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朋友？》穿越飓风

7、第 7 章

　　回到家，我又是那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母亲积攒了一年的思念，在此刻倾泻而出。
　　我刚洗完澡，裹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她便立刻将我按在椅子上，用柔软的毛巾细细擦拭我的长发，吹风机的暖风嗡嗡作响，伴随着她絮絮的唠叨。
　　她指挥着爸爸用小矬子小心翼翼地帮我打磨手指甲，又让大爸搬来小凳子，低着头专注地替我修剪脚趾甲。我像个娃娃般被他们精心照料着，心里暖融融的。
　　夜里，母亲执意要和我同睡。我们挤在熟悉的床上，她在黑暗中轻轻揽着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像小时候那样。
　　“我的佑佑十八了，”她声音里带着试探与关切，“交男朋友没？”
　　“没有，”我老实回答，脸在她肩头蹭了蹭，“太忙了，根本没想起这回事。”
　　“那……之前妈妈给你反复讲的那些生理安全知识，都还记得吧？”她的语气变得格外认真。
　　“记得，那本书你给我讲了一个星期，我差不多能背下来了。”我咕哝着，惹得她痒痒地笑起来。
　　“那书是你爸爸买的，非要我来讲。”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暖意，“我说我闺女这么聪明，自己看就懂了。可你爸爸说，由我来讲，讲得坦然，你自然就会明白，这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脏事，而是每个人都应该懂得的知识。这样，你才不会因为无知而受到伤害，也不会因为羞耻，在受到伤害后还不敢开口求助。”
　　她顿了顿，手掌温柔地抚过我的头发，声音轻而坚定：“现在你成年了，可以有男朋友了，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保证自己的安全和健康，知道吗？”
　　我紧紧搂住她的胳膊，用力点头：“嗯，我听你的。”
　　“你十四岁就自己去上大学，十六岁独自出国，别人都说我们该骄傲，可当爹妈的，心里更多的是担心啊。”母亲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里饱含着无数个牵肠挂肚的日夜，“佑佑，你记住，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怕，爸爸妈妈和大爸一直都在。就算帮不上大忙，我们也一定会陪着你。”
　　她沉默了片刻，用更轻、却更坚定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哪怕是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要怕，我们还是在的。”
　　我知道，这是她深藏心底的忧虑，只因我归来才如此情绪外露。我环住她，轻声安慰：“妈，我只是去上学，你说得好像我要去赴汤蹈火似的。”
　　母亲噗嗤一声笑了，带着点鼻音：“别嫌妈烦，我这些天月经期，情绪起伏大。”
　　“不嫌，”我把头埋得更深，“我最爱你了。”
　　只要在她怀里，我就仿佛可以永远不用长大。
　　“哎呀，我的宝呀……”她满足地喟叹，将我搂得更紧。
　　再次启程出国读博，是宋清送我。他带我来到提前安排好的住所，推开窗，不远处大学的红砖尖顶清晰可见，房间整洁温馨，一切恰到好处。
　　“这房子租金多少？”我回头问他，准备转账。
　　“没有租金。”宋清站在窗边，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边，“这是我父亲当年留学时住过的房子。他回国后，就把这处房产交给专人管理，提供给符合条件的同胞学生免租居住。回头我把管理员的联系方式给你，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联系他。”
　　“太好了！你父亲真是个大好人。”我由衷感到欣喜，这样一笔开销省下，能让我可以攒更多的钱，“那我给你买回程的头等舱机票吧！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宋清笑着摇头：“我这次过来也有公务在身，差旅费公司都会报销的。”
　　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悄然涌上心头，让我几乎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那你……以后来这里出差，能顺路来看看我吗？”
　　他望向我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格外深邃温柔，唇角扬起清晰的弧度。
　　“好。”
　　简简单单一个字，瞬间将刚才那点失落扫荡一空，心情重新明亮起来。
　　宋清陪着我去拜访了他父亲的几位校友，又见了我的新导师，将一切人脉关系妥帖地交接之后，才动身去忙他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