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薇薇毒计,夜宸暗解毒 ...

  •   狼族营地的黄昏是裹着蜜色光来的。夕阳把成片的帐篷染成橘红,像撒了把融化的金箔,木伯熬药的粗陶罐在篝火上“咕嘟”作响,药汁翻滚的气泡破裂时,散出的苦香混着不远处烤肉的焦香,漫在空气里,连风都带着点暖意。苏清鸢坐在帐篷前的青石板凳上,指尖攥着那把黑檀木短刀,刀鞘上的狼纹被夕阳照得发亮,她正对着余晖练血刃——掌心的红光比昨天稳了不少,半尺长的刃身在光下泛着剔透的红,边缘那丝极淡的金线若隐若现,只是偶尔会因为法力流转不均,让刃身轻轻抖一下,像受惊的小兽。

      “清鸢,歇会儿吧,你都练一下午了。”顾衍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刚从篝火边蹭来的暖意。他手里端着个粗陶盘,盘沿磕了个小缺口,里面放着两块桂花糕,热气裹着甜香飘过来,勾得人鼻尖发颤。“阿婆刚蒸好的,知道你喜欢吃甜的,特意多放了糖。”

      苏清鸢收回法力,指尖的红光像潮水般慢慢褪去,只留下一点余温。她接过陶盘,指尖碰在盘沿上,还带着点烫。桂花糕的表面撒着层细细的白糖,阳光下泛着碎闪,糕体里嵌着几颗烤得香脆的碎核桃,咬下去时,甜香在嘴里散开,却没小时候母亲做的味道——母亲总说,桂花要选初秋清晨带露的金桂,糖得放三重,先加冰糖炒化,再加麦芽糖提黏,最后撒点绵白糖增甜,这样的糕才够暖,够糯。想到这儿,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糕上的桂花,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块东西。

      “阿婆怎么突然想起做桂花糕了?”苏清鸢嚼着糕,声音轻了点。顾衍之坐在她旁边的石墩上,伸手帮她把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凉得他顿了一下。“下午来了个穿青布裙的姑娘,说从山下镇子来的,路过咱们营地,手里拎着包桂花,说想换点新鲜羊奶。阿婆见她面善,又喜欢那桂花的香,就换了,还多给了她半块羊肉干。”

      “青布裙的姑娘?”苏清鸢的动作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附近的镇子离狼族营地足有四十里,山路崎岖,平时很少有外人来,更别说特意为了换羊奶跑这么远。她咬着唇,想问得再细点,却看到顾衍之眼底的温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或许真的是普通路人,是她最近被仇恨和阴谋缠得太敏感了。她把剩下的半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甜意压过了那点疑惑,只是吃完后,心口莫名有点发闷,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堵着,她只当是练法力累着了,揉了揉胸口,没太在意。

      顾衍之收拾陶盘时,眼角无意间扫过远处的松树林。夕阳把树影拉得老长,像一道道黑色的帘子,其中一道帘子里,有个青色的身影闪了一下,快得像风吹过树叶的错觉。他的手瞬间攥紧了陶盘,指节泛白,腰间的刀鞘被碰得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他盯着那片树林看了几秒,却没再看到人影,只隐约瞥见地上有片沾了淡绿色粉末的树叶,被风吹得滚了滚,很快藏进了松针里——他没多想,只当是山里的蛇虫留下的,转身往阿婆的帐篷走,却没注意到那片树叶上的粉末,正泛着极淡的荧光。

      那道青色身影,正是林薇薇。

      她躲在松树后面,指尖捏着个巴掌大的黑色瓷瓶,瓶身上刻着细密的蛇纹,鳞片的纹路里还残留着一点淡绿色的毒粉——这是她花了三支吸血族秘药,从蛇族使者手里换来的“噬心毒”。毒粉是用蛇族的七寸血和腐心草炼制的,无色无味,混在食物里根本察觉不到。下午她特意挑了阿婆在帐篷前晒草药的时候过去,穿了最普通的青布裙,头发梳成村里姑娘的双丫髻,手里的桂花是提前在山下镇子买的,还特意洒了点羊奶味的香料,就是为了让阿婆放下戒心。趁阿婆转身去奶桶舀羊奶时,她飞快地打开瓷瓶,把毒粉撒进了揉好的桂花糕面团里,动作快得没留下一点痕迹。

