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伦敦的LA人》天与三今

30、第30章 成年

　　这场提前了9天的圣诞节一切顺利，包括那只备用的火鸡也完成了自己的神圣使命。
　　而这一切，都全仰仗于利洛对家人的深刻了解，和众人不出意料的“配合”。
　　将研究所中的资料和成果保存好，利洛同家人们坐上飞往华盛顿的飞机，开启了自己的社交季。
　　最有价值的只有两场，受总统夫人邀请参加的更正式的圣诞宴会，和受总统夫人的儿子邀请参加的更年轻的跨年派对。
　　由于曼尼的圣诞假期已接近尾声，所以在跨年派对结束没多久，华盛顿这边就只剩下了利洛一个人。
　　现在，只剩下明天晚上将举办迎接英国首相的晚宴，这标志着利洛今年冬天社交季的结束。
　　“女士们先生们，有请美国总统和英国首相。”迎宾员的唱名，让宴会厅里中原本悠闲的气氛染上几抹正色。
　　今晚的利洛只是来打酱油的。
　　毕竟除了两位国家元首，在场的众位宾客没有一位有权利认识到他真正的价值。
　　因此注意到利洛的人们大多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外交场合，最多再与同行人低声感慨下总统对其的重视，就连与之打招呼的都少之又少。
　　但处在宴会边缘的利洛根本不在意，他独自举着杯无酒精的低糖古巴利布瑞酒，这是来自谢尔顿的倾情推荐。
　　“埃利亚斯。”
　　利洛抬眼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听母亲说，今天是你要求来的？”亚历克斯穿着黑色礼服朝利洛走来，颈上系着手打黑色领结。
　　“是的，显而易见。”
　　“你怎么比亨利还无趣？”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利洛后半句是用十分正宗的广东话说出来的，以保证在场所有人除了自己，没人能听懂，包括对面的当事人。
　　“What？”
　　“多读点书吧，第一公子，别到时候叫人家嫌弃美国人没文化。”利洛拍了拍对方的肩，顺手把杯子塞进他手里，接着走向正朝自己招手的总统夫人。
　　“首相先生，这位就是埃利亚斯·德尔加多-普里切特，一周前刚以14岁的年纪被普林斯顿录取，完全可以说是年少有为啊。”
　　“你好，首相先生。”利洛伸手。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俊美些。”首相先生同样伸手与之相握，“我可是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迹。”
　　“希望您听到的都是好事。”
　　“有些事情就算听说了，也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埃利亚斯先生。”首相先生意有所指，但态度依旧友善，仿若视利洛为自家的顽皮子侄。
　　“不过奥斯基金会近来名声大噪，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慈善家。”
　　“您过誉。”
　　“哦，对了，埃利亚斯，绿厅里现在有人在等你，一会儿出去会有特勤局的人带你过去。”
　　“多谢提醒总统夫人。”利洛分别与两人对视一眼。
　　利洛向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提醒一下，总统夫人，您最近该找个机会和亚历克斯谈谈心了，尤其是在个人问题方面。”
　　“马上就要大选，有万全之策总比有惊无险更让人心安。”
　　“还有首相先生。”
　　说完，利洛直接告别离开东厅，刚转过弯，迎面与独自出席的亨利王子相遇。
　　“晚上好，殿下。”按照礼仪，利洛率先打招呼。
　　“埃利亚斯先生，晚上好，呃，那边有人在等您。”
　　“你也是。”利洛意有所指地笑道，“那么，祝你有个美妙的夜晚。”
　　“呃，你也是，埃利亚斯先生。”
　　“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可不算是祝福语，殿下。”
　　与亨利分开后，利洛跟着特勤局人员的指引，推开了传说中的绿厅的房门。
　　“......”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
　　利洛背对着把门关上，双脚深扎于地板，一动不动。
　　“普里切特先生。”麦考夫听到声音，立马起身望向来人，“好久不见。”
　　“福尔摩斯先生。”利洛声音莫名一顿，“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
　　“是吗？那为何我却总能日日见到你，埃利亚斯，小朋友。”
　　“或许是因为，你是个...变态。”利洛越说，嘴角的弧度越明显。
　　麦考夫不否认，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请？”
　　利洛这才抬脚上前，坐到麦考夫对面，“我送你的圣诞礼物，你还满意吗？”
　　不等反馈，利洛直接继续道：“按照实验结果，若是舌下或鼻吸，单日摄入量维持在20-40mg之间，生理依赖率仅为现在的五分之一，心理依赖率为四分之一，作用温和且长效。”
　　“但若是静脉注射，错误使用下的实验结果分别是60%-80%，和75%-90%。这还只是普通情况下的结果，如果是夏洛克...”
