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独龙衔火 ...
-
新长安的梅雨季浸泡着铁锈与檀香。
江临渊的机械义眼扫过福利院残骸，雨滴在焦黑的门框上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三天前，慈心福利院在一场离奇火灾中化为废墟，七名孤儿失踪——现场唯一的线索，是烧融的窗框上嵌着半支鎏金步摇，凤凰尾羽的纹路与「校徽幽灵案」证物完全一致。
“道德锁的惩戒记录显示，火灾前两小时，院长林晚的神经愉悦值飙升至危险阈值。”沈昭明的声音透过骨传导耳机传来，背景音是机械青鸾梳理羽毛的金属刮擦声。他正远程分析院长最后上传的脑电波：“峰值波形...和我们在冷冻舱接吻时的数据吻合度92%。”
江临渊的金属指节骤然收紧。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进衣领，在锁骨处汇成冰凉的小溪。他想起结案那夜沈昭明的诘问——关于藏在他心脏旁的记忆清除芯片，关于福利院合照上院长佩戴的双鲤徽章。
“沈医生不如直接问。”江临渊踢开半截焦糊的《三字经》册子，“我是不是早知道院长参与记忆净化计划？”
耳机里传来银针划过丝绸的轻响。沈昭明正在办公室为狂躁症患者施针，声音却稳得像手术刀：“我在等江警官自己坦白——比如为什么你的战术包里，有林晚院长签署的器官捐赠同意书？”
暴雨突然转急。废墟深处传来孩童嬉笑声，江临渊的义眼瞬间锁定声源：三个全息投影的幼童正在跳房子，焦黑的地面被他们踩出鎏金色的莲花光印。当孩童抬头时，眼眶里旋转的竟是微缩的承天门模型！
“滋啦——”
刺耳电流声割裂雨幕。所有投影突然扭曲成燃烧的蝴蝶，扑向江临渊心口。刑警的机械臂弹出激光网，却在接触到蝶翼的刹那死机——蝶粉是由纳米级道德锁病毒组成的！
“蹲下！”沈昭明的厉喝与破空声同时抵达。一支缠着光纤的银针穿透雨帘，精准钉入江临渊后颈的神经接口。酥麻感窜过脊椎的瞬间，他看见银针尾端摇曳的沉香木珠正发出净化波频，将病毒蝶群震成青烟。
江临渊反手握住银针残留的体温，喉结滚动：“沈医生的飞针技术...”
“比江警官藏秘密的技术差远了。”沈昭明的身影从数缕瘴气中浮现，竹青长衫下摆缀满荧光的雨露。他腕间新换的沉香手串少了一颗木珠，正与扎在江临渊颈间的银针共鸣。
两人视线交错的刹那，烧焦的福利院牌匾轰然坠落。江临渊搂住沈昭明的腰旋身躲避，火星溅上心理医生的衣襟，烧出透肉的破洞。刑警染着硝烟味的手指按上那片裸露的腰肌，义眼扫描界面却弹出红色警告：
【检测到林晚院长的皮肤细胞——附着于沈昭明衬衫第三颗纽扣】
沈昭明突然拽住江临渊的领带迫使他低头，鼻尖几乎相抵：“现在轮到我提问了。”他的指尖划过刑警战术包侧袋，勾出那张被血浸透的器官捐赠书，“为什么同意书上受益人的名字...”
废墟深处传来砖石塌陷的巨响。七具裹着防火布的儿童棺椁在地陷中升起，棺盖透明部分露出孩童安详的睡颜——每具尸体太阳穴处，都生长着与沈昭明锁骨接口同款的朱雀纹路芯片！
“...写的是你我的名字？”沈昭明未完的诘问冻结在唇边。
江临渊的机械臂突然箍紧他的腰，染着雨水的唇狠狠碾上他微张的嘴。这不是亲吻，是数据入侵——刑警通过唾液传递了加密文件。沈昭明的脑机接口瞬间过载，视野里炸开福利院的监控录像：
* 火灾前夜，院长林晚颤抖着将双鲤徽章按进心口，对着摄像头做口型：「烛龙醒了」。
* 火光吞没镜头的最后一帧，有个穿第九中学教师制服的身影站在院长身后，手中金步摇正滴着仿生血液。
“周衍的同伙。”江临渊喘息着松开他，拇指抹过对方唇上混合着雨与血的水痕，“专门清理记忆净化计划的知情人...”
沈昭明突然将江临渊推倒在棺椁上。在刑警错愕的注视中，他扯开自己衣襟，露出锁骨处闪烁红光的朱雀接口。当他的指尖刺入接口边缘时，纳米级投影从伤口涌出——竟是初代克隆体在冷冻舱被清除记忆的实时影像！
“他们不是同伙。”沈昭明的声音因疼痛而嘶哑，“是执行者...”
