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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青铜门有玄机,下斗遇阻 ...


  •   众人纷纷颔首,压下破解机关后的疲惫与心悸,握紧手中的家伙什,紧随谢泠朝着殿尽头的墙壁裂缝走去。那道裂缝约莫两尺宽,边缘的白玉石壁还残留着机关转动的痕迹,粗糙的断口处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是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口,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谢泠走在最前,掌心的半块青玉禅莹光愈发炽盛,淡青色的光晕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将前方的黑暗驱散出一片清晰的通路。随着脚步靠近,裂缝后传来的吟唱声越来越清晰,那声音并非来自某一个人,而是无数道声音交织在一起,男女老少皆有,声调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远古祭祀般的庄严,又透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像是从黄泉深处传来的低语,钻入耳朵里,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汗毛不自觉竖起。

      陈天点燃一张火符握在手中,红色的火光与谢泠手中的青光交织,在通道入口处投下晃动的光影。他侧耳听着那吟唱声,眉头紧紧蹙起:“这声音不对劲,不像是活人的动静,倒像是……亡魂的低语。”火符的红光微微跳动,似乎也在抗拒着通道里的阴邪之气,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江野身形紧绷,指尖夹着三枚青铜飞镖,目光警惕地扫过裂缝两侧的石壁。石壁上布满了细小的孔洞,孔洞里积着千年尘埃,隐约能看到里面反射出的寒光,不知道藏着什么凶险。“大家小心脚下和两侧,通道里大概率还有机关。”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六子,你跟在谢泠身边,用弩箭盯着上方;李哥、王魁,你们殿后,注意身后的动静,别被什么东西偷袭了。”

      李三胆握紧手中的洛阳铲,铲柄被他攥得发白,喉咙滚动了一下:“这吟唱声听得我心里发慌,总觉得里面藏着什么大家伙。”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粗糙的手掌,“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敢出来,老子一铲子拍死它!”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始终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韩星紧紧跟在张饱饱身边,双手抱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指尖微微颤抖。他擅长解读古籍符文,却不擅长应对墓中的阴邪,那诡异的吟唱声让他心脏狂跳,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这吟唱声里的调子,和刚才香炉上刻的祭祀图案对应得上。”他咬着唇,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像是在举行某种献祭仪式,而我们……或许就是闯入仪式的祭品。”

      张饱饱拍了拍韩星的肩膀,将一块温热的清心丸递到她手中,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语气却异常坚定:“韩小哥,别怕,有我在。我这背包里有驱邪的艾草和护身符,实在不行,我用身体给你挡着。”张饱饱身材很壮实,没错,可以用壮实来形容,虽然不恰当。但是完全看不出江南女孩子的柔弱,像一堵厚实的墙,挡在韩星身前,给了他些许安全感。

      六子端着自制的弩箭,箭簇对准通道上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谢泠手中青玉禅的莹光,呼吸放得极轻:“谢哥,你只管往前走,我盯着上面,只要有东西敢冒头,我保证第一时间射穿它的眼睛。”弩箭上淬过的瘴气毒液,在青光下泛着淡淡的暗绿色,透着致命的危险。

      王魁腰间的弯刀微微出鞘,露出一截冷冽的刀锋。他早年在西北闯过古墓,见过不少诡异的亡魂低语,此刻却依旧感到一阵心悸:“这通道里的阴邪之气比云纹殿浓十倍,大家尽量别说话,屏住气息,减少自身阳气外泄。”他脚步沉稳,每走一步都踩得极实,目光扫过通道地面,地面上刻着与云纹殿同源的纹路,只是纹路更加扭曲,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篡改过,透着股不祥的预兆。

      随着众人踏入通道,身后的墙壁裂缝缓缓闭合,“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彻底隔绝了云纹殿的光线,通道里只剩下谢泠手中的青光和陈天手中的火光。通道狭窄而幽深,只能容纳两人并排行走,顶部极低,个子稍高的李三胆需要微微弯腰才能通过。墙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水珠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与那诡异的吟唱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让人不寒而栗的乐章。

      谢泠掌心的青玉禅热度越来越高,莹光中隐约浮现出第三块碎片的轮廓,指引着他们不断向前。通道深处的青光越来越亮,已经亮得有些刺眼,吟唱声也达到了顶峰,无数道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就在耳边嘶吼,让人头晕目眩,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

