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游戏日记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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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多指教！”
双方队员见礼。
因为是第一场，体力都没有消耗，所以声音十分响亮，其中前天见到的猫头鹰木兔光太郎更甚。
弥生扫了一眼，发现不仅是木兔光太郎，连赤苇京治也在，位置是二传所在。转念一想他是二传也正常，毕竟气质很冷静的样子。
队长上前猜硬币，结果是对方先发球，长濑樱稍显不爽的咂舌。
回到队伍后，男女双方在号令下各就各位。
先前说过，排球比赛的场上为六个人，前场区三个后场区三个然后顺时针轮转。
这六个位置，从后场区最右边为1号：
4、3、2
5、6、1
其中14，25，36是打同一个位置的队员，如14都为主攻手这样。
女队这边的排列为：
早乙女弥生、长濑樱、金子喜世
金子真理 、木下柿、 一色梅
男队排在前场区的分别是木兔光太郎、和两个弥生并不认识的男生。
“噢——是早乙女。”
因为同是主攻手，又同在前场区，所以很快发现并打招呼。
虽然隔着对角线，打招呼并不方便。
“哦——你好！”
弥生笑眯眯的回应。
“哦，是那天那个坐在地上的女生？”中间拥有金色中长发和细长眼睛的男生朝赤苇京治求证。
“是，不过现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时机。”赤苇京治面部表情依旧沉静，提醒。
男生：“但是自我介绍还是要有的......”转过头笑着看向弥生：“我是木叶秋纪，我旁边的这位是鹫尾辰生。”
“鹫尾身后准备发球的是猿杙大和，木兔身后的是尾长涉，跟你一样是一年级，我们的自由人叫小见春树。”
“以上是暂先出场的正式队员，还有......”
好多人好多名字在头顶上绕圈圈，弥生感觉自己要脸盲了。
“够了啊木叶，一时半会她记不住的，别欺负我们一年级。”长濑樱翻了个白眼。
木叶挑眉：“一般来说如果有三年级在的话，一年级是不会上场的吧，长濑你在计划什么给同班同学透漏一下？”
长濑樱面无表情：“你们不是也让一年级出战了吗。”
木叶识趣的比了个OK：“不问了。”
解决完同级生给后辈带来的困扰，长濑樱正要再叮嘱两句，虽然比赛前有做过突击指导和战术安排，但总有种不放心的感觉。
一转头，一年级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对角线的木兔聊了起来，而且没用敬语，而且手舞足蹈。
两个人都是。
话说，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分清场合。”长濑樱杵了一下不着调的一年级，弥生收起灿烂的八颗牙，严肃起来：“部长放心，我明白，绝对不会因为认识而手下留情的。”
“......”你是否对自己的实力有些误解，对面都是身经百战的长耳鸮，而你可是菜鸟啊！选你第一个上来只是因为你跳得高而已。
还有，为什么对高年级的前辈使用平语。
“记住我教给你的拦网，手要往前探，观察着起跳，还有不要碰网。”对抗赛用的是女排部的网。
“我知道我知道，部长，我已经融会贯通了！”弥生挑眉。
看着不自觉的后辈，长濑樱嘴角抽搐了一下，别开头选择眼不见为净。
“哔——”
充当裁判的老师吹响哨音。
怎么说呢，像是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整体的动作神态，无论男队女队都变化成奇怪的火药味。
不是说不笑或者不说话了，只是场面气氛这些，忽然就凝固了似的。
受此影响，弥生的双眸也突然亮起了小小的火焰。
自由人三条梨惠与副攻金子真理交换，站到后场区准备接球。对手的后排同样。
“阿猿，发个好球——”
在齐声的鼓舞中，暂居后场1号位、全名猿杙大和男生发球。
无论是现实的视频教学还是部长的“爱心小灶”里有关发球的内容绝对不会少，男生没有助跑，手臂在上半身发力。
是标准的正面上手发球。
称不上气势汹汹，但速度也不慢的越过球网。
早乙女弥生余光撇到后排的自由人几乎是立刻调整了双腿下蹲维持重心的姿势，用双手垫了起来，并且十分稳健的没有被冲击到。
明明是娇小的身躯，脚下却如同磐石一样难以撼动呢。
虽然三条梨惠是三年级的前辈，已经跟男排选手打过不止一次的对抗赛，但每一次都需要重新适应，因为对方在进步。
不过同理，她也在进步。
“漂亮！”
一传似乎很是完美，离得很近的部长赞叹道，同时挪动脚步落在了球体下方。