他的手指猛地深入接口，拽出半截燃烧的光纤。火光映亮他惨白的脸：
“而我们是下一个清除目标。”
七具儿童棺椁像自动贩卖机般“嗤”地喷出白雾。冷冻液带着一股子过期汽水味儿浇了两人满头满脸。江临渊抹了把脸，机械义眼滋滋冒着蓝烟，活像被熊孩子塞了炮仗的机器人管家。
“沈医生，”他甩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精准溅到沈昭明鼻尖，“下回自残式掏数据线前，能先给个‘高压危险’的提示吗？我这身义体维修费够买你诊室那只败家青鸾三回了。”
沈昭明正试图把锁骨接口里那截燃烧的光纤当荧光棒掰断，闻言白了他一眼：“维修费记周衍同伙账上——如果江警官能先解释，为什么你义眼扫描儿童棺椁时，焦点全在我被冷冻液浸透的裤子上？”
江临渊的机械臂“咔哒”一声卡壳了。全息屏很没眼色地弹出放大分析图：【沈昭明腰部以下布料透光率78%，髋骨线条与初代克隆体数据库匹配度99.9%】。
“咳...系统错误。”刑警面不改色地关掉屏幕，假装研究最近那具棺椁。透明盖板下的小男孩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的承天门模型正播放高清影像——初代“沈昭明”被绑在清除椅上，而操作者穿着第九中学教师制服，背影怎么看都是...
“江警官！”沈昭明突然扑过来，一巴掌拍在棺盖上，“快看这孩子芯片接口！”
江临渊差点把义眼瞪出眼眶。小男孩太阳穴的朱雀芯片接口处，赫然粘着半片瓜子壳，上面还残留着沈昭明办公室特供焦糖味儿的齿痕。他机械手指颤抖着指向瓜子壳：“你...你拿证物嗑瓜子？！”
“机械青鸾藏的。”沈昭明理直气壮，“它最近沉迷把你的战术腰带当瓜子囤货仓。”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金属悲鸣——那只败家青鸾正被江临渊的机械狗追得满天乱窜，羽毛里簌簌掉出子弹壳和奶油瓜子。
两人无语凝噎时，所有棺椁突然开始震动。纳米机器人从孩童尸体毛孔涌出，在空中聚成七个荧光大字：【烛龙开眼，双鲤归渊】。沈昭明腕间沉香珠猛地发烫，投射出全息键盘。他十指翻飞敲代码，嘴里不忘吐槽：“江警官的机械狗再追我家青鸾，我就黑进它系统循环播放《最炫民族风》。”
“你敢！”江临渊边吼边用激光刃切向纳米大字，光束却穿过字迹打中了废墟角落的破旧冰箱。冰箱门弹开，咕噜噜滚出十几罐橘子汽水——罐身印着慈心福利院Logo，生产日期竟是火灾前一天。
沈昭明捡起一罐，指尖抹过凝结的水珠：“院长用汽水罐当存储器？真是...低碳环保。”他晃了晃罐子，里面传来加密的《长恨歌》吟诵声。江临渊的鎏金怀表突然自动弹开，表盖内侧新浮现一行小字：【开罐密码：对方最羞耻的昵称】。
空气瞬间凝固。
“咳...明明？”江临渊试探着喊。
汽水罐纹丝不动。
“昭昭？”
罐子发出嘲讽的“噗嗤”放气声。
沈昭明挑眉，突然凑到江临渊耳边：“渊渊宝贝？”
“噗——！”江临渊刚偷喝的汽水全喷在纳米机器人上。荧光大字瞬间乱码成【烛龙瞎眼，双鲤翻车】。
机械狗叼着青鸾撞过来时，江临渊终于破罐破摔大吼：“甜心小饼干！”
“咔哒。”汽水罐应声开启。全息投影炸开：院长林晚躲在冰箱里录制遗言，背后货架摆满金步摇零件。她颤抖着举起半张器官捐赠书：“...芯片受益人被篡改了！真正需要你们器官的是...”