      陈天察觉到不对,立刻将火符凑到嘴边,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火符上。火符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众人笼罩在其中,吟唱声带来的眩晕感瞬间减轻了许多。“是摄魂术!”他怒吼一声,“这吟唱声能扰乱人的心神,大家赶紧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众人闻言,纷纷照做,舌尖的刺痛让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明。谢泠眼神一凝,加快了脚步:“青玉碎片就在前面,撑过这段路,就能到中宫血鸦殿了!”他能感觉到,第三块碎片的气息越来越近,就在通道的尽头,而那等待着他们的,绝不仅仅是青玉禅的碎片,更是一场精心布置的致命陷阱,一场比云纹殿机关、血鸦谷异兽更加凶险的危机,正藏在那片耀眼的青光之后,静待着他们踏入。
      舌尖的刺痛顺着神经蔓延开来,混沌的意识瞬间被撕裂,众人眼前的眩晕感褪去大半,连通道里阴冷的气息都仿佛淡了几分。谢泠掌心的青玉禅莹光暴涨,几乎要将整个通道照亮,碎片传来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清晰地指引着第三块碎片的方向,就在通道尽头那片刺目的青光之中。

      他眼神一凝,脚下步伐陡然加快,玄色衣摆被气流带起细微的弧度:“青玉碎片就在前面,撑过这段路,就能到中宫血鸦殿了!”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耳边依旧盘旋的诡异吟唱,稳稳落在每个人心上。

      陈天立刻握紧手中燃至半截的火符,精血加持后的红光愈发炽盛,他快步跟上谢泠,余光扫过身边的同伴:“都打起精神!吟唱声还没停,别再被勾了心神!”火符的红光在狭窄的通道里投下晃动的光影,将墙壁上那些扭曲的纹路照得愈发狰狞,像是一张张无声嘶吼的鬼脸。

      江野指尖的青铜飞镖早已蓄势待发,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通道两侧的石壁,连细微的水珠滴落声都未曾放过:“通道尽头大概率有埋伏,六子,你盯着上方;李哥、王魁,注意两侧死角,一旦有东西冒头,立刻动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身形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李三胆咬着牙,握紧手中的洛阳铲,铲柄被掌心的冷汗浸得发滑,却依旧死死攥住:“妈的,不管是粽子还是异兽,只要敢出来,老子一铲子拍碎它的脑袋!”他微微弯腰,尽量贴合通道顶部,脚步沉稳地跟在队伍中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

      韩星紧紧攥着怀中的古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舌尖的刺痛还在隐隐作祟,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他抬头望向通道尽头的青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清晰:“那吟唱声的调子变了,不再是献祭的旋律,更像是……警告,或者是召唤。血鸦殿里,恐怕不止有血鸦。”古籍的书页微微翻动,似乎也在呼应着这股不祥的气息。

      张饱饱将韩星护在身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驱邪艾草攥在手中,艾草的清香驱散了些许阴邪之气:“韩小哥,你跟紧我,别掉队。不管里面有什么,我这身子骨能替你挡一阵。”她像一堵坚实的屏障,稳稳挡在韩星身前,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这样的女孩子,让人不由得生出佩服之心。

      六子端着自制的弩箭,箭簇始终对准通道上方,指节泛白,视线紧紧锁定着那片越来越近的青光:“谢哥,前面要是有动静,我第一时间射过去!箭簇上的毒够这玩意儿喝一壶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多年的暗靶练习让他此刻依旧能保持精准的瞄准,弩箭上的暗绿色毒液在青光下泛着致命的光泽。

      王魁腰间的弯刀已经完全出鞘,冷冽的刀锋反射着青玉禅的莹光,他脚步极轻,每一步都踩在通道地面的纹路间隙,避免触发可能存在的隐藏机关:“通道快到尽头了,大家再撑一把。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先别慌,听谢泠和陈天的吩咐行事!”他的声音沉稳,像是一颗定心丸,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了几分。

      随着众人不断靠近,通道尽头的青光越来越亮,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吟唱声也达到了顶峰,无数道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有千军万马在耳边嘶吼,震得人耳膜发疼。谢泠能清晰地感觉到,第三块青玉碎片的气息就在眼前,可与此同时,一股比云纹殿机关的狠戾、血鸦谷异兽的凶煞更加浓郁的危险气息,也从青光之后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毁灭的气息。

      那绝不仅仅是青玉禅的碎片在等待着他们,更像是一场精心布置了千年的致命陷阱,是云上宫阙最核心的杀机。或许是被阴邪之气滋养千年的守陵怪物,或许是能瞬间夺人性命的诡异阵法,又或许是比摄魂吟唱更恐怖的存在,正藏在那片耀眼的青光之后,如同蛰伏了千年的巨兽,静待着他们踏入这片死亡之地。