　　这些在利洛发给他的报告上都有，但麦考夫却不觉得啰嗦，“我看过了，效果很好。”
　　10秒内，就会让人产生狂躁愉悦感。
　　“我可以理解他的痛苦，所以会很适合他。”利洛难得有些迟疑，“最起码杰瑞们给我的反馈是这样的。”
　　“在治疗药物依赖方面，你找到了比□□更有效的代替品，这是件好事。”麦考夫安慰道。
　　“唉！”利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又继续道，“回研究所后，我马上就会进行长期毒性实验。等八月再来东岸，就该开始临床实验了。”
　　“我来安排。”
　　“当然。”利洛用看傻子的表情，撇了对方一眼，“我纠结的问题是，他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的。”
　　“从目前的实验看来，摄入方式的不同，简直会导致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现在的临床试验最短也要3.5年，我要你答应我，麦考夫·福尔摩斯。”
　　“I will.”
　　“既然没法阻止他，那最起码要断绝掉因为血液传播导致生病的可能。”这是利洛今晚的第三个白眼，他感觉自己操碎了心。
　　但没办法，谁让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让自己放在心上的，只有24个呢。
　　“说完了？”
　　“说完了，我也该走了。”利洛用右手拿起对方面前的茶杯，不客气地喝了一口。
　　同一只杯子，相同的右手，麦考夫同样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
　　“两年后见。”
　　利洛无辜地笑着点头，“两年后见。”
　　这次见面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见面”，没有肢体接触，就连聊的内容也全都是围绕夏洛克展开。
　　任哪个正常人都不认为这是一场dating，但奈何dating的双方都不是正常人。
　　时间继续按着利洛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向前运动。
　　5月23日，又是一年杰的生日，普里切特家不出利洛意料的迎来了一条新生命，更准确点，胚胎。
　　今年暑假利洛一直坚持在研究所，直到距离新生开学前1个星期，他才把一应数据打包发给了大洋彼岸的麦考夫。
　　现在，这个项目已经变成了一个国际项目，英美两国的IRB（机构审查委员会）已经分别通过了的伦理审核，正式开启这场国际间的临床试验。
　　而利洛，则带着那篇在《柳叶刀》已经预定下的论文，开始了他兵荒马乱的大学生活。
　　其实利洛不认为大学能教他更多的东西，开学测试结果出来之后，几乎所有授课教授也是这么想的。
　　但由于利洛坚持要以2年时间读完本科、1年时间读完博士，所以就算手握“天才特权”，利洛依然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满当当的日程表。
　　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利洛的实力打底和学校一路开绿灯的情况下，利洛在自己19岁这年，拿到了自己第一张博士学位证。
　　2个月后。
　　从洛杉矶飞往伦敦的飞机已经平稳降落在希思罗机场，但该航班的一应乘客都被通知稍待片刻。
　　除了头等舱内，刚刚结束三年极致头脑风暴的某人。
　　一辆经典的黑色改装版奥迪A8L，安静的停在登机梯正前方，优雅、低调，又沉稳，又如同此刻正倚着车上的车主人一样。
　　“你又瘦了。”利洛自走出机门，便一直注视着那个已经将西装三件套焊在身上的男人。
　　“你长大了。”麦考夫直起身子，低眼看向已经长到自己眉毛的利洛，眼神复杂，“但依旧那么的......漂亮。”
　　“你也一样，权势依旧啊~就是文学素养有待提升。”利洛伸出右手，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好习惯还在吗？”
　　“很遗憾，在从克罗地亚回来后就丢掉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无一人主动分开。
　　“我在伦敦没有地方住。”利洛客观道。
　　他是真的没给自己安排住处。
　　“永远不会。”麦考夫承诺。
　　闻言，利洛再也抑制不住骨子里属于美国人的热情，伸出双手踮脚搂住对方脖子，然后又在麦考夫反应过来之际退回原地。
　　亲近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所以利洛无意再占据更多其他人的时间。
　　默默缩在飞机里的机组人员在收到重要人物已离开的消息，随意在心里吐槽了句，这个世界再多我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怎么样后，继续身体力行的开始自己的工作。
　　“我们这是要去见谁？”
　　车窗外的环境逐渐荒凉，明显是在朝郊外的工业区行进。
　　“给你找个好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