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 别叫我杀把子》第七十五号龙骨

18、第 18 章

　　16.
　　我瞪着死鱼眼，拉开房门。
　　浴室里的镜子碎片还是摊在原地。
　　啊，等下还要收拾掉，真是麻烦。
　　我一边走一边把护甲脱掉，随手扔在了挂衣架上。
　　嗯？地上怎么会有纸？废纸吗？我下一时间起来就要扔进垃圾桶里，但马上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第一我从来不在我的房间里做作业的，这里怎么会有纸？第二我刚刚走的时候还没有这些纸诶！
　　这个房间有人来过？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我理所当然地打开纸看，扫了几眼，哇靠！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过当然不是那种两个人脱光了打架的场面啦你想多了。嗯？问我是什么？其实也没啥啦，几个实验装置的设计图而已，咋一眼看上去好像是非常高端的东西，但细细一瞧，我只能说这个设计者的想法很大胆——至于能否实践就不得而知了……
　　我翻来翻去看了几遍，最后忍不住拿笔圈了圈几个在我看来特别愚蠢的地方，啊，我那作为助教的职业操守还真是顽强呢。
　　在纸上图画了一番，我将它叠好放在了床边，然后洗衣服去了。
　　一个小时后，我在烘干衣服。
　　两个小时后，我在冲澡。
　　房间的门那边传来非常细微的“咔嚓”一声，有人进来了。
　　我房间的门基本上不锁，因为在根里面没什么好锁的，所有的行踪都在团藏老爷的眼皮底下一览无余，锁门顶个鸟用。
　　不过是谁进来了啊？
　　哎哎，我头发上的泡沫还没有冲掉呢。
　　我快速淋了下水，披上一件浴袍，一边系腰带一边走了出去。
　　因为是在地下的缘故，房间里面很暗，我进来的时候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在小壁灯昏黄的光线下面，一个人影站在我的床前，他圆圆的眼镜片反射出一道白光。
　　兜？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呼了一声。
　　那人转过身来，果真是兜，自从第一次执行任务偶遇大蛇丸，我就对这个阴险狗腿的半大眼镜哥留下了非常深刻印象，以至于后来碰到戴眼镜的人都要绕着走。
　　“是你啊，阿伦。”兜推推眼镜，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见到前辈应该好好打招呼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刚打过镇定剂，此刻我虽然有点慌张，但脑子却清醒得很。不管他是怎么进来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大蛇丸是否在附近，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制伏他。我要先佯攻，然后从天花板上爬过去，去拿放在床边的短棍。兜现在约莫十三岁，身高一米六，能在大蛇丸身边说明实力不低，我大概不能在不杀死他的情况下制伏他，所以我可以尽量制造一些混乱，门框和天花板上连着的一圈木头是可以拆下来的，如果动静够大就可以把隔壁的茶绒隼人吸引过来……
　　“啊呀啊呀，我刚刚好像在这里忘了一些东西，如果你看到了的话能还给我吗？”
　　刚刚？这家伙刚刚还来过这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根外防守森严，就算他头上戴着木叶的护额他也不是随便能进来的。
　　“哎呀，在这里啊。”他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走到我床头拿起那叠被我涂鸦过的纸。他打开看了看，脸色一变。
　　“你在我的纸上乱涂了些什么东西？”
　　切！你刚刚无视我的问题，现在我才不理你呢！我冷哼一声，飞身夺起双棍，指着他：“给我出去。”
　　“我老远地跑过来，茶水都没一杯就让我出去？”兜笑得越发无辜。
　　“出去！”我喝到，逼近他。
　　“别拿那玩意儿对着我啊很危险的。”他举起双手往门口退。
　　“出去！”我踢了他一脚，又直接把他推到门外，接着砰的关门，立刻反锁上。
　　我靠着门，发了好久的呆。
　　拳头好像有点变软了，要不等下去练一会儿拳击？
　　我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被敲响了，又是兜吗？
　　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你到底还要干什么！”我提高了声音喊道。
　　“……阿伦？是你吗？“门外传来隼人的声音，我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是，是我。”
　　“团藏大人召集我们去广场，现在。”隼人和平常一样沉静，“快点过去。”
　　“哦。”我一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浴袍。