      谢泠深吸一口气,掌心的青玉禅紧紧攥住,莹光在他眼中映出一片坚定:“准备好,我们进去!”
      众人立刻屏住呼吸,握紧手中的武器,紧随谢泠朝着通道尽头的青光快步走去。越是靠近,青光越是刺眼,耳边的吟唱声却骤然沉寂,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掐断,只剩下通道里“滴答”的水珠声,以及众人沉重的心跳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原本以为穿过青光便是血鸦殿的入口,可走近一看,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哪里是什么开阔的殿门,竟是一道巍峨耸立的青铜门,牢牢堵在通道尽头,将青光彻底锁在了门后。

      这道青铜门足有丈许高,宽约丈二,整体由一整块青铜浇筑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泛着暗沉的青黑色光泽,边缘处还残留着些许铜绿,却依旧难掩其磅礴的气势。门身厚重得仿佛能隔绝天地,站在门前,只觉自身渺小如蝼蚁,一股源自远古的威严与压迫感扑面而来,让人下意识想要俯首。

      再看青铜门的正面,雕刻着繁复到极致的纹路,与之前云纹殿、祭祀台的云纹截然不同,更显狰狞诡谲。纹路以“血鸦”为核心,无数只造型逼真的血鸦盘旋缠绕,有的展翅欲飞,尖锐的喙部微微张开,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啼鸣;有的爪下抓着残缺的骸骨,羽毛雕刻得根根分明,甚至能看清羽尖的倒刺,透着股嗜血的凶煞。血鸦之间,还交织着扭曲的藤蔓与诡异的符文,符文线条扭曲如蛇,仿佛是用鲜血硬生生刻在青铜之上,在青玉禅的莹光照射下,隐隐泛着一丝暗红,透着股深入骨髓的阴邪。

      青铜门的正中央,镶嵌着一块方形的墨玉,墨玉质地温润,却没有丝毫光泽,像是一块死寂的黑洞。墨玉周围,刻着一圈与谢泠手中青玉禅完全契合的云纹,云纹环绕墨玉,形成一个完整的八卦图案,乾、坤、巽、坎四位纹路清晰可见,正好对应着已找到的两块碎片,显然这里便是嵌入青玉禅、开启青铜门的关键所在。

      门的两侧,各立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血鸦雕像,雕像通体漆黑,与青铜门融为一体,造型与门身雕刻的血鸦如出一辙,双眼镶嵌着两颗暗红色的玛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死死凝视着闯入者,透着股择人而噬的凶意。雕像的爪下,踩着一块圆形的青铜踏板,踏板上同样刻着细密的符文,边缘处有轻微的凹陷,像是被人频繁踩踏过,又像是某种机关的触发点。

      抬头望去,青铜门的顶端雕刻着一只巨大的血鸦头颅,头颅占据了门顶的大半空间,双眼同样是暗红色玛瑙,喙部微微张开,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门后传来的细微声响,像是风吹过孔洞的呜咽,又像是某种生物的低吟。门楣处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字体扭曲难辨,既不是小篆,也不是金文,更像是上古时期的象形文字,韩星凑近细看,眉头紧紧蹙起,连她也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与“祭祀”“守护”“献祭”相关的字符,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凶险。

      伸手触摸青铜门的表面,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青铜质地坚硬无比,上面的纹路凹凸不平,棱角处依旧锋利,能清晰感受到岁月留下的厚重与冰冷。门与两侧石壁的连接处严丝合缝,没有丝毫缝隙,仿佛天生就与山体融为一体,只有门身微微散发的阴邪之气,以及门后隐约传来的动静,证明这扇门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凶险。

      谢泠掌心的青玉禅此刻热度暴涨,仿佛要挣脱他的指尖,温润的青辉顺着指缝汹涌溢出,与青铜门中央的云纹形成一道无形的引力,纹路与光晕相互缠绕、共振,连空气都跟着泛起细微的涟漪。那股源自碎片的感应愈发清晰、灼热,几乎要烙印进他的骨髓,清晰地昭示着第三块青玉碎片就在门后,正与他手中的半块遥相呼应。这道巍峨的青铜门,无疑是通往中宫血鸦殿的最后一道天堑,更是云上宫阙布下的又一道精心到极致的难关,每一寸铜身都透着不容小觑的凶险。

      他眼神一凝,漆黑的眸子里映着青玉禅的莹光与青铜门的冷色,目光如鹰隼般缓缓扫过青铜门的每一处细节,不敢有丝毫遗漏。心中早已了然,这扇门的开启,绝不可能只是将青玉碎片嵌入凹槽那般轻易。门身的雕刻、两侧的雕像、顶端的头颅,甚至是那些纹路间暗藏的诡异符文,每一处都可能是机关的触发点,每一寸都藏着致命的杀机,一场比云纹殿的毒箭瘴气、血鸦谷的异兽凶鸦更加凶险的挑战,已然沉甸甸地摆在了众人面前。