      “苏清鸢,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跟我争。”林薇薇用指甲刮掉瓶身上残留的毒粉,眼底满是狠厉。她摸了摸怀里的毒刃,刀鞘是黑色的蛇皮做的,刃身上涂的蛇毒泛着淡绿,在夕阳下像极了刚才那片树叶上的粉末。“等你今晚毒发,疼得连法力都用不了,三天后的血饲仪式,夜宸只能是我的,城主之位也只能是我的!”她把瓷瓶塞进怀里,转身往松树林深处走,脚步轻得像蛇,只留下几片沾了毒粉的树叶,在夕阳的余温里,泛着诡异的光。

      夜幕很快把狼族营地裹了起来。篝火被添了新的松枝,“噼啪”作响,火星子往上窜时,把周围族人的脸映得通红。族人们围在火边唱歌,歌声是狼族特有的调子,粗犷又温暖,烤肉的油脂滴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响,香气飘得满营地都是。苏清鸢却没去凑这个热闹,心口的闷意越来越重,像吞了块湿棉花,连呼吸都带着点疼。她回到自己的帐篷,躺在铺了三层的兽皮垫上,想闭眼歇会儿,却觉得浑身越来越沉,像被什么东西捆着。

      最先来的是心口的疼,像被细针扎了一下,很轻,却很尖锐。她皱了皱眉,以为是岔气,想翻身坐起来,那疼痛感却突然炸开,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钻——不是针扎,是像有无数只蚂蚁,带着尖牙在啃咬她的内脏,又像有团火在肚子里烧,冷热交替的疼,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体,牙齿咬得嘴唇发疼。她想喊顾衍之,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哼唧”声,冷汗很快把贴身的麻布衣服浸湿,头发黏在脸上,痒得难受,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疼……好疼……”苏清鸢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眼前的帐篷顶慢慢变得模糊,耳边的歌声和篝火声越来越远,只剩下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还有“嗡嗡”的耳鸣,像有无数只蜜蜂在脑子里飞。她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短刀,想凝聚法力试试能不能缓解疼痛,可指尖刚碰到刀鞘,就发现掌心连一点红光都聚不起来——法力像被什么东西堵在了经脉里,怎么催都催不动,连皮肤下的血色纹路都变得暗淡,像快熄灭的灯。

      “清鸢!清鸢你怎么了?”顾衍之的声音突然从帐篷外传来,带着点慌乱。他刚从篝火边回来,手里还拿着串烤好的羊肉,没走到帐篷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疼哼。他赶紧扔掉羊肉,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苏清鸢在兽皮垫上打滚的样子——她的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流,身体烫得像火,却在不停发抖。

      顾衍之的心脏像被攥紧了,他快步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苏清鸢,怕碰疼她,却又不敢抱得太松。她的身体很轻,却烫得他手心疼,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胳膊,留下几道血痕,还在断断续续地喊:“衍之……疼……我的法力……用不了了……”

      “清鸢你别急,我去找木伯!我这就去找解药!”顾衍之把苏清鸢轻轻放在兽皮垫上,扯过旁边的羊毛毯子盖在她身上,连帐篷帘都没来得及拉,转身就往外跑。他的兽皮靴踩在地上,发出“噔噔”的响,路过篝火边时,族人们看到他慌成这样,都停下了唱歌,围了上来。

      “衍之首领,怎么了?”阿婆手里还拿着烤肉的铁签,脸上满是担忧。

      “清鸢出事了!快让木伯来!”顾衍之的声音发颤,没停下脚步,径直往木伯的帐篷跑。

      木伯的帐篷里还亮着灯,老药师正坐在桌前翻一本泛黄的书,书页边缘都快磨破了,是《狼族毒经》。听到顾衍之的喊声,他赶紧抓起放在桌角的草药箱,箱子上的铜锁“哗啦”作响,跟着顾衍之往苏清鸢的帐篷跑。他的脚步有点慢,却很稳,只是手一直在抖,连抓着药箱的手指都在颤。

      到了帐篷里,木伯蹲在苏清鸢身边,先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他的手指很凉,触到苏清鸢滚烫的皮肤时,明显顿了一下。他闭着眼,眉头慢慢皱起来,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沉重,最后脸色变得惨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是毒……是‘噬心毒’!”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绝望,“我在《狼族毒经》里见过记载,这是蛇族的秘毒,用七寸血和腐心草炼的,无色无味,中了毒的人,先是心口发闷,夜里就会疼得像万蚁噬心,每天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三天之内,法力会慢慢消失,最后疼死!”

