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逆道旅》青涩的小青青

6、江景为证，情定外滩

　　周日的上海卸去了工作日的浮躁，夕阳把天际染成暖融融的橘色，林砚的车稳稳停在苏晓学校门口。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搭着卡其色休闲裤，少了几分职场上的凌厉，多了些温润的烟火气，手里捧着一小束白色洋桔梗，花瓣上还挂着新鲜的露珠，透着清清爽爽的劲儿。
　　苏晓背着帆布包跑出来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穿了条浅蓝色连衣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头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是淡淡的妆，清爽又灵动，像刚从风里走出来的小仙子。
　　“等很久了吧？”苏晓跑到他面前，目光落在那束洋桔梗上，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刚到没多久。”林砚把花递过去，声音柔得像夕阳，“知道你不喜欢太艳的，洋桔梗清淡，觉得配你刚好。”
　　苏晓接过花，凑近闻了闻，淡淡的清香绕着鼻尖，心里甜丝丝的：“谢谢你，我特别喜欢。”她低头摸了摸花瓣，又抬头看他，“我们现在去外滩？”
　　“嗯，先去吃晚饭，订了家能看江景的店。”林砚替她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吧，赶在晚高峰前到，能多看看风景。”
　　车子平稳地往市区开，车内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从学校的趣事说到最近的天气，气氛轻松又惬意。苏晓捧着花，侧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满是期待——这是她和林砚第一次正式约会，一想到能看到外滩的夜景，就忍不住有点雀跃。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老式洋楼前。林砚带着苏晓走进餐厅，穿过装修雅致的大堂，上到二楼的江景座位。落地窗外就是黄浦江，对岸的陆家嘴灯火已经亮了起来，东方明珠的球体闪着七彩光，上海中心大厦的轮廓在夜色里格外挺拔，江面倒映着粼粼波光，晚风一吹，碎成满河的星星。
　　“哇，这里也太好看了吧！”苏晓趴在窗边，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语气里满是赞叹。
　　“特意选的这个位置。”林砚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眼底也浸着暖意，“知道你喜欢看风景，这里视野最好。”
　　服务员递上菜单，林砚把菜单推到她面前：“你先点，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苏晓看着菜单，有点拿不定主意，林砚就耐心地给她推荐：“他们家黑松露牛排做得挺嫩，奶油蘑菇汤也鲜，还有招牌提拉米苏，甜度刚好，不腻人，你可以试试。”
　　苏晓听了他的建议，点了牛排、汤和甜品，林砚也点了一样的套餐，又加了一瓶无醇气泡酒。
　　等菜的间隙，苏晓望着窗外的夜景，转头问他：“学长，你平时经常来外滩吗？”
　　“以前工作原因来过几次，都是匆匆忙忙谈事，从没像现在这样静下心看风景。”林砚看着窗外的灯火，语气里带着点怅然，“以前日子过得太赶了，总觉得有忙不完的事，从来没好好享受过当下。”
　　苏晓听出他话里的疲惫，轻声问：“学长现在工作很忙吗？看你朋友圈总去旅行，还以为你时间挺自由的。”
　　林砚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沉默了几秒。有些事他不能明说，但他不想对苏晓藏着掖着。“我现在没有固定工作。”他抬眼看向她，认真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主要靠投资赚钱，不用朝九晚五，时间确实自由，能自己安排旅行或者做想做的事。”
　　苏晓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亮，好奇地问：“就是你讲座里说的那些投资项目？不用上班也能赚钱，也太厉害了吧！”
　　看到她没有排斥，林砚松了口气，继续说：“其实也没表面那么轻松。得花很多时间研究市场、分析数据，风险也大，有时候遇到波动，一整晚都睡不着。”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的生活方式跟大多数人不一样，没固定作息，也没稳定的工作环境，可能会让人觉得不靠谱，甚至有点‘不务正业’。”
　　他看着苏晓，眼神里带着点忐忑：“这些我想提前告诉你，不想对你隐瞒。如果你介意的话，没关系……”
　　“我不介意啊！”苏晓打断他，眼神坦荡又真诚，“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酷啊！不用被朝九晚五绑着，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还能靠自己的能力赚钱，这说明你很有本事。”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语气软软的：“而且，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有没有固定工作，或者生活方式正不正规。你愿意坦诚告诉我这些，反而让我觉得你很靠谱，很真诚。”
　　苏晓的话像一股暖流，瞬间涌进林砚心里。穿越回来后，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秘密，担心自己“不寻常”的身份和生活方式会吓跑别人。而苏晓的理解和接纳，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
　　“谢谢你。”林砚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神里满是动容，“很少有人能理解我的生活，你是第一个。”