      青铜门的铜身历经千年岁月侵蚀,却依旧坚硬如铁,表面泛着暗沉的青黑色光泽,层层叠叠的铜绿像是凝固的鲜血,顺着纹路的沟壑蔓延,摸上去既有金属的冰凉坚硬,又带着岁月沉淀的粗糙质感,指尖划过之处,还能感觉到细微的凸起——那是血鸦雕刻的羽尖,依旧锋利如刃,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划破皮肤。门身的血鸦雕刻远比初见时更加狰狞,每一只血鸦的眼珠都采用了暗赤铜铸造,在青玉禅的莹光下泛着嗜血的冷光,翅羽的纹路里还嵌着细小的青铜倒刺,倒刺尖端隐隐泛着暗绿,显然淬过剧毒,若是不慎触碰,怕是瞬间就会中毒攻心。

      再看门中央镶嵌的方形墨玉,质地温润得近乎诡异,表面光滑如镜,却偏偏吸光不反光,像是一口吞噬一切的黑洞,将青玉禅的莹光尽数吸纳,只在边缘处透出一丝极淡的暗红。墨玉周围的八卦云纹雕刻得极为深邃,线条凹槽里积着千年不散的阴寒之气,用手电光照射进去,能看到凹槽底部刻着更细小的符文,与韩星之前解读的祭祀符文同源,却更加扭曲晦涩,像是被强行篡改过,透着股违背天道的不祥。云纹的乾、坤、巽三位早已被青玉禅的莹光点亮,唯独坎位纹路依旧沉寂,如同蛰伏的凶兽,等待着某种契机被唤醒。

      门两侧的青铜血鸦雕像比门身雕刻更加逼真,半人高的身形通体漆黑如墨,铜身打磨得极为光滑,反射着冰冷的光泽。雕像的姿态极为凶悍,双翼微微展开,利爪死死扣着脚下的圆形青铜踏板,爪尖深深嵌入踏板纹路,仿佛要将其撕裂。雕像双眼镶嵌的暗红色玛瑙,在昏暗的通道里闪着幽邃的红光,视线精准地锁定着青铜门正前方的位置,无论众人站在哪个角度,都像是被这双眼睛死死凝视,浑身汗毛不自觉竖起。踏板表面刻着的符文与门身符文相互呼应,边缘处的凹陷深浅不一,显然不是自然磨损,而是被人刻意踩踏留下的痕迹,踏板与地面的连接处有细微的缝隙,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齿轮转动声,显然是某种联动机关。

      抬头望向青铜门顶端,那只巨大的血鸦头颅更是让人头皮发麻。头颅占据了门顶的三分之二空间,喙部微微张开,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偶尔有冷风从喙部吹出,带着一股腐朽的腥气,像是门后无数亡魂的气息凝聚而成。头颅的羽毛雕刻得根根分明,层层叠叠,覆盖了整个门楣,羽尖同样嵌着青铜倒刺,倒刺之间缠绕着细小的青铜锁链,锁链一端固定在血鸦头颅上,另一端则嵌入两侧的石壁,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玄机。门楣处的上古象形文字,字体扭曲如蛇,笔画边缘刻着细密的锯齿,像是用牙齿硬生生啃出来的,韩星凑到近前,借着青玉禅的莹光仔细辨认,只能勉强看出“血祭”“鸦卫”“噬魂”三个残缺的字符,其余的文字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却依旧透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更让人警惕的是青铜门散发的气息,那股阴邪之气远比通道里的更加浓郁,混杂着腐朽的血腥味与祭祀的檀香,吸入肺里,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扎刺,顺着呼吸道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人浑身发冷,连血液都仿佛要凝固。门身与两侧石壁的连接处严丝合缝,没有丝毫缝隙,却能隐约听到门后传来的细微声响——像是无数只血鸦在扇动翅膀,又像是铁链拖动的沉重声响,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模糊的吟唱,比之前通道里的更加阴冷,仿佛就在耳边低语,让人意识不自觉开始混沌。

      谢泠缓缓握紧掌心的青玉禅,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莹光在他眼中映出一片凝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扇青铜门就像是一头蛰伏了千年的巨兽,门身的每一处细节都是它的獠牙与利爪,一旦触发机关,等待众人的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而第三块青玉碎片就在门后,他们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破解这道难关,只是这场挑战的凶险程度,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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