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幽灵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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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宋裕安将手插进口袋，对于蒋影允说的徽章在他那一点不惊讶。
“嗯·····问题就是，你和黑幽灵见面一直到跟随他到现在的全过程！”
宋裕安眨了眨眼，这个人会问的这么简单？
“嗯，那先说之前。”
“我高中时，他就经常在校门口看学生。”
蒋影允不知道从哪拿出个本子记录：“他是在挑选什么人吗。”
“好像····不是，他针对我，每次都是我路过他会盯着我笑，很惊悚，别人经过他就不会盯着。”
“奥奥。”蒋影允在本子上不知道写了什么“那你俩后来见面以及跟随他的起因经过结果呢”
宋裕安怀疑这个人是伪装成蒋影允的新闻记者。
他顿了顿：“两区庆典，你知道吧。”
“嗯嗯，我爸妈当时在。”
“你爸妈？你是政官家族？”宋裕安问道。
蒋影允点点头，宋裕安继续说：“他吵架，我在外面，碰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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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裕安正在两区庆典门外蹲着，等父母吵完架出来，突然，在黑暗里，冒出一个人影。
“谁？”
“你是宋警官的儿子？”黑幽灵从宋裕安面前的黑暗当中走出来。
那是，是宋裕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到另一个，属于自由和自我的世界。
“会开枪吗？”黑幽灵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宋裕安呆呆的摇了摇头，当时他自己不知道，自己面无表情的眼睛里在那一刻冒出了一束光丝。
“我教你。”黑幽灵很自然的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枪。
那十分钟，是宋裕安第一次开枪，也是他第一次不作为父母的儿子，不作为好学生，不作为公民，甚至不作为社会群体中的一员，而是作为自己，开的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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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后幽灵就让你跟着他了？”蒋影允歪歪头，始终看着宋裕安的眼睛。
“不，更复杂一点。”
从那之后，他总是能和黑幽灵“碰巧”遇到，学校路上，公交车旁，小区公园内，甚至是宋裕安家楼下，总能在夜晚的巷子里看到那双闪着血光却深不见底的眼睛，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这样的生活持续很久，直到宋裕安因为不想去父亲安排的公司而被扫地出门。
“分不出好坏吗你？这么大了还不听话！还敢忤逆老子！养你有啥用？你别说什么梦不梦想，这么好的工作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劲给你谈的吗？不争气！啥都不想干你滚出去找个富婆养着你玩得了！”
然后宋裕安就被赶出家门，浑然没察觉在门猫眼处被安的监听器。
他神情无一丝波动，坐电梯到一楼出单元门一气呵成，仿佛只是出去扔个垃圾而已。
这时，身后传来口哨声。
宋裕安冷静回头，好似早知道他会来，依旧是在黑暗中慢慢现身的人，依旧吊儿郎当的走过来，目光直射宋裕安眼底。
“富婆没有，富哥可以吗？”他微微挑眉，唇边的弧度，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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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蒋影允喊着，给宋裕安下一激灵。
“帅吗·····没有吧·····好吧，是有一点。”
宋裕安想着这人反应这么大，看来自己叙事上还挺生动的。
其实只是因为蒋影允想象能力强。
“那你怎么回他的？”蒋影允拿起笔准备记。
宋裕安环抱双臂，看向厕所的方向：“我没回答他，当时下意识说‘你能不能带我走’说完了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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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带我走。”宋裕安面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瞳孔甚至不能聚焦，他看到的黑幽灵，是一团黑影。
被点到的人，眨眨眼，好像没想到宋裕安这么说，他走近两步，两人间隔变成一米、九十厘米、八十厘米，最后停到七十厘米。
宋裕安被动将目光聚焦到黑幽灵脸上。
“好啊，但我有个考核，怎么过，什么时候过，考什么，都是我说了算，你不能问，不能质疑，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可·····”黑幽灵一句可以还没说完，宋裕安就抢先一句：“可以。我能做到。”
“你为什么想跟着我？”
“想去组织区。”
“去组织区干什么？”
“自由。”
黑幽灵噗嗤笑了一声：“行啊，那我得看看你有没有胆量去感受这个‘自由’”
于是，黑幽灵就开始了他非人的训练，开枪，跑步，格斗，躲闪，幸好宋裕安学习能力一流，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到最后，他成功加入黑棋，然后开始救恋爱脑。