投影突然被切。最后半秒画面里，有只骨节分明的手抓起货架金步摇——那手背上有道疤，和江临渊三年前为沈昭明挡玻璃划伤的痕迹一模一样！
沈昭明幽幽转头：“解释下？江·甜心小饼干·警官的手替反派打工了？”
江临渊的机械臂一把揽过他后腰，带着汽水甜味的呼吸喷在他耳畔：“沈医生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你修复的院长声纹里——”他按播放键，录音传出林晚颤抖的补充遗言：“...烛龙协议启动条件是...沈医生偷亲江警官监控录像满100G？”
纳米机器人突然聚成巨大的箭头，直指沈昭明藏在衣袋的移动硬盘。机械狗和青鸾停止打架，齐刷刷歪头看向主人。
沈昭明慢条斯理擦掉江临渊唇边的汽水渍：“哦，那个啊。”他忽然拽过刑警的领带，在漫天荧光乱码中亲下去，舌尖卷走对方齿间的橘子香。
“现在100G了。”他舔着唇退开，把滚烫的硬盘拍进江临渊敞开的衬衫领口，“证据链闭环——江警官要逮捕自己假扮的反派，还是先逮捕我这个伪造亲密监控的帮凶？”
废墟深处传来承天门开启的轰响。七个孩童尸体突然坐起，齐声用电子音唱诵：“吃醋有益脑健康，单身阻碍破案进度~”
“烛龙协议启动倒计时：23小时59分。” 纳米机器人在承天门虚影上打出刺目红字，顺便给旁边坐尸唱歌的孩子们P上了荧光兔耳朵。
沈昭明捏着滚烫的移动硬盘，指尖戳江临渊胸口：“解释权归江警官所有——现在去情趣酒店抓‘我的手替反派’，还是先处理这七个自带BGM的未成年气氛组？”
话音未落，唱诗班孩童突然集体举手：“选酒店！有免费杜蕾斯！”
江临渊的机械义眼差点过载烧毁。他一把扛起沈昭明踹开废墟暗门：“闭嘴吧小崽子们！再剧透把你们芯片刷成《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第九中学地下三层，「盛唐风月」情侣酒店。**
腐朽的鸳鸯锦帐耷拉在鎏金柱上，全息投影的杨贵妃正对破败的温泉池抛媚眼。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香薰和电子元件烧焦的混合怪味。
“院长品味够独特。”沈昭明用银针挑开蛛网，露出前台“比翼鸟VIP套房”的霓虹灯牌，“把遗言藏这儿，是怕我们破案时荷尔蒙分泌不足？”
江临渊正用激光刃撬控制台，闻言手一滑，刃尖“噗嗤”戳进墙面的《春宫行乐图》。画中仕女突然动起来娇嗔：“官人~密码是您初吻对象生辰哦~”
两人对视一眼。
“1999年惊蛰。”江临渊秒答。
“2025年立冬。”沈昭明同步报数。
控制台死寂。
沈昭明挑眉：“江警官的初吻给了节气？”
“某人在冷冻舱强吻我算初吻？”江临渊反手把沈昭明抵在掉漆的龙凤喜柱上，“沈医生报的又是哪个野男人的生辰？”
柱身突然裂开暗格，弹出个积灰的八音盒。生锈的小人吱呀转动，奏着变调的《长恨歌》，盒底赫然刻着：【江临渊&沈昭明初代体情趣用品收纳箱】。
“……”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纳米机器人吃瓜的咔嚓声。
沈昭明淡定开箱。里面没有不可描述之物，只有一叠泛黄的全息相册——初代克隆体穿着唐代婚服在承天门拜堂，喜服下露出机械义肢；另一张是两人泡在温泉池里下五子棋，棋盘飘着杨贵妃的肚兜。
“贵初代体挺会玩。”江临渊的机械指捏碎半块瓦当。
沈昭明翻到相册最后一页，瞳孔骤缩：初代“江临渊”被铁链锁在合欢床上，胸口插着金步摇，而初代“沈昭明”握簪的手在滴血。照片角落标注：【烛龙协议首次失控记录，清除倒计时00:01】。
“找到啦！”孩童电子音突然从天花板传来。七个尸体不知何时爬进通风管，正用激光眼扫描屋顶壁画。被光束灼开的暗格里，掉出支完整的鎏金步摇——凤凰眼眸处嵌着院长林晚的视网膜芯片。
江临渊飞身接住步摇的刹那，整座酒店剧烈震动。温泉池沸腾如熔炉，池底升起青铜祭坛，坛面凹槽与他们手中的金步摇严丝合缝。
“警告！检测到非法婚恋程序启动！”杨贵妃投影突然变形成道德锁管理员，手持激光戒尺抽向两人，“未婚同寝扣100分！立即补办盛唐结婚证！”
沈昭明拽着江临渊扑向祭坛，金步摇“咔哒”嵌入凹槽。池底裂开深渊，狂风卷着灰烬喷涌而出——那竟是三年前数据风暴的实体化残渣！