　　“等下，我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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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过去的时候，果然又是最晚的一个，别的孩子都在原地安静地等待，没有一个人讲话的。
　　过了一会儿，团藏从正门进来了。
　　我们都单膝跪了下来。
　　地板有点冷，不过我穿着刚烘干的衣服，还带着暖和的热气。
　　接下来有请根部小学校长——志村团藏先生开始他的演讲！
　　我在心里默默脑补了这么一出。
　　“最近的任务中，你们都表现得很不错。
　　不过，第二小队和第七小队在昨天的任务中全员牺牲了，很不幸。”团藏这么说道，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我呼吸顿了一下，强压着自己不要抬头，继续默默跪着。
　　同伴死了啊。
　　我记得第二小队里有个代号叫“凉”的小男孩，他有温柔的灰绿色的眼睛。每次出任务他都会背着许多糖果回来，然后去挨个寝室的床上丢几颗——连食堂大叔也有份。哪天晚上要是觉得身下一个硬硬东西硌得自己睡不着，那大概就是他什么时候扔过来的水果硬糖。
　　凉也死了吗？
　　哦。
　　心里恍恍惚惚的，空空的疼痛。
　　的确，任务都是这么危险，你根本不会想过眼前这个和你挥手告别的人下次再也见不到了。
　　我收紧拳头，指甲隔着手心的绷带根本无法刺进肉里。这时候，起码给我一点□□上的疼痛也好啊。
　　起码□□的疼痛可以掩盖过心上的疼痛。
　　那些被我杀死的人的同伴也是这么想的吧。但要是他们敢来挑衅我，一定会被打得很惨——被隼人。
　　“说到底，还是战术不够精湛，力量不够强大。”团藏继续发话。“所以，老夫决定，从明天开始，以后每次任务回来后的休假里都会开放选修课程。”
　　哈？
　　选修课？
　　大王啊您真的很有想法啊！
　　这里是根啊根啊，又不是中学，您还要开展烹饪课纺织课？
　　你在逗我？
　　黑人问号？
　　然后团藏让手下展开了一大张纸，我们都一个个凑上前去看。
　　一行一行罗列着选修课的名称：
　　暗号破解的魅力
　　武器设计学的秘密
　　你所不知道的拷问学
　　查克拉的艺术
　　野外求生的一百种方法
　　追踪敌人的正确套路
　　……
　　……
　　看上去好像丝毫没有违和感诶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东西，本应该让你们自己去积累经验，但是让前辈们来教导你们也是一条路。选修课程持续八个任务周期。”团藏慢慢说道，然后拄着柺杖离开了，“自己好好挑吧，挑选合适自己的。”
　　“任务周期”是一种忍者们的工作制度，一次任务一次休假为一个周期，在根里一般十天为一个任务周期，半数人同时出任务、同时休假，这样方便了团藏的管理。
　　茶绒选了“查克拉的艺术”，还挺适合他的，就他查克拉多。
　　隼人在“武器设计学”和“追踪敌人”之间摇摆不定，最后选了“暗号破解”，啊这个脑回路真是厉害了。
　　我呢，随便选一个呗。不过我没有查克拉嘛，“查克拉的艺术”我是不会做死去选的啦。
　　随便指了一个，看清是“你所不知道的拷问学”后，心里突然有点慌。
　　拷问学，会是什么样的老师呢……卧槽！拷问诶！不会是虐待狂吧！不会是病娇吧！不会是变态吧！卧槽卧槽我后悔了啊啊可以让我重选吗？
　　纸已经被收走了。
　　好好好好害怕啊啊！
　　团藏说是明天开始对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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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大蛇丸还是带着诡异的笑容，问道。
　　“是。”兜向他行了个礼。
　　“事情办得如何？”他又问道。
　　“团藏说要您亲自前去和他面谈，他说他要考虑一下。”兜低着头复命。
　　“嘁……这个老家伙到现在还在和我摆架子，我们又不是非他不可。”大蛇丸金黄色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大人的意思是——”
　　“……罢了，我还是去会会他吧。”大蛇丸轻蔑一笑。
　　“是。”兜又行礼道，“属下这就去把时间安排好。”
　　“这个就先不必了……还记得上次我给你布置的任务吗？”大蛇丸摆摆手，“实验的装置图设计的怎么样了？”
　　“……实验装置图放在属下的工作间了，现在就去拿来——”
　　“你撒谎。”大蛇丸冷冷地打断。
　　“……非常抱歉，大蛇丸大人。”兜愧疚地鞠了一躬，然后掏出口袋中的几张纸，“这些纸刚刚在木叶被一只小老鼠弄脏了，属下本想会工作室再誊抄一份给您的。”他说着，把纸摊开，交给大蛇丸。
　　大蛇丸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纸，草率地瞥了一眼，刚要放下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他又拿起纸，看了一遍，两遍。
　　“这是哪只可爱的小老鼠给你弄脏了呀？”他的脸上浮现出玩味儿的笑意，“要我说，他还真是厉害。”
　　“是赤盏伦，上次那小孩。她的确在为团藏办事。”