“哇哦，好，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等一会我给你打电话，你来拿徽章，不要带上黑幽灵！也不要让他知道！我还在和他冷战！”蒋影允一边在本子上做总结一边小声说着。
宋裕安眨眼，睫毛轻轻扫过下眼睑，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
不等他反应，蒋影允就溜走了，宋裕安等了半天，黑幽灵还是没出来，他正准备进去喊一声看看是不是掉坑里去了，黑幽灵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哎！我在这！”黑幽灵从马路对面往这边跑。
“？你怎么跑那边去了。”宋裕安看向身后。
黑幽灵嘻嘻笑了一声：“我去那边抽根烟，当时你正在车旁发呆呢。”
人一靠近，宋裕安就嗅到黑幽灵身上淡淡的烟味，是故意等味道散一点后的样子。
“你会乖乖去吸烟区抽？”宋裕安坐上驾驶位，探究的目光看向黑幽灵，仿佛在说‘原来你是好公民’
因为提前预约过，车辆顺利开进世反组监狱，黑幽灵哀声怨道：“你这什么意思，我很文明好吗，你再这样我下次往你脸上吐烟圈了！”
“······”宋裕安还是想说，这人小学生吧。
他看着宋裕安沉默的样子，又笑了笑。
车停在车位，两个人在保安注视下下车，早就有人在等待迎接两人。
“总感觉他们有意不让我们乱走动，之前魔骸来都没有迎接的阵仗。”黑幽灵自然的后退几步和宋裕安并排走，在他身边小声蛐蛐前面领路的工作人员：“一定是故意的，世反组这么不信任我呢。”
宋裕安侧眼，信任这人的才有问题吧。
刚进世反组监狱，周围的囚犯都紧紧贴着铁栏杆往外面看，欢呼声不断，甚至还有要黑幽灵签名的。
宋裕安看了眼身边在欢呼声中并无情绪的黑幽灵：“你的粉丝都是些什么人·······”
“嗯？哼哼。”他没说话，只是略带无奈的笑了笑，眼神一直看着监狱尽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越走越窄越暗，不知不觉黑幽灵从刚才的并排变成在身后，宋裕安扶着墙挤在窄小的楼梯过道，在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后，弯着腰，进入了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类似地下室的房间，只有一盏发出淡淡黄色灯光的破烂灯泡照亮这里，时不时还闪几下。
在左侧，是一个牢房，宋裕安透过铁栅栏，看到一个坐在黑暗角落的人影，灯泡照不到那里，他也看不见这人的脸。
工作人员回头冲两人点头，便退出去上楼梯等着了。
昏暗的房间寂静无声。
宋裕安回头看了眼黑幽灵，他低着头，贴着墙和门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愤莫名尴尬起来，宋裕安一直认为这时候黑幽灵应该出来说话的，但是这人好像没有动静，他张张嘴，正准备替黑幽灵问这个人是不是幕后黑手时，牢房里那个黑影说话了。
“过来啊，在那站着干什么。”男子站起来，走到牢房铁栏前，话虽然是对黑幽灵说，但眼神却一直在环绕在宋裕安身上。
黑幽灵抬眸，却并没和男子直接对视，他单手放在口袋里，走了几步，直到刚刚好挡住宋裕安，便停了下来。
也是这样，宋裕安的注意力才从这人身上移开，看到了一旁的囚犯名。
———“shinnigami / 死神 ”
“再近点啊，我看不清。”他低声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穿着的囚服干干净净，却掩盖不住从脚踝一直到锁骨处的鞭痕。
黑幽灵走近，竟然有些结巴的说着：“是···你干的吗。"他努力抬眼，去看死神的眼睛。
“小戚，我现在这样，我能干什么啊？”他抬了抬被铁链栓住的脚。
宋裕安猛的将眼神钉在死神身上，锋利的似乎要将他浑身切成两半，“小戚”？是黑幽灵真名的小名吗。宋裕安意识到，这人和黑幽灵的关系不同寻常。
“哦呀？你的好朋友好像对我有点意见呢？”死神的看向站在黑幽灵身后的人，缓慢开口。
“·····”这次沉默的，竟然是黑幽灵。
“别废话，徽章丢失和····伪装成我的尸体，是不是你干的。”宋裕安歪了歪头，错过黑幽灵的头看到了死神的全貌。
左侧脖颈的纹身，张牙舞爪，即将将一切咬断撕裂，同侧的脸上，有一个叉型的疤痕，像是在否定宋裕安在黑幽灵身后的位置。
听到宋裕安言辞后，死神仍然从容自若，但黑幽灵却攥紧的拳头，刚想准备把宋裕安再次挡到身后，却被死神一句：“小戚”定在原地。
他猛的伸出手拽着黑幽灵的衣领将人拉过来，两个人隔着铁栏，铁栏上的铁锈刺在黑幽灵额头，冰凉的触感和铁锈混合两人的呼吸交叠。
“徽章不是我拿的，但是尸体可是我认认真真做的，所以呢？我那么认真做的尸体，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冷下脸来，刚才的温柔微笑消失不见。
宋裕安皱眉看着没表情的黑幽灵，定在原地，不知道现在自己需不需要上前拉开他。
昏黄的灯因为接触不良闪了闪，黑幽灵很小的声音，却在房间里传播的震耳欲聋：“对不起。”
“？”宋裕安目光扫射一般看向黑幽灵的后脑勺。
“但是。”黑幽灵话语一转，寂静的目光带上坚定，终于直直的和死神对视：“如果你敢动裕安———我会自杀。”
死神刚挂上的笑脸瞬间掉下来，他挑挑眉，从拽黑幽灵的衣领转而变成掐住他的脖子，逐渐收紧，黑幽灵呼吸变得困难，却对身后即将冲过来的宋裕安喊到：“站在那别动！”
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但自始至终，黑幽灵反抗和沉寂的眼睛，都在和死神交锋。
灯泡又闪了闪，死神面容死寂，虚虚的气声回应道：“你为了他竟然忤逆我？好啊，如果你敢自杀——”死神额头也贴上铁栏的铁锈，两人隔着铁栏。
“我就灭了黑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幽灵之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