“接住密钥！”沈昭明在狂风中甩出银针，针尾拴着初代体婚戒。江临渊的机械臂凌空抓取，戒指内圈刻的【夜半无人私语时】正与祭坛咒文共鸣。
深渊突然浮现林晚院长的残影。她指着两人交握的手，嘴唇无声开合。沈昭明腕间沉香珠疯狂震颤，转译出脑电波信号：「烛龙是你们的…蜜月倒计时…」
“翻译错了！”江临渊突然把沈昭明拽进怀里，机械手指插进对方发丝按住后颈芯片，“是‘蜜月’的‘蜜’，不是‘灭口’的‘灭’！”——道德锁的干扰波正在篡改脑电波信号！
深渊里猛地伸出数据流触手缠住两人脚踝。孩童尸体们突然跳起胡旋舞，电子音rap响彻地宫：“要脱单！先通关！情侣默契大考验！第一题：对方内裤颜色？”
沈昭明边切触手边冷笑：“江警官今早偷穿了我的灰条纹。”
江临渊的激光刃差点劈到自己：“那是洗衣房拿错了！”
“第二题！”尸体们踩着重金属鼓点，“初代体为什么在婚床捅人？”
沸腾的温泉突然炸开水幕。全息投影重现当年场景：初代“沈昭明”的金步摇扎进伴侣心口，拔出的簪尖却挑着段蠕动的黑色代码——正是如今道德锁的原始病毒！
“他在做体外杀毒…”沈昭明恍然大悟，“烛龙协议是杀毒程序？”
水幕轰然碎裂。深渊底部升起冰棺，初代“江临渊”静静躺在其中，心口插着那支金步摇。棺盖上刻着血字：「清除病毒需双载体启动，倒计时00:23:00」
道德锁管理员突然发出周衍的声音：“恭喜二位获得烛龙婚宴入场券——请立刻接吻启动杀毒，或者…” 所有孩童尸体太阳穴芯片开始过载红光，“…看小可爱们脑花炸烟花？”
江临渊一把扣住沈昭明后脑，在漫天飞溅的温泉与数据流中狠狠吻下去。鎏金步摇迸射强光，冰棺中的初代体突然睁眼。
“杀毒进度10%...30%...”管理员计数声变调，“等等！你们舌吻时长破初代体记录了？！”
沈昭明喘息着分开：“江警官…故意的…唔！”
二次吻落下的刹那，初代体的手指突然穿透冰棺，攥住了当代江临渊的机械臂。一段记忆脉冲顺着金属骨骼直冲大脑——
**福利院捐赠仪式。院长林晚笑着将双鲤徽章别在十岁江临渊胸口，身后阴影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那人转身时，腕间沉香手串刻着「沈」字。**
沈昭明突然惨叫！他锁骨处的朱雀芯片炸出电火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荧光字幕疯狂闪烁：
「警报！载体沈昭明真实身份：烛龙协议开发者沈博士之子」
深渊开始塌陷。江临渊抱着昏迷的沈昭明坠向黑暗，最后看见初代体用口型说：“…父亲在看着。”
冰棺轰然闭合，棺面倒映出两人坠落的身影，以及…高处阴影里一抹熟悉的竹青长衫衣角。
失重感戛然而止。江临渊抱着昏迷的沈昭明砸进一团凝胶状物质里——闻着像过期的桂花藕粉。
“欢迎来到初代体云端蜜月备份。” 电子音从头顶传来。江临渊抬头，看见全息投影的初代“沈昭明”正翘二郎腿坐在唐朝婚床上嗑瓜子，脚边堆满鎏金步摇零件，“别瞅了，你怀里那个是当代正版，我是初代2.0，简称沈哥。”
江临渊的机械义眼扫描婚床：“你老公呢？”
“杀毒呢。”沈哥努努嘴。房间另一头，初代“江临渊”（渊哥）正用激光刃猛戳一个蠕动的黑色数据团，每戳一下骂一句：“让你盗我老婆游戏存档！让你格式化我涩图文件夹！”
道德锁病毒发出嘤嘤哭声。
沈昭明在藕粉里呛醒：“...你们初代体杀毒靠骂街？”
“情感能量懂不懂？”沈哥抛来一把瓜子，“当代小江同志，听说你俩舌吻时长破我们记录了？后生可畏啊——”
江临渊一把拍飞瓜子：“解释烛龙协议！还有那个‘沈博士’！”
房间突然闪烁红光。渊哥一刀劈碎病毒，拎着滴答代码的激光刃走来：“烛龙就是个杀毒闹钟！当年我俩发现记忆净化中心往福利院孩子脑子里塞病毒芯片，就写了烛龙程序定时清除。”他踹了脚道德锁残骸，“结果这智障病毒变异了，反把烛龙协议锁死在‘双载体亲密值达标’才能启动的奇葩模式！”
沈昭明眯眼：“所以需要我和他...”他指指江临渊，“...当众表演卿卿我我激活程序？”
“Bingo！”沈哥打响指，全息屏弹出【烛龙启动条件】：
1. **载体匹配度 ＞99%**（达标）
2. **载体唾液交换量 ＞100ml**（昨夜废墟吻+情趣酒店吻已刷爆表）
3. **载体在初代体婚床复刻洞房花烛夜**（标红加粗）
江临渊的机械臂“哐当”砸穿虚拟地板。
“咳咳，条件三可协商！”渊哥赶紧调出备用方案，“或者你俩现在回答灵魂三问——” 屏幕弹出金光大字：