　　“生活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呀！”苏晓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只要不伤害别人，能靠自己努力过得开心，就是最好的生活。”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牛排和汤。林砚拿起刀叉，帮苏晓把牛排切好，递到她面前：“快尝尝，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苏晓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肉质鲜嫩，黑松露的香气裹着肉汁在嘴里散开，味道确实很不错。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砚：“好吃！学长你的推荐也太准了吧！”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继续聊天。林砚给她讲了些投资里的趣事，比如怎么避开看似诱人的陷阱，怎么精准预判市场走势；苏晓则给他讲了会计实操课上的乌龙，还有和闺蜜一起探店踩雷的经历，聊着聊着，笑声就没停过。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结束，服务员送上了提拉米苏和无醇气泡酒。林砚给苏晓倒了一杯，举起自己的杯子：“敬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干杯！”苏晓举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气泡酒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像此刻的心情一样，甜丝丝的。
　　吃完甜品，两人走出餐厅，沿着外滩的滨江大道散步。夜晚的外滩凉风习习，江风拂起苏晓的发丝，她下意识地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又优雅。
　　林砚看着她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皮肤透着细腻的光泽，格外柔美。江面上的游船缓缓驶过，灯光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线，周围是情侣们低声的呢喃和游客们的欢声笑语，连空气里都飘着浪漫的味道。
　　走到一处人少的观景台，林砚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苏晓。他的眼神格外认真，带着点紧张，还有藏不住的期待：“晓晓，从书店第一次遇到你，到学校讲座重逢，再到文创市集的默契，还有那个雨夜的相伴，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很开心，也很安心。”
　　苏晓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能感受到他话里的深意，脸颊唰地红了，紧张地看着他，手指下意识地攥着裙摆。
　　“我知道，我的生活方式有点特别。”林砚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想继续守护你的笑容，想陪你经历更多的事，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办的。”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苏晓的手。她的手小巧又柔软，微微有些颤抖。林砚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紧紧包裹着她的手。
　　“苏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苏晓抬起头，撞进他深邃而真诚的眼眸里。里面满是她熟悉的温柔和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想起了书店里他耐心讲解例题的样子，讲座上他专业自信的模样，文创市集里他为她挑选手链的细心，雨夜里他为她撑伞、淋湿肩膀也毫不在意的坚持……所有的画面在脑海里交织，汇聚成一股强烈的情感。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无比清晰：“我愿意，林砚。”
　　听到她的回答，林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点亮了漫天星辰。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把她拥进怀里。江风拂面，带着淡淡的水汽和花香，周围的灯火再璀璨，也不及怀里人的温度。
　　苏晓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让人无比安心。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谢谢你，晓晓。”林砚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你失望。”
　　“嗯。”苏晓点点头，把脸埋得更深了些，鼻尖蹭到他柔软的针织衫，满是安心的味道。
　　两人相拥在黄浦江畔，身后是璀璨的夜景，身前是彼此的温度。江面上的游船鸣响了汽笛，像是在为他们祝福。这一刻，所有的犹豫和忐忑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和对未来的期待。
　　林砚轻轻放开她，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好。”苏晓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沿着滨江大道慢慢往前走。两人的手紧紧交握，指尖传来彼此的温度，心跳也渐渐同步。晚风轻轻吹着，带着江水的湿润，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缠绕绕，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