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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自从和单北交上朋友后,江星莫便在自己的生活中逐渐多留意了众人口中的单北。其实想要知道单北的信息很容易,不单单是那些媒体报纸,有时不经意间他就能听见自己的学员和那些娱乐界的明星们议论起他。

      不可否认,江星莫对单北的第一印象是自傲,随后的第一次短时间内相处便明白了单北确实有自傲的本钱。近来江星莫在别人的口中或是别人的态度中,认识到了单北在圈子内是很多人崇拜和向往的对象。

      圈内人向往他的坦诚和无拘,娱乐圈的明星们向往他的豁达和自信。就这么几天的时间里,江星莫是第一次有着难得的好奇心想去了解一个人,当然,这也必须要有单北的同意他才会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江星莫品尝着用单北贡献的极品蓝山咖啡豆现磨的咖啡,手中反复摸索着单北的私人名片,这样的动作他已经持续五分钟了。

      打,还是不打?江星莫并不傻,单北来向他学习跳拉丁舞并是不认真,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江星莫在时尚圈与娱乐圈中打滚那么多年,对同性恋并不排斥,但他自始自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圈内人。

      单北的无故献殷情和这么刻意的接近,如不是对他有意思,他还真想不出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了。所以,对于江星莫来说,打,还是不打这个电话,真成了他的困扰。

      江星莫自认自己并不是同性恋,他并不讨厌女性。这几年在追求事业有成的一路中,他虽没认真和女性谈上一次恋爱,但偶尔也会去酒吧和一些对的上眼的女人上宾馆云雨一番。由于工作的关系,这几年江星莫的身边可不乏各色英俊漂亮的圈内人,在和单北认识之前,他从未这么仔细的看待过同性恋与自己是否会搭上边。

      杯中的咖啡已经见底,江星莫无奈的放下心爱的马克杯,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正处在黑屏阶段等着它的主人再次拿起它。然而最终,江星莫还是选择了钻回自己的龟壳中。

      生活除了那些突如其来冒出来的小渣渣外,也就剩下吃喝拉撒睡。江星莫是真真正正的想把最近一直在他脑海中不断闹腾的名为‘单北’的小渣渣给遗忘掉,只是,天不从人愿,在江星莫第五次踏进XX卫士的演播大厦,‘舞林盛会’的演播室之后,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

      单北正从容的坐在评判席上,他的身边围绕着一群俊男美女。这是江星莫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中看到单北,感觉自然是和那一次独处时不一样的。

      远远望去,江星莫发现就算在一群出色的男女堆中,都不难发现优雅淡定的单北。仔细想想,江星莫不得不承认单北的各人魅力来自于他成熟的举止与睿智的双眸,这是对于一个曾经经历过诸多磨难的男人最棒的回馈,亦是他自身的财富。

      端看现在正围绕着他,还对他抱有期望的女人们,就以足够证明这些天来断断续续传进江星莫耳中的传闻并不假。那么,如果单北是个百分之一百的同性恋者,江星莫正默默为这些不死心的女人们感到悲哀。

      “星莫,来啦。”来人是这次‘舞林盛会’的编导徐毅,也是他的好朋友。

      其实接这个工作并不是为了赚钱,节目为开播之前,徐毅曾今有来找过他,当时他并未答应下来,因为对于江星莫来说,与其拿时间投放在作秀节目上,还不如给自己放个假多去几个城市走走。后来,徐毅凄凄哀哀的说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个独立担任编导,这是他职场生涯一个很重要的坎,他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个节目办的有声有色。徐毅后来又唠唠叨叨的说了些关于这个节目的内容与目的,江星莫听了个大概,最后还是软了心,帮了他。

      这个‘舞林盛会’说是一个以跳舞为主的竞赛节目,但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让那些来参加比赛的富家子弟,子女们能擦出火花,所以,通俗的讲这是一个相亲节目。

      只是,江星莫刚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节目只针对富后代,后来问了徐毅,他才隐晦的解释这个节目是XX卫士的一些赞助商联名提议的,说是多给孩子们制造些机会。江星莫听了原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徐毅见江星莫并未回应他,便顺着对方注视的方向看了看,便道:“那是‘创’集团的董事长,后几期节目的演出服装都会由‘创’提供,剧组到是有交代期望‘创’在晋级赛的时候派个有点分量的经理过来当评审,但我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

      江星莫听到徐毅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哦,今天都到了晋级赛了……”恢复过来的江星莫看了看徐毅问道:“那今天的比赛你们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没?”这所谓的‘特殊安排’也就是比赛的特殊内幕了。