**「他放屁会不会捂被子里？」
「他内裤几天不换？」
「他吃你剩饭时心里骂没骂街？」**
沈昭明秒答：“捂，三天，骂了。”
江临渊同步：“不捂，天天换，没骂。”
“滴！默契值不足！”警报狂响，房间开始崩塌。沈哥突然把沈昭明按在婚床上，渊哥则勾住江临渊脖子：“紧急培训！看好了当代小弱鸡——” 两对初代体当场演示唐代洞房十八式之“金风玉露一相逢”，动作堪比全息武打片。
沈昭明边躲沈哥的虚拟咸猪手边吼：“江临渊！管管你祖宗！”
江临渊被渊哥锁喉满脸通红：“沈昭明！你祖宗摸我腹肌！”
混乱中，真正的沈博士影像突然切入。白大褂，金丝眼镜，手里盘着的沉香手串与沈昭明的一模一样。
“烛龙协议终止。”沈博士声音冰冷，“昭明，清除载体江临渊。”
沈昭明锁骨芯片骤然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向江临渊，指尖弹出手术刀——
“爸你老年痴呆了？”沈哥的怒骂炸响。初代体夫妻档突然合并成数据流，强行侵入沈博士的影像。画面雪花闪烁，传出渊哥的咆哮：“老登看清楚了！你儿子早把核心指令改成‘保护江临渊’了！密码是你最恨的糖醋排骨配方！”
沈博士影像卡顿：“...不可能！昭明七岁后就不吃甜...”
“糖醋排骨配方：猪肋排500g，醋三勺——”沈昭明突然报菜名般念诵。他锁骨芯片射出一道金光，直刺沈博士虚影的心脏位置：“——最后一步：把父亲的控制芯片裹淀粉炸至金黄。”
沈博士影像惨叫扭曲，露出真实面目——竟是周衍残存的数据幽灵！他歇斯底里：“烛龙必须完成！福利院的孩子们...”
“孩子们好着呢！”七个孩童尸体突然从藕粉里冒头，领头男孩举着半包辣条，“沈哥早把我们脑内病毒转移给周老师您啦！惊不惊喜？”
周衍的数据幽灵膨胀成气球，“砰”地炸成烟花。烟花拼出四个大字：**「坑爹成功」**。
房间恢复平静。沈哥累瘫在婚床上：“当代的我们啊...周衍这傻缺以为绑架福利院孩子就能威胁老登，殊不知老登早被我们...” 渊哥捂住他的嘴：“剧透扣钱！”
沈昭明却盯着自己掌心：“转移病毒...用什么载体？”
初代体夫妻突然沉默。渊哥默默拉开自己衣领——心口处插着那支金步摇的地方，黑色病毒纹路正顺着血管蔓延。
“烛龙协议真正的作用...”沈哥轻声道，“是把病毒吸进初代体这个‘蜜月棺材’，用我们的永恒亲密磁场封印它。”他戳戳江临渊的机械心口，“当代的你们，是备用锁。”
江临渊突然拽过沈昭明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机械心脏的震动透过金属传来：“这里面，有东西在共鸣。”
沈昭明指尖发颤。不是心跳...是藏在江临渊机械心脏深处的半枚芯片，正与他后颈疤痕下的另半枚共振！那是——
“你们的婚戒。”渊哥扔来两个纳米机器人变的指环，“初代体遗产，能压制病毒。不过副作用是...” 他促狭一笑，“戴戒人会产生重度洁癖，见不得对方身上有脏东西。”
话音未落，沈昭明突然扑倒江临渊，用袖子疯狂擦他脸上沾的过期藕粉：“脏死了！”
江临渊则扯开沈昭明衣领狂搓锁骨：“芯片接口有灰！”
初代体击掌：“生效了！婚礼继续？”
“继续个锤子！”两人异口同声，边互殴式清洁边坠出记忆空间。
**现实。地下酒店废墟。**
两人摔在真正的温泉池底，浑身浸透腥臭的泥水。沈昭明腕间沉香珠亮起，纳米机器人浮空拼字：
「检测到载体洁癖发作，启动终极清洁程序——」
整座废墟突然震动！承天门虚影化为巨型吸尘器，轰隆隆开始清扫。七个孩童尸体欢呼着跳进垃圾筐，机械狗和青鸾被吸得满天乱飞。
江临渊在轰鸣中大喊：“副作用没说包括拆迁啊？！”
沈昭明死死捂住他嘴：“闭嘴！你想触发‘亲吻保洁员’的隐藏条款吗？！”
承天门吸尘器突然伸出机械臂，捧着个清洁剂瓶子递到两人面前，瓶身写着：
**【初代体特供：接吻牌去污泡沫，让病毒和单身一起滚蛋！】**
江临渊和沈昭明对视一眼，在漫天飞舞的瓦砾和尸体们“亲一个！”的起哄声中，同时抬脚把瓶子踹飞。
“下次蜜月——”江临渊拎起沈昭明后领往肩上一扛，“——打死不来唐朝！”
被踹飞的清洁剂瓶子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哐当”砸碎了杨贵妃全息投影的主机。霎时间，整个情趣酒店陷入赛博中元节模式——断头的霓裳舞女在走廊飘荡，温泉池冒出绿油油的电子磷火，道德锁管理员残影举着激光哭丧棒满场追人：“未婚闹鬼！扣一千年阳寿！”