弥生没去看排球的轨迹，稍微后撤两步，吐出口气猛然助跑，对着几双瞳色不同却略显惊讶的眼睛——
“嚓”的起跳。
“你在前排的时候，如果是对面进攻，就只管跟着金子两姐妹和我拦网，如果是我们这边的机会，就只需要跑、然后用你最大的力量跳起来。”
“球会在适当的时间传到你手里。”
“当然，也不一定。”
赛前部长的安排回想在脑海里，当然最后一句被弥生选择性无视，在她看来，二传的托球全部都归她。
长濑樱闪电般扫了一眼周围，早乙女和金子都跳了，传给谁？
一年级虽然脱线但还算听话，跳的快而且高，对面的几人耳朵都很好使，那句强调技术的叮嘱一定被听到了，虽然不至于完全失去警惕但总会忍不住产生疑问吧。
如果传给她，或许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金子喜世是队伍里最高的副攻，打速攻一直是她的安全区，不过如果对方没有被一年级吸引注意力的话突破防御会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所以，传给谁呢？
网的对面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作为老对手同时也是同班同学的木叶几乎没怎么犹豫，电光火石之间选择了防守的对象。
想要鼓舞士气、想要得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话，果然还是——
“小梅！”
前排扑空的金子喜世和早乙女弥生先后下落，随之露出身后高高跃起的挺拔身躯，二传手中的排球如臂使指，准确的碰到了女生的掌心。
一色梅温柔的面庞此时一片冷肃，挥手的动作却轻巧而流畅。
“啪——咚！”
正确的、悦耳的落地声。
“哔——”
女队得分！
“漂亮！”几人欢呼，早乙女弥生随大流的同时忍不住将视线放在浅笑的一色梅身上。
成谷晴朗说，副部长是现任的王牌。
在前排的时候，虽然没有看清扣球的过程，但很明显不是力量型选手，她的球风很古怪。
后排进攻，球是轻飘飘从对方拦网的空隙里钻出去的，因为刚掠过就失去了速度所以几乎是径直下落，对面离球网有点距离的自由人也难以补救。
一色梅的球风原来是这样的，像迅速变化的蛇一样，明明柔弱无骨，却能绞死大型的猎物。
好怪，好有意思！
不过弥生还是有点不高兴啦，明明说好将球传给她的！部长说话不算话！
“好好好，下一球就给你。”长濑樱如此道。
语气十分敷衍，根本听不出真心诚意，正常人肯定能听出来的，难道要内讧了吗？木叶准备看热闹。
“嗯嗯！下一球一定要给我哦~”
没听出来！还很高兴的笑了！
木叶擦了把汗，对上长濑樱皮笑肉不笑的脸讪笑几声，这一幕莫名有种强烈的既视感。
不过哨声打断了他隐隐约约的思路，不管了，比赛要紧。
轮到女队发球，因为得分所以顺时针轮换一次，弥生来到前排中间，金子真理换到前排，她的姐妹金子喜世到了1号发球位。
等发完球，自由人会将副攻替换下去。
随着哨声，同样是正面上手发球。
对方自由人成功接起，朴实的一传。
弥生听从安排紧紧跟随身旁的金子真理，比起一母同胞的姊妹欢脱的气场，她似乎更加冷淡，此时一丝不苟的判断着防守的时机。
男队的二传赤苇京治双手向上自然举起，清亮的眸子刨析一番，甚至没有其他诱导动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球抛出。
金子真理瞳孔微缩，立刻做出判断：“左翼！”
沉着的声音具有一定的穿透力，赤苇京治嘴角微微上扬，神色无比冷静的相信着。
事实上，下马威不仅是女队的特权，男队这边有强悍到无可比拟的王牌啊。
“木兔学长！”
稍早几毫秒的起跳，修长健壮的身体无视重力升跃离地，宽阔的臂膀像翅膀一样张开，挥臂似乎都带起了一阵风。
早乙女弥生无意识的眨了眨眼，身侧一起跳起拦网的金子真理已经开始下落，自己的滞空力似乎要好一点，也可能是起跳慢了半拍，仍能与他相对。
因此，似乎能更清晰的看到排球的轨迹。
因为高度的缘故，自己头顶与双臂间露出了巨大空隙，长耳鸮一样的眼睛十分敏锐的瞄准了这一点。
男生大手用力，然后几乎扭曲变形的排球擦过有意识但未来得及合拢的手臂，火辣辣的痛感传到神经中枢时，率先听到了属于得分的哨声。
“HeyHeyHey！”
“看我的超绝直线球！我可是抓到了漏洞准确的打出这一球的！”
“但是明明比她高出很多，完全可以无视拦网直接越过吧？”
“咔——”
早乙女弥生有些恍惚的摸了摸小臂内侧，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
身后的一色梅凑上前安抚似的拍了拍女生肩膀：“不用在意，对面那家伙虽然很吵看起来很幼稚，但也是全国前五的主攻手，你还是新手，没拦住是正常的。”
“不用失落......”