      “没有解药吗?”顾衍之抓着木伯的胳膊,力气大得把木伯的袖子都攥皱了,“木伯,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哪怕只能暂时缓解疼也好!”

      木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我也想救清鸢丫头,可这毒太烈了,我这草药箱里的药,顶多只能止点外伤疼,对噬心毒一点用都没有。除非……”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怕被别人听到,“除非有吸血族帝王的血。老辈人说,吸血族帝王的血有净化之力,能解天下奇毒,可那都是传说,而且夜宸他……他怎么可能会救清鸢丫头啊……”

      顾衍之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吸血族帝王的血?夜宸?那个他一直以为是清鸢仇人的人?可看着苏清鸢疼得快失去意识的样子,他咬了咬牙——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就算对面是夜宸,他也要去试试。“我去找他!”他转身就往外跑,却被木伯拉住了。

      “衍之!你疯了?”木伯的力气比平时大了不少,抓着他的胳膊不放,“现在去找夜宸,他要是想害清鸢,你这一去就是送死!而且就算他愿意给血,你觉得他会轻易拿出来吗?”

      “我不管!只要能救清鸢,我什么都愿意做!”顾衍之推开木伯,快步跑出帐篷。刚到营地门口,他就看到松树林里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快得像风,连影子都没看清。他以为是长老会的杀手,赶紧握紧腰间的刀,脚步放轻,追了过去。松树林里的松针踩得“沙沙”响,他跑了好一会儿,却没看到任何人,只在一棵老槐树下,看到一片沾了淡红色血迹的黑色布条,布条上绣着极细的蝙蝠暗纹——和夜宸常穿的玄色长袍上的暗纹一模一样。他捡起布条,指尖能感觉到布料的柔软,是吸血族特有的蚕丝料,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刚才那道黑影,难道是夜宸?

      而此时,苏清鸢的帐篷里,夜宸正站在兽皮垫旁。他用的是吸血族的“隐息术”,不仅能隐藏身形,还能掩盖气息,刚才避开巡逻的狼族勇士时,连风都没惊动。看着苏清鸢蜷缩在垫子上,脸色惨白,嘴唇上的血混着眼泪,他的银紫色眼眸里满是疼惜,还有一丝压不住的愤怒——林薇薇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手段,他早该想到,她不会甘心看着苏清鸢变强。

      他轻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苏清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的身体烫得厉害,却在不停发抖,像只受了伤的小猫,嘴里还在喃喃地喊“疼”。夜宸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背上,掌心凝聚起一点淡红色的法力,想顺着她的经脉往下走,缓解疼痛,可法力刚碰到她的经脉,就被一股黑色的毒气挡了回来——噬心毒已经侵入她的内脏,普通的法力根本没用,只能用他的血。

      夜宸没有犹豫。他抬起右手,指尖的指甲轻轻划过手腕,一道细长的伤口立刻出现,淡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来,带着点雪松香,滴进苏清鸢的嘴里。他知道,吸血族帝王的血虽然能解毒,却要消耗大量的法力,每次用血解毒,都会让自己虚弱好几天,可看着怀里苏清鸢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他觉得这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

      苏清鸢的意识慢慢清醒了些。她感觉到嘴里有股腥甜的味道,像血,却又带着点熟悉的雪松香——和夜宸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只能模糊地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轮廓很像夜宸,却又不敢确定。她的头靠在一个冰凉的怀里,很舒服,让她想起上次在书房,靠在夜宸怀里看月亮的样子,心里的慌乱慢慢少了点,疼痛感也越来越轻。

      “别怕,很快就不疼了。”夜宸的声音很轻,像在哄小孩,他用指尖轻轻擦去苏清鸢嘴角的血迹,动作温柔得怕碰疼她。等她彻底睡熟,呼吸变得平稳,他才轻轻把她放在兽皮垫上,盖好羊毛毯子。他看着她手腕上的玉佩,玉佩突然泛着淡淡的红光,和他的血相互呼应,像在确认她已经安全。

      夜宸站起身,用指尖凝聚起一点法力,轻轻拂过自己手腕的伤口,伤口很快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他又用法力擦去了帐篷里残留的血迹,却故意在苏清鸢的嘴角留下了一点淡红色的痕迹——他想让她以为,那是她自己咬唇流的血,不想让她知道是自己救了她,怕她又因为仇恨而抗拒。他最后看了一眼苏清鸢,眼底满是不舍,然后转身,用隐息术离开了帐篷,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帐篷里淡淡的雪松香,很快被兽皮的味道盖了过去。