“江临渊！”沈昭明在漫天飞舞的电子纸钱里揪住刑警的耳朵，“你踹出了个地府主题副本！”
“明明是沈医生的洁癖触发了冥婚条款！”江临渊反手用机械臂格开哭丧棒，棒头的激光符纸“滋啦”燎焦了他额前一缕头发。七个孩童尸体正欢快地骑在渊哥初代体的冰棺上，把棺材当迪斯科球灯转：“蜜月坟头蹦迪！初代体快开门！”
“嘎吱——”
冰棺真的开了条缝。初代渊哥顶着黑眼圈探出头，手里举着块光屏：「当代小崽子们，要终极答案，去3号情趣套房拿‘老登的育儿录像带’」。
沈昭明和江临渊对视一眼，拔腿冲向3号套房。门牌“比翼鸟三世”下贴着泛黄警告：「观影需自备钛合金狗眼及速效救心丸」。
推开门的刹那，两人僵在原地。
全息投影的沈博士，正抱着七岁的小沈昭明在...跳儿童版探戈？小昭明脸蛋冻得通红，脚上却绑着电极片，随着舞步在实验室地板烙下焦黑的电路图。
「实验日志2070.12.24」冰冷的电子音旁白：「载体昭明初次神经链接测试，探戈节奏可优化芯片载入效率...」
“爸？”沈昭明的声音干涩。投影里的沈博士闻声转头，金丝眼镜反射着残酷的白光：“昭明，你的脑神经是完美的烛龙载体容器。”他忽然掐住小昭明的后颈，将一枚朱雀芯片按进男孩脊椎！
“唔！”现实中的沈昭明后颈疤痕骤然灼痛。江临渊的机械臂猛地箍住他腰：“是记忆回闪！别被拖进去！”
但晚了。无数全息屏幕炸开：
* **十岁沈昭明**被锁在承天门模型里，道德锁病毒像黑蛇钻进他耳蜗；
* **十五岁沈昭明**在福利院给孩子们分糖果，每个孩子衣领下都闪着芯片冷光；
* **二十岁沈昭明**签下“记忆净化计划”首席研究员聘书，聘书落款处盖着「烛龙协议」血章...
“容器...”沈昭明踉跄扶墙，腕间沉香珠裂痕蔓延，“所以福利院的孩子...我也是实验品...”
“放屁！”江临渊突然一拳打碎投影屏。碎片纷飞中，他扯开自己衬衫，露出机械心脏外壳——内嵌的婚戒芯片正疯狂闪烁。他抓住沈昭明的手按在冰冷金属上：“摸到了吗？你当年偷偷改装机械心脏时，刻的‘昭明所有，盗用必究’！”
沈昭明指尖颤抖。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三年前数据风暴夜，他浑身是血地跪在江临渊碎裂的机械胸腔前，用手术刀在备用心脏芯片上刻字...
“啊——！”孩童们的尖叫撕裂回忆。只见3号套房的合欢床突然变形，将骑棺材蹦迪的七个孩子吞了进去！道德锁幽灵在床幔间狞笑：“终极载体容器激活！请新郎们为烛龙献上洞房花烛！”
整张婚床化为青铜祭坛，孩子们太阳穴的芯片伸出光纤，扎进床板雕刻的承天门纹样。倒计时悬浮空中：「烛龙觉醒00:10:00」
“规则很简单~”管理员用哭丧棒敲打坛沿，“你俩在这张床上完成生命大和谐，烛龙就放过小可爱们~否则...” 孩童们的电子眼开始渗血，“...就让小载体们先体验下‘神经超频’的快乐？”
江临渊的机械手指捏得咯吱响。沈昭明却突然笑了，他慢条斯理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发红的朱雀接口：“行啊。” 在江临渊错愕的注视中，他抬腿跨上祭坛，指尖勾住刑警的战术腰带：“江警官，洞房道具带够没？”
“沈昭明你疯了？！”江临渊被他拽得踉跄扑上床。
“配合点。”沈昭明咬着他耳朵低语，手却迅速将纳米机器人撒满床褥，“我数三声，把婚戒功率调到最大——”
道德锁管理员兴奋地凑近监控。就在这一刻！
“三！”沈昭明突然翻身压住江临渊，吻下去的同时将银针扎进他后颈接口！
“二！”江临渊的机械臂抱住沈昭明的腰，婚戒芯片迸发的蓝光却射向祭坛承天门雕刻！
“一！”两人交握的手狠狠拍向床板！
“轰——！！！”
不是爆炸。是极致的寂静。所有声音被抽离，唯见纳米机器人如银河倾泻，顺着光纤逆行涌入孩童们的芯片。他们渗血的电子眼突然澄澈，齐声喊：“病毒已转移！载体解放！”
祭坛承天门纹样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真正的七名福利院孤儿！他们抱着橘子汽水睡得正香，脚踝系着的电子镣铐寸寸断裂。
道德锁管理员僵住：“不...不可能...转移需要初代体...”
