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错愕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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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的数字不断攀升，密闭的空间里，袖扣散发出的清香不断地填满每一个缝隙，沈黎椿整个人身上都是山茶花和木香混合的味道。
关喻洋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特制的香料在他所接触到的人当中，只有面前的这位沈先生和自家老板有，他不觉在心里腹诽着燕林看似在暗实则明晃晃的占有欲。
“到了沈先生。”
沈黎椿在关喻洋的指引下直奔走廊尽头，宽大的龟背竹叶对称地摆在两侧，门缝下透出的光落在走廊的地毯上，停下时，距离他的鞋尖不到半米。
“叩叩叩！”
“请进。”沉稳的男声响起，从容也是沈黎椿很着迷的一点。
沈黎椿走进去，办公桌后的人仍在埋头批阅文件，乌黑的发丝半遮着高挺的鼻梁，钢笔沙沙声与脚步声交汇在一起，并无节奏但恰巧与心跳同频。
关喻洋将人引进去就退后一步，关门声轻到听不见，屋内和谐依旧。
沈黎椿停在办公桌前，裤子几乎贴上桌沿，风衣在动作的余韵中轻晃着，掀起一阵难以察觉的微风，刚巧吹动了文件的一角。
“来啦。”刚刚还面容冷峻的人一抬头，唇角的笑意遮掩不住，与外界传闻中的形象大相径庭，“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燕柯说着合上文件盖好笔帽，起身理了下西装马甲，略微紧绷的面料将上半身的曲线勾勒出来，尤其是胸口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沈黎椿看得心痒，有些不想吃午餐，就这样站着看燕柯办公也是一种享受，但胃部传来的不适感还是打消了他的念头。
“听关喻洋说，食堂做了三杯鸡，咸淡适中，是你喜欢的口味。”燕柯从办公桌后绕出来，站到沈黎椿的身侧，抬手覆上对方的肩膀，“公司里有点热，等下吃饭该出汗了，要不要脱外套？”
身后贴近的温度让沈黎椿屏了口气，几秒后缓缓吐出，“好，我自己来……”
来字还没出口，风衣已经离开了后背的上半部分，而衣服的主任也不自觉地配合着抬起胳膊，任凭娃娃似的摆弄。
燕柯动作轻柔地将袖子从沈黎椿的手臂上拽下，整理衣服时只觉一侧的口袋重量不寻常，他故意放大了动作，任由衣角撞在腿上，如他所料里面有东西。
放好衣服，燕柯神色如常地领着人下楼，抵达食堂的那层，在出电梯时牵上了沈黎椿的手。其实上层家族之间的联姻就算不办仪式也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但他还是觉得不满足。
沈黎椿乖乖地被牵着往前走，接受周围过路人的注目礼和一声声“木先生好”，偶尔有几个胆大的直接称呼他为夫人，惹得他差一点就全身红透。
“这都是你培训的结果？”沈黎椿有些羞恼，分手前他也偶尔会去燕柯的公司，虽然没有游戏中的排场大，但称呼一样惊人，甚至全员称呼夫人，前科在先，不由得让他怀疑今天这一幕的始作俑者也是身前的人。
“不是我，这次……是自发的。”燕柯解释完轻笑出声，指了指三杯鸡示意阿姨多加一点。
沉浸在红温中的人没在意对方的用词，沈黎椿根本就不信这句回应，撇了撇嘴，专心去看玻璃窗里的菜系。
午餐的花样种类繁多，供应量很足，没有因为两个人到得晚就没得选，不过再美味精致，也是代码和细胞的组合体，最终不会浪费食物就是了。
餐盘很快就被小碗的菜品填满，来到主食区，沈黎椿给自己盛了半碗米饭，一回头就看到燕大总裁正夹起一只小猪形状的奶黄包往盘子里放。他端着碗看了会儿，眉眼弯弯，心里暗自感叹这样的燕柯居然很可爱，背影都年轻了六七岁。
正想着，沈黎椿被拉着就近坐下，然后就看到那只奶黄包被直愣愣地夹到了自己的碗中，“给我的？”
“嗯，觉得你会喜欢。”
沈黎椿在期待的眼神中咬了一口，虽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喜欢这个味道。
用过午饭后，两人回到办公室，燕柯不经意瞥过沙发背上搭着的大衣，心跳有些加速。饭后不宜直接坐下，他站在窗边试图观察楼下的车流来转移注意力，但毫无作用。
布料的响动声成了燕柯耳中唯一能捕捉到的声音，不多时，后背被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了温柔带着些许羞怯的声音，“我有东西送你。”