　　“是她啊。”大蛇丸的笑容加深了，“真是给我好大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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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和另外选了这门课程的另外两个孩子坐在指定的拷问室旁边小隔间里，等待老师过来。
　　我胆战心惊地坐着，画风明显和另外两个看起来无比淡定的面瘫小男孩不一样。
　　我现在…大概是暴漫的画风吧……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疾不徐的，连落脚间隔的时间都把握得一模一样，也没有因为目的地靠近而急躁地加快自己的步伐。
　　感觉是一个不急不躁的人。
　　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男子，他摘掉脸上画着诡异花纹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淡紫色的头发几乎垂到肩膀上，侧边两个发卡把过长的头发束起来，穿一件做旧的酒红色外套，然后，眯眯眼……
　　刚进教室时到现在，他的眼睛都是眯着的。
　　卧槽眯眯眼的都是怪物啊啊啊天啊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咦，居然有五个孩子选我这门课呢，比我预期的多一点。”他开口说道，声音却温温软软很是好听。
　　“嘛，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拷问学的老师，代号'橦'。”
　　“咦？这一届唯一的可爱女孩子居然选了这门课呢，真是荣幸啊。”他继续笑眯眯。
　　我去我现在这副打扮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女的！
　　“听说你叫阿伦对吗？真是可爱的名字。”继续笑眯眯。
　　……我并不觉得，你可以上课了吗？
　　“团藏大人对你真好啊，听说这就是你原本的名字哦。”笑眯眯。
　　……我怎么不觉得这个怪老头好在哪里呢！摆脱你能别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吗！别人都在看我诶好羞耻！
　　“好！那我们转到正题。”
　　终于放过我了……
　　“拷问，是一种人类独有的行为。我们忍者的拷问，多数是为了获取情报，当然是正确的情报。
　　拷问学是一门艺术，结合了生理学、心理学、解剖学、情报分析等等学科。懂得如何正确拷问的忍者，绝对都是人才。
　　被拷问者的每一次眨眼、每一个微表情，都有可能分析出情报来。当然拷问不仅仅只是施加□□上的痛苦，更重要的是施加精神上的压力，让对方全盘崩溃才是胜利。”橦介绍道。
　　“这门课分为拷问和反拷问。你们作为一个新手，最好是先从反拷问开始学起。
　　反拷问就是面对敌人的施刑，如何坚守口中的情报。有些天才身为受刑者，甚至还能够反套情报。
　　接下来，你们和我过来参观参观根里的拷问道具吧。”橦一笑，打开门，示意我们跟上去。
　　怎么有一种“来来来我给你们看个宝贝”的错觉=_=
　　S&M大王要向我们展示他的S&M道具了吗可怕啊啊。
　　橦带我们到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里，后现代感十足，墙壁都被漆成了一成不染的白色，偌大的房间中央放着一把白色的椅子，连接着几台机器，一看就知道这是用来拷问的椅子。
　　“这里。”橦摊开双手，颇为自豪的说道，“这里就是全木叶最高端的拷问室，所有最前沿的科技都先在这里应用。”
　　“新科技的产生，都会先运用于军事，而拷问是军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建造这个拷问室的资金是我好不容易从团藏大人哪里争取来的。”
　　“那把可爱的小椅子是我几年的心血，”橦笑眯眯地往那里一指，“她连接着测谎仪，可以检测被拷问者的皮肤电流水平、耗氧量、血压、脉搏、微表情、生物脑电波反馈、瞳孔扩张、声音指数等六十三种数据。当然不是所有被拷问者都有资格享用她的哦。”
　　“不过呢，她到底只是一把椅子，她只能帮我测出被拷问者的生理数据——她并不能测谎，我只能通过她测出来的数据来判断被拷问者的供词真假。”
　　天啦噜，原来他还是一个技术宅啊。
　　我听得晕乎乎的，实在不敢相信原来火影世界里面还是有这么高端的东西的吗。这个世界现在的社会发展水平，也就和国内八九十年代差不多……
　　“哟西！”橦把手一拍，笑，“接下来去的地方才是你们训练的地方哟。”
　　咦？？
　　传过重重走廊，我们来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小黑屋。
　　空气中滚动着血液发霉的味道。
　　一盏昏暗的小灯被打开，昏暗的光线映照出墙壁上发黑的血迹，几只苍蝇受到了惊吓，嗡嗡嗡地飞旋起来。
　　眼前是一排用来绑犯人的十字铁柱。
　　“接下来在这里，你们扮演的就是我的犯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