“需要的是‘初代体的婚戒’和‘载体的神经共鸣’。”沈昭明抹掉唇上咬出的血，晃了晃与江临渊十指相扣的手，“以及...”他踹了脚合欢床柱，“...这张用初代体蜜月数据打造的‘思维宫殿’当跳板！”
整张婚床开始融化，露出下方巨大的培养舱。舱内浸泡着初代渊哥和沈哥的身体，无数光纤从他们心口的金步摇延伸，连接着七个孩子的芯片——这才是真正的“蜜月棺材”，二十年来一直用初代体的亲密磁场封印着病毒！
“现在...”江临渊的机械臂弹出激光刃，刀尖指向崩溃的管理员，“...轮到你了，冒牌沈博士。”
管理员的数据流剧烈扭曲，突然发出周衍混合沈博士的怪笑：“烛龙...终究会醒...” 它猛地扑向最近的孩童！
“噗嗤！”
一支鎏金步摇贯穿数据流。沈昭明站在培养舱顶，手中金簪滴着液态代码：“你的烛龙...”他甩掉簪上残渣，跳下舱顶时被江临渊稳稳接住，“...早被老娘的洞房花烛炸成电子骨灰了。”
废墟陷入沉寂。纳米机器人开始清理现场，把昏迷的孩子们裹进光茧。江临渊忽然把沈昭明按在残存的鸳鸯柱上：“沈医生刚才的‘洞房道具’台词...”
“战略欺诈。”沈昭明淡定推他胸口。
“那这个呢？”江临渊举起两人始终紧扣的手——纳米婚戒不知何时已融合成一体，戒圈缠绕着双鲤衔珠的纹样。
沈昭明耳根泛红，突然抢过那支染血的鎏金步摇，插进江临渊的机械臂接口：“嫁妆。”他转身跳下废墟，“敢弄丢就黑进你义眼循环播放《最炫民族风》！”
江临渊低头，见步摇尾端刻着极小的一行诗：
**「当数据焚尽青铜纹**
**你我便是末日的第一对活碑」**
废墟外晨光熹微。七个光茧悬浮空中，像一群发亮的橘子汽水罐。沈昭明忽然回头，晨曦勾勒出他沾着血污与尘土的侧脸：“江临渊，器官捐赠书受益人...”
“是我们从沈博士手里抢回的七个名字。”江临渊走到他身旁，机械指拂去他睫毛上的灰，“还有...” 他拉开衣襟，心口机械外壳的刻字在晨光中清晰可见：
**「昭明所有盗用必究**
**赔偿方案：终身保修」**
远处传来机械狗的吠叫。两人抬头，见初代体的培养舱正沉入地底，舱盖上纳米机器人拼出最后一句留言：
**「当代的小傻逼——**
**记得定期来坟头**
**交‘婚姻和谐’报告啊！」**
沈昭明抓起块砖头砸过去：“交你个头！”
江临渊大笑揽住他肩膀，残破的承天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倒塌，溅起的尘埃在朝阳里化作漫天金粉。
新长安的防护罩第一次模拟出晴空。人造阳光泼在第七码头，咸腥的风裹着数据流的余味。
江临渊的机械指捏着两张船票，票面印着俗气的桃心：“‘初代体蜜月号’环城游轮——那俩老不死的连坟头蹦迪都不够，还给我们订了冥婚主题游？”
“总比情趣酒店强。”沈昭明调试着新沉香手串，纳米机器人正把七个孩子的电子镣铐改造成防走失手环，“至少游轮的自助餐能毒死道德锁。”
孩子们抱着橘子汽水冲向登船口，机械狗和青鸾在甲板追逐，撞翻了全息投影的月老像。月老举着激光红线骂骂咧咧：“未婚携七子！扣光姻缘积分！”
江临渊突然拽住沈昭明手腕。机械指腹划过对方后颈刚愈合的疤痕：“沈博士的育儿录像...你从没问过我为什么相信你。”
“需要问？”沈昭明反手扣住他掌心，婚戒的双鲤纹在阳光下流转，“某人心脏刻着我的名字，比DNA检测报告管用。”
两人相扣的手按在游轮护栏的基因锁上。“滴！载体匹配度100%！” 电子音引得月老探头探脑。闸门开启的刹那，江临渊突然将沈昭明抵在船舱壁，鼻尖蹭过他锁骨微凸的朱雀接口：“那器官捐赠书...”