“好帅啊！”
弥生抬头看她。
一色梅神色一怔，或者说注意到她的人全都哑口无言，女生未说完的安慰卡在喉咙里半天没吐出来。
啊，这个表情。
丝毫没有想象的难过不甘，反而充斥着捕捉猎物般的那种专注，鸢色的眼眸似乎缩了一圈，尖锐的令人难掩忘怀的兴奋满溢而出。
像野兽一样。
早乙女弥生当然不会失落，真人经历比赛的感觉和透过屏幕看的感觉不一样，或者说更让人热血沸腾。
尤其是这样暴力、精准的一击必杀。
“好帅，我也能这样扣杀吗？”
忽然，自言自语的玩家面前出现一张难得灿烂的笑颜，长濑樱近乎蛊惑的抬头看她，嘴唇轻启。
“你想试一试这种感觉吗？”
“成为王牌，震慑全场。”
想都没想，弥生干脆利落的点头。
长濑樱并非盲目的跟从者，她是枭谷女队的指挥家，是大脑与核心。
身为部长，她清楚的察觉到了一年级的不同。
演示一遍就能掌握的扣球技巧，非但没有削减威力，反而意想不到的大方。比其他人略长的滞空时间，能够透彻的打开视野。半空中仍能做出细微改变的洞察力。
与日俱增的扣球技巧，谁能看出她前几天将基础忘得一干二净。
就如一年级经常自己挂在嘴边的。
她是一位天选的天才！
而且惊人的胜负欲和野心，对强者的跃跃欲试，都能成为早乙女提升的燃料。
她想，早乙女或许可以成为一把利器。
“哔——”
比赛继续。
对方轮换，鹫尾辰生到1号位，此时，早乙女弥生和木兔光太郎面对面蓄势待发。
早乙女弥生分给说话的精力都没有，全部集中在即将到来的时刻。
木兔眨了眨眼，嘴角咧开：“气势不错嘛，感觉认真了。”
“......”
“鹫尾，发个好球——”
这次依然不是强势的跳发球，身后的三条梨惠是绝对坚实的后盾。
虽矮但头脑巨人的司令塔嘴上赞着，手脚也没闲着，小跑到位置上，极其标准的双手托球，然后一样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弥生！”
早已构成的三人拦网判断后果断起跳，明明少女矫健的身姿先一步飞上半空，视野里的景色却全是青筋暴起的胳膊。
弥生出乎意料的冷静，用力挥动着手臂、在即将触球的一瞬间扭动肩胛、翻转手腕，精准的二传适时将球传到手上。
“听好，下一球我一定会传给你，而在你面前会是三位比你高太多的拦网铁壁，既然暴力无法直接突破”
“——那就避开！”
“手腕和肩膀在扣杀中起到重中之重的作用，改变两者的发力方向，整个球的方向都会变化，如果你能做到改变方向的同时不减力道，那么你就学会了......”
“砰啪——咚！”
超有力的近距离小斜线扣球。
得分。
“哇！！”弥生瞪大眼睛，然后忽然猖狂大笑。
“啊啊啊！我好帅啊！”
“部长部长，你看到我刚刚的扣杀了吗，是不是超级无敌爆炸帅啊！”
“副部长副部长，你看到我刚刚的扣杀了吗，是不是超级无敌爆炸帅啊！”
“一号金子前辈，二号金子前辈，三条前辈，木下前辈......”