      徐毅拿出一张本来就要交给江星莫的名单,那上面便是刚刚江星莫所问问题的答案了。“那就交给你了,我再去另外几个评委那转转。”徐毅轻轻地拍拍江星莫的肩便转身离开了。

      江星莫随意的瞄了一眼纸上的名字,便合上放进了裤袋中,正想要去演播室外抽根烟时,单北已经走到他跟前唤住了他。

      “嗨。”江星莫装作刚刚才发现他的样子,轻轻地回了一声。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单北,似乎每一次单北给他的感觉都有点不一样,第一次地从容自信,这一次地优雅淡定。

      “我刚和他们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个节目的评审。”

      “嗯。”江星莫看了看时间,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袋中的香烟,看着单北并不是跟他说一两句就会离开的样子,于是便说:“去走廊抽根烟。”

      单北跟着江星莫来到演播室外的抽烟区,由于‘舞林盛会’这档节目是晚间现场直播,所以现在整座电视台中只开着幽暗的路灯,那种只能照亮一小条地上而照不出物体细节的灯光。

      “有心事么?”沉默了二三分钟后,单北忍不住打破平静的问道。

      “没,只是觉得里面的气息特别不好,出来透口气。”江星莫和单北正站在走廊最顶端的窗户边上,在窗户边上放置了一个有置烟口的垃圾桶,从这点来看,电视台还算是挺人性化的。江星莫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灭了放在垃圾桶的置烟区里。

      单北没接话,其实他刚起身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编导正塞了个东西给江星莫,后来见江星莫打开瞄了一眼后,脸上淡淡地神采看不出什么情绪。

      江星莫看看时间还有剩余,习惯性的拿出烟盒又接着想要点上一根,却被单北一手连同整包烟抢了下来。“怎么说你也是个艺术家,而且还是个形体老师,有你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骨的么。”单北把抢下的烟又塞回了烟盒,“先放我这。”

      江星莫有点愣愣地看着抢了他烟的男人,自己独立生活也有七八年了,打从进大学后,那两位从小便给他定方向的父母就没再管过他的私生活,就算是那个曾经和他有两年婚史的前妻也从来没这么直接而霸道的阻止过他做什么事。

      而此刻的江星莫却不曾感到被人妨碍了自由而心生不适,对于单北这个有点越举的行为,他心中突然有种淡淡地期盼,虽然这一刻他不明白为什么。

      “你知道,大多数的艺术家都是烟鬼。”耸耸肩,江星莫慢慢地道出反驳的话语。

      单北笑着驳回道:“那你就不能做少数中的一个?”

      江星莫在昏暗的光线中无语的瞪着单北所在的方向,突然他上前一倾,把鼻子凑到单北的衣衫上细细闻着。他并没在意对方的反应,直到他仔仔细细都把单北闻个便后说道:“好吧,看在你身上并没有烟味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继续争辩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欠揍,我所有的生活习惯,包括饮食都很注重,却惟独戒不了这烟。抽烟已经好几年了……”

      单北被江星莫前倾的体温与时而触及到的气息烫着了,那带着淡淡烟味儿的鼻息正若有似无的喷洒在他的薄衬衫上,纵使有衣服相隔,他也敏感的感受到了热度,对于此刻的单北来说,这样温温的热度足以让他神经紧绷,肌肉僵硬,意志消弱。

      江星莫清亮的嗓音慢慢传入单北早已思维远飘的脑里,话语中的意思在那一瞬间自然是只接收到了一半,而另一半的意思,直到那晚单北回到家躺在床上再次回忆起这一小刻的旖旎时光方才明白。只到是江星莫看在他并不抽烟的份上才不和他对着争,言下之意就是,若单北本身是也是个吸烟者,那么江星莫并不会乖乖任由他说教了。

      “单北,听说你来了,我正到处找你呢。”沉静的气氛再次被打破,声音从幽暗的走道前方传过来。由于他们俩是站在窗口,又是在昏暗的光线下,单北一时真不知道是谁在和他说话。

      来人正从黑暗中走出,来到他们跟前,月光渐渐地把人照的清晰。单北这才看清来人,“是绕光啊,这么晚了还在上工啊。”

      “啊呀,别提这破通告了,今天我都快霉了一天了,要说有没遇上点顺心的,也就是现在遇到了你。”郑绕光边说边看了一眼单北旁边的男人,虽然光线不是很足,但也足以让他看清对方的样子了。虽然一直知道单北‘人缘佳,随留香’,但看见他和旁边站着的这个男人在一起还是惊讶多过于吃味的。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郑绕光讪讪地补上一句假意的歉意。

      单北有些无奈地看着郑绕光,心想,这丫平时都很知趣的,就冲着这点,他才一直断断续续地和郑绕光当了多年的炮友。

      江星莫默默地看了来人好一会儿,直到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才反射性的回道:“没。”

      “啊!那就好,单北,我知道你们的节目还要再一会儿开始,我有样东西给你,你跟我来下。”说着也不等单北的回话,便拖着人没入了黑暗中。

      远远地,江星莫只听见单北回话的余音:“什么东西你还随身带着啊?”