“签了。”沈昭明抽出张电子契约拍在他胸口。受益人栏并排写着【江临渊 & 沈昭明】，但备注栏有一行小字：「若双方同时遇险，遗产优先购买初代体坟头蹦迪VIP年卡」。
江临渊闷笑出声，胸腔震动透过金属心脏传来。他低头咬住沈昭明衣领，用犬齿磨开一颗纽扣：“沈医生，你才是藏秘密的...唔！”
警报声撕裂海风！整艘游轮剧烈倾斜，防护罩外的永夜突然被炽白闪电刺穿！闪电中浮现巨碑虚影——正是承天门遗址的实体化投影，碑面刻满燃烧的篆文：
**【天枢重启万籁归藏】**
“初代体培养舱信号！”沈昭明腕间沉香珠炸出红光，“它没沉入地底...它被发射到近地轨道了！”
全息屏强制弹出渊哥的紧急通讯。初代体夫妻在太空舱里飘着，背后是缓缓展开的青铜星图：“当代的小傻逼！听好了——烛龙杀毒程序只是‘天枢’的杀毒软件！真正的主控系统在承天门碑里，它要格式化全人类给唐朝AI腾地方！”
沈哥的虚拟影像突然卡顿，露出身后休眠舱里真正的沈博士。白大褂男人睁着眼，瞳孔里流转着与承天门碑同样的篆文。
“父亲...”沈昭明指尖冰凉。
江临渊的机械义眼突然锁定星图一角——某颗星辰的坐标，正是慈心福利院旧址！他猛地拽过沈昭明吻下去，在对方错愕时用舌尖推过去半枚纳米芯片。沈昭明的脑机接口瞬间解码信息：
**【沈昭明DNA与福利院记录不符】**
**【匹配对象：承天门碑底层冷冻舱「无名氏七号」】**
游轮被数据风暴掀上浪峰。月老的红线缠住两人腰身，电子音欢快播报：“检测到高危接吻！启动殉情...啊呸！启动紧急逃生舱！”
透明球舱弹射瞬间，沈昭明最后回头望去。承天门碑的篆文已烧穿防护罩，新长安的霓虹在碑影中扭曲成唐代宫阙。而他们的蜜月游轮正被吸入碑底漩涡，像一粒坠向青铜烛台的尘埃。
逃生舱砸进福利院焦土。沈昭明趴在观察窗上，看永夜天空被承天门碑占据。他忽然摸索后颈疤痕：“江临渊，如果‘我’也是冷冻舱里的...”
江临渊的金属手掌覆住他手背，婚戒的双鲤衔住彼此：“管你是沈昭明还是无名氏七号。” 他敲了敲自己机械心脏，“这里的刻字又没写‘仅限原装正品’。”
废墟深处传来砖石挪移声。两人对视一眼，握紧武器冲向声源——只见慈心福利院的残骸正缓缓沉降，露出下方巨大的青铜平台。台面刻着完整的承天门星图，而星图中央，静静躺着一具敞开的冷冻舱。
舱内凝结的冰霜上，有人用指尖划出两行诗：
＞ **“当数据焚尽青铜纹**
＞ **你我便是末日的第一对活碑”**
——与江临渊怀表内侧的刻字一模一样。
沈昭明蹲下身，指腹抚过冰霜刻痕。冷冻舱的识别屏突然亮起，红光扫过他面容：
**【警告：DNA与「无名氏七号」不匹配】**
**【正在比对初代体数据库...】**
**【匹配对象：初代克隆体沈昭明（销毁记录：2074.12.24）】**
狂风卷着雪沫掠过废墟。江临渊的机械义眼疯狂刷新数据，最终定格在沈昭明苍白的脸上：
“所以当年被销毁的初代体...是你？”
承天门碑的投影轰然压下，碑底漩涡中伸出无数金步摇状的数据缆，直刺两人心口！
江临渊的机械臂挡在金步摇数据缆前，激光刃在碑影中灼烧成赤红色。沈昭明染血的手指按在冷冻舱识别屏上，屏幕倒映着两人身影与碑文重叠。
纳米婚戒悬浮在他们之间，戒圈内新浮现一行小字：
**「此婚约有效期至末日终结」**
——下方被某人用指甲加了句：
**「过期自动续费」**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独龙衔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