      顾衍之拿着布条回到营地时,天已经黑透了。他走进苏清鸢的帐篷,看到她已经睡熟了,脸色恢复了点血色,不再发抖,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心里松了口气。他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凉丝丝的。他看着她嘴角残留的血迹,又看了看手里的黑色布条,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难道真的是夜宸救了清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落在苏清鸢的脸上。她伸了伸胳膊,发现身体一点都不疼了,浑身都很轻松。她试着凝聚法力,掌心很快出现一道红光,比昨天更亮更稳,刃身边缘的金线也更清晰了,心里满是惊喜。她摸了摸嘴角,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想起昨晚的疼,还是有点后怕。

      “清鸢,你醒了!”顾衍之推开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小米粥,粥里还放了点切碎的青菜,“木伯说你刚解毒,得吃点清淡的,我特意让阿婆熬的。”

      “衍之,谢谢你。”苏清鸢接过小米粥,喝了一口,暖意在胃里散开,很舒服。“是你找到解药了吗?我记得昨晚疼得快死了,现在却一点事都没有。”

      顾衍之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看着苏清鸢眼里的感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根本没找到解药,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他只能含糊地笑了笑,说:“是木伯找了些草药,可能刚好能解这毒,你别多想,好好休息,明天就是血饲仪式了,得养足精神。”

      苏清鸢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她以为真的是木伯的草药起作用了,完全没注意到顾衍之眼底的躲闪,也没在意嘴角残留的血迹——那血迹不是她咬唇流的,是夜宸的血,带着点雪松香,和她手腕上的玉佩还在隐隐呼应,只是她没察觉。

      而在吸血城堡的密室里,林薇薇正对着一面青铜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镜子是古铜色的,边缘刻着蝙蝠纹,她穿着一身深红色的长裙,是吸血族贵族的样式,领口绣着金线。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传讯符,是蛇族使者凌晨送来的,上面用蛇族的文字写着:“噬心毒已发作,苏清鸢今夜必疼得失去法力,三日之内无法恢复。”

      林薇薇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她把传讯符扔进旁边的火盆里,看着符纸烧成灰烬。“苏清鸢,明天的血饲仪式,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把毒刃,刀鞘是黑色的蛇皮,刃身上的蛇毒泛着淡绿,在灯光下像极了那晚的毒粉。“明天,我要让你死在祭祀广场上,让所有吸血族的人都知道,你是个盗取城主法力的小偷,死有余辜!”她把毒刃塞进袖筒,眼神里满是杀意,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站在城主宝座上,接受族人跪拜的场景,却不知道,苏清鸢早就被夜宸救了,她的毒计早就成了笑话。

      夜宸坐在书房的窗前,手里拿着一杯雪松香的茶,茶已经凉了。他的手腕上还留着一道淡淡的痕迹,是昨晚咬破的地方,偶尔会隐隐作痛。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想起苏清鸢昨晚睡熟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知道,林薇薇不会善罢甘休,明天的血饲仪式,她肯定还会耍阴谋,可能还会联合蛇族和长老会的人,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把护心令放在了贴身的地方,还安排了暗卫在祭祀广场周围埋伏,只要林薇薇敢动手,他就会让她和她的同党,一起为自己的阴谋付出代价。

      苏清鸢坐在帐篷前的石凳上,又开始练血刃。掌心的红光很稳,刃身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亮,她的动作比昨天更熟练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佩,玉佩泛着淡淡的红光,像在提醒她什么。明天就是血饲仪式了,她一定要问清楚,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三百年前她和夜宸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她的画像。

      顾衍之站在远处的篝火边,手里攥着那片黑色布条,布条上的蝙蝠暗纹在阳光下很清晰。他看着苏清鸢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夜宸为什么要救清鸢?他到底对清鸢有什么目的?这些问题,或许只有等到明天的血饲仪式,才能找到答案。

      夕阳又落了下来,把狼族营地和吸血城堡都染成了橘红色。风里带着点凉意,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一场围绕着毒计、解毒和真相的风暴,即将在明天的血饲仪式上,彻底爆发。而苏清鸢还不知道,她嘴角残留的血迹、顾衍之手里的布条、还有她手腕上泛着红光的玉佩,都将成为揭穿真相的关键,让她终于明白,夜宸的那些“阴谋”背后,藏着的是三百年的隐忍和深情。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