      “真讨厌,干嘛揭穿我嘛……”回以问话的似乎是满满撒娇口气。

      “我说江星莫啊江星莫,你怎么会和单北这男人搭上?”伴随着走廊中的高跟鞋声渐进,一同飘散在空气中的是本市某房地产千金杜媛的轻柔地嗓音。

      江星莫并没理睬杜媛意味不明的语调,“再十五分钟节目就要开始了,你不在后台好好休息准备,怎么到处晃荡啊。”

      “切,这比赛认真的人就是笨蛋了,你不是最清楚的嘛。”杜媛回以好友一记白眼。

      “呵,你倒是比我还明白,看来现在最糊涂的就数我一个了。”江星莫带着自嘲的口气哑然地说道。

      “说什么呐,我怎么都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杜媛莫名其妙的看向身边的男人,“我说你别差开话题,老实交代,怎么就和单北说上话了?你不知道刚才单北叫住你然后和你一起走出演播室门后,里面有多少八卦在飘啊。”

      “……”江星莫无言以对。

      “星莫,是你朋友我才提醒你的。单北这人在圈子里可是红的很,很多人都想和他攀上关系,也有很多人想成为他的唯一,这些都是圈内的事。”杜媛缓了一口气,犹豫着说道:“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我身边一些男性圈内人都有向我问过一些你的各人情况。”

      江星莫在昏暗中继续沉默以对,“……”

      “前几年我刚去你那学跳舞的时候就有几个圈内人在向我打听了,后来你的舞蹈班越办越大,问的人就更多了。”杜媛帅性的抓了几下头发,关心的说:“所以,星莫,你别和单北走的太近,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他是,对你自己更是。”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你四年前离婚到现在,身边都没个女朋友,倒也确实容易让人往那方面想。”杜媛是和江星莫还算投缘的一个异性朋友,他们是朋友也是同学,按年龄来说她还比江星莫大两岁。

      杜媛曾经有一度喜欢过江星莫,后来发现要真和他生活在一起,两个人的脾气还真没法合得来。人与人相处都是在一定关系的限定之内的,他们两人的脾气挺像的,所以,作为朋友,他们对对方的生活细节就算再看不顺眼,至少谁也管不着;但如果作为情人或夫妻的话,杜媛曾经假设过,那定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了。

      基于以上原因,杜媛在想明白之后也就早早的断了对江星莫的爱慕。

      “那个,小媛……你那些朋友为什么要向你打听我?”等到江星莫终于发出声音的时候,已经听杜媛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话了。

      “哦!老天啊!”杜媛再次习惯性的扒着一头短发,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这个天然呆的友人。不过无奈过去后,也知道自己也就是觉得他那种天然呆象可爱才喜欢上他的。“你啊,每天照镜子的时候你都不觉得自己……呃……很有那啥气质么?”杜媛实在不好意思用过于女性化的词去形容江星莫,再说了,她要真说出来,还不被他劈死啊。

      江星莫怎么会不明白杜媛刚刚说的一切,之所以问只不过想逗逗杜媛罢了。这小妮子越来越喜欢把别人的烦恼往自己身上揽了,他不帮她矫正矫正怎么能称得上是她的朋友呢。

      “本少爷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看到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在对自己笑呢。”江星莫哼哼两声,转身就往演播室的方向走去。“快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自从‘舞林盛会’第一个晋级赛后,又过了一周。这一周内,很多事依旧按着应有的步伐慢慢地前进着,比如江星莫的生活;又有很多事却在脱轨的轨道中擦火冒烟,比如单北的事业。

      近期,‘创’所有的员工都在为秋冬季的发表会在忙碌着。设计部的设计师们忙得天天日夜亮着桌前灯,办公桌附近的地上,白色底稿纸都可以把地板的颜色给覆盖了。所有设计师的助理们除了跟着师傅辅助打样外,还要负责跟在师傅身边整理底稿,连带着日日陪着师傅们加班。

      再看市场拓展部内,基本上一整天除了座机固有的‘嘟嘟声’外,各种各样的手机铃音不断叠加着从部门内响起。好在‘创’每各部门都是独立的,所以市场部的忙碌影响不到设计部的诸位大设计师们。

