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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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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变身”事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那晚之后,陈序没有追问,林晓满更是鸵鸟般地选择了彻底失忆,仿佛那石破天惊的三分钟从未发生过。但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陈序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看宠物的喜爱,而是多了几分探究、几分难以置信、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温柔。他甚至不再连名带姓地叫她“汤圆”,而是偶尔会无意识地、极其低声地喃喃一句“小麻烦精”,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
林晓满则陷入了更深的焦虑。她确定了变身的媒介(鼠标和月光),却无法控制这个过程,而且时效短得可怜。她就像守着一個无法打开的宝藏,抓心挠肝。
这天傍晚,陈序结束了一个阶段的代码工作,伸着懒腰走到笼子边。林晓满正有气无力地趴在那把微型“老板椅”上,连最爱的南瓜子都提不起兴趣。
“喂,汤圆,”陈序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笼子,吸引了她的注意,“看你最近无精打采的,要不要……跟我出去散散心?”
林晓满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出去?去哪儿?宠物医院吗?不去!
她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陈序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不紧不慢地抛出诱饵:“不是去医院。是去城郊新开的那家‘竹语温泉’,听说环境不错,有独立的露天小院和温泉池。”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而且……听说那里,晚上月光特别好。”
“月光”两个字像是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林晓满的慵懒!
她猛地翻身坐起,黑豆眼瞪得溜圆,紧紧盯着陈序。
他是什么意思?是巧合?还是……意有所指?他是在给她制造再次变身的机会?!
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和警惕又期待的小模样,陈序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他若无其事地补充道:“怎么样?去泡个温泉,放松一下?就我们……两个。”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有些意味深长。
林晓满的心脏“怦怦”狂跳起来。去!必须去!这是验证猜想、寻找控制变身方法的绝佳机会!哪怕前面是陷阱,她也得跳!
她立刻换上一副“朕勉为其难答应了”的表情,矜持地点了点头,还用小爪子梳理了一下胸前的绒毛,仿佛在说:“准了,安排吧。”
陈序看着她这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他强忍着笑意,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行,那说好了,明天出发。”
第二天,陈序果然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还特意准备了一个便携式的、带有观察窗的宠物外出包。
当林晓满被“请”进外出包时,她是拒绝的。这玩意儿空间狭窄,视野受限,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但一想到温泉和月光,她忍了。
车子行驶在通往城郊的路上。林晓满扒在观察窗上,好奇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高楼大厦逐渐被绿意盎然的田野和远山取代,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新。这是她变成仓鼠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那个房间,新鲜感暂时冲淡了她的紧张和期待。
陈序开车很稳,偶尔会等红灯时,用手指敲敲外出包,跟她说两句话:“快到了。”“风景不错吧?”“晕不晕车?”
他的声音透过包壁传来,有些闷,却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心。
温泉旅馆坐落在半山腰,环境清幽,名为“竹语”,确实处处可见修竹摇曳。陈序订的是一间带独立小院的套房,私密性极好。
一进房间,陈序就把林晓满从外出包里放了出来。房间是传统的和风设计,铺着榻榻米,干净而雅致。林晓满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这个新环境,这里嗅嗅,那里抓抓。
然后,她看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双人大床。
以及,床边地上,陈序铺好的、唯一的一个地铺。
林晓满:“!!!”
等等!这住宿安排……虽然她现在是一只仓鼠,睡哪儿都行(比如她的笼子也被带来了),但想到晚上可能发生的“意外”,以及此刻他们理论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怕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只仓鼠)的状态,她的脸颊(毛覆盖下)瞬间爆红!
陈序似乎完全没有觉得不妥。他自顾自地收拾着行李,把她的笼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在小几上,随口道:“你睡笼子或者……随便你,我打地铺。”
他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安排。
林晓满却整只鼠都烧开了。她嗖地一下钻回笼子,把自已埋进棉窝最深處,只露出一个颤抖的屁股。这……这算不算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