几乎是瞬间，燕柯就转了身，把捧着礼物的人吓了一跳。
沈黎椿也没想到只是送个礼物就能收获这么大的反应，若不是站得不算进，他几乎要被对方的动作带倒。
两人视线碰触后，同时落在了盒子上，木盒样式简单，小铜扣反的光有些晃眼，沈黎椿轻巧地打开盖子，整整做了十个小时的成品被展示在眼前。
技法略微青涩，但样式精美的山茶花静静地躺在绒布中，作为繁复观察过旧山茶的人，很容易就能辨别出二者的不同，花心的珍珠代替铜扣沐浴在光中，晕彩灵动夺目，周围一圈淡淡的粉色一比一复刻了袖扣，燕柯一眼就看出了制作者的小心思。
“这么爱我？工作室成立后的第一个作品都带着我的记号。”
“送你的，要独一无二不是吗？既然选了山茶做主体，不如做成情侣款。”最后三个字放缓了速度，沈黎椿观察着燕柯的表情，对方眼瞳中浓到溢出的爱和另一种复杂到说不出的情绪令他心颤。
“春宝，我很喜欢。”燕柯接过木盒捧在眼前又仔细看了会儿，而后抬眼，视线擦过木盒的边缘，看向对面的人，“这算我们的定情信物吗？”
原本的肯定句还是拐了弯，定义权被交到了沈黎椿的手里，当然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当然，心意相通时，结婚前的每一件礼物都算定情信物。”
一天中收到的惊喜太多，控制情绪的本能失去了作用，两个人各怀心思忙自己的事情。
许是心情愉悦，燕柯处理工作的效率比原先更高，连带着手下的员工也跟着一起迅速结束了手中的工作。
为了晨起能多赖一会儿床，燕柯甚至连隔日的早会都提前开完了。
“今天辛苦各位了，关助，明天上午不用开早会，就按今天的安排执行，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汇报，再做修改。”
“好的燕总。”
半拦着爱人，燕柯带着笑下楼，司机已经在停车场门口恭候多时。
一路上沈黎椿时不时瞥过去一眼，这样情绪外露的燕柯让他感到陌生，照理说两年多的相处足够将另一半表层的形象琢磨透，只是没想到燕柯深层次的灵魂既然如此鲜活。
“小凡，你老板还挺厉害的，帮我给游戏打一个五星好评。”
系统被突然召唤出，声音有些发懵，【好的玩家，小凡已按照委托为游戏打分五星，恭喜玩家激活特殊任务，完成后奖励翻倍。】
沈黎椿惊异于汪煜索要五星好评的奇特方式，不由得感叹自己真是没有当大老板的脑子，“什么任务？”
【任务会在下一个剧情点发生时为您播报。】
剧情点？沈黎椿差点忘了自己还处于设定好的剧情中，也不能怪他，着实是因为“攻略对象”太自由，和传统全息游戏里的NPC对比，割裂感有些严重。
“哦对了，小凡，最近怎么没有听到好感度结算播报？”沈黎椿本不急的，可这一天过于跌宕，让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做的是否真的符合燕柯的心意，早晨搞砸的那段饭又是否真的不被在意。
【请稍等，系统正在为您重新测算】
等待的时间里，沈黎椿再次偏头去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手上的温热感顺着血液传遍全身，令他的心跳越来越重。
【系统提示，剧情点完成进度百分之四十，好感度二十五，进度不变，保持在四分之一。】
得到结果，沈黎椿错愕了许久，和上次对比没有任何变化，他有些搞不懂系统的评估标准了，明明他们这几天的互动亲密程度超出先前的几倍。
“不应该啊，小凡，你确定是这个数字吗？”
【当然，计算机计算不会出错。】
失落感才一瞬间占据心脏，沈黎椿有些怀疑是自己努力的方向错了，亦或者汪煜的设计就是如此，他向来不擅长研究游戏规则，此刻他有些讨厌自己死板的大脑了。
而这种异常很快就被察觉，燕柯往旁边凑了凑，牵在一起的手也用了些力，“怎么了春宝？”
沈黎椿的思绪被唤回，他强扯出一个笑容，但也清楚自己的表情没有任何可信度，“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技术会不会给哒哒拖后腿。”
“怎么会？艺术品确实需要一定的水平，但其中的意义和灵魂有时候才更能打动人不是吗？”燕柯用空出的手将属于自己的礼物拖出来，“或许还会有更加精致的山茶，可没有那一朵能够比得上你送我的，因为这里承载着我们两个人的记忆和爱。”
沈黎椿的情绪有所松动，爱这个字抚慰了他心中大部分的波澜，可有些事结论需要印证才能被彻底相信。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错愕结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