      而以单北为首的三位董事,再加上每个部门的部门经理们,在短短的一周最后冲刺中,终于订下了秋冬两季的新品发布会的样衣底稿。

      三十款秋衣,三十款冬衣,其中男女装各占二十款,剩余的十款为‘创’成立十年来首次推出的情侣装。总共六十款,却是在五百多款的底稿中大浪淘沙淘出来的。‘创’的正式设计师一共有十位,每两季度每位设计师都必定要出自己满意的六十份底稿,可想而知,这每个月万把块的月薪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捞到的,没有点真才实学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此次秋冬各十款情侣装确实是整个‘创’的亮点,年底‘创’的大部分员工能不能拿到丰厚的奖金,就都在这二十款情侣装中了。

      一直在为秋冬季新装推出而忙碌的单北,整整一周是真的忘却了那些儿女情长。从某个角度来说,单北其实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男人,他虽然打从心底渴望真爱,但同时又很理性的会摆正心态把面包放在爱情之前。

      事情的突变是在订下六十款样衣的第二天午间,单北依然在为了新品发布后期事项努力工作,连带着午饭如同忙碌时一样被他抛在了脑后。秘书把电话接近来的时候,单北正在对着被选中的二十款情侣装深刻冥思中……当然,咱们精明能干的单董事长不会无缘无故的对着二十张纸头穷看,他那是在想怎么通过这二十张纸赚到更多的钱。

      电话讲了十分钟,但在单北看到电话之中的人发来的E-MAIL之后,单北对着电脑屏幕发了整整二十分钟的呆,连带着单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在这之后,一整天都占线了。

      二十分钟后,单北拿起电话拨了任浩的内线。电话中单北的语气轻轻地,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手里握着笔的任浩顿时一个大力把笔给折断了,后又火速奔到了单北的办公室中。

      任浩早已经顾不得秘书的惊讶,门都没敲一下就打开了单北的办公室,进去后背抵着门看向办公桌后仰望房顶的单北。

      “告诉我撤掉那二十款底稿的原因。”任浩已经恢复了刚刚奔过来时的气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左胸中的心脏跳得有多么的快速。

      “十五分钟之前,《时尚杂志》的编辑打电话给我说想要我们今年秋冬季的样衣照片,之后还好心的把‘人气’今年秋冬季样衣照推荐给我看。”单北说这话连动都未动过一下,“E-MAIL并没关,你自己看吧。”

      任浩冲到单北的办公桌前,拽着鼠标,转过显示器便一页一页的翻着,越是到后面,任浩的脸色越是难看至极,到了最后,他竟也做出了刚才单北做过的行为,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看穿似的。

      ‘抄袭’——这个名词在很多行业内都被视为禁忌。名作家怕,大型企业的专案企划员怕,各行各业的设计师更怕,就连演艺界的明星都怕别人指着自己说自己的演技是在抄袭某某某前辈。而对于二十款情侣装中足足有五款是出自于任浩手中的他来说,刚刚看到的东西对他简直犹如下雨天走在路上突然被雷劈到。

      而对于沉默中的单北来说,这E-MAIL中的样衣图除了和自个儿公司设计出来的一模一样外,人家‘人气’还在这每一款中都添加了亲子装,这也是他在接到这个噩耗之前想出来可以让公司多赚钱的办法之一。

      “为什么会这样?”很久很久之后,任浩还是开口喃喃自语道。

      又过了许久,单北站起身来,拍拍好友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我今天都不会回公司了,你等会儿记得让设计师们暂停对那二十款样衣的打样。另外,你和其他几位设计师们讨论下再选出二十款独立作品,把这个数字补上。其实,往好的方面想,在衣服还没上生产线之前,我们并没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之后,便不再说任何多余的话,跺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踏出了一直奋斗了好几年的办公室。

      这场变故正如单北对任浩所说的,‘创’确实没有实质化的损失钱财,但从另一个收入角度来说,营业额的减少已经算得上是一种变相的损失了。而被打击的最多的是包括任浩在内的那十位设计师,对于设计师来说,底稿是他们的生命,就像母亲怀胎十月孕育出来的孩子一样,是宝贝,是旁人不应该盗取的唯一。

      当二十款情侣样衣停止打样后的第二天,‘创’中的三个股东,也就是单北、任浩和白桦三人便先在单北的办公室内开了个事情追究会议。

      坐在自己专座上的单北早就在昨天一个下午加一整晚的发泄后,平复了五味具杂的情绪。另外坐在他对面的任浩和白桦又是另外两副场景,一个满面气愤,一个则是低头沉默。

      “北,这次的事我一定要追根究底的查,如果被我知道是谁把这些设计图泄露给‘人气’,我非打他一顿不可。”任浩终究是收敛不了自己的脾气,愤怒之势毫无遮拦地表现在脸上。

      “桦,你说呢?”对于白桦的沉默,单北并没其他的想法。三人之中,白桦为长兄,早在若干年前,不管发生什么事,白桦就一直比他们俩要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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