鬟，屈居于此，留在这里干什么？何不和我一同离去，相信我，外面的你会更有价值。”
　　“你想带我去海外？”落燕觉得飞扬或许可能知道些自己以往的事，否则他不会这么突然的想要带着她去海外，落燕虽想不起来以前，但是她是从安潮号上下来的，自然说明她以前是在海外。
　　“你说得不错。”
　　“那么你可以说说吗，你知道以前的我多少？你又查到了我的多少？”落燕有不安，对于自己的以前，她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飞扬瞒着她的那些于她是真还是假，是好还是坏。
　　“……”飞扬在犹豫要不要解释。飞扬从小厮和那些丫鬟那里知道，落燕是从望鱼来的温府，这更加让他相信落燕一定就是月亮。她问这个话，是在套话？飞扬知道的仅是周灵果口中的月亮，但此事不可说全，否则便是将两人放在敌对位置上，那时落燕更加不可能和他走了。
　　“你非要如此吗？飞扬，我若是间接伤过你的话，你大可说出来，我可以为此赎罪。但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绝对不愿随你走。”
　　“落燕，有一个人在等着你，所以我想要带你走，带你去见见她。此前不说这些，是因为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过去，说得迷糊恐怕会让你心生戒备，所以只能先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先和你做上朋友，然后再慢慢劝你和我走。”飞扬没有说假话，周灵果确实是在等落燕，不过是等着要报仇。
　　“那人与我是何恩怨？”
　　“我确实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她也只是为我简单介绍过你一次，那时她只说她一直在寻找你。我与你并不相识，至于我为什么能找到你，是因为我看见她房中挂着你的画像，所以也是后来才认出来你的。”飞扬重点强调周灵果对于落燕的重视，企图打动落燕。
　　“你要带我走，只是为了帮那人，那人对你很重要？”
　　“一起过日子，自然是能帮就帮，而且在我观察下来，我确实挺喜欢你的，要是能有你相伴，倒是也不错。”
　　“若是我还是不想离开呢，你又会如何？”看见他又开始不正经，落燕便想打个商量。
　　“那就只能对不住了，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不择手段。”飞扬微笑。
　　“你真当不上那声大侠的名义。”落燕觉得飞扬有些无耻。
　　“哈哈，别生气呀。我也不会伤你太多，只要你和我走就行。”
　　“……能否给我时间考虑，等我缓一缓？”落燕想着，先稳住他才是最重要的。
　　“自然可以，落燕，我等着你与我同行。”飞扬安抚落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