“同桌同桌！”
“老师——”
长濑樱包容了这一次的闹腾，并没有开口制止，忽略额角的青筋还是很心平气和的。
“啊，居然还有比木兔的吵不分上下的人，真难想象？”
看着跟队友都炫耀一遍的跳脱少女，木叶无力吐槽。
“居然是小斜线扣球！”木兔光太郎震惊的大叫，“赤苇，下一球我也要这样！”
赤苇京治拒绝：“这是她们为了避开我们的拦网逼出的极致操作，木兔学长应该暂时还没有那个威胁感。”
木兔想了想，到底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着网那边炫耀的早乙女，忽然抱胸：“哼，我不会再让她们得分了。”
赤苇适当打击，他看着少女若有所思：“明明一开始什么进阶技巧都很陌生，突然就顿悟了吗？”
不由得多放了些注意在她身上。
兴奋中止，继续比赛。
这一次，轮到弥生站发球位了。
递过来的排球质感粗糙，皮革的味道在无尽的挥散中很难闻的出来，弥生拍了两下找找手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球导致了大脑过载，现实与部长的教学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能僵硬的进行抛、跳、击打三个动作。
这个弧线，自由人小见春树淡定的直起身子，示意：“出界。”
黄白蓝的球体“噗”的平飞，离开了比赛场地呢。
木兔光太郎丝毫没有掩饰哈哈大笑，赤苇京治稍有阻止：“木兔学长请给女生留一点面子......”
刚刚扣杀出精彩的斜线球，发球却打出了飞出场地的全垒打。
早乙女弥生“梭梭”的失去了颜色，成为黑色的雕塑，还在掉渣的那种。
长濑樱：“......”
璞玉就这点不好，彻底开发完全前，总会有部分的灰尘和原石盘踞在上面。
察觉到一年级似乎热血上头导致技能全灭，短时间内都没有准备再给她托球。
又担心她神志不清会和一传撞上，所以轮到后排防御的时候，部长安排给早乙女的任务是找个不挡人的地方安静呆着。
这样一来，后排能接一传的虽然少了一个，但三条一个顶俩，勉强划算。
总比白白送分强。
抓住机会，展现实力，男队的分数噌噌噌往上涨，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目前15：8，女队落后中。
比起男队的意气风发，女队这边略显凝重，却不觉萎靡。
长濑樱在4号位的前排，同时在前排的还有金子喜世和一色梅，上一球因为速攻被挡失分，这一次绝对要赢回来，她在身后比了个手势，张开的五指合拢成一个拳头。
这个手势的意思是全部能进攻的人都要跳起来扰乱对方拦网思路，战术名称同时多位置差攻击。
一年级的还没有学到关于手势战术的部分，所以看不懂。没关系，看到所有人都在佯装攻击的时候她也会跳。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对面对弥生的注意力已经分散了很多吧。
弥生眼巴巴的看着对面发球，如果这一球女队得分，下一次她就会轮换到前排。顿时打起十万分的注意力。
“我来！”
依旧避开空地让三条梨惠接到一传，二传在近网一端就位跳起，似乎做好了传球的准备。
一色梅、金子真理、金子喜世、木下柿纷纷跑动起来，没有保持一定的步伐，没有商量好的准确时间，一个接一个的动了起来。
所以看起来杂乱无章，让人眼花缭乱。
不管怎么说都要选一个，就在这时，一直沉寂在后排的早乙女弥生也紧随着助跑了。
想起那记不容小觑的小斜线，纷纷严阵以待。
“哒——”
啊嘞？
伸长手臂，滑地而过的速度鱼跃也难补救的近网球，拦网低头与自由人面面相觑，所有人忽然看向网的对面。
长濑樱幽深的瞳孔平淡无波，意识到视线时还歪了歪头，仿佛那记猝不及防、从二传手里迅速拍下的二次球不是她的杰作一样。
竟然消耗全部攻手吸引拦网主力以掩饰自己的最终目的吗？
啧，二传就是心脏！
15：9
下一球，早乙女弥生轮到了前排，长濑樱忽然侧头和教练对视一眼点头，早川教练要求暂停。
每局比赛拥有两次暂停机会，这是第一场的第一次。
到休息区，大概半个小时的运动让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冒出汗，加上难搞的对手体力的消耗更是雪上加霜。
长濑樱喘了口气，将接下来的战术简单安排，紧接着她看向早乙女弥生。
有些出神的早乙女看起来有些焦躁，确实，从开局至今她只给一年级传过一次球，其余人都有两到三次的扣球机会。
多数人都会因此烦闷。
不过接下来，可能会是另一种极与极。
毕竟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要做好拉长战线的防御准备了。
这个时候着急忙慌给菜鸟传输各种扣球技巧，试图让她一步登天的决定，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和疯狂了？
没关系。
她相信，天才会完美的吸收进脑子里。
就像一开始说的——
吞噬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游戏日记第五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